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共和国36位军事家(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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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伫马太行抗倭寇(2)

1938年7月,朱德返回延安出席党的六届六中全会。途中,他在山西垣曲拜会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卫立煌,单独长谈了两整天。事后,卫立煌曾说朱德“对我很好,真心愿意我们抗日有成绩。这个人的气量大、诚恳、是个忠厚长者”。朱德还在洛阳拜会了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程潜,在西安拜访了陕西省政府主席蒋鼎文,又从洛川转道晋西古贤村会晤了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通过访谈介绍了八路军抗战情况,协调了与友军部队的对敌作战等问题。

在9月召开的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朱德用一天半时间作了关于军事问题的报告,总结八路军一年来在华北广泛开展游击战争、开辟抗日根据地的经验教训,分析抗日战争进到现阶段的政治、军事形势和敌我战略战术的变化,提出八路军今后的任务等。

其间,广州失陷。不久,武汉失守。日军攻占广州、武汉之后,调整了侵华策略,暂时停止正面战场的进攻,用主要力量来巩固它的占领区;由对国民党军事打击为主,变为政治诱降为主。蒋介石受到的日军压力减轻,又看到八路军、新四军在抗战中力量发展迅速,共产党的影响也愈来愈大,甚为忧虑,其抗战态度也发生变化,由积极抗日变为消极抗日,由联共抗日变为限共抗日。朱德、彭德怀致电八路军指挥员对国民党军的进攻、制造磨擦,“在防御斗争原则”下,作必要的军事斗争。

1938年到1940年,朱德率部以太行山为依托,既担当起抗日的重任,又与国民党顽固派进行了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1940年后,返回延安,协助毛泽东开展工作。

10月底中共六届六中全会结束后,朱德离开延安重返太行前线。这以后,华北局势日趋复杂,斗争愈加艰苦。一方面,日本侵略军对各抗日根据地的扫荡接连不断,用兵增多,还采取“以华制华”策略,利用汉奸、伪军,并设法离间友军和八路军的关系;另一方面,国民党顽固派不断制造磨擦,特别是在1939年1月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确定“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方针后,顽固派更加紧锣密鼓地向各抗日根据地挑衅和进攻。朱德一面领导八路军把主要力量用于打击日军的扫荡,进一步向敌后发展,一面领导八路军同国民党顽固派进行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

1938年至1939年间,朱德先后兼任过第二战区东路军总指挥和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曾指挥部分国民党军与八路军一起对日作战。图为朱德与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右)等的合影。1939年7月,日军对晋东南发起第二次九路围攻。朱德总结抗战两年来的作战经验,以争取主动、就利避害、机动作战的原则,对各根据地的反“围剿”、反“扫荡”起了重要指导作用。当八路军同日军进行艰巨斗争的时候,国民党顽固派在背后加紧制造磨擦。张荫梧在8月初和8月中两次派兵袭击残害八路军工作团,朱德决定严惩张荫梧部。8月下旬,刘伯承指挥部队将张荫梧部一举全歼,只有张只身逃脱。

1939年冬到1940年春,国民党顽固派掀起第一次反共高潮,武装进攻根据地。阎锡山以大批军队围攻驻守晋西南、晋东南、晋西北的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和八路军的后方机关。朱德、彭德怀指挥部队进行自卫反击,给阎锡山部以沉重打击,然后,从抗日大局出发同阎达成停止武装冲突、划区抗敌的协议,巩固了晋西北和晋东南根据地。

八路军总部所在的太行山区是国民党顽固派制造磨擦的重点。朱德率领部队坚决自卫,大部歼灭顽军石友三部,又全歼朱怀冰两个师、侯如墉1个旅、张荫梧1个纵队共1万多人。获胜后,朱德立即命令反击部队,停止追击,故意网开一面,放走被包围的朱怀冰、鹿钟麟等,以便于同国民党方面谈判,保持统一战线,共同抗日。国民党顽固派遭到沉重打击后,不得不停止第一次反共高潮。

