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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诡道(9)(2)

氐人杨灵珍率兵反叛,袭破北魏武兴(今陕西略阳),和南齐萧鸾结成同盟,与北魏抗衡。北魏高祖孝文帝元宏下诏李崇,率领数万兵将进讨。李崇水陆并进,将杨、萧联军击败。在李崇的内外夹攻下,氐人丢下杨灵珍各自逃散回家,李崇进据赤土。北魏太和十一年(487年),杨灵珍又派弟弟杨建率兵五千,屯于龙门戍(今甘肃西和县东南),自己亲率精勇一万据鹫峡(今甘肃和县东南)。从龙门山中伐木填塞通道,在鹫峡口布置滚木擂石,凭崖而下,认为有此天险,魏军插翅难飞。李崇经周密部署后,命令统军慕容拒率五千士兵,抄小路夜袭北门,大破杨建,除去杨灵珍的犄角。李崇则亲自指挥将士攻打鹫峡,经反复交锋,杨灵珍败走,妻子也被俘。李崇亲率胜利之师连破南齐援军,将杨灵珍逼进汉中。

亚夫东征出武关,是采取巧妙的战法,在敌意料不到的地方,发起突然袭击。他把进攻目标不选在敌人坚实之处,而选在敌人薄弱之处,所以容易打败敌人。《汉书》云:西汉景帝三年(前161年),吴楚七国叛乱,景帝以周亚夫为太尉,领军东伐。军至霸上(今陕西西安东),赵涉挡道对亚夫说:“将军东伐吴楚,胜则天下安,不胜则天下危,能听我说句话吗?”亚夫下车,施礼而问。赵涉说:“吴国一向富足,早就召集了不少亡命之徒,如今知道将军就要出关东征,一定会派奸细埋伏在殽黾的关隘之间。且兵事贵在神秘,将军为什么不以此往南,经蓝田,出武关(今陕西商洛县西南),然后直抵洛阳,出其不意,吴楚待诸侯兵听说,以为将军是从天而降。”亚夫听从赵涉之计,至洛阳,派人搜查殽黾之间,果然捕得吴王伏兵。

《宋史》记载:刘阒勇力过人。在一次与敌军的遭遇战中,右耳被敌人的箭射穿,但刘阒仍奋不顾身地与敌军厮杀。士卒非常钦佩他的英勇。后来,刘阒跟随文彦博征战,来到贝州城下,刘阒攀垒欲登,敌人用曲戟来钩他的盔甲。刘阒眼明手快,折断敌人的曲戟坠地而逃。有人建议开凿地道,从地道内人城攻击敌人。刘阒说:“如果开地道,势必积土,敌人一见便知,如果将士在夜里倒入护城河中就没有人知晓了。”文彦博听了,点头赞成。地道挖成后,刘阒身先士卒,率兵从地道入,引绳登城,到天明时,攻城之师都进入城内,一举占领贝州。

《隋书》云:梁睿替代王谦为益州总管时,王谦宣布造反,并派兵进攻始州(今四川剑阁县),梁睿被阻在益州境外。后得高祖杨坚之令,率领20万大军进讨,先平通谷,擒数千叛军,继抵龙门,从密道出奇兵击溃赵俨,秦会大军10万,然后又逼降剑阁、平林守将敬豪与梁岩。最后采取奇兵出击的策略,绕过开远,由上开府拓拔宗直扑剑阁,大将宇文琼转攻巴西,大将赵达率水军杀向嘉陵,另派张威、王伦、贺若震、于义、韩相贵、阿那惠等人几路攻打达奚基。达奚基尽力抵抗,但终被打败,仓皇逃回成都。梁睿一举突破王谦的所有防线,长驱直进,很快兵临成都近郊。王谦亲自出马,背城布阵,与梁睿大战,但抵挡不住官军的凌厉攻势,正想退回城中,负责守城的达奚惎与乙佛虔已竖起白旗,投降官兵,王谦潜逃新都,新都令王宝将扭送至成都,交梁睿处斩。至此,剑南乱事完全平息。

唐玄宗时,小勃律国王被吐蕃所诱,娶吐蕃赞普的女儿为妻,因此,西北二十余国皆归附吐蕃,唐军曾三次派兵讨伐,都失败了。天宝六年(747年),高仙芝奉命率步骑一万出讨。部队从安西过拨换城,入握瑟德,经疏勒,登葱岭,涉播密川,行军几千里,进驻特勒满川。高仙芝在此兵分三路,约定在连云堡相会。堡有兵千余,城南靠山为栅,有兵九千守卫。高仙芝率军将其攻破,生擒千人,获马千余匹,衣资器甲无数。高仙芝让边令诚率三千老弱残兵守连云堡,自率精兵继续向前进军。途中要经过坦驹岭,道路极为险峻,直下峭峻40余里,命令士兵全部下岭。下岭三天,越胡派人迎接。第二天,至阿弩越城(今克什米尔西北境巴勒提特附近)。高仙芝派将军席元庆率精骑一千先进城,对小勃律进行劝降。小勃律不听,逃至山洞。在高仙芝劝说下,出洞投降。高仙芝忙派元庆砍断娑夷桥。到晚上,吐蕃到,桥已断了,不能渡河。8月,高仙芝俘虏小勃律王及其妻子从赤佛道回到连云堡,与边令诚班师回朝。于是拂菻、大食诸胡72国都震慑降服。(《新唐书·高仙芝》)

