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乘客劳伦斯·比斯利后来也在他的著作《泰坦尼克号沉没记》中说,“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时,当时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繁星。
也有科学家质疑月亮弄沉“泰坦尼克号”的说法。
如果天空中有明月照耀,那么 “泰坦尼克号”上的观望哨就可能会及时发现冰山,从而避免致命的碰撞。
众说纷纭,巨大的悲剧发生了。
我只能在这里再次的感叹: 那一夜,月亮没来,月亮,那一夜你干什么去了?
那一夜,注定是个宿命的夜晚。
我心永恒
“我的杰克,夜夜在梦中见到你 , 感觉你,我的心仍为你悸动。”
“我的露丝,穿越层层时空随着风入你梦 ,我知道,你的心从未曾不同。”
“杰克,你我尽在不言中 ,你的爱拌我人生航行始终,飞翔如风般自由 ,你让我无忧无惧 ,永远的活在你的爱中。”
“杰克,我们只是一见钟情 ,两颗心已相通 ,刹那化成永恒 ,怨命运总捉弄 ,缱绻时太匆匆 ,给我留下了我一世一生的痛。”
这张飞翔的起来的图片是露丝和杰克,当然人人都知道这个经典的动作,它是电影《泰坦克尼号》中最让人们心动的一个场景!那首催人泪下的《我心永恒》,是百听不厌的电影插曲。
浪漫的爱情,飘逸的场景,可,这一切划归到了悲痛中。这是作家,导演为我们锻造了一场现实与浪漫结合的悲剧。撞击冰山,毁灭性的灾难,再加上爱情来渲染,一代一代的传承,成就了千古一叹的经典。
那一天,启航了,那定在岸边上的锚被解开了,恶运,开始伴随着人们一起扬帆了。
那一夜,豪华邮轮上的宴会厅里,大腹便便的贵胄们搂着窈窕美女跳起华尔兹。
一对迟暮的老人牵着手颤巍巍走到了甲板上,遥望着无尽的大海,亲吻着彼此的皱纹,那一条条深刻的皱纹诉说着他们曾经相爱的故事。
在华尔兹的旋律和发动机的轰鸣中,邮轮最底层的人们,一颗颗热切祈盼着与家人团聚心随着海浪翻涌着。
露丝仰卧在阳光照耀的甲板上,而不是豪华包房里,她裸露着少女柔润纯净的身躯,那挺起的乳峰激动地起伏着,眯起眼睛痴情地看着杰克。
杰克在画板前凝睇着露丝,海面上折射出的光芒不抵露丝的美艳,杰克翻转着手中的画笔,他被露丝绝色的美晕眩了思维,始终都找不到下笔的地方。
他们最终把画面定格在“泰坦克尼号”的船首,构成了那幅雄奇瑰丽的恢弘“飞翔”。
“杰克,你我尽在不言中 ,你的爱伴我航行始终。”
“露丝,我们的飞翔如风般自由 ,你让我无忧无惧,永远地活在爱之海。”
巨轮,在那一瞬间暗淡下来,人们所有的目光积聚到了他们的身上,一场人生唯美、炫目的舞蹈在世界独特的豪华舞台上演着。露丝和杰克用他们灵与肉勃发的爱情驾驭着一场骇世惊俗的远航。
偷窥的人们激动地踱着步子,有种想****的欲念,然后悄悄地躲进暗处去自慰,来慰藉饥渴的肉体,安抚迷乱的灵魂。
可是偏偏两千多双眼睛统统没有注意到,那个本该花好月圆的夜晚,天空上没有月亮!
灾难,排山倒海的灾难从天而降,人们尖叫着、恐惧地奔跑着,找寻活命的机会与出口?
“露丝,记得我们所有的爱与感动 ,星光下,我们紧紧地相拥,爱,是我们心中永远的皎洁璀璨的月神,无论我们是否能够重逢,我的心永远守候,只盼来生与共。”
“杰克?杰克?”
杰克在露丝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呼唤声中消逝了,随波漂流。
爱,来得那样炙热,爱,走得那样冰冷 ,那样不舍, 留下一生一世的痛?
