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说好就牵手--走进现代都市走婚群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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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们已经进入了同居时代吗

当今青年男女步入婚姻殿堂之时,已有80%的人经不起“贞操”的检验。据三九健康网《性爱时空》频道调查:在4019人中,竟有3737人婚前已经“夫妻”过。

67%的人宣称选择未婚同居是“因相爱而生活在一起”,认为未婚同居“可取”的理由分别是“可以为正式结婚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占25%)、“有助于日后真的结婚后夫妻幸福和谐”(占24%)和“发现双方不合适容易分手”(占24%)。

近年来社会生活规范的宽松,不仅使婚前性接触、婚外恋和离婚现象增加,而且使同居现象有所增加,这些同居有的具有事实婚姻的性质;有的像是“系列的一夫一妻制”——不断地更换伴侣,但每段时间只有一个伴侣,其实这就是摩梭“走婚”习俗的新版本。

一份令人忧虑的调查答卷

2003年1月,笔者就大学生同居的问题走访了西安、北京、上海、武汉、重庆等5大城市的一些著名高校。我们首先采用无记名问卷式随机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对婚前同居行为表示“可以理解”或持肯定态度的占48.5%,“说不清”的占27%。也就是说几乎75%以上的大学生差不多“认可”或“不反对”同居这一现象。在口答“当您的恋人向您提出婚前性行为的要求,您将采取什么态度”这个问题时,其中表示答应或可能答应的大学生竟占56%;在回答“只要确立恋爱关系,就可以发生性行为”这一问题,接受此观念的大学生占23.5%,“说不清”的占35%;在回答“您有过和异性同居的行为吗?”问题时,表示“有”的竟占52%,而女生竟高达67.3%。

这份调查答卷展示了当代大学生的基本心态和行为。对此,我们不必目瞪口呆。不管你同不同意,反不反对,它都很现实地展现在你的面前,它已经发生了。

“失火”的象牙之塔

走在北京某师范大学的校园里,无论是白天或者是夜晚,我们随时都能看见校园林荫丛中那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我们拦住一位迎面而来的高个子男生向他了解校园大学生的同居现象时,他笑了笑,显得很平淡地告诉我们:“在大学里都谈恋爱,没有谈过恋爱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没有不想谈的,除非他有问题。而恋爱过的,很少没有同居过。”

“那么你呢?”我问他。

“我……当然……”他说着扶了扶眼镜继续说,“比起他们我落后多了,我是大三才谈女朋友的……后来就……”“那么,你不觉得轻率吗?”

“轻率?”他有些怪异地看着我说:“没有,从来没有感到啊。因为我们都需要性,都不想寂寞。我们毕竟都是年轻人,为什么要压抑?要自欺欺人?”

望着他激动的面孔,我一时竟无语。

在北京某名牌大学,一名哲学系高材生的话至今令我瞠目:“大学生也是人,而且正处于青春期,他们都需要爱的抚慰,更需要性,你知道吗?我们宿舍有7个男人,其中有6个人都是手淫高手。我们都是20来岁的人了,如果对性、对女人、对生理的一切都茫然无知,那是一种悲哀。我们太压抑了,太忽略了人生存在的意义。也许时间久了,我们真的会失去性功能……”

这些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理论,如果把它搬到一个传统守旧的老学究面前,我想能把他吓昏过去。但惊诧之余,你能说这些理论对或不对吗?

肖某是天津某大学的风流才子,有“校园诗人”之称。他的诗曾经获得过全国诗歌大奖。据说他先后同40多个现代女性保持着同居关系。采访时,很遗憾的是我没有见到这位明星般的人物。但你只要踏进这所校园,随便拉住一个学生问都知道他的名字。正如他的同学告诉我说:“他太潇洒,太现代了。”“他的诗写得真棒,女孩们就甘愿和他在一起混而不管明天会是什么结果。他说人的性欲是自然的,属于人性本能的东西,应该得到充分满足……我觉得似乎也有道理。”最后一句话是出自一位戴眼镜的长得文文静静的女大学生之口。我望着她沉思的眼睛,从心里佩服她的勇气与胆量。

那么,这位现代的“校园诗人”是属于哪一种类型呢?是文明的堕落还是太过的“文明”?

