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梭楼不同于寻常的酒楼,须得达到一定条件后得华梭楼亲自派送令牌的人方能入内。而华梭楼本就是由沐桦祁一手操办起来,同在她的手中,它和墨邪阁在某些程度上可算是一体。楼内自也有墨邪阁的人装扮成伙计在其中,是以寻常人闹事断然不需要她出面。
在来的路上,亭俞就将具体的情况告知了她,大约是凌城某个世家的公子亲点要天甲间,可天甲间寻常不轻易不让客人进,说白了那就是她给自己留的地方。于是那公子哥就再点要地甲间,不巧地甲间正有客人,退而求其次,他再点了一个人甲间,又很不巧的有客人。华梭楼有规矩,凡客人,不论身份,只论先后,雅间自是奉行先来后到。
一连三次被拒,倒也难怪那公子哥会生气闹事。
要说华梭楼的雅间,是依着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来划分的,而每每又有天地人三个不同的等级,如此整个偌大的华梭楼也就只有二十四个雅间而已,不管是凌城的主楼还是旁地儿的分所,规格皆如是。依着标号的不同,雅间等级自也不甚相同,而天甲间,是华梭楼最好的房间。
听亭俞的描述,墨邪阁隐在楼里的人像是没有出手,大抵是因为今日楼里来了些特殊的客人,若是出手,恐会让旁人看出什么端倪,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墨邪阁在人前是个神秘的组织,想要探知它消息的人也不少。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墨邪阁接的生意虽说也有不少,倒是没被人探出什么。
至于花梭其人,年方二十四,是沐桦祁在建成华梭楼前结识的,一个美貌与头脑并存的女子。说起来她还算沐桦祁的半个合伙人,毕竟开始她也就只提了个方式,具体事务多是由花梭在做。这些年在她们的共同努力下,到底有了华梭楼如今的规模。
她很相信花梭,尽管她从来不问她来自何方,为何这般年纪仍独身一人不寻个伴侣,又是为何那么心甘情愿的帮她。
她不问,花梭也不说,这么多年倒也成了彼此之间的默契。
或许就连她花梭的名字也不过是一个化名。
然名字这类于沐桦祁而言不过就是一个代号,她也没什么在意,倒是这个华梭楼的名,当初可是取了她名字里“桦”的同音“华”和花梭的“梭”组成的,所以她对花梭的信任,可见一斑。
不过有时候她也会想,如花梭那般的女子,想来也是有着不一样过去的罢。
可是,华梭楼在人前的主人却不叫沐桦祁。
华梭楼外,男子一袭白衣负手而立,微微抬起头看着匾额上赫然的“华梭楼”三字。良久轻轻勾起了唇角,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让路上的行人都停下了步子,皆停下来愣愣的看着他。
“世家竟有这般风华的人物!我今日可真是走运竟能亲眼瞧见!回去有得同我那老伴儿磕牙炫耀的了。”一人道。
“是啊!那模样,就是比十大公子之一的尘王都要俊美几分,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一人接话。
“那尘王我倒是在街上见过几回,确实长得俊美,可是比起眼前这位公子来,却是有些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