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帝王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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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老实人大聪明

非常道人们常以为老实人没有什么聪明的头脑,总是成就不了什么大事,别说做皇帝了,就算做上皇帝也是个庸君。但是了解一下明仁宗朱高炽就会知道,真有一些老实皇帝是英明之君,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吧。

当年朱棣带领二儿子朱高煦挥师南下时,建文帝的部队实施了“围魏救赵”的谋划,派奇兵直捣燕王的都城北平,而燕王大军在外,如果贸然班师来救,得胜之势将功亏一篑。世子朱高炽这时不顾自己多病肥胖的身子,带领老弱将士坚守北平城,亲自冒着弓矢上城督阵,激励将士,南军终于无功而返。他这保护根据地的功劳成为日后终于得到继承权的重要砝码之一。

永乐十六年,明成祖住在自己的老窝北京城(当时称“行在”,还没有正式的首都名分),让朱高炽以太子身份在南京监国,怀疑太子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于是命令礼部侍郎胡濙暗中去监视太子的行为,并叮嘱他说:“人们传说东宫有很多不轨的地方,你到京师后,可以多留些日子,看到什么情况要立即密奏给我!奏字要写得大一些,一定要密切观察。”

他一向对太子有偏见,一般的人为了迎合上意,一定会尽量收集太子的“不轨”言行。而胡濙早就被太子的“老实”折服了,之后他果然上了密奏,不过奏的是皇太子“诚敬晓谨”等七件好事,明成祖看后也没什么可说的。

其实,朱高炽这老实人最聪明之处是认清了父亲的为人和自己的处境。面对永乐帝这样文武兼备而又阴险毒辣的父皇,耍小心眼是瞒不过他的,而且一味地去讨好也是下策。只有以不变应万变,老老实实地做人,才是上策。他能最后熬到皇帝位置,和两个弟弟相比,笑到了最后,其制胜之策,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只知道一个人一定要尽到做为人子的职责,不知道其他的事情。”有时候,这样的笨办法更管用。

仁宗虽然在位时间很短,但他赦免了建文的许多旧臣,平反了许多冤狱,废除了许多苛政,停息了永乐帝开始的大规模用兵,天下百姓得到了休息,文化得到了复兴,读书人的待遇比洪武、永乐两朝要好。因此后世对他的评价很高,甚至有人曾痛惜他在位时间太短。

如果从个人的能力来说,很显然,仁宗不属于有锋芒、有魄力的改革派,比起他的祖父、父亲,相对平庸。但他最大的特点是尊重臣民的能力,尽量少地去命令臣民这样或那样。这样平庸的皇帝,带给百姓的福祉远甚于那些个人能力很强、不甘平庸的皇帝。商纣、秦始皇、隋炀帝就是有能力而喜欢胡折腾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