1940年,奉中共中央命令,朱德去河南洛阳会见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

在洛阳,朱德向卫立煌表明共产党、八路军同友军长期合作抗日的真诚愿望,就双方在一些地区的防区划分达成协议。然后,于5月中旬抵达西安会晤陕西省政府主席蒋鼎文、第三十四集团军总司令胡宗南等。

1940年5月26日,朱德回到延安。他从此被留在延安,协助毛泽东指挥全国各抗日根据地的斗争。他是党的军委副主席,兼八路军总司令,还兼任了许多其他职务,凡是需要由中共领袖人物出面的活动,常常都由朱德担负,这就减轻了毛泽东的工作负担,使他能集中精力来研究重大的政策问题和理论问题。

朱德回延安后,根据中共中央指示,和在前方的彭德怀一起指挥了着名的百团大战。百团大战从1940年8月下旬发起,经过两个阶段,到12月初结束,共进行大小战斗1824次,毙伤日、伪军25万余人,俘日伪军1.8万余人,破坏敌铁路940多公里,公路3000多公里,摧毁敌近300个据点和大量敌堡,有力地打击了日本侵略军的气焰,也以事实驳斥了国民党顽固派散布共产党“游而不击”的谎言,连蒋介石也不得不致电正式承认八路军的战绩。

1940年到1942年,由于日本侵略军的残酷“扫荡”和国民党顽固派的经济封锁,陕甘宁边区和各抗日根据地遭到了严重的物资困难。

为解决这个难题,朱德到边区各地视察农业、工业、商业各方面情况,调查研究财政、交通、运输等问题,提出解决经济困难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和办法。这些意见被中共中央和边区中央局采纳,贯彻实施,使边区财政经济状况开始好转。

为了减轻边区人民的负担,朱德倡导边区部队实行“屯田”,亲抓南泥湾开发工作。南泥湾在延安东南约90里,是一大片渺无人烟的荒原,方圆数百里。朱德经实地勘察,决心以三五九旅为骨干,带动边区其他的部队、机关、学校一起前来垦荒。经过一段时间的开垦、耕耘,南泥湾获得好收成,昔日荒芜的南泥湾被誉为“陕北的好江南”,产品不仅满足了军队的需要,还支援地方,促进了边区经济的发展。

回到延安后,朱德协助毛泽东领导全党开展整风运动。1941年9月,为准备全党整风,中共中央决定成立中央学习研究组,组织在延安的高级干部学习马列主义理论,总结党的历史经验,朱德为军事高级干部学习组组长。不久,整风运动在全党范围内开展起来。

朱德在整风运动中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回顾历史,总结经验,对曾给革命造成危害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进行了严肃的揭露和批判。他在各种场合、各种会议上多次讲话,引导和启发广大党员干部在整风学习中提高认识,分清路线是非,端正对马克思主义的态度。

整风运动中审查干部的工作曾出现了“抢救失足者”的扩大化问题,延安一些单位出现乱揪斗、乱打人的现象。朱德在他领导的军委系统审干中,顶住这股极“左”的做法,强调要严格掌握党的政策,不错批错斗一个好人,对人的处理要慎重,要严肃,认真稳重,不能乱来。他亲自派人了解受到怀疑的同志的情况,亲自找有思想顾虑的同志谈心,勉励他们打消顾虑、放下包袱,实事求是地总结历史。由于他的掌握,军委系统的审干工作没有受到大的干扰。

朱德在延安时期接待过许多来访的外交官、外国记者和国际友人,代表中国共产党和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力量发表过许多重要谈话。他给这些来访者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树立了共产党领导人的崇高形象。

1945年4月23日,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延安开幕,朱德作了《论解放区战场》的军事报告。他在报告中总结了中国共产党领导武装斗争,特别是抗日战争的经验,阐述了解放区战场创造、发展、壮大的历程以及人民战争的战略战术,指出解放区军队今后的中心任务是,准备“实行从抗日游击战争到抗日正规战争的战略转变。”“我们全军干部必须善于在思想上、工作上准备实行这种转变,以迎接抗日大反攻的战斗。”

朱德在七大当选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成为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核心成员之一,担负起将中国人民解放事业引导到最后胜利的历史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