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生命可以孤立地活下去,只有在与另一个生命的相拥中,我们才能感受到生命最本质的温暖。
生命因相拥而美
只有在与另一个生命的相拥中,我们才能感受到生命最本质的温暖。
由法国著名导演雅克·贝汉拍摄的影片《微观世界》中有这样一个片断,让人经久不忘:
两只蜗牛,在一条路上相遇了。也许,这是一次美丽的邂逅。一只蜗牛伸出了触角,在另一只蜗牛面前舞动了一下,只是轻轻地舞动了一下,大概另一只蜗牛看出了它的问候,也伸出触角来,轻轻地舞动了一下。接着,最美的画面便开始出现了。一只蜗牛从坚硬的壳里探出身体,另一只蜗牛也从坚硬的壳里探出身体来。开始的时候,它们尝试着一点一点接近,继而开始交错,重叠,缠绕。
在明亮的光线照耀下,它们白亮而又晶莹剔透的身体很快便相拥在了一起。一会儿若即若离,一会儿又合而为一,像久别重逢的情人,又像他乡相遇的故交,或缠绵,或抚慰,或倾诉,或聆听,身体与身体相触,心灵与心灵融合,两个生命水乳交融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个时间足足持续了几分钟,如果你也看过这部电影,一样也会为这人世间至美的画面所叹服。是啊,当一个生命的个体冲破心的壁垒,不抱目的,不为私利,与另一个同样目的纯粹的生命个体相遇,乃至相拥时,生命就会焕发出它原本纯净而绚丽的光芒。这个世界太多的生命活得太累了,为权力勾心斗角,为利益鱼死网破,忙着去争斗,去获取,却拿不出时间来与相知的人促膝交谈,与相爱的人深情相拥,最终憔悴在自己的心路上,从而让人生的过程缺失了生命最本质的光华。
相拥的生命是美的。一个小孩问妈妈,为什么电视里的叔叔阿姨分别的时候要拥抱,回来的时候还要拥抱呢?妈妈说,那是因为要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小孩又问,为什么要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呢?妈妈说,因为怦怦怦的心跳声里,藏着彼此的牵挂啊!
实际上,这相拥中,所包含的何止是牵挂啊,分别时的依恋,旅途中的思念,雨来时的焦躁,风停后的等待,无法割舍的关怀,绵绵不绝的爱,尽在这深情的一拥之中。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生命可以孤立地活下去,只有在与另一个生命的相拥中,我们才能感受到生命最本质的温暖。
勇于信人
你信任人,人才对你忠实。以伟人的风度待人,人才表现出伟人的风度。
我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去看马戏,见那些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人抓住对方送过来的秋千,百无一失,我佩服极了。“他们不害怕吗?”我问母亲。
前面有一个人转过头来,轻轻地说:“宝宝,他们不害怕,他们晓得对方靠得住。”
有人低声告诉我:“他从前是走钢索的。”
我每逢想到信任别人这件事,就回想到那些在空中飞的人。生死间不容发,彼此都必须顾到对方的安全。
我又想到,他们虽然勇敢,并且训练有素,要是没有信任别人的心,绝演不出那么惊人的节目。
平常生活也是如此。人活在世上需要信任别人,犹如需要空气和水。我们如果不信任别人,对人便无法诚恳。我们如果戴了假面具不能对人坦白,会有多么拘束难受!一天到晚都提防别人,会害得我们脑筋瘫痪。要想受人爱戴,就得先信任人。“有了信心才有爱,”心理分析专家佛罗姆说,“不常信任别人的人,也就不常爱人。”
另一方面,如果和信任我们的人相处,我们会放心自在。心理学家欧弗斯屈说:“我们不但可以卫护别人,而且在许多方面也影响别人。”信任或防范,能铸就别人的性格。
纽约州星星监狱前典狱长的太太凯瑟琳·劳斯,差不多每天都到监狱里去。犯人运动的时候,她的孩子往往和他们一起玩,她也和犯人一同观望。人家叫她提防,她说她并不担心。
因为她对犯人这样信任,她去世的时候消息立即传遍了监狱。犯人都尽量聚集在大门口。看守长看见那些犯人默默不语难过的样子,便把狱门敞开。从早到晚,这些人排队到停放遗体的地方去行礼。他们的四周并无墙壁,但是,犯人也没有一个辜负狱方好意。他们都仍旧回到监狱里。这无非是犯人对这位太太表示的敬爱,因为她在世时曾经信任他们。
人与人处得融洽,全靠信任。老师要是能使堕落的学生相信她对他们只怀好意,那么,她的教育差不多就成功了。精神病学专家要费大部分时间劝神经错乱的病人信任他们,才能够动手治疗。人对人必须怀着好感,彼此信任,个人的日子才不致于过得一团糟。
我们为什么这样难以互相信任呢?主要原因是我们害怕。在飞机上或火车上往往有这种情形:两个人虽然并排而坐,却都怕开口。看他们那种矜持的样子,多么难受!犹太教法师赖布曼说:“我们怕别人轻蔑我们,拒我们于千里之外,或者揭掉我们的假面具。”
信任别人的人,日常待人接物多么与众不同!有一次,我听见一个人形容他所认识的一个女人:“她见到人便伸出两只手来迎接,仿佛是说:‘我多么相信你!单单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非常高兴了!’而你离开她的时候,也会感觉到自己想做什么事都能成功。”
我们儿童时代忘不了的往事,常常会使我们处处提防别人。例如我认识一个人,是某公司的总经理,他就没有多少朋友。他七岁丧母,由姑母把他抚养成人。姑母一番好意地对他说:“母亲出去看朋友了。”他白白盼望了好几个星期。这种隐瞒虽然出于善意,可是为了这件事,他长大以后再也不相信别人的话了。
要增进彼此的信任,我们首先必须有自信。美国诗人佛洛斯特说:“我最害怕的,莫过于吓破胆子的人。”事实上,自觉不如人和能力不够的人,是不能信任别人的。不过,自信并不就是以为自己毫无缺点。我们必须相信自己的地方也就是必须相信别人的地方。那就是:相信自己切实在尽自己的能力和本份做事,不管有没有什么成就。
其次,信任必须脚踏实地。我认识一个人,她有一次痛心地说:“信任别人很危险,你可能受人愚弄。”假使她的意思是说,天下总有骗子,那么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信任不可建筑在幻觉上。不懂事的人不会一下子就变成懂事;你明明知道某人喜欢饶舌,就不应该把秘密告诉他。世界并不是一个毫无危险的运动场,场上的人也不是个个心怀善意。我们应该面对这个事实。
真正的信任,并不是天真地轻信。我们不如说:别人是何等人,就明白他是何等人,不必迟疑,却要用心去发掘他的长处。
最后,对别人信任需要有孤注一掷的精神——赌注是爱,是时间,是金钱,有时候甚至是性命。这种赌博并不一定常赢。但是,意大利政治家贾孚说:“肯相信别人的人,比不肯相信别人的人差错少。”
不信任人,不能成大业。一个人要是不信任人,也不能成为伟人。美国哲学家和诗人爱默生说:“你信任人,人才对你忠实。以伟人的风度待人,人才表现出伟人的风度。”(怀特)
信任开花
信任一个人,就好像说你突然发现了一个好人,而他反过来觉得你好。
今年夏天,我在川西的康定城游历,这里是“康定溜溜的城哟”的属地。街上倒没有什么好看。这里时兴拆旧建筑盖新楼,缺少“溜溜”之时的风情,而店铺里却有好玩的东西。
一是康巴汉子的礼帽,两头掀起,扣在随便什么男人的脑袋上都有几分像英雄。问好价,我付钱,又给老板10元,请他帮我寄给我的外甥。
小老板有点窘迫,或者说,这种信任让他有一些忸怩,如同考验。边上几个人起哄,说:“不要把钱私吞了。”他恼火,瞪这些人,又对我笑,说:“你相信我?”
