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当然是美的。
比赛前日,我特许她把沙发挪开,腾出空地,铺上泡沫软垫,呼呼哈哈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用粉底盖去眼下两抹乌痕,依旧楚楚动人。
“可需要我陪你去?”我也知道问得多余。
“有人开车送我。”她埋头将海绵塞进胸前罩杯里。
“是谁?”
“温老板。”
“还有呢?”
“他一个。”
没提到刘家树的名字。
呵,也许他亦像我一样,不敢自讨没趣。
我观看她换衣,那也是场好戏。小黑裙挂满水钻假宝石,每走一步,拉杂作响,活脱脱一盏七彩水晶吊灯。
“好看吗?”她兴冲冲问我。
“嗯……很有趣。”我只好这样说。
她听后很高兴,走进房间,抱出黑色大包。
“这是秘密行头。”她眨眼笑。
蓝睫毛?铁胸罩?能变出兔子的礼帽?我已极尽想象。
但她不需要向我交代,她已风风火火地出门。
我在窗前守望一阵,只见楼下小黑点钻入大黑块,如一只蚂蚁爬进火柴盒子。
我轻轻叹息。
罢了,罢了,今天又到了与宁文馨约见的日子,我也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