露丝活了下来,她一直活着,也一直痛着,最后,她拿起笔,写下她这段撼天恸地、荡气回肠的经历。
故事敲打到这里,脉动的记忆快速地调动起了我的神经,面颊开始燃烧,我的手掌心开始出汗。秋天的汗珠居然这样的滚烫,滴到了甲板上,滑落到了大海里,汗珠在海里翻滚着,燃烧着,我分明看到了海里的那场大火,我切肤地感受到了“泰坦尼克号”在下沉、塌陷。那声嘶力竭地声音在海的上空回旋着,回旋着,最终形成海啸。
电影替代不了现实,《泰坦尼克号》中的“露丝”确有其人,她叫坎迪。当年船上的坎迪已是53岁离异的资深美女,而且还有两个孩子,登上“泰坦尼克号”是因为要前往纽约看望自己在火车事故中受伤的儿子。坎迪还是一个非常著名的作家和室内设计师,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也是她的客户。最让人意外的是,当时在船上对坎迪心存爱慕之情的并不像电影中是两个人,而是6个人,他们是58岁的美国建筑师肯特、45岁的英国艺术品交易商休伍伦、退休军官格雷斯、长岛社会精英克林齐史密斯、瑞典预备役军官斯蒂文森和爱尔兰人考林,而最合坎迪胃口的是休伍伦。坎第回忆录中描写在船与冰山撞击的那一瞬,休伍伦第一时间来到她的身边,给了她安全感,他们都幸存活了下来。
大难不死的坎迪,一战时曾为意大利红十字会服务,还曾护理过美国大作家海明威。一战结束后,她的足迹遍及印度、日本、柬埔寨,还有中国,并且在北京定居了两年,成了一个“北京通”。直到80岁高龄时她仍然笔耕不辍。1949年,90岁的坎迪与世长辞。
上苍挖的巨坑
爱尔兰造船厂,有一个巨大的坑洞。
当时,在建造“泰坦尼克号”的1909年至1911年,正是“一战”前英德两国海军军备竞赛白热化的阶段。
从挖这巨大的坑时就埋下了悲剧。
秋天,来到这里,我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拎起那粗大的铁链。
靠岸,抛锚,回家,团聚,成为了“泰坦尼克号”上遇难的人们一个遥远的遗梦。
“泰坦尼克号”,它就是来自这里的巨坑。
一个钢铁的子宫。
当“泰坦尼克号”高调的汽笛声划破上空,起锚开航,炫耀地从英国南安普顿驶出的那一瞬间,结果它走进那场灾难。
这巨大的坑,掏空了我全部的灵与肉。
上苍,总是捉弄人类,从一开始他就预谋着、酿造着悲剧。等悲剧成型后,再让诞生“泰坦尼克号”的巨坑成为历史,成为记忆,成为永不愈合的伤痕,供人们瞻仰,回顾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活剧。
瞧,巨坑,那些从遥远的国度来这里凭吊的人们,他们默默地听着,想着,容颜是静止的,没有波澜。
面临巨坑,我的第一感知,这深渊里至今仍埋伏着鬼魅并继续孕育着深不可测的灾难与魔咒。
我依然是个不合群的人,我独自丈量着深坑意义,微笑里潜在着诡异,揣摩着仿佛就在身边的造船工人此刻心里所想。
现在,他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了,也许“泰坦尼克号”上那颗松动的铆钉就是他铆接上去的。当年,他听到邮轮撞到冰山上酿造悲剧时,他一定惊呆了,后悔没有把铆钉铆紧。现在,让他在这里留守,一直留守着这堆铁锈。
空荡荡的深坑,深夜一定能听到冤屈的鬼叫声?好似某种意象,这难道是赎罪吗?
巨坑抚慰着每一节斑斓的铁器,还有那被时间打磨上了色彩的朽木。锈铁,居然盛开着最毒的铁锈花,朽木从粉红度到深红,从浅绿度到墨绿,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儿;还有那深坑壁上妖娆的绿苔,毛茸茸的,如同鬼伸出的的魔爪!
难道它们不是那场灾难的见证吗?
难道它们不是百年练就的妖魔吗?
再回到现实,这可是我的一厢情愿、两厢情愿、三厢情愿?
当“泰坦尼克号”的蓝图铺开,爱尔兰的造船厂调动了世界上最精良的设计人员,遴选全国最有实力的造船工,包括检验每一颗铆钉的质量(我实在不愿再回到那个抱怨月亮的夜航船上),开创一场历史性辉煌的航程;那么,1523条生命,该会有多少老人、孩子、父子、夫妻、姊妹、享受天伦之乐?我甚至感受到了迫不及待的情侣们在港湾点燃起的篝火的温暖。
可历史能改写吗!
贺兰雪(代跋)
意浓情重
中午睡醒,刚打开手机,屏幕上提醒,有人打过电话。点击,查找。哦,是导师的电话!