我用不怎么清澈的眼睛看他清澈的眼睛,说:“怎么会不相信?”
他脸红了,四处看,好像成了人物。接着,抓过一张纸,要把自己的铺号、姓名和身份证号码留给我。我说不用,10元邮资不够,请他垫上。
他大声说:“会,我一定会。”
说着,我和山西作家吕新离开这里,继续看街景。可是我们迷路了,又转到这家店铺门口。小老板见我们,跑出门,说:“我马上就去邮局,刚才有事耽搁了,不好意思。”
我们说:“不是这个意思,转回来了。”
我们转到另一条街,见小老板趴在一个案子上写什么,边上放着绛红的礼帽。他见我们更为吃惊,说:“前边就是邮局,你写的字我有些不认识,请人念一遍,抄下。”
我和吕新颇不自在,想说“我们并没有跟踪你、监视你,巧遇而已”,但说不出口。吕新小声对我说:“咱俩看上去很阴险。”
过了十多天,我继续在川西游历,接到外甥电话,他收到了帽子。接电话时,脑海浮现小老板的脸,十分真切。
在康定城,我还买了一尊木雕,一只玛瑙嘴的大烟枪,准备分送不同的人。我把钱、邮资和地址交给各位老板,包括一位面相诡异的老板,请他们帮我寄出。后来,东西都收到了。
回想起来,这三位老板当时都显惊讶,或者说对别人的信任有一些意外。我心里有数。做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关于人性的试验,我的钱也没多到率意而为的程度。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一定会寄达目的地。
信任一个人,其实没什么理由,不需要和所谓陌生人认识多久,也不需要研究他们的长相、学历和口音。
我是这笔买卖的受惠者,买了东西又有人帮你寄走。而他们——帮我寄东西的老板,对我心存好感,就像我给他们每人胸前戴了一朵大红花。
信任一个人,就好像说你突然发现了一个好人,而他反过来觉得你好。(鲍尔吉·原野)
不要轻视信任的力量
给别人一点信任,得到的也许远非一句简单的感谢。
隔着金店的玻璃橱窗,我注意到马路对面那个“乞丐”,虽然他已经在地上跪了足足有一个上午,但据我观察,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赢得一个路人的施舍。
这都怪他自己,首先他太年轻了,而且不残不缺;其次,他的打扮太不“专业”了,身上的衣裤虽然不新,但却太过整洁干净,一点都呈现不出陷入绝处的落魄感。中午出去买饭时,我从他身边路过,看到地面上一串漂亮的粉笔字写着:“身在异乡,母亲患病入院,急需1000元钱为母治病,望过往路人慷慨解囊,他日一定奉还!”
我看后心里不禁冷笑,这台词也太老套了,有人信才怪!正想转身离开之际,却见一人走到“乞丐”跟前,将一卷钞票塞到他手中,说:“拿着这五百块钱,快去给你妈治病吧。人命耽搁不得!”
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我工作金店的保洁工赵姐。赵姐是纺织厂的下岗女工,家境不富裕的她,在金店苦干一个月,也不过600元的收入。我于是一把拉过她说:“赵姐,你疯了,这些乞丐都是骗人的!”可赵姐却一脸认真地说:“人命要紧,哪儿能见死不救啊!再说,我相信这小伙子不会骗人的。”
此时,只见那个小伙子攥着手里的一卷钞票,感激地说:“大姐,实在太感激了,你把地址告诉我,将来我一定把钱还你。”
“不客气,人命要紧!我就在对面的金店工作,你要是有钱了就早点还我,我家也不富裕!”说最后一句时,赵姐搓着长满老茧的双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小伙子就行色匆忙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回来的路上,我不断地埋怨说赵姐傻。店里的同事知道了这事,也都认定赵姐的钱肯定打水漂了,有的还偷偷地笑话赵姐是新世纪的二百五。可赵姐却坚持自己的那句话:“人命要紧,我相信这小伙子不会骗人的。”这件事情很快便被大家淡忘了,只有赵姐在每天打扫店里卫生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向店外张望。大家都知道她在期待着那个男的能够早日还钱。看着她信心饱满的样子,大家都不忍心再打击她。
大概过了两个月之后,那天上晚班的我中午才来到店里。一进门便看到,包括赵姐在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进门后还没等我询问,赵姐边拿出一沓面额不等、新旧不一的纸币跑到我面前,边兴高采烈地说:“丫头,他还我钱了。我就说他不会骗我的!”