在上海某大学艺术系,我采访了一位叫陶佳的女大学生。当有人把她介绍给我时,我几乎为她的美丽所倾倒,那双温柔而富于挑逗性的眼睛,轻而易举就能让人被她所吸引。她直言不讳地对我说:“我不属于传统的女人,但也不是放荡的女人。我不接受专一的爱,我只是认定我的感觉。”

“我曾经分别和几个男人同居,但我没感到有什么不好,只要自我感觉好就行。”

这是她的人生准则,但究竟用哪一种尺度可以量出她的对与错呢?

在我们的习惯思维中,大学校园是一块圣洁之地。可曾几何时,我们心中神圣的象牙塔失火了,崩塌在一片废墟之中。

我们的心是不是很痛?

紫房子

沈小川第一次向安雯提出同居的要求似乎还是在读书的时候。在一个很有情调的晚上,走在学校门口那条有名的学院路上,看着很多的情侣走来走去,沈小川的目光就越过情侣们的头顶抵达了灯火辉煌处那一排排的居民楼。安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知道沈小川在想什么:那个地方,有很多民房向大学生出租。

同居不是新鲜的话题,而身边很多要好的朋友也曾经或正在同居。你情我愿的一回事,安雯从来不去评价什么。可安雯曾陪同要好的女友去医院做过人流手术,那个场景是安雯最不愿回忆的镜头。

几乎是在一瞬间,安雯有了一个好主意。她笑着向沈小川说:“这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两件事情。”

“你说。”

“我不希望住在粗糙的居民楼里,我希望我们共住的屋子有紫色的屋顶、紫色的墙壁、紫色的地面,到晚上抬起头来就可以看见银河从眼前轻轻淌过……这不难吧?”

沈小川挠起了脑袋:“紫色的房屋?这个要求还不算古怪?上海有深灰色的教堂,乳白色的别墅,洋红色的居民小区,透明的天台……可我从来没有见过紫色屋顶的房子。”

沈小川是执拗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悄悄地蹬上自行车开始寻访,他也知道安雯有意刁难,不过女孩子嘛,第一次自然是要珍惜的!作为男孩儿,他又何尝不希望第一夜浓情似水,浪漫袭人!

希望是希望,要找到这么一个紫房子实在是太难了,3天之后,他投降:“亲爱的,第一件任务我完成不了啊,你跟我说第二件吧!”

“你周末有时间么,跟我去一个地方?”安雯神秘地笑。

那个周末,沈小川就随同安雯一起乘上长途车去往鸟语花香的城郊。在那里,有一个“特殊儿护理中心”。那个场景震撼了沈小川:得绝症的、四肢畸形的、聋的、哑的、站不起来的、神情呆滞的……孩子们的奔跑令旁观者备感凄然。

归途中,安雯紧紧抓住沈小川的手,告诉他,这些可怜的孩子有的是因为父母没有做婚检的悲剧性产物,有的是母亲做药物流产但中途放弃导致的先天性不健全,有的是婴儿时期耽误了治疗的受害者。她说:“小川,我妈妈就是一名医生,所以我比别人更了解,一个女性相对于男性要担负更多的责任,承受更多的风险。她们爱他们的男人,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但是所有的预防措施都不是绝对安全的。计划外产物有很多办法解决,但同样也潜藏着很多你看不到的危险。”

沈小川说:“这个我能理解,不过我不理解的是你的第一个条件,这城市里根本不存在紫色的房子!”

安雯说:它一直存在于我的梦想中。从小我就想要一个紫色的房子,淡紫色的墙壁和淡紫色的地面开满深紫色的菊花,错落有致,头顶有东西闪闪发亮,如一条银河轻轻流淌。其实要营造出这样的效果也不难,只要我们自己拥有崭新的、纯白的房子,再买来立邦漆和星光贴。可这一切都得等我们将来结了婚,拥有自己的房间之后。你现在不能给我提供这样的一个房子,我不怪你,因为你自己也还是学生。

“小川,我真的很喜欢你,也希望将来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来伤害我们。所以,我建议一切按照最合理的顺序来完成好不好,成熟的爱情、婚姻,然后拥有紫色的房子,让我们的孩子在淡雅的环境里从容地长大。”

“为什么是紫色而不是绿色、黄色、蓝色……呢?”

