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鬼域:异度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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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泣血状出现

袁斌的脸惨白若墙壁,屋外的灯光微弱地照得脸色发青,或许,涂的就是墙粉呢?

此刻,他怀中抱着一团皱巴巴的被子,大床空出半壁江山,而就在空荡荡的那一侧,床单上的鲜红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他们歪着头盯着白床单上歪歪扭扭的文字,再对上袁斌满是血迹的十个指头,左手小拇指还不停地渗着血。

“我要伸冤……”老烟看到第一行字,短短的四字却让他心惊肉跳!

昏暗的灯光下,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异常阴冷,好似一双哀怨的眼睛在盯着两人,最后那目光融入渐渐变得干涸的字迹中,字迹娟秀清晰,看样子不像袁斌的狗爬字,每一个字都力图用到最大的力,就算字迹婉转也不容忽视。

“我是杭州下放都昌县的知青刘红,在下乡劳作期间一直表现良好,遵守纪律艰苦实干,领导刘长斌觊觎我年轻貌美,三番两次对我动手动脚,均被我言辞拒绝,他就在工作上给我穿小鞋,将我的公分扣除,几次对我威bi利诱……”

念到这里,一阵阴风席卷而过,电灯滋啦啦地响起电流声,忽明忽暗地爆发着它古怪的脾气。

老聂大吼一声:“干什么玩意儿!”喊声震天,灯泡乖乖地恢复运作。

老烟继续往下看,眉头却越来越紧:“到了年末,我咬紧牙关不肯屈服,刘长斌竟然冤枉我乱搞男女关系,用资产阶级的的温柔乡策略企图腐蚀别人的灵魂,以达到我的险恶用心!我是个清白女子,怎耐得他如此污蔑?可无奈山高水远,没有熟识的人为我调查平冤,所有的知青都批斗我,打击我,凌虐我……我唯有以死明志,以示清白!可刘长斌欺人太甚,活着不放过我,我死了还要继续凌虐尸身,将我尸体身首异处,导致我无法轮回……”

“现请青天大老爷为小女子平反冤情!”

青天大老爷?他是谁?

科依在房间里叠着衣服,突然耸耸鼻子嗅到一阵血腥味,当即将衣裳一扔,向着血腥的源头跑去。

大门敞开着,一些蚊子只敢在走廊上转悠,迟迟不肯进屋。

“泣血状?”科依倚在卧室门口,直直地盯着床单上的血状纸,那些变为深褐色的血渍让人心里发麻,转头看着袁斌的手指,十个指头都开着口子。

“什么是泣……你说的那玩意儿?”老烟觉得此时哪哪儿都透着邪门,不敢靠近床铺半分。

“古时的有人受了冤狱,会咬破手指在三尺白绫上写下冤屈做状纸,每当血溅白绫一出,便会风云突变六月飞雪……”科依话音未落,天空的乌云又积聚,一道闪电劈过,带着血红的尾巴留在窗前。

“呀……”三人同时抬头盯着窗外,狂风卷过,屋后面的梧桐树叶被摇得哗哗作响。

“我只在电视里看过。”老聂终于开口,没想到今天遇着了。

“那现在……”没人经历过这事,大家都明白这绝不是任何人随意开的玩笑。

科依环绕到袁斌面前,伸手捏捏他的脸,触手却一片冰凉,指尖都随之变色,他低头用余光狠狠地盯着墙角的位置,好似跟人谈判对峙:“把他先抬出去包扎手指,一时半会他醒不来,但也没有性命之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烟越发地怀疑面前的小个子男孩,总觉得他归属异类。

“冤情尚未平息,袁斌受着控制!”科依只能透露这么多,剩下的事必须赶快处理,两只手指轻轻捏着泣血状版面的两角,指甲狠狠地抠破床单,呼啦一阵撕扯,状纸被他四四方方地撕了下来,如刀割般线条笔直。

抬头的瞬间,他突然看到两人站得笔直,可影子却动了动。

“赶紧抬出去吧,先别在这儿待了……”说话间,他不动声色地一脚踏在两人的影子上,耳边传来耗子被踩着尾巴的叽叽喳喳声。

“那这个……”指着科依手中的状纸,老烟不自觉地渴望远离。

“我自会处理!”他的沉着冷静和年纪相当不符,语气中透着威严,让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充满挫败感。

这次换老聂阴森森地打量着他:“你究竟是谁?”

“凡人!”

眼看着两人将袁斌抬了出去,科依始终站在原地,脚下狠狠地踏着一团黑影,待两人完全走远,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脚下不停扭曲的黑影开口:“你又有何事?”

黑影弯弯曲曲地变换着姿势,最后形成一行黑字:“我也要伸冤!”

“你又是谁?”

黑影继续变换:“我叫陈方平。”

“有何冤情?”

“我被人推下楼摔死。”影子费力地变换着,颜色由浓黑变成浅灰色。

“是谁害的?”

“是……”当是字刚成型时,石赞天的脚步打破了这个独立的世界。

“科依,他们说泣血状在你手里?”

突然一惊,科依和脚下的影子同时一颤,那影子一溜烟地缩到床底下,不见踪影。

科依手中捏着那团血布,好似某个宗教的传世经文,透着神秘未知的力量:“哦,对,在我这儿!”

他暗暗叹口气,对着床下的阴影形成一道唇语:“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石赞天将泣血状摊开在手中,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不自觉地远离了一些,眼睛从上而下扫过一遍,喃喃开口:“世上竟有这样的事……”

“师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科依在石赞天面前又恢复了孩子清澈的眼神。

“小孩子不要碰这种东西……”他将状纸叠好握在手中,还好他知道这是袁斌的血,若是个莫名其妙的血迹,鬼才会去碰它。

“那,我们总得帮她伸冤啊,这个叫刘红的人好可怜!”

“嗯。”他不可否认地点点头,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究竟该怎么做呢?”

屋后茂密的一排梧桐树不停地摇晃,在满是灰烬的窗户上形成诡异的皮影戏,李媛刚刚包好袁斌的手指,抬头对着窗外的天啐了一句:“鬼天气!”

床上的东北小伙依旧甜甜的睡着,不知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