原来,那个“乞丐”是北方人。两个多月前,他带着母亲来到南方打工。那天,母亲得了急性阑尾炎住进医院,医生说交齐1000块钱才能手术。当时他们的所有财产只有200块钱,男子到自己打工的地方找老板借,老板见他是外地人不肯借给他。情急之下,他只好跪街乞讨。当时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晚上还筹不到钱,为了母亲的生命安全,他只好去打劫了,而我们的金店便是他最近的目标。
如今,小伙子的母亲已经做完了手术,一切都好,男子也赚够了还给赵姐的钱。赵姐不但救了一条人命,还阻止了一个年轻人的犯罪念头。想起那天赵姐口中所说的那句话“我相信这小伙子不会骗人的!”我不禁感到惭愧。
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已经让我们习惯不去相信任何人和事。为了不受伤害,我们拒绝帮助别人,也拒绝别人的帮助。却忽略了人与人之间最宝贵的情感之一,那就是信任。有时候,给别人一点信任,得到的也许远非一句简单的感谢。面对真挚的情感,没有人能够估量,在它的背后蕴藏着多少的可能和力量。
赞扬的魔力
人人都有值得称道的地方,我们只需把它说出来就是了。
百老汇的一位喜剧演员有一次做了个梦;自己在一个座无虚席的剧院给成千的观众表演——讲笑话、唱歌,可全场竟没有一个人发出会意的笑声和鼓掌。
“即使一个星期能赚上十万美元,”他说,“这种生活也如同下地狱一般。”
事实上,不只演员需要鼓掌。如果没有赞扬和鼓励,任何人都会丧失自信。可以这样说:我们大家都有一种双重需要,即被别人称赞和去称赞别人。
赞扬人也是一种艺术,不但需要合适的方式加以表达,而且还要有洞察力和创造性。一位举止优雅的妇女对一个朋友说:“你今天晚上的演讲太精彩了。我情不自禁地想,你当一名律师该会是多么出色。”这位朋友听了这意想不到的评语后,像小学生似地红了脸。正如安德烈·毛雷斯曾经说过的:“当我谈论一个将军的胜利时,他并没有感谢我。但当一位女士提到他眼睛里的光彩时,他表露出无限的感激。”
没有人会不被真心诚意的赞赏所触动。耶鲁大学著名的教授威廉·莱昂·弗尔帕斯经历过这样一件事:有一年夏天,天气又闷又热,他走进拥挤的列车餐车去吃午饭,在服务员递给他菜单的时候,他说:“今天那些在炉子边烧菜的小伙子一定是够受的了。”那位服务员听了后吃惊地看着他说:“上这儿来的人不是抱怨这里的食物,便是指责这里的服务,要不就是因为车厢内闷热大发牢骚。19年来,你是第一个对我们表示同情的人。”弗心帕斯得出结论说:“人们所需要的,是一点作为人所应享有的关注。”
在这种关注之中,真诚是最为重要的。因为只有真诚才能使赞语具有效力。做父亲的劳累了一天后回家,当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将脸贴着窗子正在等待和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便会感到自己的灵魂沐浴在这甜蜜的甘露之中。
真诚地赞扬别人,能帮助我们消除在日常接触中所产生的种种摩擦与不快。这一点在家庭生活中体现得最为明显。妻子或丈夫如能有心经常适时地讲些使对方感到高兴的话,那就等于取得了最好的结婚保险。
孩子们总是特别渴望得到别人的肯定。一个孩子如果在童年时代缺少家长善意的赞扬,那就可能影响其个性的发展,甚至还可能成为一种终生的不幸。一位年轻的母亲讲了一件令人深思的事:
我的小女儿经常淘气,而我不得不常常责骂她。但有一天她表现得特别好,没有做一件惹人生气的事。那天晚上,我把她安顿上床后正要下楼时,突然听到她在低声哭泣。我不禁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一边哭一边问道:“难道我今天不是一个很乖的小姑娘吗?”
说话和善适用于所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小时候住在巴尔的摩,邻近的街区新开了一家药店,而帕克·巴洛——我们的经验丰富和久有声望的药店主,对此感到非常气愤。他指责他的年轻的对手卖次药,毫无配药方的经验。后来,这个受到攻击的新来者准备为此事向法院起诉。他去请教一个律师,这位律师劝告他说:“别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不妨试试表示善意的办法。”
第二天,当顾客们又向他述说帕克的攻击时,他说:“一定是在什么事上产生了误会。帕克是这个城里最好的药店主之一,他在任何时候都乐意给急诊病人配药。他这种对病人的关心给我们大家树立了榜样。我们这个地方正在发展之中,有足够的余地可供我们两家做生意。我是以巴洛医生的药店作为自己的榜样的。”
当帕克听到这些话后——因为赞语乘上闲谈之翼也跟流言飞得一样快——便急不可待地去见自己的年轻对手,并向他介绍了自己的一些经验,提了一些有益的劝告。这样,真诚的赞扬消除了怨恨。
无论何时,要是有不少人在一起,那就需要考虑周到。大家集在一起交谈,一个有心人会让每个人都感到自己是这场讨论的参加者。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常带着赞赏谈论过亚瑟·詹姆斯·巴尔弗总理作为餐桌上的主人的情况:“他会接过一个害羞的人所讲的犹犹豫豫的观点,从中发现出人意料的智慧之处,把它加以扩展,直至最初提出这个观点的人感到自己确实对人类智慧做出了某种贡献。每个客人在离开餐桌的时候会感到像是在空中行走,相信自己比原来想像的要伟大些。”
为什么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没能把一些令人愉快的真实感受说出口呢?——而这,本来是可以使别人感到十分快乐的。有这样一句话:“给活着的人献上一朵玫瑰,比给死者送去豪华的花圈要好得多。”此话不无道理。有一位商人常去光顾一家古董店。一天,他刚离去,店主的妻子对丈夫说:“刚才我真想告诉他,我们对他经常上这儿来感到多么高兴”。丈夫回答说:“那么等他下次来时告诉他吧。”
第二年的夏天,一个年轻女子来到这家古董店,自我介绍说她是那个商人的女儿,并说她父亲已经去世了。店主的妻子告诉了她在她父亲最后一次来店时自己和丈夫的谈话。这个女子顿时含着泪水说:“要是你当时把你的话给我父亲说了,那该有多好啊!”
“从那天以后,”这位店主说,“每当我想到某人有什么好的地方,我就告诉他。因为说不定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如同艺术家在把美带给别人时感到愉快一样,任何掌握了赞扬艺术的人都会发现,赞扬不仅给听者,也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愉快。它给平凡的生活带来了温暖和快乐,把世界的喧闹声变成了音乐。
人人都有值得称道的地方,我们只需把它说出来就是了。(富尔顿·沃斯勒)
多一句赞美
赞扬不仅给听者,也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愉快。
几天前,我和一位朋友在纽约搭计程车,下车时,朋友对司机说:“谢谢,搭你的车十分舒适。”这司机听了愣了一愣,然后说:“你是混黑道的吗?”
“不,司机先生,我不是在寻你开心,我很佩服你在交通混乱时还能沉住气。”
“是呀!”司机说完,便驾车离开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不解地问。
“我想让纽约多点人情味,”他答道,“唯有这样,这城市才有救。”
“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怎能办得到?”
