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鬼域:异度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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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怨灵出现

205房间的门微微开启,一道看不见的目光左右晃晃,接着,房门轻轻掩上,锁槽发出轻微的响动,被周围的噪音掩盖。

房内的大床上,袁斌四仰八叉地睡着,鼻子的呼声依旧,他感觉到耳朵内侧有些痒痒,不安地伸出手挠挠,好似这张床上躺着能让他忘却一切烦恼,睡到天荒地老。

另一只耳朵经受着冷风,窗口破掉的角落正呼呼地灌风进来。

嘴角吧嗒两下,他由平躺翻了个身,搂着身旁隆起的软人儿再度睡去,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格子衫,双手叠放在腹部,此刻正被袁斌压在身下。

她剪着某个年代的男士头,脸上刷墙粉般惨白,随着袁斌的呼吸,那些墙粉不停剥落,下面翻动着几条白色的虫子,黑黝黝的洞口不知藏了多少秘密。

没有眼白的黑珠子毫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她不敢有任何表情,原本的薄唇向两边裂开,直到耳根子处,她害怕自己微微一笑,里面藏住的秘密就会喷涌而出。

浑身的汗臭笼罩在床上,他脸上泛出油光,跟女人的脸形成对比,他们相聚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袁斌的一只胳膊毫不客气的搭在女人微微隆起的胸上,一只腿架在女人的大腿上,她成了他怀中的抱枕!

梦中,他好似看到了一个高台,高台上跪着很多人,那些人哭的哭,昏的昏,一些带扣的皮带落在下跪者的背上,血肉模糊,打到一切牛鬼蛇神……

收拾着碗筷,老聂和老烟去医务室拿药了,那儿只有一个退休医生,还是个打针都会颤抖的老头儿。

当看到这件只有十平米的医务室,老烟终于理解,为何周平下午要大费周章 地去乡里请醉酒医生了。

老头带着一副大框的老花镜,此刻正舒服地睡在躺椅上,面前办公桌上沏好了一杯茶,电视机屏幕放着京剧频道,咿咿呀呀的声调像极了刚才的录音机。

“拿点感冒药吧……”老烟掏着兜里湿哒哒的钱。

看两人陌生,老头特意多看了两眼,好似明白了什么。

“你们是住老楼的外来人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拿药,取出一个大号的茶色药瓶,里面有上千粒白色药丸,将药片抖了十几粒在红色的瓶盖里,顺手取出一张白纸折起几个角,将药片装进去,桌上的圆珠笔落下,他标好了服用剂量。

老烟点点头,递过去一张十元钱。

“我劝你们喝点酒,睡得沉一些。”他干瘪的嗓音转着调,跟京剧的唱法雷同。

“为啥?”老烟看着他找钱,总觉得此行都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中。

“这是规矩!”他本想卖些安眠药给这群人,但又担心出事。

“奇怪的规矩……”他收下零钱,右手还在兜里,耳边就传来一阵落地的闷响。

“呀,有人从塔楼上掉下来了,快来人啊……”

一言不发的老聂和老烟对望一眼,默契地拉开门向出事地点奔去……

如果说,人的生命是从头部开始,那么也应该从头部结束,这是他的结局,一个陌生人!

当两人挤进人群中时,地上溅满了混着血液的脑浆,像极了染上辣椒油的豆腐乳,只是此刻正散发着恶臭!

圆滚滚的脑袋敲到水泥台子上,直直被削去半边。

看到这一幕的人们纷纷想象着自己的脑袋,无一不感觉到血肉在疼!

“方子……”随后赶来的女人扑到在尸体旁边,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有女人认得出来。

“妹子,节哀啊……”几个吃饱饭的老女人扯住她的衣服。

“怎么会……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她激动得头发都披散,化身成了夜叉。

一个男人畏畏缩缩地被人推出来,肥头大耳的他躲避着地上的脑浆:“嫂子,刚才我跟方哥在塔楼上调试机器,他修着修着突然很大声地对着我耳朵吼:“你很吵知不知道!”可当时我没说话啊,塔楼上就我俩,除了机器声啥都没有……后来,他就握着扳手冲了出去……”他两腿在打颤,裤裆早已湿了一片。

这一幕非常短暂,可在当事人的记忆力会保留到故事结束。

“哎呀,难道又是到了那个时候?”一个大妈耸耸旁边的花衬衫女人。

“每年都要有几个出事,难保……”

周围的的人又接着七嘴八舌,这时,管事的赶了过来:“呐,大家都听到了,他是自己跳下来的,不能算工伤意外,我们只能出于人道主义给点丧葬费!”

人群中传来一片骂潮,骂完之后又只能接受现实。

“啊……方子你听到了吗,你这一走,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啊……”

“把人抬走吧,刨些沙子把地上抹抹……”

老聂和老烟对望一眼,也跟随着退出人群,两人的胃里同样翻江倒海,回去的路上都一言不发,总觉得步子比平时都沉重,而他们没有发现,两人的影子比平时拖得要长,好似后面跟着片大乌云,乌云时不时躲进影子里,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一前一后地进入楼道,面前的老聂比老烟高出半个头,黑影挡住了转角处的小灯泡。

“谁?”一抹蓝色的身影闪过,老聂不自觉想到刚才坠楼者的蓝色工作服。

快速地转身,老烟只对上黑黝黝的楼道:“怎么了?”

“没有,可能看错了……”回忆起那人,难闻的血腥味让他作呕。

来到这儿之后,每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的,仅仅只是太紧张的缘故吗?

就在他们踏完最后一截阶梯之后,最边上的201突然重重地甩上房门,惊得两人双肩一颤。

同时朝那处瞟一眼,不知道石赞天搞什么鬼,回过头,走廊的另一处传来均匀的呼声,他们同时皱起眉头,袁斌这家伙还真能睡啊!

“阿斌,快起来了……”老烟直接砸门,可是里面除了呼声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烧糊涂了?”老聂刚刚说完,一脚就踹向木门,砰的一声,房门摔在墙上,锁槽有些变形。

房间内,灰格子衣袖落下,一只惨白的手放下满是血污的指头,而身旁的袁斌依旧呼呼大睡,怀中抱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肩膀起起伏伏。

他们冲向房间,当头顶luo露的灯泡被点亮时,两人同时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