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孙思邈,即孙真人,是否有印?印是否存在?千百年来甚为扑朔迷离。
据《耀州志》、《孙真人祀殿记碑》载,唐太宗不仅拜访过孙思邈,而且御赠为“真人”,至今药王山南庵遗留有“拜真台”,元代刻立有《唐太宗赐真人颂碑》;北洞有明代刻《孙真人进上唐太宗风药论》碑等。有关孙思邈的唐代文献资料和唐史志里,均未有其印之说。宋代有文献资料和实物印证,但之后却被历史淹没,鲜为人知。
该印章为墨黑泛绿玉印,7.9厘米见方形印。印高3.4厘米、钮高3.6厘米、通高7厘米。其钮为三出台棱式,侧面似花叶形制型,钮上有穿,并在下两台正面上线刻于穿两端相对仙鹤,整个图案表现为“双鹤戏牡丹”,印模为阳文篆刻:“敕封妙应真人玉印”。此印现属上玉体下铜模的结合体印。一直世传药王山道士之手,直至“****”。现存药王山博物馆,很少面世。
1.北宋崇宁初朝奉朗知军州事王允中和华原令张鲂等地方官久旱乞雨,求助孙公,救灾救民,果有所应,特上报陕府,以修建庙宇,敕赐庙额。据碑石载,崇宁二年八月二十一日牒,礼部收近承都省付下,陕西西路转运司奏:“据耀州申契,勘孙思邈本华原人,祈禳靡有不应”并敕“先赐”孙真人思邈庙额为“静应庙”。显然表明皇廷对孙思邈的重视,尤其是对该庙的“先赐”,肯定还会有后赐吧!这就是事出有因吧!
2.北宋崇宁三年《感德军五台山静应庙额敕并加号妙应真人告词》碑载道:“崇宁三年二月十九日,……朕必秩而祀之,惟真人生于有唐,且谓隐逸,应物之迹,具载史官,唐食华原,时乃乡县,祈禳休贶,美利在民,肆加褒崇,特建荣号,尚其歆怿,永临此邦,可特封妙应真人。”碑后署有:“中书侍郎臣赵挺之宣奉,中书舍人臣慕容颜逢行。”还有: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蔡京、门下侍郎许将、尚书右丞吴居厚、吏部尚书何执中、吏部侍郎邓洵仁等。
3.北宋崇宁三年又据《耀州五台山静应庙记》碑载:“……秋九月丙申赍敕一告,属亢阳有请里民奔辏祠下,踵未及旋,已复霈然,刻章载上赐号妙应。”如此看来在皇帝敕封新建庙后“栋宇之制,始称其嘉”。既有“静应庙”额,又有敕封“妙应真人”之号,颇有影响,刻章载号,广弘“妙应”,亦在情理之中。碑中明确指出了“妙应”内容。
综上所论,既有对孙真人赐号之因,又有敕号的告词;既有刻章的记载,又有刻章的内容;既有实物证据遗存,又同“敕封妙应真人玉印”相符,此印似应确定为宋代崇宁之印。然而今该印何以为玉体而下结铜模呢?北宋崇宁三年(1104)至今已整整900年了,当时的使用量不可而知,玉石在使用中有自然磨损,印模不清在情理之中。可能在明清之际改制铜模与原玉印接结于一体,才会成今日所见之印,这样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