“我只是起带头作用。我相信一句小小的赞美能让那位司机整日心情愉快,如果他今天载了20位乘客,他就会对这20位乘客态度和善,而这些乘客受了司机的感染,也会对周遭的人和颜悦色。这样算来,我的好意可间接传达给1000多人,不错吧?”
“但你怎能希望计程车司机会照你的想法做吗?”
“我并没有希望他,”朋友回答:“我知道这种作法是可遇不可求,所以我尽量多对人和气,多赞美他人,即使一天的成功率只有30%,但仍可连带影响到3000人之多。”
“我承认这套理论很中听,但能有几分实际效果呢?”
“就算没效果我也毫无损失呀!开口称赞那司机花不了我几秒钟,他也不会少收几块小费。如果那人无动于衷,那也无妨,明天我还可以去称赞另一个计程车司机呀!”
“我看你脑袋有点天真病了。”
“从这就可看出你越来越冷漠了。我曾调查过邮局的员工,他们最感沮丧的除了薪水微薄外,另外就是欠缺别人对他们工作的肯定。”
“但他们的服务真的很差劲呀!”
“那是因为他们觉得没人在意他们的服务质量。我们为何不多给他们一些鼓励呢?”
我们边走边聊,途经一个建筑工地,有5个工人正在一旁吃午餐。我朋友停下了脚步,“这栋大楼盖很真好,你们的工作一定很危险辛苦吧?”那群工人带着狐疑的眼光望着我朋友。
“工程何时完工?”我朋友继续问道。
“6月。”一个工人低应了一声。
“这么出色的成绩,你们一定很引以为荣。”
离开工地后,我对他说:“你这种人也可以列入濒临绝种动物了。”
“这些人也许会因我这一句话而更起劲地工作,这对所有的人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但光靠你一个人有什么用呢?你不过是一个小民罢了。”
“我常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泄气,让这个社会更有情原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我能影响一个就一个,能两个就两个……”
“刚才走过的女子姿色平庸,你还对她微笑?”我插嘴问道。
“是呀!我知道。”他答道,“如果她是个老师,我想今天上她课的人一定如沐春风。”(雅特·鲍奇华)
尊重的力量
即便是在施罚的过程当中,也要积极为被罚者创造“露脸”的机会——
前不久,我和3个中学校长应邀到英国伦敦哈姆雷区中学去做“影子校长”。踏进校门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件让我们感触极深的事。
我们先在门卫那里做了来宾登记,然后就被引领着去校长室。体型微胖的女校长正在和一个男生谈话,见我们进来,热情地和我们一一打了招呼,然后就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男生身上。引领我们的人低声对我们道了声歉,将我们带离了校长室。
没走出几步,校长追了出来,说:“走,我们一起去参观校园。”我发现那个男生就跟在校长身后,谦恭地埋着头。显然,校长从我的目光里看出了不解,于是说:“噢,介绍一下,这是爱德华,今天他被‘罚’充当我们参观校园的临时讲解员。”
我们当中有个校长纳罕地问:“为什么说是被罚?”校长笑了,回头对爱德华说:“你自己告诉中国客人,你为什么被罚?”爱德华不好意思地说:“我和低年级一个男孩打架了。我打伤了他。”
爱德华不是一个好的讲解员,他只会指着一间间教室说:这是食品技术教室,那是舞蹈教室。总是他先开个头,校长再做详细介绍,弄得爱德华十分难为情。
快到体育馆门口时,校长突然停下来,对爱德华说:“你去给客人们讲讲那里的陈列品吧。”校长说完冲我们意味深长地笑笑,停下脚步,跟正在做保洁的工作人员闲聊起来。爱德华兴奋不已,他跑过去,指点着陈列架上的陈列品,滔滔不绝地告诉我们哪个奖杯是哪次比赛得来的,哪件球衣是哪个校友在哪场大赛中穿过的。我们问他,你怎么对这些信息掌握得这么全面准确呀?他得意地一笑说:“我是学校橄榄球队的。你们看我领带上绣的这个图案,这就是橄榄球队的标志。”
等我们再度与校长会合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校长急于将我们带回办公楼,但是,爱德华突然小声向校长提议:“再让他们去看看琼斯的椅子吧。”校长眼睛一亮,赞赏地点点头。
爱德华于是带我们来到了小喷泉旁边的“琼斯的椅子”面前。他说:“5年前,琼斯在这所学校读八年级。有一天,他在上学的路上,被一辆汽车给撞死了。为了纪念他,同时也为了提醒人们珍爱生命,学校在这里安放了这把椅子。”
校长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爱德华,突然开口对他说:“汽车没有眼睛,也没有理智,所以,它对琼斯犯下了那样的罪过。而我们不是汽车,我们有眼睛,有理智,应该懂得爱和尊重,懂得保护弱小者和无辜者—你以为呢?”爱德华使劲地点头,羞愧和自责使他的双颊绯红了。
就在那一刻,我深切地体会到了尊重的力量。
打错的电话
身边处处充满美好,关键是我们要有一双慧眼和一颗感恩的心。
我还没有把电话号码拨完,就已经知道拨错了……
“你打错了!”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直截了当地说。然后电话挂断了。
我觉得奇怪,又拨了那个号码。
“我刚告诉你打错了!”耳朵里又听见他挂断电话的声音。
他怎么能知道我拨错了号码?那年我三十岁,在纽约市警察局做行政工作。也许这就是我何以会好奇并且开心的原因。我第三次拨了那个号码。
“嗨,得啦,”那个人生气地说,“这次又是你吗?”
“是的,是我,”我回答,“我在纳闷我还没有开口,你怎么就知道我拨错了号码。”
“你自己去想吧!”电话重重地挂上了。
“我不信这回事,”我大声说。我又打电话给那个男人。
“你想出来了没有?”他问我。
“我惟一能想到的是……从没有人打电话给你。”
“你对了!”电话第四次挂断。
我再打电话给他时,有点不自然地笑了起来。
“这次你要干什么?”他问。
“我决定打电话给你……专为说声哈罗。”
“好吧,哈罗。你是谁?”
我告诉了他我是谁,然后问他是谁。
“我是阿道尔夫·梅思。我八十八岁,二十年来没有一天接到过这么多打错的电话!”我们都笑了。
“要是从来没有人打电话给你,”我说,“你要电话做什么?”
