书城成功励志修养之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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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序:修炼人生之最高境界(2)

“正、清、和:孔子尚正气,老子尚清气,释迦尚和气。东方大道其在贯通并弘扬斯三气也。”内得圣明者,人便会感觉到一种气度、气象、气概、气质。交相互感,便会产生一种气氛、气场。源出于孔子的仁爱心,源出于老子的清净心,源出于释迦牟尼的和气心,是东方大道的根本。修之于内,磨砺既久,就会自然而然地生发出使人敬之畏之的正气、清气、和气,度己度人,显现内外双修双曲线人格的无穷魅力。

唯人可不在治平之位,然不可无治平之德,修德以成人之性立人之道也。故所谓君学、圣学,亦即人学与做人之学,在教人以超凡入圣之基本要道,而远离乎草芥境界之学也。

圣学之最高原理在止至善,亦即在行中庸,在致中和,在明道守礼,在率性尽性,在至诚无息,在尽人合天,在明明德,在法太极。亦即在求极人德以合天德,树人纪以合天纪,明人理以合天理,修人道以合天道。

修身之目的,在使吾人大之则为圣人,小之则为君子。圣人则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合明,故日至诚可以前知。前知者:因历史大流、文化大趋之必然性而知也,如转圆石于千仞悬岩,知其必下至岩底之原方止之知也。此唯圣者能之。小之则为君子,君子能自强者也:强者有勇,大勇者必智,大智者必仁,大仁者必诚。

养天自乐者,其诀要在能率其天性,存其天真,养其天和。行斯四者,自得自乐。由此箴,可证知内养与圣修功夫,实已经历一番大变化气质过程,与一番大转化心性过程,透出英雄豪杰之功利境界,而顿超上人于圣人境界矣!

圣修之第一大要务就是修德,而欲修上德者,必从修养心性起。

人之心性,能时时以静养而涵融之,使其不为外物所动,外境所夺,常惺惺,常寂寂,常存而常无,常无而常存,则自能虚明灵觉,神光独耀,而与道合矣!良以静则虚,虚则明,明则灵,灵则觉,觉则智,智则慧,慧则悟,悟则通,通则化,化则圣,圣则神!此一功夫历程,过来人皆可证得,并非虚语。

夫修内圣功夫,全在从心性起修。心性之修持炼养,二者功夫只是一个,举心则性在,举性则心在;修一得二,修二得三,综三合一,复归于无;守一生三,复妙及万;其化无穷。夫善修其心者,在虚极静笃中,声臭俱寂,体相两无,内外双泯,乾坤共合;由全体打成一片,而至纤毫不立,一点也无。

至此则可透出宇宙之外,而契得浑然与天地万物为一体,无我无人无物无相,亦无天无地无念无心。在此混沌中,只是一气流行,亦即是一道流行。在此流行中,便可证见心光普发,而性光普耀,了然无遗,无尽无边。而此心与天心,亦浑然无别矣。此即所谓可由修而得之“人应于天”、“人人于天”之天人合一境界。

古人常说“心猿意马”,大凡众生之心,时时刻刻都易散乱、浮动,以心灵本自具有一种“放射能”,如太阳之无时不放射光者然;心一向外奔驰,永无止境,便难于收拾矣。所以要用“收放心”功夫,将心收拾好,放在腔子里,使其寂然不动,这即是“圣学功夫”。唯不可用散乱心去收拾散乱心,用浮动心制止浮动心,用奔放心去勒束奔放心;那是以水益水、以火济火功夫。

读圣贤书,而不能超凡入圣、与道合一、与天地同终始,即著万卷书、号召群盲、享天下名,又有何用?圣人之德云何?圣人之行云何?圣人之道云何?即从极简易极平常处,尽性存神,安心立命,精一执中,从其未始有始之先天境地立脚,力自修持,自与道合。

是以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生死不易,犹其小焉者也。尽其天命之性,守其天道之常,诚意正心,执中以合天行。于平凡处见伟大,于伟大处返平凡。则自即圣即凡,即凡即圣矣。

次及于治国平天下,亦莫不皆然。得其道,则民自化,国自治,而天下自平矣。以其能使天下各安其性命之情,而相与同化于道,同入于圣。故不用治而自治,不用平而自平也。此做圣之学,发轫于一,卷藏于密,放之则其体用无极,而神化无方。自身心性命之学,以至家国天下之大,莫不一是以斯道为本。

大凡天下事,一切操之在我,自做主宰,自我充实,自我发挥,自我创造,自我完成。英雄豪杰,恒多困于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行拂乱所为之际遇。然及其运会之来,功业彪炳,化腐朽为神奇,转乾坤于掌上,造福天下人群于无疆之域,亦易如反掌也。要在于起始发轫一念之间,固守之使止于至善,止于中道,而持之以坚忍恒毅,养之以天地正气,存之以中和位育,方克有济。

伊尹以任,夷、齐以清,仲尼以时,圣人之处境各自不同,而皆各以其心意,处于至善至当,至中至正之地,而不须臾离道,斯为圣人矣!