“因为紫色代表着成熟。”

沈小川没有多说什么,所谓的紫色房子其实只是个隐喻,一个他目前还破解不了的隐喻。终有一天他会亲手为安雯刷出她梦想中的天地。但现在……现在不要着急。现在要做的只是等待。

成人仪式

下午,丹宁妈妈到北京看望女儿,开门的居然是个陌生男人!她居然在那间屋子里看到了宝贝女儿的睡衣!丹宁妈妈立刻判断出这样一个事实:她的最最信任、最最乖巧、最最守规矩的女儿居然和别人同居!当天,丹宁妈妈痛不欲生地回了家。

听完吕骏的叙述,25岁、机智多变的白领丽人陆丹宁遇到了生命中第一个大难题。

从小,陆丹宁就是标准的好青年,“狂放”、“叛逆”、“发烧”这样的词不适合于陆丹宁。如果不是碰见吕骏并深深相爱,终其一生她都将是高尚理性又平淡苍白的陆丹宁。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们的爱情将按照世俗认可的方向发展:感情渐入佳境,秋天去拜见各自的父母……

陆丹宁立刻返回中部小城,晚上吃饭,前一天剩下的饺子有点儿馊,她刚要出门倒掉,嫂子说话了:“丹宁,我怎么没觉得它酸了?难道你……”

那一刻,丹宁感觉到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没有人会原谅我——除了一个人,三姨。三姨是小城里为数不多的订着《三联生活周刊》的人,上网时用QQ,最喜欢的主持人不是赵忠祥而是陈鲁豫。女儿丹波大三还没交男朋友,三姨着急得冲着电话喊:“再不找,好的都让人家挑走了……”

48岁了,俨然一时髦女生。

于是去找三姨共商大计,如此这般。

第二天三姨便出现在她父母家:“姐啊,我来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想为丹波举行一个成人仪式。”

“成人仪式?”

“对,你别那么诧异地瞪我好不好?中国古代,少女有及笄之礼,少男有加冠之礼;西方孩子高中毕业,父母举办酒会,庆祝子女从此长大成人、可以勇敢地去社交圈历练,我们的孩子除了生日和婚礼,没有别的仪式可以庆祝成长过程中的重大事件。丹波再过几个月就大学毕业了,我这个做姨妈的想有所表示。”

“怎么表示?”丹宁妈妈习惯了妹妹的新鲜思想。

“我不是富婆,买不起尼桑、宝马,也不是作家、教授,能写什么‘吾儿十诫’,我只有三样礼物送给女儿,一是手机,二是口红,三是城东那套房子的钥匙。”

“前两个好理解,第三个——钥匙?你为什么不等到丹波结婚那天才给她?你放心女儿住在外边?”

“姐啊,什么叫做成人礼啊?我记得那么一句话,‘成人礼就是把你的小鸟推到悬崖边,不管天有多高,悬崖有多深,也要让她自由飞翔’。”

“多危险啊,你不怕她和别人……?”丹宁妈妈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

“未婚同居?对不对?怎么说呢,姐姐,这个问题我也苦恼也担心,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和需要。比如丹宁,你有没有问过丹宁一个人在外是否开心,春去秋来谁陪她买御寒的衣服?夜深人静时最爱听哪个电台的情歌?除了三里屯,还有哪里能杀死寂寞?”

丹宁妈妈想,不,我从来不问,我只问升迁、前程、薪水、同事关系……

三姨说:“不问归不问,这些问题回避不了,她与你我生存的环境完全不一样,大都市里没有人质疑你的私生活,相反,他们的观念里,一个美丽又能干的女孩子一个人煮泡面吃、一个人看电视看到零点新闻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只是担心她的未来,担心她被欺骗、被玩弄、被抛弃……”

“记住,你的丹宁今年已经25岁,是完全独立的成年人,不光有自己的存折,还有自己的思想,她分得清什么是真心相许,什么是轻率萎靡……关键时刻,她的高跟鞋和牛津辞典全都是武器。姐姐,其实你一直欠丹宁一个成人礼,你现在补给她还来得及。”

丹宁妈妈没有补给丹宁一个成人礼(她还是接受不了那个词),但她心理上还是起了微妙的变化(“罪无可恕,情有可原”)。这年秋天,丹宁和吕骏提着礼品拜见了双方的亲属,48岁依然青春的三姨得到了最厚最重的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