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兵家鼻祖壮国魂: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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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黄池会盟

阖闾在攻打越国的战斗中负伤而死。于是,称霸天下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儿子夫差的肩上。夫差从小就跟从阖闾南征北战,东讨西伐,经历了众多的场面。而且他比他的父亲更加有野心。

为了替父报仇,夫差即位后,一直都在强兵富国。经过努力,他终于打败了越国,现在可以向霸主地位靠拢了。他认为,自己称霸的敌人仍是齐国和晋国。所以,他在打败越国后,在孙武和伍子胥的协助下,用了整整十年时间作伐齐、伐晋的战前准备。在这十年中,夫差办了三件大事:征服鲁国(今山东南部,以今曲阜为国都),迫使背齐面吴的鲁国与吴国订立城下之盟:制服陈国(今河南淮阳,辖地相当于今河南东部和安徽一部分),关闭了楚国可能挺进中原、侧翼攻击吴军的门户;开凿邗沟(今江苏扬州市邗县往北直达淮河的水道),开通由江入淮的舟师运输水道。

这时,夫差感觉吴国的综合国力完全可以争霸中原,讨伐齐、晋两国的时机也已经成熟出兵的日子指日可待。夫差十二年(前484年)春天,吴军舟师连同由越王勾践派出的三千名援军,在吴王夫差的亲自率领下,浩浩荡荡从吴都附近的太湖出发。为什么这一次吴王不派孙武或伍子胥为主将,而要亲自率军呢?主要是孙、伍二人反对出兵。其中原因将在后面交代。

这年夏天,吴王夫差又命孙武为大将军,伍子胥、伯噽为副将,亲自率领着数万精兵,踏上了伐晋的征程。吴军仍然从吴都附近的太湖出发,到达宋、卫、郑、晋四国交界处的黄池(今河南封丘县)与周王室的单平公、鲁衰公会盟,夫差决意要在会盟中以强大的军队为后盾与晋国争夺霸主地位。

为了威慑晋定公,给他一点压力,让他体会到吴国的强大。在一天黄昏时分,孙武下令做好战斗准备,让全军饱餐一顿,喂好马。到了晚上,没有月光,星星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中,漆黑一片。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吴军作战的心态,当黑夜笼罩了整个山谷时,孙武命人灭灶火,马衔枚,全军穿戴铠甲,拿起兵器,执“文犀长盾”和“扁诸之剑”,排成三个方阵,只见中军方阵将士都身穿白衣,披素色铠甲,饰白羽,树白色旌旗,“望之若荼”,夫差亲掌钺枚,车载白旗,立在方阵当中;左军方阵将士全是红色,“望之如火”;右军方阵将士全是黑色,“望之如墨”。三军将士,列好战阵,天刚破晓,夫差亲操鼓袍,擂动战鼓,一时间四下钟鼓钲铎纷纷响应。浩浩荡荡地向晋军驻地潜行。

第二天凌晨,天微微亮,夜里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消失,吴军已经到了离晋军驻地只有一里路的地方。夫差把已经分好的三个方阵组织好,摆好阵法,随时准备向晋军进攻。随着夫差一声令下,顿时,杀声震天,喊声遍野。晋军没有想到吴、鲁联军兵临驻地,大惊失色,紧闭寨门,不敢出击。

晋国国君定公闻讯后,大惊失色,神情慌张,乱了分寸,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应付办法,而且他还不明白吴军进攻他的原因和目的。情急之下,晋国国君定公当即派一名大夫到吴军阵前探问吴王。

吴王夫差对晋大夫回答说:“现在周室衰弱困穷,诸侯中已无人履行向王室纳贡的义务。我是奉周天子的命令,历尽艰辛来此与贵国国君会盟,霸主由晋君还是由我充任,决定于今日!”

碍于吴军的压力,晋定公也没有反抗,为了百姓的安宁,从大局出发,只好在黄池与吴王夫差、鲁哀公举行会盟仪式,把霸主地位拱手让了出来。

当联军从晋国退兵之后,吴王夫差便派大夫向周天子(周敬王)报告霸业之功。周天子名义上表扬了吴王夫差,并且赐给吴国一批上等的弓弩和其他礼物。

夫差率军越大江,经邗沟,抵淮水,再溯淮西上,然后转入泗水北进,与已被迫会盟的鲁国军队会合,组成联军。这时,联军的队伍已经非常强大,士兵斗志高昂,将领更是精神抖擞。联军顺着汶水(今山东大汶河,源出莱芜市北)而上,到了五月,攻下博地(今山东泰安市南),该月二十五日,到达赢地(今山东莱芜市西北)。

然后,联军继续北上,到了淄水上游的艾陵(今山东莱芜市东北)时,与齐军相遇。五月二十七日,双方军队在艾陵摆下战阵,展开激战。战争中,由于双方力量相差悬殊,联军大胜齐军,而且俘虏齐国五位将军,缴获八百辆战车,斩首三千级,取得了伐齐的决定性胜利。

胜利战胜齐国并不是吴王的真正目的,与齐国结盟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当吴王提出与齐国订立盟约时,虽然齐简公(齐景公死后的新君主)千万个不愿意,可为了齐国百姓的安宁,为了齐国的和平,在吴王的强大压力下,不得不与吴国订立城下之盟。

与齐国订立盟约之后,吴王称霸中原的对手就只有晋国了。自公元前526年晋昭公死后,四十多年来,晋国的大权已经落在了卿大夫手中,国君已经徒有虚名,根本没有实权。公元前482年,晋国内部的矛盾不断激化,对于吴国来说真是天赐良机。

黄池会盟是夫差霸业的巅峰,也是吴国由盛极而衰竭的转折点。就在这时,越国勾践乘吴国国内空虚,调集重兵兵分两路,对吴国发动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