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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单手斗合谋 成败一举空

“修将军,休要与他啰嗦,趁早结果了此人,我即刻带队伍投诚朝廷!”赵离谨迫不及待想要夺取储云东性命,好进一步实施他的“追求荣华富贵”计划。

但,修成已却严格按照朝廷“先礼后兵”,“先抚后杀”的政策方针执行,对赵离谨的挑唆充耳不闻,体现了一个朝廷官员的良好素养。

“储将军,听我一言!”修成已对储云东拱手施礼道,“如今,尔等就如同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时,何不早做打算,投降朝廷,各得安宁,须知: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储云东,败便败,降,宁死不从!”简单的几句话语,却体现了一个起义者的风格,干净利落,意志坚定。也让修成已和赵离谨打心里钦佩不已。

可,大家的立场不一样,修成已是忠于朝廷的,赵离谨更不想让自己唾手可得的荣华付之东流,所以,就算英雄惜英雄,也难以走到一起畅怀。

“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储将军请三思啊!”修成已仍不死心,再次劝告道,他是希望对方投降的,也好证明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能打败的。

“修将军休要再多言,储某已表达意志,休要强求!”储云东仍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一副傲骨,让人生敬!

“既如此,那怪不得本将军没给你机会!”修成已提起长枪,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与储云东一战。

“即便仅剩最后一口气,我也要杀了赵离谨这个叛逆!”储云东的目标不是修成已,而是赵离谨,他已经恨透了他,带头兵变逼宫不说,还引来朝廷鹰犬,这不仅仅是拆他台不给他面子这么简单,而是要将蓝巾将士悉数送上断头台,因为他知道:历朝历代对反叛朝廷的起义军都是先安后杀,得不到善终。

储云东想:杀赵离谨容易,可现在他身边多了个修成已,就是这个可以在自己施展“回马枪”时挑开枪杆的人,更可怕的是:如果第一次挑他枪杆的也是这个修成已,那么,自己多年潜心研学的“回马枪”还是没有超越之前的迹象,若如此,则必败!

“蓝巾弟兄们,你们都看到了,他储云东不愿投降,还要拉着大家垫背,居心何在?不如,大家一起上杀了此人,投靠朝廷,大家都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家乡与自己的亲人们团聚!”赵离谨见修成已迟迟不动手,想煽动其他将士围攻储云东。

果然,有些兵士拔出刀剑,缓缓围过来,他们大多相信谎言,因为谎言都披着美丽的外衣。

储云东闭上眼睛,心想:此刻自己多么失败,众叛亲离,孤掌难鸣,昔日风采不再,唯求一死。

但,他心里却是一心要除掉赵离谨,方解心头之恨。

只见他突然睁开眼睛,像一阵劲风一样疾速冲向赵离谨,手里的金枪在风中“呼呼”怒吼,跟随着他扑向赵离谨,此刻,只有他手里的兵器才是唯一忠于他的。

“修将军救我!”赵离谨看到储云东怒发冲冠,奔自己而来,心里害怕得要命,急呼修成已保护。

修成已不待他说也早已像闪电般出现在储云东面前,两枪相交,打做一团,储云东枪法气势磅礴,修成已枪法浑圆灵便,二人不相上下,各有所长,斗了三五十招也不见胜负,储云东急了,暗中运了一道气力,把金枪抛向空中,施展气力,口内念道:“长风万里。”,抛在空中的金枪借助气流像一个旋转的风车一样飞向修成已。

修成已看对方用气功,也忙运了一道气力,提至两手,把手里长枪抡起,施展气力,口念:“飞花引水流,瘦月逐云浪。”