来不及更衣、离床,拨通了电话。电波中,导师的声音稀罕地传入我的耳朵:“嗯,不错,傻孩子,最近,在各大媒体上看到、听到你的新书的评论和消息了。”我刚要说什么,导师说:“下午来我这里,等你。”电话挂了。
导师已隐居多年,可还是这样霸道,温暖的霸道。
下午。
光,透亮透亮的,把好久未洗的爱车也照得透亮,尘埃都被光造的假象糊弄没了,瑕疵也多了些许欢悦。我喜欢这样的光,假得真实、自然,还多了耀眼的浪漫。
把风尘仆仆的车扔到矮墙外,走进这个石头垒起的小院。迎面,一只山羊对着我愣愣地看着,似乎认出了我。我蹲下来抚摸着山羊美丽的角,心头有些热:“嗯,你已经长大了,都不认识我了。”
“是谁说山羊不认得你了!”一句话从屋里透了出来,浑厚,苍劲,这声音多熟悉啊。
有一段日子没来看望导师了,可与导师每次的交谈都深深播在我饥渴的心畴,生了根一样。
导师满头银发,那是帕斯卡尔的芦苇啊,浓密,飘洒,仙风浩荡。我心疼地上前捧起导师的手,久久无话。
“你看我老了,心里难受了?”导师散淡一问。
“没有啊,我的导师,您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老’这个字眼。”
“你想哄我开心。人是会老的,生命从起点到终点,其实就是败坏的过程,这是上帝的残忍,来生从头再来,这也是自然法则。瞧你,我的傻孩子,你不也多了豁达的沧桑,虽然在你的脸上尽显祥和,可眼神里峻出来的,如贺兰山的浓情。”
“导师,您还称我‘傻孩子’”。
“是啊,这样叫你,我已经习惯了。不管你是年轻,还是变老,或者到了我一样的满头银发的岁数,只要我还活着,我还是会叫你‘我的傻孩子’的。”
我扑在了导师的膝下,眼睛湿湿的。导师抚摸了一下我的长发,席地盘腿而坐。导师那柔弱无骨的手翻转着我的手,我如那栖在日晖下的羔羊。
我与导师久久地对视着,那么近,那么亲。手掌心流淌出的温度,跨越了眼中的湿度。
“导师,我要去呼啸山庄了,过两天出发。”
“在你去呼啸山庄之前,先去贺兰山庄。那里的雪还没有被山渗透、融化,你会看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拿起导师的手挨到了脸颊上,“导师,我知道,每次您提醒我一些事情的时候,总不说明,总让我自己去体验,自己去悟”。
“是的,我的傻孩子。瞧你,额上写满了故事。”导师拿手背在我的额上轻轻地碰触着,良久,心疼地说:“ 你的作品们已出来了,你就交给读者吧,你也该‘避席’了,别累着自己了!”停了一小会儿,导师眼中温暖的光变成了天光。
我撞见了导师桌上的那尊骷髅。
“那骷髅,人们一定要给它的头顶上镶嵌上宝石,那一颗颗宝石,代表着权力、名望、金钱!活着,人们追求这些没用的东西;死了,还要给它冠以诸多没用的名堂。等席散了,一场空虚,我的傻孩子?”
“导师,我明白您的意思,让我别掉进虚无的世界里。”
导师没有理会我的话语:“去吧,去看贺兰雪,它会告诉你,你的下一次‘兽性’发作会在什么地方。”
“导师,您和我一起去吧。”
“我早已不出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淡出江湖,雪,山,水,它们都搁在我的心里。傻孩子,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倔强与执著会在路上,会给了写作。你是一匹挣脱了缰绳的野马,那马蹄声会敲响沉睡的大地的。你也是个独特的孩子,你没有再把倔强和执著给予婚姻与爱情这样的好东西。给了它们,相反会宰割了你顽童般的野性。你懂得刹车,这就是你的独特性。可这样也苦了你呀,傻孩子”。
“没有啊,我没觉得苦。” 我不敢睁大眼睛,眯起眼睛回答着导师的话。
“呵呵,嘴硬,煮熟的鸭子。你别想着谁能缓解你的悲伤。”
“导师,您看了我博文《谁能缓解你的悲伤》了?”
导师依然不理会我的问话,“去吧,我的孩子,你的所有作品适合回放,过滤几遍,方能品出那醇香的味道,特别是《避席》,超越了柏拉图式的情感”。
“导师,您何时读了我的作品?”
“别惦记谁读了你的作品,别惦记读者不能自拔的模样,那是读者自己的事,已经与你无关。这次我喊你来,就是想告诉我的傻孩子,无论多么油腻的感情都会寡淡下来,多么夺目的神采都会黯淡下去,心灵的鲜活会被冷酷的虚无镇压下去,拥有得越多,伤害得就越大。我的‘傻孩子’,抛下一切虚无的东西,让自己的灵魂更加丰润;动用身体的抵御功能,继续走自己的路。你有这个功能,别管前方是彩虹,还是风寒。”
“导师,与您每次见面,您都能把人从高烧中冰冷下来,待冷却到了冷静,您又会一点一点地再燃起热点抵达沸点。导师,您不是富人,您不是贵人,您不是高人,您是天人。”
“走吧,傻孩子。再不走,贺兰山的雪会被你唠叨得融化了。”
迈出石墙门槛,蓦然转身,想看到导师留恋的目光。
从屋宇里度出沁人心脾的茶香,和从竹帘飘溢出的缕缕滋养心神的暖流。
我看到了院落里那棵不老松。
松枝间,盘绕着朱放的咏叹:
渺渺天涯君去时 ,
浮云流水自相随。
人生一世长如客,
何必今朝是别离。
雪肥山瘦
盘卧在贺兰雪上,导师那洞察一切的神情在眼前一遍遍地回放着。
我闭目良久了,雪,被我捂热了,可我的身体却渐渐地冰冷了起来,我左手暖着右手,放情山雪?
猛然间,我起身,一步,一步,迈进雪的深处,山的深处?
导师,我明白了,雪肥,山瘦,它们已嵌入了我的心坎。雪终将会融化的;山纵然瘦骨嶙峋,也会让肥沃的雪乖乖驯服。
哦,我的导师,我的心灵须臾离不开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