“我必须有个电话,”他说,“好让我的律师每个月打电话给我看看我是否还在活着。”
我们谈了十分钟。阿道尔夫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和他亲近的人全过世了。随后我们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他在警察局做过将近四十年的电梯司机。谈到他早年在警察局做事,他提起了一些我还记得的人。我在挂断电话之前。问他我以后能否再打电话给他。
“为什么你要那样做?”他问我。
“也许我们能做电话朋友。你知道,就像笔友那样,只是我们用电话联络。”
阿道尔夫犹豫了一会。“我倒不介意……再有个朋友。”他的声音有点踌躇,粗哑。
“好极了!”我说,“我会打电话给你。”
“噢……”他脱口而出,记起了什么事情。
“噢,什么?”
“要是你再打电话来,我就不能回答说:‘你打错了!’”
“你说得对,”我同意道。
翌日下午我给阿道尔夫打了个电话,其后又有好几个下午打过。和他说话很容易,他讲给我听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故事,还有“兴登堡”号空难的事,都是我只在书里看过的历史故事。我给了他我的电话号码,好让他给我打电话。他打了——几乎每天都打。
阿道尔夫和我有许多相同之处——这是我们合得来的原因。我和阿道尔夫一样,生命里也有一大空缺。我在孤儿院和照顾孤儿的家庭中长大,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不久,阿道尔夫对我便有了类似父亲的重要性。我告诉他我的工作情形以及我晚上在夜校进修。
有一天,我们谈论起我和我的一个上司在工作上意见的不合。“我认为我必须和他彻底说个明白,”我说时,有点冲动。
“急什么?”阿道尔夫告诫我道,“再挨一段时间。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会发现时间可以解决许多问题。所以要冷静下来,孩子。要是情况越来越糟,那时你再跟他谈。”他笑了,然后打住。“你知道,”他轻声道,“我对你说话就像对我自己的儿子说话一样,假如我有个儿子的话。我一直想要个家庭。你太年轻,不懂这种心情。”
不,我不太年轻了。我一直需要个家庭——要个父亲。可是我没有说什么。
有一天晚上,阿道尔夫提起他八十九岁生日就快到了。我买了一块纤维板,设计了一个巨大的生日卡,画了块蛋糕,上面插了八十九支蜡烛。因为阿道尔夫在警察局做过事,所以我请我办公室的每一个人签名。我一共收集了将近一百个签名。我为那张卡片特制了一个信封,然后拿到邮局去寄。
“对不起,它太大了,”邮递员说,“你可以当包裹寄,要不然就自己送去。”
我决定自己送去。毕竟我和阿道尔夫已经在电话上谈了四个月,是应该见面的时候了。我没有跟他提起过见面的事。阿道尔夫喜欢清静。我也喜欢清静。但是生日是和朋友——及家人——庆祝的日子。现在,阿道尔夫和我几乎已是一家人了。
我没有告诉阿道尔夫我要来看他。我在他生日前三天的早上,就径往他的住址去了。很想看看这位老人——想像中他是个脸上有点皱纹的奇勒基宝。
我进入公寓大厦时,有个邮差正在前厅里分信。我从他身边挤过,在信箱上寻找阿道尔夫的名字。找到了,在一楼H座。我的心兴奋地疾跳,我们见了面是否也会有我们在电话上那样好的反应?我首次感到了怀疑的轻微袭击。也许他会拒绝我,就像许多年前我父亲弃我而去的情况一样。我走到阿道尔夫的门口,它就在大厅旁边。我踌躇了一会,然后,我敲了敲门。起初敲得很轻。没有人开门,于是我又敲了一次,敲得比较重。
“里面没有人,”那邮差说,“你是他的亲戚还是什么人?”
“不是,只是朋友。”
“实在不幸,”他平静地说着,站起身来,“梅思先生前天去世了。”
我站在那里又吃惊又不相信。然后我镇静下来,谢谢他,走到外面的阳光里。我走向汽车,眼睛迷迷糊糊的,心里想着我遭受的损失——失去的为我珍视的友谊。
接着,《圣经》里的一句话跃上了我的心头:“朋友乃时常亲爱。”我发现,特别是朋友死后更加如此。我感到了领悟的喜悦。往往,需要有某种突然发生和悲哀的事件——譬如朋友的逝世——才能使我们领悟到我们生命中一种特殊关系之美好。现在我才明白了我和阿道尔夫关系是多么亲密。这关系来得很容易,而我知道,有了这次经验,下次会更容易——跟我下一个亲近的朋友有亲密感。我因为结识了这个人而生活丰富了不少。我们因为有了来往,要比没有来得快乐。
慢慢地,我感到一股温暖涌遍全身。我又听到阿道尔夫的笑声。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我听见他用粗哑的声音告诉我:“你打错了!”我不禁微微地笑了。然后我听到他问我为什么要再打电话给他。
“因为我关心你,阿道尔夫,”我高声说,“因为我们相互关心。”我现在更强烈地觉到只能从爱和被爱得到的快乐。阿道尔夫,我根本没有打错电话。
善良那根弦
再恶的人,你用你的爱,也能唤醒他的善良,让他摒除恶念。
印度北部有个村庄,叫格依玛村。这里土地贫瘠,人们生活贫困,连填饱肚子都成了问题。村民们也想改变现状,去苦于找不到生财之道。
离格依玛村不远有一条公路,属于那种简易公路,路况不好,经过那里的车辆经常发生事故。有一次,一辆装载着食用罐头的货车在那里翻进了沟里,一车罐头滚落一地。司机受了伤,拦了一辆车去了医院,那些货物无人看管。格依玛村的村民见了,就将那些罐头偷偷地运回家。一连几天,家家户户都有罐头吃。
这件事给了格依玛村民启发。他们在公路上挖坑,制造车祸。事情也渐渐演变成不仅偷拿食物,其他货物他们也拿。发展到最后,他们甚至明目张胆地抢了。一时间,格依玛村旁边的那条简易公路成了最不安全的路段,警察局每个月都会接到好几起关于车上货物被抢的报案。警方和政府束手无策,格依玛村民已将从哄抢货物中尝到了甜头,他们习惯了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活方式。
哄抢货物的事在格依玛村附近屡屡发生。那年冬天,由于从格依玛村经过经常丢失货物,司机们选择了绕道行驶的方式。这样一来,格依玛村民好几天没有收获。这一天,终于有一辆货车从那里经过,车上装的是一袋袋磷酸脂淀粉,一种工业用淀粉。格依玛村人都没有什么文化,在他们看来,淀粉就是粮食,可以做成各种各样好吃的食物。当下,大家就一拥而上,抢走了二十多袋磷酸脂淀粉。
司机是个小伙子,见有人抢了他的货,便停下车,跟在抢货人的身后往格依玛村追。这样一来,反而给了其他格依玛村人机会,他们不慌不忙地将无人看管的车上的淀粉搬了个空。
小伙子追进村子,就请求村民将他的货还给他,格依玛村人哪会将到手的“粮食”轻易地交出来,他们都不承认拿了他的东西,并采取了应对措施。
小伙子百般恳求都没有作用,他只得告诉村民们,那些磷酸脂淀粉不是普通的使用淀粉,而是工业淀粉,有毒,吃了会死人,他们拿去了也没有用。
小伙子说的是实话。
但格依玛村人都不相信,因为这种磷酸脂淀粉无论是从色泽还是手感上,都与他们平时吃的食用淀粉毫无区别,更何况,在他们看来,淀粉是用来做食物的,怎么会有毒?