故做圣之功,首宜存圣人之心,志圣人之志,养圣人之气,行圣人之道,而立圣人之德。有诸己,即无治平之盛业,亦即圣矣。故古称三不朽,首以立德,而立功与立言,则斯下矣。其所谓德者,即明明德而止至善之道,亦即天命之性之中庸之道也。象山所谓之“宇宙不限隔人,人自限隔宇宙”,亦即“道不远于人,人自远于道”也。

即心即道,即道即心;即人即天,即天即人。天人之境,二而不二,隔而无隔。修之证之,通其分则即一矣。能精一执中,人心与天心道心合一,则圣人事业,与天心人心所外之事物,了无干涉。事物之与权位,宠辱之与毁誉,不能加我一分,不能减我一分,不能污我一分,不能净我一分。自心澄彻,自性率然,清明在躬,中正在心,则万事万物皆主宰于我,而自天人合一矣。

唯最上一乘,入圣而后,圣亦不立,圣亦应扫,圣亦不住;即圣即凡,即凡即圣;由圣入凡,圣凡不二。故不但圣人境界不立,即作圣心法亦不立。未成圣时,不能无此心,既成圣后,不能立此心。

能入而不能出,能超而不能化;则不死于心下,即死于圣下,盖名不可立,而心亦不可生也,立名即役于名,生心即役于心。将心成圣被圣缚,将心作佛被佛缚,唯我独尊被我缚,独标一心被心缚!

此诚为无上心法。唯圣不可执,法亦应舍。是以本书,虽以“人生内圣修养心法”为名,乃为未入圣门者设方便法门耳!实则心法即非心法,故名心法。透出藩篱,不做死汉,自求即得。

孔子不云乎:“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又曰:“我欲仁,斯仁至矣!”易言之,“我欲圣,斯圣至矣!”“圣不远人,人之为圣而远人。”反求诸心,反求诸性,毋失其本心,毋失其本性;不为物迁,不为欲动,不为外染,不为境移,本来如是即如是;寂然不动,则自能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感而遂应天下之神。故能不圣而自圣,不神而自神;无知而无所不知,无有而无所不有。

3、何为外王之境界

超凡入圣有三步要走,一为自利,为实现自我之私欲,故多有害人之行,这不足道哉;二为利他,为众人谋福利,此已令人鼓舞,但仍多有害天地之行,如污染天宇、杀害地球,甚至大逆初意,反害人类;三为利万物,即利己、利他和利天地,此时之人,才真正直达天人合一,无可无不可,无利无不利之最上乘境界!即自己是王,助人为王,扶天下万物为王,达毛泽东之“万类霜天竞自由”之格局,从而呈现天下沙王,无物不王之妙境。此乃真王矣!

外王,不是要作大官,而是要做大事,以承担天下兴亡为已任。王者纵可为行业之旗舰,横可为潮流之领军。王气不是霸气,而是卓越不凡是大诚实、大识见、大智慧、大悲悯、大归依、大包容、大福德、是大化流行,大狮子吼。

王者之风便是和风、雄风,时代之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风了。

一个成功的王者,他应当是一片星空,而不是群星中最亮的一颗;他应当是伯乐寓所,良马平台,而不一定是伯乐或良马,他应当是快乐使者,而绝不能是痛苦之源;他一定是“产品中心论”的践行者,当“面子”与票子“发生”冲突时,他会选择“票子”,而当“产品”与“人品”发生冲突时,他会选择“人品”而不会丢了人品去选择产品。

人人是英雄,人人是圣人,人人是领袖,人人是一个王。不为圣贤,便为草芥!不为英雄,便为凡夫!二者全在自我选择。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草芥者几希!”程汉舒谓:“人要为人,当思异于草芥者何处。人要为圣贤,当思异于凡庸者何在。”吾人如不欲使自己之一生,无以异于草芥之一生,与草木同朽,则必朝乾夕惕、自强不息地锻炼自己,创造自己,增润其人之本质,光耀其人之意义,高尚其人之价值,使自己成为一历史性之“世界伟人”,而与天地同流,与日月同争光,与宇宙同存,方不忝所生!一部世界史,只是一部英雄史、一部圣贤史,而恒河沙数之凡夫众生不与焉!

圣人性质,英雄性质,人人本自具有,不稍欠缺。只要能培育之、滋养之、灌溉之,则此潜藏之种子,自可发芽、生长、开花、结果。故我欲为圣人,则可为圣人,我欲为英雄,则可为英雄。孟子谓“人皆可为尧舜”,佛陀谓“人人皆可成佛”。

易言之,即是就其本自具有之性质言,人人皆可为圣人,人人皆可为英雄。培则生之,育则长之,修则得之,为则成之;不培不育,不修不为,则不生不长,不得不成也。唯在另一方面,人人均具有凡俗性质,人人均具草芥性质。你如不予以克制防治,而纵容凡性兽性之自然增长,则极容易掩灭掉那英雄性质与圣人性质。

人性本善,唯性动则生情,情动则生欲,欲动则难以异于草芥矣。为圣贤则须克人欲以向上修行,片时不能放松;为凡俗则只是顺人欲以下流,无须用半点功夫,故前者甚难而后者极易。好易恶难,偏安恶苦,人之常情。是故圣人英雄虽尽人皆可为,然总属凤毛麟角。

林林总总者,尽属凡夫俗子、鸡鸣狗盗、奸猾小人之流。夫性胜情则圣,情胜性则凡;德胜欲则圣,欲胜德则凡。欲其能超凡入圣,全在“克己”功夫。凡只是任情纵欲以行事,或只是随波逐流安于庸俗,专为穿衣吃饭、生儿育女以了结其“自然之生死”者,总属凡夫。向上一着,方是强人。

所谓强人者,强于众流之人也。仙佛圣人、英雄豪杰,无不是出于众流而又超于众流的人。入凡而不住凡,随俗而不染俗;形无以异于人而神异,貌无异于人而质殊。夫尧、舜、禹、汤、文、武、老、庄、孔、孟,其形相均无以异于人也,然其所以出类拔萃,有以异于人者,内也非外也,神也非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