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字改为“能”字,就和剧情相吻合。“太好了,改词不改腔,观众也容易接受。”从那以后,《女起解》中这句词便唱为“冤枉能辩”了。
后来,梅兰芳上演了《宇宙锋》。次日他又向郭叔鹏征求意见。针对剧中赵高之女装疯一事,郭叔鹏问道:
“梅先生,您演的赵女是真疯还是假疯?”
“你看是真的还是假的?”梅兰芳反问道。
“我看赵女应该是装疯,是假疯。装出来的疯相是为了蒙骗她父亲。
‘我只得把官人来一声唤,我的夫啊,随儿到红罗帐,倒凤颠鸾。’把父亲当成丈夫,还要拉他入罗帐,这在赵高看来,女儿是真的疯了。但‘随儿到红罗帐’的一个‘儿’字,却露出了破绽。赵女自称是‘儿’,显然她还知道对方是父亲,这是神态清醒的表现。赵高不傻,凭此很容易识破女儿在装疯。”郭叔鹏说道。
梅兰芳一听,非常佩服,虚心向郭叔鹏征询修改意见。
郭叔鹏说道:“只要把‘儿’字改为‘奴’字就行了。‘奴’是古代妇女的自称。”
第二天,梅兰芳就把这句台词改过来了。
“闹尚书”与“张三影”
北宋文学家宋祁创作的《玉楼春》一词中有“红杏枝头春意闹”一句,“闹”字运用通感手法,打通了视觉和听觉,新颖独特令人折服。所以当时就有人称宋祁为“红杏尚书”。同时代的湖州词人张先,写过一首《天仙子》的词,其中有“云破月来花弄影”一句,也是传唱一时的名句。
有一天,任工部尚书的宋祁去拜访任都官郎中的张先,命人通报说:“尚书欲见‘云破月来花弄影’郎中。”张先听说后,急忙跑到大门口迎接客人,问对方说:“您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红杏枝头春意闹’尚书吧?”宋祁也打趣地说:“我正是那个‘闹’尚书!”两人相视而笑,一见如故,在书房里坐定,谈得很投机。
宋祁对张先说:“现在,京城里的人都称呼您为‘张三中’,不知是什么缘故?”
张先说:“我的《行香子》词中有‘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几句,大概即据此而来。不过,我对这个称号并不满意。”
宋祁问:“为什么不满?那您喜欢什么样的绰号?”
“还不如称呼我为‘张三影’更为贴切。”
宋祁大惑不解:“哪‘三影’?请指教。”
张先扳着指头说:“‘云破月来花弄影’‘娇柔懒起,帘压卷花影’‘柳径无人,堕风絮无影’,这些都是我平生的得意之句,其中都有一个‘影’字。因此说,称我为‘张三中’,还不如称为‘张三影’啊!”
从此以后,人们就称张先为“张三影”。
毛泽东的“一字师”
1957年,毛泽东同意在《诗刊》上发表自己的部分诗词。发表之后,评论家、诗人、学者纷纷注释,各抒己见。因此,1958年12月21日,毛泽东专门为自己的诗词作了说明式的批注。
从批注中,人们知道一段佳话。《七律·长征》中原诗是: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浪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这时,毛泽东改“浪拍”为“水拍”,并说“这是一位不相识的朋友建议改的,可以说,是我的‘一字师’”。
“猪八戒”改名趣事
电视连续剧《西游记》中猪八戒的扮演者马德华,以其出色的表演征服了亿万观众。然而,他改名的趣事却鲜为人知。
马德华原名马芮,有一天,他患了重感冒,到一家医院去看病。他排队等了20多分钟,只见一位值班护士拿着挂号单在走廊里喊到:“马内,马内,谁叫马内?”马芮东瞅西看,见没人答应,心想,大概是叫我吧!于是就走进门诊室。接着去化验室抽血后,又等了好一阵子,突然,化验员大声叫道:
“马苗,谁叫马苗?你的血化验好啦。”马芮不敢答应,眼看化验室要关门了,他赶忙进去抓住化验单,女化验员不耐烦地说:“你就是马苗,刚才你怎么不回答?”