但见长枪变幻出无数杆短枪,像一把把锋利的飞刀,似天女散花,秋风扫落叶,齐刷刷地奔向储云东。

虽说储云东的“长风万里”像旋转的风车抵挡了不少修成已“飞花云浪”的飞刀,但终究因为气力没有对方强大,飞刀穿过“风车”,齐刷刷的向储云东射来,储云东手里没了兵器,慌得连翻数十个跟斗躲避,刚歇住,只见赵离谨又抡着长斧接住砍来,储云东只得躲闪,且战且退,这边修成已从斜刺里杀将出来,二人同时围攻储云东,储云东虽说武艺高强,奈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怕群狼,况修成已本是高手中的高手,赵离谨虽说差点,却也招招狠毒,不得不躲防,又兼二人都有兵器,而储云东只是赤手空拳,拼斗一圈,储云东手上,腿脚,肩膀皆被长枪利斧划破数十处,一件丝绸袍衫破成丝缕,处处殷红点缀其间,底下一众将校个个呆若木鸡,看着自己曾经的首领遭人火并,都不敢近前,有的还持着刀跃跃欲试想加入进来。

数百招下来,储云东已累得气喘吁吁,渐渐不支,修成已趁势飞身对准储云东胸膛来了个“鸳鸯连环腿”,顷刻间,储云东便飞出数十丈远,重重落在草地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赵离谨的利斧又从天而降似的从正门面招呼过来,储云东顾不上喘气,就地连番打几个滚,赵离谨的利斧雨点般落下来,草地上飞起阵阵泥浆,储云东又强支来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一跃而起,嘴里一个劲呼呼喘气,就嫌身上少生了鼻孔,再看自己身上衣衫丝丝缕缕成断线,伤痕累累处处就汗珠,一股悲伤之气不禁从心底涌起,揭竿起事来,从未如此狼狈过,真乃:人生难测!

修成已和赵离谨也站定了歇息,二人见储云东如此狼狈,心知胜券在握,成功是迟早的事。

“我想我们勿需再动手了,储将军,你就束手就擒吧!”修成已再次规劝储云东道。

储云东不答话,眼神迷茫地望着山外,仿佛有很多话要对谁说,良久,仰天号啕大哭:“含秋,父王去矣!”

储云东这一哭虽说不是惊天地泣鬼神,却也让在场的人为之动容,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人无论再坏,骨子里总会透着些慈悲。

修成已知道他想自杀,忙抢将过去,想要阻挠,因为他想:用囚车押着储云东回朝廷是件多么荣耀的事啊!

储云东见修成已近身来,以来对方趁机偷袭,本能地飞起右脚,正中修成已小腹,只听得“哎哟”一声,修成已被踢趴在地,赵离谨见自己的“财神”被踢趴下了,急忙拖着长斧再来战储云东,储云东红着眼,像头动怒的狮子,躲过赵离谨的几招砍杀招之后,趁势连发数拳打在赵离谨胸膛上,赵离谨像棉花一样弹出,跌落在草地上。围观将士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高手就是高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受伤的将军比兵强。

修成已捂着肚子,站立起来,心想:储云东这么快就恢复了元气吗?

“啊......!”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低吼一声,纵身一跃,飞临储云东身后,储云东转身接住,又是一阵厮斗。

这一战,三人从中午时分一直战到日落西斜,终于,储云东还是敌不过二人的轮番进攻,再次被修成已的“连环腿”踢中,赵离谨趁势抡起利斧砍在他的胸腹上,血流如注,顷刻间便毙了命。

众将士见储云东毙命,个个婉叹不已,或许,在他们心里还是有这位首领的,只是局势所逼,爱莫能助。

赵离谨见杀了储云东,狂笑不已,不顾疲倦,马上打起精神对众将士演讲道:“大家都看到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储云东虽然是我们的大王,但他一直冥顽不化,不听部将规劝,硬要把大家往绝路上引,往死路里钻。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赵离谨不是贪图荣华才火并他储云东,我是为蓝巾数百兄弟性命前程着想!如今,朝廷已经扫平了各路义军,朱大人又大权在握,若是想跟干一番事业,不枉此生男儿身的,就随我一道出山投诚,我不敢夸口多少荣华富贵,却也能保大家衣食无忧。若是不愿跟我一路的,发放钱粮归家,决不相强!”

