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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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刘邦历数项羽罪状

公元前203年,项羽攻下了梁地10多个城邑后。听说成皋又被攻破,就率军返回。这时汉军正在荥阳东面围攻钟离昧,听说项羽大军到了,就全部撤往险要的地方。

项羽在广武驻扎下来,与汉军对峙。这样过了几个月,楚军粮食短缺。项羽很是担忧,便架设肉案,把刘邦的父亲放到上面,通告刘邦说:“今日你若不赶快投降,我就煮杀了太公!”

汉王道:“我曾与你一起面向北作为臣子接受楚怀王的命令,盟誓结为兄弟,因此我的父亲就犹如你的父亲。倘若你一定要煮杀你的父亲,那么希望你也分给我一杯肉羹!”

项羽怒不可遏,想要杀掉太公。项伯劝他说:“天下的事情不可预料。况且有志争夺天下的人是不顾及自己家人的,即使杀了太公也没什么好处,不过徒增祸患罢了!”项羽依从了他的话。

项羽对汉王说:“天下沸沸扬扬地闹腾了好几年,都是由于我们两个人相持不下的缘故。现在我愿意向你挑战,一决雌雄,不要再让天下的老百姓白白地忍受煎熬了!”汉王笑着推辞道:“我宁肯斗智,不肯斗力。”项羽便接连三次命楚军壮士出阵挑战,但次次都被汉营中善于骑射的楼烦射杀了。

项羽因此勃然大怒,亲自披甲持戟上阵挑战。楼烦又想要射项羽,项羽这时愤怒地瞪着眼睛厉声喝斥,使楼烦双眼不敢直视项羽的目光,双手不敢张弓发箭,随即奔回营垒,不敢再露面。

项羽与刘邦隔着广武涧对话。项羽想要单独向汉王挑战。

汉王历数项羽的罪状说:“你违背先约,封我到蜀、汉为王,这是第一条罪状;假托怀王的命令,杀害卿子冠军宋义,是第二条罪状;救赵之后不回报怀王,竟擅自胁迫诸侯军入关,是第三条罪状;焚烧秦朝宫室,掘毁秦始皇陵墓,盗取财物据为私有,是第四条罪状;诛杀已经归降的秦王子婴,是第五条罪状;采用欺诈手段,在新安活埋了已归顺的20万秦兵,是第六条罪状;把好的地方封给各个将领,却迁徙放逐原来的诸侯王,是第七条罪状;将义帝逐出彭城,自己在那里建都,侵夺韩王的封地,并在梁、楚之地称王称霸,竭力扩充自己的地盘,是第八条罪状;派人到江南暗杀了义帝,是第九条罪状;执政不公平,主持盟约不守信义,为天下所不容,实属大逆不道,是第十条罪状。如今我率领正义之军随从诸侯一起征讨你这残虐的贼子,只需让那些受过刑罚的罪犯来攻打你就行了,又何苦要与你单独挑战呢!”

项羽闻言大怒,用暗伏的弩箭射中了汉王。汉王胸部负伤,却摸着脚说:“这贼子射中我的脚趾了!”汉王因受创伤而卧床休息,张良却请求汉王起身去军中抚慰将士,以安定军心,不要让楚军乘势取胜。于是汉王出去巡视军营,但终因伤势加重,而赶赴成皋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