小伙子见村民们不信,吓得不知所措。他本来想去警局报案,但是,他又担心,他一离开,真有人将那些淀粉做成食品吃了,那时候会闹出人命。虽说闹出人命他也没有责任,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去送死呀!他只得一家家地登门去说明情况,甚至向村民们下跪,请求他们:“那些淀粉你们不交给我无所谓,大不了我受一点损失,但我求求你们,千万别吃那些淀粉,会死人的。”
小伙子的执著,让村民们对他的话由不相信到将信将疑,有人就将那种淀粉拿来喂鸡,以检验小伙子所说的话是真是假,结果,吃了这种淀粉的鸡不一会儿就死掉了。
这一下,村民们惊骇了,继而是深深的感动。他们抢了小伙子的货,小伙子理应怨恨他们,即使他们吃了那种淀粉被毒死,也是罪有应得。而小伙子不惜以下跪的方式来请求他们别吃这些工业淀粉,拯救了他们的生命。这样的爱心,这样的善良,这样的胸襟,让他们羞愧难当,感动不已。
村民们自发地将那些工业淀粉都交了出来,重新送到了小伙子的车上。自此之后,格依玛村人在没有哄抢过货物,即使有人想打过往车辆的主意,立即就有人站出来说话了:“想想那个好心人吧,我们伤害了他,他却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想想他,我们还有脸继续干这种伤害别人的勾当吗?难道我们真的是魔鬼?”
格依玛村附近的公路太平了,在警察的智力、政府的引导都未产生效果之后,一个年轻司机的善良之跪、爱心之举,却改变了一切。
人的习惯是可以改变的,就看你怎么去改变;人的善念是可以唤醒的,就看你怎么去唤醒。任何人心里,其实都有一根善良的弦,这根弦,只有爱心才能拨动它。想要人善良,首先付出你的爱。再恶的人,你用你的爱,也能唤醒他的善良,让他摒除恶念。
宽恕敌人
忘记别人给予你的所有不愉快,记住别人所给予你的那怕一丁点的好处。这样,你会很快乐,别人也会很快乐。
孩子就要大学毕业,走上社会了。我对孩子说,你应当永远怀着感恩的心情,感谢生活所给予的全部赐予。感谢早晨的第一次日出,感谢春天的每一天花开,感谢陌生人的一次笑脸,感谢前辈对你的一次提携。你要学会感恩,懂得感恩的人灰永远处在一种宗教般安详明净的心态中。
你还要学会感恩一切的苦难。生活将这些苦难给了你,而不给别人,正是对你的偏宠呀!它要叫你成为一个大人物。你还要学习宽恕敌人。在人生的某一阶段,你的面前会横着一个敌人。“原谅他们吧,他们自己不知道!”圣经里的这句话说得何等好呀!那么原谅吧,或者说宽恕吧,这原因一半是为了对方,一半是为你。
10年前,有一位朋友告我的一部著作名誉侵权。民事诉讼在今天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但在那时,这是一件严重的事情。算卦的曾说过,我后半辈子有一难,想不到这难这时候遇上了。这是真的告状,不是谝闲传,一切都在像模像样地进行。
我先后出了三次庭。是公开审理。最大的一次是在政法学院一千多人的大礼堂里。面对法庭,我感到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皮,挂在架子上的羊一样,听任宰割,藏也没个藏处。“打倒我真的对你就这样重要吗?”我泪流满面,痛苦地喊道。
这已经是10年前的事了。我今天把它写出来,是想说明这件事当时对我伤害和打击的程度。
我终于从这次打击中挺了过来。噩梦醒来是早晨。这次重要的阅历将我铸成了金刚不坏之身。那一次在央视做现场直播,主持人很诧异我的泰然自诺,说我的表现甚至要超过同一期做节目的央视名嘴崔永元。我苦笑着说,我有阅历,是阅历培养了我。还有一次,在网站上舌战网虫,我说,你们有什么尖刻的话,刁钻的问题,统统冲我来吧,我不怕。
时过境迁,那一场官司已是旧事了。我常常怀着感恩的心情,感谢在我身处逆境时,帮助过我的朋友。这是一笔人情债,我将用一生的时间来还。
另外,我还感激当年告我的那位朋友。他在我人到中年时,送了一份大礼给我。是他成就了我。“敌人有时候比朋友给你的帮助还要大!”这是不知谁说过的一句话。这句话正该我在这里说出。
我们也早就成了朋友。前年在榆林采风,我主动把他介绍给当地领导,告诉说这是一个作家,我的一位朋友。有些人不理解,尤其是那些当年帮助过我的人,对我颇有微词。我对他说:“大家都活得很累,彼此宽容,彼此包容,这才是境界呀!”我还说:“这也是为了我呀!为了我的心态安宁,为了自己走向古文化人的那种自我道德完善!”
忘记别人给予你的所有不愉快,记住别人所给予你的那怕一丁点的好处。这样,你会很快乐,别人也会很快乐。而你的朋友圈子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宽恕之心
一只脚踩扁了紫罗兰,它却把香味留在那脚跟上,这就是宽恕。
我们常在自己脑子里预设了一些规定,认为别人应该有什么样的行为。如果对方违反规定,就会引起我们的怨恨。其实,因为别人对“我们”的规定置之不理,就感到怨恨,不是很可笑吗?