“愿一路出山效忠朝廷的往左边站立,不愿者往右边站立。”修成已在旁边补充道。

话毕,有三两兵士踌躇着往右边走去,先前支持赵离谨的那十几个将校齐刷刷走向左边,翘首相盼赵离谨,其余的站立原地,骑墙观望,不敢乱迈脚。

赵离谨笑笑,指着站右边的兵士道:“尔等可到军需官处领取钱粮下山!”

那三个兵士忙不迭地跪在地感激涕零:“谢谢赵将军!”

赵离谨依旧笑笑,极力想表现出民主仁慈道义,待那三个兵士起身走远,赵离谨向左边那十几名将校递了个眼色,早有人拈弓搭箭,一连发三箭,箭箭正中兵士后心,三名兵士应声倒地。

那些骑墙观望的兵士看了此等场景,个个惧得心内颤抖,齐刷刷站向左边,跪地山呼:“愿听从赵将军差遣”。

赵离谨开心的不得了,“得意忘形”也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众位兄弟请起!以后,赵离谨与众兄弟同生共死共患难,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得意之后,赵离谨不忘慷慨昂演说一番以明志。

“军需官。”赵离谨早已飘飘然,把自己当成是蓝巾的最高首领,开始发号施令,点派差遣人员,为所欲为了。

“在!”军需官威武出列,抱拳低头微躬前身,静候吩咐。

“把仓库所有酒肉皆拿出来,我要犒赏众将士三天三夜!”

“禀将军,仓库酒肉所剩无几,目今,又粮米欠缺,恐怕无力犒赏众将士。”军需官不亢不卑,秉直如实报道。

“混帐!”赵离谨愠怒,板着一张苦瓜脸训斥道,“不吃饱喝足了,将士们哪有力气打仗拼命?一定是你克扣私藏起来了!”

军需官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忙求饶:“就是借十个胆与小人,小人也不敢贪脏枉私,克扣私藏,请赵将军明鉴!”

“那我且问你:库中还有多少米粮酒肉?”赵离谨依旧阴着脸,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样。

军需官慌忙答道:“粮米二百石,酒一百五十坛,山上猎得野猪野鸡野兔肉各有少许。”

“我命令:全部领出来,作庆功宴,欢庆三天!”

军需官听了,顿时懵了,粮草自古就是行军打仗的保障,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眼下粮米欠缺,又不见入库,坐吃山空之际,他却要拿粮食出来挥霍享受,这不是败家子是什么?

“赵将军,不可!眼下粮草紧张,入不敷出,不可如此大张旗鼓铺张浪费!”军需官苦劝道。

赵离谨显然很不高兴,皱着眉道:“要你拿,你便拿。啰嗦甚么!如今,朝廷的修将军是我座上宾客,今日又多仗众位将士成全,赵某理当相谢众人!”

“可......”

“休要再说!三日之后,赵某亲率众将士攻破封家堡,粮草之荒,自迎刃而解!”赵离谨胸有成竹地说道。

说罢,命令兵士就地掩埋储云东和那三名兵士,又点起那十几个忠诚将校径朝储云东寝房奔去,一路不敢有阻拦,赵离谨首先冲进房中,见了房中那十几名花容月貌姬妾和侍婢,顿时两眼放光,口水直流,不由分说便抢向前抱住一个急不可耐地按住强吻起来......

其他将校见了也纷纷效仿,大笑着向前抢夺储云东遗下的姬妾,一时间房内哭喊声震天,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陆梁听得外面闹哄哄,起初以为又是将校不和,比武斗气,考虑到自己是外人,不便管别人闲事,便安心在营睡觉养伤,睡到黄昏时分,服侍兵士慌慌张张跑进来,两脚打滑,双目发恐,好似丢了三魂七魄,跌跌撞撞在床前结结巴巴起来:“不好......了......储......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