《三国志》云:建安十三年(208年),贺齐升任威武中郎将,率军讨伐丹阳、黟县和歙县。这时武强、叶乡、东阳、丰浦四乡的贼寇已先投降,而鸟聊山与陈仆、祖山等土匪盘踞的林历山,据险抵抗。此山四面峭壁耸立,高几十丈,山间小路危险狭窄,贼兵居高临下,无法进攻。军队驻扎山下多日,将领军卒对此忧虑。贺齐亲自出巡,观察地形地势,暗中召募敏捷战士,铸造铁凿开挖小道供人攀缘,夜里命令士兵偷偷爬上,垂下布带让下边的人攀接。上去一百多人,然后四面分散布置,一起擂鼓吹号,贺齐又部置大队在山下等待。贼兵夜里听到鼓声四起,以为贺齐大军全部攻上山来,惊惶失措。防守匪兵也都逃回山上本部。贺齐大军大败陈仆等人,其余匪寇全都投降,总共斩杀敌人七千,将盘踞山林的匪患全部肃清。

现代战争,也出现不少“以奇制胜”的战例。1944年6月,美英盟军成功地在法国诺曼底登陆,即为现代条件下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战例。按正常情况,英国东南部渡过加来海峡比诺曼底登陆距离近,运输便利,又便于空军支援,是一条理想的攻击路线。德军把主要防御力量放到了加来地区。盟军也为达到登陆成功而布设疑阵,如在加来对岸的英格兰东部虚构了一个美军“第一集团军群”的番号,建立假的无线电网,并散布巴顿为该集团军司令的假情报,使德军误认为这就是准备在加来登陆的主力。盟军还在英国东南部各港口和泰晤士河口模拟登陆舰队,设置大量假登陆舰船和物资器材堆积物等。炮火准备上,盟军对加来地区加强轰炸,而对诺曼底只进行和往常一样的例行轰炸,从而进一步加深了德军的错觉,盟军最终达成了诺曼底登陆战役的突然性。

第三次中东战争中,埃及空军遭受最初打击之后,急忙将幸存的轰炸机转移到距以色列900公里之外的卢克索和巴纳斯机场。这个距离超过了以色列飞机的作战半径,埃及因而疏于戒备。可是,以色列空军一反传统的作战原则,选用作战半径最大的“秃鹰”飞机,选择了最有利的速度和高度,先关闭一台发动机保持单发动机飞行,待接近埃及机场时再采用两台发动机全速突袭,再次出其不意地袭击了位于埃及腹地的两个机场。

1982年发生的黎巴嫩战争中,以色列攻击部署在贝卡谷地的叙利亚防空导弹阵地时,先用无人驾驶飞机引诱叙利亚雷达开机和发射导弹,随后用飞机施放强烈干扰,使叙军的雷达迷盲,导弹制导失灵。接着,以军飞机乘势发射空地导弹。仅6分钟,叙军防空导弹阵地被摧毁殆尽。

唐武德四年(621年),李靖率军于定襄大败突厥,颉利可汗非常害怕,退保铁山,派使者入朝请罪,请求归服唐朝。于是,太宗又任命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前往迎接颉利。然而,颉利虽然表面上请求归服,实际上又迟疑不决。这年二月,太宗又派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去慰谕突厥。李靖看出了颉利可汗的心思,对将军张公谨说:“诏使到突厥以后,他们必然放松警惕,可选精骑一万,带足粮食,率兵从白道(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西北)袭击他们。”张公谨说:“皇上下诏允许其投降,使者又在敌营,不宜讨击。”李靖说:“这是兵机!机不可失,就是韩信能够破齐的原因。至于唐俭等人,有什么可惜的。”于是率军急速进军。颉利见到唐朝使者非常高兴,根本没想到李靖率军到来。李靖军逼近其营帐,突厥士兵才发觉。颉利闻讯率先逃跑,部众因而溃散,李靖斩首万余级,俘虏男女十余万,杀了颉利的妻子义成公主,颉利本人也被擒获。不久突厥可汗也率部投降。于是,唐朝又收复定襄、常安等地,疆域扩大到自阴山向北至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