大多数人都一直以为,只要我们不原谅对方,就可以让对方得到一些教训,也就是说:“只要我不原谅你,你就没有好日子过。”其实,倒霉的人是我们自己:一肚子窝囊气,甚至连觉也睡不好。
下次觉得怨恨一个人时,闭上眼睛,体会一下你的感觉,感受一下你的身体,你会发现:让别人自觉有罪,你也不会快乐。
一个人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能明白什么道理就明白什么道理。你要不要让他感到愧疚,对他都差别不大——但是却会“破坏你的生活”。万事不由人,台风带来豪雨,你家地下室变成一片泽国,你能说“我永远也不原谅天气吗”?万一海鸥在你的头上排泄,你会痛恨海鸥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怨恨别人呢?我们没有权力控制风雨和海鸥,也同样无权控制他人。老天爷不是靠怪罪人类来运作世界的——所有对别人的埋怨、责备都是人类造出来的。
谈到宽恕,首先就要原谅父母。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父母,他们当然并不完美。而且当年你还小的时候,市面上也还没有现在流行的一百分父母之类的育儿经,令尊令堂除了自己摸索门路外,还有许许多多其他事要操心!不论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只要你一天不能原谅父母,就一天不能心安理得地过日子。
你或许会问:“如果有人做了非常恶劣的事,我还要原谅他吗?”
我有一个朋友,名叫山迪·麦葛利格。1987年1月,一名精神病患者持枪冲进他家,射杀了他3名花样年华的女儿。这场悲剧使山迪陷入痛苦的深渊,几乎没有人能体会他的悲痛与愤怒。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朋友的劝慰下体会到,要使自己的生活步上常轨,惟一的办法是抛开愤怒,原谅那名凶手。目前,山迪把所有时间用来帮助别人获得心灵的平静及宽恕他人。从他的经验可以证明,即使是遭逢剧变所引起的怨恨,在人性中也依然可以释怀。如果你问山迪,他会告诉你,他抛开愤怒是为了自己,希望自己好好活下去。
我发现,和山迪经验相似的人大致可以分成两种:第一种人始终生活在愤怒及痛苦的阴影下,第二种人却能得到超乎常人的同情心与深度。
令人心碎的事、大病、孤寂和绝望每个人都难以幸免。失去珍贵的东西之后,总有段伤心的时期。问题是,你最后到底变得更坚强还是更软弱?(安德鲁·马修斯)
人心永远向着善
要拯救一个灵魂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仅仅需要一句信任的话而已。
从报上读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贩子拐了一个5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没有像其他的孩子那样哭,一直叫着人贩子叔叔,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说:“叔叔,我最爱吃这种糖了,你的孩子也喜欢吃糖吗?叔叔,给你吃,挺甜的。”这时,人贩子才想起自己也有一个家,也有一个5岁的女儿,女儿也喜欢吃糖,每次吃糖,都要送进他嘴里一颗,亲亲地问道:“爸爸,甜吗?”人贩子这才意识到,生活在最困苦的时候,也有它甜的一面。小男孩的一句话,搅起了人贩子还没有完全泯灭的良心,也搅起了他对人间亲情的珍爱之情,他决定投案自首。案子破了以后,除了他,案犯里所有的人全被判了死刑,只有他判了15年。可以说,是他心中那点残存的善良救了他,因为如果那次他没有送回孩子,没有投案自首,迟早有一天他会被逮到,最终也会被判处死刑。
还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刑期中的囚犯,在服劳役修路时,捡到1000元钱,他立即交给监管警察。意想不到的是,对方却满脸鄙夷地对他说:“拿自己的钱变花样来讨好,企图找资本减刑,你别来这一套!”囚犯心灰意冷,心想:这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了。晚上,他越狱了。在逃跑途中,他大肆抢劫,并登上了开往边境的火车。火车太挤,他只得站在厕所门口。此时,有位漂亮的姑娘如厕,关门时发现门扣坏了,她很有礼貌地对他说:“先生,你能为我把门吗?”他一愣,看到那姑娘纯洁无瑕的脸,他庄重地点了点头。他像一位忠诚的卫士,把守着门。因为姑娘的这句话,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在下一站,他下车到派出所投案自首。
20世纪初,苏联著名教育家马卡连柯在办工读学校时,曾留下一个经典的教育故事:当时,来工读学校就读的学生多是有问题的青少年,偷摸行为更是普遍的现象。其中,一个男生更是有名的“小偷”。然而,马卡连柯却将一大笔钱交给他,让他进城采购学校急需的物品。马卡连柯的这个决定让学生们大吃一惊:这不是让“小偷”变“大偷”吗?他拿这么多钱肯定不回来了!那个有名的“小偷”也大受震撼,心跳不止,他怎么也想不到,有崇高威望的老师会如此信任自己。结果,他比任何人都认真地完成了采购任务,并从此信心大增。可以说,由于巨大的信任,独自携巨款购物一事,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
人心永远向着善。任何一个人在他的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之前,只要有人激起他心中残存的善良,也许就能拯救一个即将滑向深渊的灵魂。而要拯救一个灵魂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仅仅需要一句信任的话而已。
爱老去,让我活在你的生命中
你的牙掉光了,你用假牙吻我。
让人灼烈燃烧的爱情终将过去,人不可能总活在激情之中。激情带来的亢奋只能维持一时,所以,平淡永远是生活的真味。
所以慢慢的,爱情就成了习惯。习惯买菜的时候想着他爱吃什么,习惯的在风起的时候买好咳嗽药放在床头边,习惯地跟他唠里唠叨,习惯的在睡觉时候边上有个取暖器让我不再怕冷。
没有一种关系如夫妻般玄妙。
他(她)是谁?几年前,或者说几十年前,我们也许只是一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流着鼻涕甩着泥巴各自暗恋着心仪的对象,而几年后,几十年后,我们竟在芸芸众生里相遇。
不管是同学还是同事,还是古老的相亲方式,抑或是马路公车偶遇,在我看来,都是道不破天机。
每天要擦肩多少人,要错过多少客,为什么你就找到了我?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然后我们恋爱了,结婚了,生孩子了,吵架了,哭了,又笑了。
席慕蓉说:让时光逝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白日与黑夜,反复地出现。
于是,很多个白日与黑夜反复出现之后,我们就老了。
无法想象50年后的情境,我一头白发,皱纹纵横,眼球浑浊,手如树皮。或许还坐在轮椅里。
即便没有年轻人那种热血冲动了,我也要依着你睡。你的手,还要做我的枕头,谁也不能把我和你分开。
我还叫你老公,不叫你老公公。
我不高兴的时候还会冲你嚷嚷,我看肥皂剧如果哭你还要给我抹眼泪。
天气好的时候你要常推我出去晒太阳,别忘了我喜欢吃鸭脖子你要记得给我买。
你的牙掉光了,你用假牙吻我。
我知道爱情会老的,可是我不遗憾。因为到爱情老的时候,我就活在你的生命里。
第十一次敲门
生活里的苛责和难堪看上去虽是令人不舒服的遭遇,可是,如果你用理智去包容,它也许就是你走向成功的垫脚石。
瑞德公司的面试通知,像一缕阳光照亮了克里弗德焦急期待的心。面试那天,克里弗德精心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换了一条新领带,以祝福自己好运。上午1O点钟,他走进了瑞德公司人力资源部。
等秘书小姐向经理通报后,克里弗德静了静心,提着手提包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是克里弗德先生吗?”屋里传出问询声。
“经理先生,你好!我是克里弗德。”克里弗德慢慢地推开门。
“抱歉,克里弗德先生,你能再敲一次门吗?”端坐在沙发转椅上的经理悠闲地注视着克里弗德,表情有些冷淡。
经理先生的话虽令克里弗德有些疑惑,但他并未多想,关上门,重新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走进去。
“不,克里弗德先生,这次没有第一次好,你能再来一次吗?”经理示意出去重来。克里弗德重新敲门,又一次踏进房间,“先生,这样可以吗?”
