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开这个疑问,我们到当地派出年和计生部门查找这11名外地媳妇的登记身份,但查找的结果是,当地派出所和计生部门也都没有登记,这些外地媳妇与他们的丈夫结婚既没有办理结婚证。
我和崔浩呆在计生办公室翻查电脑资料时,忍不住心中的疑虑问当地乡计生办主任:“这些外来媳妇,你们都不知道他们姓名和身份证号码吗?”
乡计生办主任道:“不知道。问了他们也不说,只说是姑娘家自己愿意跟过来的。”
我又问:“这种现状,你们不觉得会很蹊跷吗?怎么就没人管管呢?”
乡计生办主任摊着双手,一脸无奈地说:“怎么管,他们不办理结婚手续,我们能强令他们结婚吗?朱凤仙村的情况非常特殊,不比其他村子。”
从乡计生办的语气,我们已经知晓,其实当地政府也明白朱凤仙村娶来的外地媳妇途径上肯定有点问题,但现在的社会现状就是民不报,官不究。一边是饥渴难捺的怪病壮年男子,一边是不吵不闹残障的外地女子,只要他们之间不闹腾,谁会多搭理这样的事情呢?
在朱凤仙村呆了近一个星期,我们也没有了解到这些外地媳妇是怎样流入到朱凤仙村的,所有的村民对此问题都高度警惕,坚决不肯透露一句口风。有时候,我们探问多了,有些村民就会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我们,甚至盘问起我和崔浩真实身份。尽管,朱凤仙村民的口风很紧实,但我与崔浩却一致怀疑,这些外地媳妇一定是通过人贩子拐卖过来了,这些人贩子把一些精神上或智力上有残障的妇女拐卖到这里后,你也搞不清楚,他们是打哪里来,该打哪里去。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我和崔浩的心里百味夹杂,这是置于法律边缘的一个极其特殊的社会问题。参加工作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感到万分纠结。崔浩对我说,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还是等我们把了解的情况向当地公安局作了详细汇报后再来定夺,毕竟我们现在还弄不清楚这些外地媳妇真实身份,来自何方,真实想法,如果我们贸然行动,反而会引来一系列的麻烦问题。
离开朱凤仙村的前一晚,我们和朱洪福坐在一楼大厅里叨唠了好长时间的家常。尽管我们东拉西扯,极力想打探11名外地媳妇的来路,但不管我们怎样盘根究底,朱洪福一涉及到关键问题时,就会以“不清楚”三个字搪塞过去,坚决不肯漏出一句口风。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坐到近十点,也没有从朱洪福嘴里套出一句有价值的信息。
回到房间休息时,我们感到很沮丧。连日来天天走村入户,累得像只哈巴狗似的,结果却一无所获。
我和衣躺在床上,崔浩则裸睡在地席上。自打来到朱凤仙村的第一晚,崔浩挨了我一个耳光后,这小子就一直老老实实地摊席子打地铺。我心里头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想到孤男寡女共卧一床,确实容易欲火焚身,为了确保自己身子不躁动,那就只好委屈一下那小子了。所幸,崔浩自打睡地铺后,我俩一住多晚,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晚,也不知为什么,我俩从闲聊朱凤仙外来媳妇来路开始,居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到朱凤仙村外来媳妇是如何克服恐怖心理,与他们丈夫行鱼水之欢的。聊着聊着,我都聊得有点燥热了。我怕与崔浩再深入闲聊男女问题,没把别人的事情搞清楚,倒把潜伏在自己身体里的欲望撩拨得上下沸腾,那可就糟了。于是我对崔浩说,早点睡觉,就转过身子开始假寐起来。崔浩看到我侧过了身子,于是也默不作声。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像条撂在沙滩上的泥鳅似的,老是辗转反侧,把床板弄得咯吱咯吱响。
“若拉,你还不想睡觉吗?老翻身。”当我第二十一次转身时,崔浩终于忍不住地轻唤道。这小子,声音柔柔棉棉的,居然还肉麻麻地叫我若拉,叫得我心软软的。
“睡不着。”我老实答道,不知为什么,此时,感觉与崔浩特别的亲近。与崔浩小子认识这么多年来。这小子第一次在我面前呈现出这种很柔情似水的一面,搞得我特别不适应,却又特别享用。
“想什么呢?”黑暗里,崔浩的声音充满着一种磁性的诱惑力。
“想着明天,咱们就得返程回郑南市了。”
“你想早点回去吗?”
“当然想早点回了,你不想吗?”
“我不想,我觉得跟你一起出差挺好的。”崔浩难得喷出了一句像样的人话。
“去,少来了,怕是多天没见到柔柔,全身火燎火燎的吧。”听了刚才崔浩那句话,尽管心里头有点乐滋滋的,但嘴里却依然不忘刻薄他一句。
“我现在就全身火燎火燎的,怎么办呀?”崔浩听了,并不介怀,嬉皮笑脸地反问道。声音像抹了一缸蜜似的,特柔情。
“去,少跟我扯这类饥渴的问题。”我可经不起崔浩这小子这绵柔的攻势,于是赶紧正色打住。我觉得深夜很不适合聊一些暧昧的话题,这些暧昧的语言就像催化剂一样,一下子就把原本平静的身子给催化得酥了骨头似的。
“若拉,我希望你能答应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你要保证不生气哦。”
“你这小子,什么事情嘛,还来这么多潜台词。”
“我怕你生气嘛。”
“我不生气。”
“真的?”
“真的。”
“一定不生气?”
“你小子放个屁咋还得转三圈呀。”这小子没完没了地绕兜,让我心里头窝得火,于是忍不住地骂道。
“那好,我说啦。”
绕了半天,这小子终于结束了卖关子,我于是迫不及待道:“说吧。”
“我想到床上来睡觉,地板太冷了。”
崔浩冷不丁地喷出这句话,让我为之呆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敢,不怕我踹你一脚下去呀,你给我乖乖收了你那歪歪花肠子吧。”
“若拉,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什么感觉?”
“亲昵的感觉。”
“呸,还亲昵呢,乱伦的感觉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