后来,马芮到药房取药时,药剂师隔着玻璃窗喊道:“马丙,马丙的药好啦!”马芮不敢怠慢,管他马内、马苗、马丙,抓起药就往注射室走去。谁知那位女护士拿起他的注射单一看就笑了:“哟,你这个人怎么叫马肉,名字可真怪。”弄得马芮啼笑皆非。后来,马芮参加了电视连续剧《西游记》的拍摄。
他想起看病的事,不禁想到,这么多人不认识我这个“芮”字,如果名字印到屏幕上,还不知会被叫成啥呢,于是当即改名“马德华”。
也氏翻跟斗
古时候,有个叫潘银斗的忠厚庄稼汉,娶妻也氏,两人对潘父十分孝顺。
潘父死后,为表孝心,夫妻俩专门去庙堂做斋,以超度父亲亡灵。
做斋的僧人识字不多,诵读孝子名单时,硬着头皮,随心所欲地念道:
“孝男——翻跟斗——”
潘银斗听说要他翻跟斗,先是一怔,继而想道:“必是亡父在阴曹地府遭受磨难,叫我翻跟斗为他赎罪。”于是,在灵前地面横一个竖一个地翻起跟斗来,直累得浑身是汗,两腿发软。
僧人不知何故,但因斋事不可中断,也不去管他,于是继续念道:
“孝媳——也氏——”
潘银斗听到“也是”二字,一时手忙脚乱,赶紧向僧人叩头哀求:“高僧,我老婆怀有身孕,不能翻跟斗呀,实在要翻,就让我替她吧!”说完,又翻滚在地。
僧人糊里糊涂,唯恐如此下去,场面更难收拾,于是便顺势挥动着手说:
“你们回去吧,好好祭奠亡灵,跟斗就免了!”
“曰恭”成“暴”丢功名明成祖时,孙曰恭与邢宽同年参加科举考试。阅卷时,孙曰恭和邢宽的答卷都得到了主考官的好评。主考官反复评析考卷,一致认为孙曰恭的文章稍胜一筹,就定为第一名,邢宽的差点,定为第二名,并写出一份奏折,呈给明成祖最后审定。当时,书写的格式是竖行的,明成祖年纪大了,视力有些模糊,他拿起主考官送来的科举考试名单一看,把第一名孙曰恭的“曰恭”
两字看成一个字。“曰”字下边加个“恭”字,就很像残暴的暴字了。“怎么取这种名字?”皇帝心里很不舒服,再看第二名是邢宽,他不禁高兴起来:“好啊,宽,而且是邢宽,同刑宽是谐音。对民宽厚,不用严刑,真不错。”于是连试卷也不看了,拿起红笔就将邢宽点为头名状元,并在皇榜上批了一行大字:“本朝只许邢宽,岂宜孙暴。”这样,孙曰恭白白丢了状元。
包拯巧用标点破案
从前,有一个名叫薛补成的浪荡公子,他的父亲是一个财主。一次,他到邻村闲逛,看上了王老五的女儿阿秀。回家后就托亲嘱友,硬要人家给他提亲。几次不成,他便仗着父亲有钱有势,安排好下人和打手们,定下个日子抢亲过门,但他又做贼心虚,怕遭乡邻唾骂,就暗自单方写了个婚约:薛补成娶阿秀为妻不能毁约理自当然立此为证。
他在抢亲那天当众宣读:“薛补成娶阿秀为妻,不能毁约,理自当然,立此为证。”以此来表明他是明媒正娶。
正在这危难之际,包丞相私访民情路经这里。包丞相问明事情原委后,让薛补成把婚约递上,过目之后,声色俱厉地喝道:
“大胆奸民薛补成,你还强词夺理?这婚约上明明写着‘薛补成娶阿秀为妻不能,毁约理自当然。立此为证’。白纸黑字,一字不差,你还敢抵赖吗?”
薛补成听后哑口无言,只得叩头求饶。
以“?”换“!”
文坛巨匠雨果,完成长篇小说《悲惨世界》后,立即把小说寄往出版社。
几个月过去了,却杳无音信。雨果忍受不了等待的煎熬,便给出版社写了一封信,内容只有“?——雨果”。
一封信仅有一个“?”,这个“?”看来单一,实际是作者心神的凝聚:为什么作品没有出版?是不是不合你们口味?为什么至今未见回音……出版社编辑心领神会,不多时,雨果收到了出版社的回信,急忙拆开一看,上面写着“!——编辑部”。雨果不觉眉头舒展,喜形于色:一个感叹号包含着惊叹、赞赏、褒奖……感情强烈,耐人寻味。
省略号的嘲讽
俄国诗人普希金耗时八年,终于完成了俄国第一部现实主义的长篇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小说的主人公奥涅金作为贵族青年,每天出入于上流社会,染上了流行于当时知识界的“忧郁病”。他四处漂泊,屡屡失意。
作品通过对奥涅金形象的塑造,反映了19世纪30年代俄国社会生活的真实图景,讽刺了各种类型的城市贵族和乡村地主,揭露和批判了贵族社会的丑恶和腐朽,成功地塑造了俄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多余人”的形象,成为批判现实主义的典范之作。可是,这本书初版时有一种奇怪的标点用法:书中有好些书页整页都只有一个标点: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