“这样说话不好——”
克里弗德又一次走进去:“我是克里弗德,见到你很高兴,经理先生。”
“请别这样。”经理依然淡淡道,“还得再来一次。”
克里弗德又作了一次尝试:“抱歉,打扰你工作了。”
“这回差不多了,如果你能再来一次会更好,你能再试一次吗?”
当克里弗德第1O次退出来时,他内心的喜悦和憧憬已消失殆尽,开始有些恼火,心想,进门打招呼哪有这么多讲究?这哪是招聘面试呀,分明是在刁难戏弄人。
克里弗德生气地转身离开,可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不行,我不能就这样逃开,即使瑞德公司不打算录用我,也得听到他们当面对我说。于是,克里弗德稍稍地舒了一口气,第11次敲响了门。这次,他得到的不是拒绝,而是热烈欢迎的掌声。克里弗德没有想到,第11次敲门,叩开的竟是一扇成功之门。
原来,瑞德公司此次是打算招聘一名市场调查员。而一名优秀的市场调查员,不仅要具备学识素质,更要具备耐心和毅力等心理素质。这11次敲门和问候就是考查一个人心理素质的考题。
生活里的苛责和难堪看上去虽是令人不舒服的遭遇,可是,如果你肯用耐心去化解,用毅力去稀释,用理智去包容,它也许就是你走向成功的垫脚石。
牵 手
把手伸向别人,一方面可以给人力量,还可以给人温暖。
某市一位著名的盲人老太太于前不久因车祸身亡。盲人老太太著名的原因,是她的两个儿子均在对越反击战中牺牲,她最小的一个儿子军校毕业后,又到两个哥哥服役的部队当了标兵连长。她是多家新闻单位联合推出的“拥军好妈妈”,两个儿子牺牲后,她的眼睛哭瞎了。
但为了表示她还能为国家做一些贡献,她在一家盲人按摩院工作。她的认真是出了名的,而且上下班从来都很准时。
负责民政工作的市领导马上打电话到公安部门,要求迅速查清楚车祸原因。事故原因很快就出来了,肇事车是快餐公司的送餐车,司机很配合调查。老太太是在急救车赶往医院的途中身亡的。司机说他在右转弯时,发现一个老太太退回来拾她的一个纸袋。问题终于有了一个实质性的进展,原来老太太每天上下班,交警大队专门派了一个交警负责接送她过马路。经过询问,那天负责接送老太太上下班的交警小吴,因为请病假而委托了女交警小雷。小雷说那天她一直慢慢地带着老太太往前走,可不知怎的,一声急刹车响了,再回头一看,老太太已经倒下了。
等到小吴急速赶到之后,才知道平时他领着老太太过马路时都是牵着她的手,并替她拿着东西,而小雷却拉着老太太的拐杖过马路。很少担惊受怕地拿着自己的纸袋过马路的老太太,一不小心纸袋就掉在了地上,老太太凭感觉已经过了十字路口,于是松开手往回走了一步,想拾起自己的纸袋,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看来事情已经有些明了了,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小雷没有牵着老太太的手过马路。一根拐杖的距离并不远,却使老太太命丧马路。
事情的结果谁也没有料到,因为老太太的死,该市公安交警大队在交通警察执勤时特别规定,在帮助盲人或者孩子过马路时,必须牵着他们的手。
该市的一个交警对采访他的记者说:牵着老人或孩子的手过马路,不仅能安全地帮助他们,而且能温暖他们。
是啊,把手伸向别人,一方面可以给人力量,还可以给人温暖。
回音壁
胸中的回音壁是无形的,它随着世间的脉搏,不断地震出生命之歌……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奇妙的事情:一道环形的围墙,你站在那一边,我站在这一边,对方的身影甚至被中央的建筑物遮住了;然而,那嗓音,啊,那熟悉的嗓音,透过贴耳的墙,就这样粼粼地相互传递,清晰、真切,简直就是殷殷的叮咛。
当我傍着天坛的回音壁通话时,我油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想起很多年以前,我首次站在这里,十分诧异于面前这毫不起眼的红墙,它甚至有些斑驳得古老了,却显示了惊人的传音灵敏度。这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敏捷,沟通了历史与现代的时光差距,我仿佛听到遥远时代的声音,那一刻就回响在耳畔。
但这种错觉一闪即逝,我明明是在一个春天的早晨,把我从南海之滨携来的一句问候,一直保留到踏足这里,这才怀着既亲切又神秘的心情,轻轻地朝着伴我的朋友奉上空间的怀念:“你好吗?!”
你好吗?!你好吗?!这短促的三个字回荡起来,就在青山绿水间悠扬,犹如一首多情的歌。
我不知道传回我耳朵里的那一句,到底是我送去的,还是他回赠的。我总以为,你来我往的同一句话,已经交融成为分不清我的还是你的,那回音混淆了彼此的区别,成了合唱,流动在同一个音调里。
我实在喜欢倾听那回音。
当发自心底的声音诉出,任谁都不会漠然于它的去路,更不会无视于它有没有回应,即使是在空谷里的呼喊,也还会有相应的回声,何况是在人间!
这回音壁的妙处,就在于它的有呼必应。我有时会想,倘若太寂寞,倘若喧嚣的市声卷走了真诚的歌声,也许你和我也可以在这古老的地方找到一点安慰。
然而,我又想,大约,我们也不用太过拘泥于形式。生活在我们心海中激起的浪花,那涟漪,那涛声,不也是一种动人的回音吗?
只是,胸中的回音壁是无形的,它随着世间的脉搏,不断地震出生命之歌而已。然而,比较起来,它比真正的回音壁或许还要敏锐而且立体,因而还要生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