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山到底从何而来?玉石山与矿山之间是否有关联?当地村民为什么会在采矿之后暴发这种奇怪的皮肤病?一连串的发散思维想像,让我隐约感觉,朱凤仙村的皮肤怪病可能与玉石山有关。来此的专家可能过于执着于科学堪察,局限于分析客观物质,而忽略了研究相关物质之间的关联性和微妙化学反应。当然,这还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要想解开朱凤仙怪病之谜,还得依靠我大学里的专业教授习诺金帮忙。这位专业教授最热衷的事情就是解答一切地质领域未解之谜。习诺金当时是我们学校最牛气的地质专业教授。在专业上很有建树。在我毕业后的第二年,我们这位最牛气的专业教授被美国一家著名地质研究所高薪挖走,成了我就读那所大学最大的悲剧。我们大学之所以有名气,很大程度上是沾了这位牛气教授的光芒。据说,我们这位牛气的教授被无孔不入的猎手挖走后的第二年,我就读的那所大学,地质专业的学员就缩水了一半。当年在大学里读书时,这位牛气的专业教授最为看好的就是我这位会写点小文章,又有那么一点钻研劲头的得意门生。可惜的是,我毕业后,没有如牛气教授所盼,从事专业对口的工作。当牛气教授知道推荐我去的几个岗位,已被强硬关系户捷足先登了时。牛逼教授气得捶胸顿足,大骂时风日下、人心不古,并说这个世道,全是拉屎的兔子没毛坑,不拉屎的兔子占据了毛坑。我知道,牛气教授当时也是借题发挥,吐吐自己多年怨气。尽管,牛气教授在全国鼎鼎有名,但相关科研经费到他那里,往往只剩杯水车薪。为了搞科研,他经常得在一些没有什么学术专长的院校领导下厚着脸皮讨科研经费。
都说行外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但在有些领域里,却不流行这句话,行外人管行内人,这是管辖领域的一大“亮色”。饱含爱国主义精神的牛气教授后来之所以会被猎手说服得漂洋过海为他国服务,很大程度上也是伤感所致。临行美国前,牛气教授打过我一次电话,并破天荒地向我道出了从业多年来的种种辛酸和无奈,我也破天荒地像一位德高望重的佛门院士,气势宏伟地安慰了他一番。我说科学无国界,文明无国界,地球就是一个家。哪里工作都是为了造福于人类。牛气教授听了,很受用,他说我是一位很有开阔眼界的年轻人,并嘱咐我,要多与他联系。而我自打事业、情感经营得越来越惨淡后,我早忘记了牛气教授的再三嘱咐,这些年来,我也基本断了与牛气教授的联系。
此时,当我看到这座不长毛的玉石山后,我突然地深深想念起这位对我有所偏爱的牛气教授。潮涌般回首往事,感怀滴滴在心头。
站在玉石山顶上,崔浩望着迎风而立的我,一脸的迷惑不解。他可能有点纳闷,刚才还满怀激情捣鼓的我为什么突然就像根木雕似的一动不动。
“嗨,你发什么愣呀?中邪了呀?”崔浩挥舞着五指,疑惑问道。
“崔浩,我想起了一个人来?”我愣愣地答道。
“谁呀?”
“我的教授,习诺金。”
“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到他呀?”
“他是顶尖的地质专家,也许,他能解开这个玉石山之谜,这玉石山有多少年的历史,是与生俱然,还是地壳运动的结果,或者还是天外来陨石坠落呢?为什么它会一毛不长呢?”
“解开了这个谜底又能怎样呢?”
“解开了玉石山的谜底,说不定就会解开这里村民患病的谜底呢。”
“你这哪跟哪呀,风马牛不相及事情,你怎么会把它们扯在了一起呢?”崔浩甚感好笑地嘲弄道。
“我在想,也许朱凤仙村暴发的怪病,就与这座玉石山有关呢?”我把心底深处的疑虑和盘托出。
“少来了,你以为这是写小说呀,这座玉石山一直就存在好不好,如果这里的村民患病跟这玉石山有关联的话,还用等到近几年来发病吗?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崔浩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他显然觉得我的联想很离谱。
“所以,我认为,这里的皮肤怪病不仅与玉石山有关,可能还与采矿有关。”而我并没有因为崔浩的断然否决,而终结我无穷的想像力。
“与采矿有关?邻乡村民为什么就没有发病呢?你不要想像力太过丰富好不好?这个世界有许多谜底不是我们一代人或几代人所能解开的。省省那个心吧,一天到晚,小脑袋瓜子就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什么事情都被你联想到一起。”崔浩不以为然地摇着头。
为了点燃崔浩热情度,我于是信口胡掐道:“崔浩,说不定,我们的到来,就是朱凤仙村的福音呢,上天故意安排我们来此,不经意地就把这里的未解之谜给破解了。”
“少白日做梦了,你那教授不是去了美国吗?难道还会飞到这里来搞专项研究呀?”崔浩看到我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故意给我泼一盆冷水,醒醒我过于发热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