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馨打来电话。
她说关于茶杯鱼的故事，确有一两个编辑吹毛求疵，但社里普遍反映很好。
“在新的城市，鱼们都穿衣服，直立行走。鱼女孩也开始学习用尾鳍走路，却一次一次石子绊倒，有点好笑，又有点辛酸。鱼男孩把石子用力摔在地上，恶狠狠骂它，却是有点辛酸，又有点幸福了。金枪鱼，孔雀鱼，小飞鱼，这些鱼贵族都嫉妒地看着。”她似好奇，“林洁，你是不是天天泡在海洋馆里？”
“只是去过几次水族市场。”我笑。
“旁白更妙：幸福很浅，不必仰望。”
“我是不是还要替卓安多谢宁编夸奖？”
“没想到你们合作得这样好。”
“他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文馨放低声音：“林洁，对我说实话，你看卓安怎样？”
“他是好人，开朗，活泼，大度，不喜计较。”
“如果他追求你，你会得接受？”
“他为什么要追求我？现在这样已经十分好。”
谈恋爱的过程大体相似，统统从拥抱开始，一直到流泪为止。为什么要走到那一步？现在这样，已经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