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中华处世经典:谦忍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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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金不怕火来炼——忍恶扬善二(5)

过了几天,郡丞又来家里拜会羊续,手里提着一条比上次更大更鲜的鲤鱼。羊续一看很不高兴。他对郡丞说:“你在南阳郡是除了太守以外官职最大,你怎么好带头送礼给我呢?

”郡丞听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刚想再说几句什么,羊续已经让人从房檐取下上次那条鱼,并对郡丞说:“你看,上次的鱼还在这里,不然一起拿回去?”郡丞一看,上次那条鱼已经风干得棒硬棒硬了,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很不好意思地离开了太守的家。从此,南阳府上下再也没人敢给羊太守送礼了。这件事情很快宣传开了,南阳的百姓非常高兴,纷纷赞扬新来的太守。有人还给羊续起了一个“悬鱼太守”的雅号。一个人贪婪必有不好下场、只有正直之人才会永留青史钱沣字东注,号南园,云南昆明人。乾隆四十六年(公元1781年)做御史。御史负责监察工作,专门纠举和弹劾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官吏的违法乱纪行为,地位不高,但职权很重。

当时山东巡抚国泰骄奢淫逸,勒索摊派,无恶不作,山东的老百姓个个对他恨之入骨,钱南园又准备弹劾他。写好奏章之后,他去找自己的好朋友一个姓邵的翰林,向他借十千钱。邵翰林问他借钱有什么用,他说:“山东巡抚国泰的所作所为,令人气愤,我准备弹劾他,但他是和糰的亲信,而和糰又是皇上宠爱的大臣、当朝宰相。我的奏章上去,凶多吉少,很可能被免职充军。如果充军到新疆、黑龙江这些边远地区,我钱都不够,所以预先作点准备。”邵翰林一听大惊,对他说:“十千钱是小事,你要弹劾和糰的亲信,这不是捋老虎的胡子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你的亲人想一想吗?”钱南园长叹一声回答说:“忠孝不能两全,我已经决定了。”第二天钱南园将奏章送呈皇帝。乾隆一看,国泰的罪行是以纳贡为名勒索捐派,从中渔利;擅自使用山东各府的国库存银,供自己挥霍享受,致使国库亏空。乾隆大怒,马上问钱南园:“你所弹劾的都是实情吗?”钱南园回答说:“请皇上派大臣前去查办,如果不实,微臣甘愿伏罪。

”乾隆说:“那好,就派和糰去。”钱南园听说派和糰去,心里很不乐意,迟迟不愿谢恩退出。乾隆察觉了他的心意,又说:“你也去,还派刘墉去,你们三人共同查办。”钱南园听了才高兴地磕头谢恩而出。他心里想:如果和糰一人前去,肯定会为国泰掩藏,现在刘墉也去,刘墉也是大学士、军机大臣,而且为人平正,和糰就会有所顾忌了。奉到圣旨以后,钱南园不想与和糰同行,他以替和糰、刘墉两位大学士清道为借口,一个人带着一小队士兵首先出发,出了北京城,头一天在良乡的驿站住下。晚饭后,有一个人骑一匹健马来到了驿站。这个人穿着豪华,气派十足,要茶要水,稍不如意,就挥斥怒骂。钱南园向驿站的站长打听,站长说:“这是和相国的信使。”钱南园明白这一定是和糰派专人向国泰通风报信,于是马上决定留下4个士兵,并要他们记住这个信使的相貌,等他返回时立刻将他捉拿。

钱南园和和糰、刘墉到了山东省城济南,马上提审国泰。国泰自恃有和糰作靠山,语言傲慢,态度骄横,一见钱南园就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刘墉大怒,正色说道:“你是一个有罪的二品犯官,他是一个奉圣旨前来审问你的四品京官,你怎么敢这样藐视天使。”喝令手下掌嘴。两个待役走上来就是几个嘴巴,一下就打掉了国泰的气焰。

和糰、刘墉和钱南园首先检查了进贡捐款的数目,根本查不出什么破绽,原来国泰得到消息以后,早就作好一切准备了。三人又来到济南府的府库,打开库门一看,银架上整齐地排放着一封封的库银,满满的。和糰说:“不用查了,国库没有亏空。”刘墉说:“我们奉旨来查,不查怎么回报。”和糰说:“那就抽查几封算了,每一封银子都打开,费工费时,还有七个府城呢!”于是和糰要司库随意抽取十几封,钱南园把每封银子都打开,封封过称,结果每封200两,一点不少,而且成色、样式都合符库银的规格。和糰大笑:“我早就说了,不要封封都查,看来国泰没有什么问题。”又转过来对钱南园说:“你所劾不实,怎么向皇上交代呢?”钱南园说:“相爷放心,下官以命相抵。”当晚钱南园来到刘墉的行馆,刘墉一见面就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一点漏洞都没有。”钱南园说:“相爷放心,国泰挪用了几十万两银子的巨款,不可能几天之内全部补齐,一定是司库捣鬼,他抽给我们看的是真正的库银,而其他未开封的就不知道是些什么了。”刘墉说:“那你明天再去复查,全部开封。”钱南园说:“相爷高见,下官正是这个意思。”第二天钱南园率领一队兵丁又来到济南府库,命令将所有库银全部开封,结果绝大部分是市面流通的圆丝杂色银子,只有二三十封是真正的库银。钱南园马上提审司库。司库供出是山东藩台于易简向济南省城的商人们借来的,要他按库银的样式包好,暂时充数。于是钱南园马上派人分头通知各个借银的商人,要他们将借条带来,把银子领回去,过期不领,银两充公。不到两天时间,商人们把银子都领走了,府库空空如也。钱南园把情况报告和糰,和糰无可奈何,只好顺水推舟,夸奖钱南园办得好。随后和糰、刘墉又偕同钱南园检查了其他7个府的府库,情况都是一样。国泰的罪行揭露了,他与藩台于易简被当作钦犯,用槛车押赴北京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回程经过良乡,钱南园在驿站内留下的4个士兵,早就把返回的信使捉拿,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封国泰给和糰的回信,内容是感谢和糰对他的关怀,同时告诉和糰,他已经在想办法,作准备。钱南园把这封信和各地商人的借条、司库的供词以及国泰挪用国库的具体数字,都报告给乾隆皇帝。乾隆皇帝下旨将国泰和于易简两人处死,但是对和糰,却被他的巧言欺骗,仅仅训斥了几句了事。

从此以后,和糰对钱南园恨入骨髓,但是因为乾隆皇帝对钱南园重视,和糰也就找不到岔子,无法报复了。

长龄,字懋亭,姓萨尔图克,蒙古正白旗人,贵族出身。他历事乾隆、嘉庆,道光三朝,东征西剿,战功非凡,是清代有名的将领,最后官至大学士,道光十八年去世,年81岁。长龄文武全才,为人刚正,最痛恨贪官污吏。嘉庆时期,他任浙江巡抚,到任不久,听说仁和县的县令贪污,怨声载道。一天晚饭后,他装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样,出衙私访,在路上,恰好碰上了仁和县县令出巡,前面两人鸣锣开道,后面一队仪仗,最后是知县大人的轿子。他特意从仪仗队伍中横冲过去,衙役们厉声呵责,将他一把抓住推到轿前,仁和令一看,原来是巡抚大人,这非同小可,赶忙下轿请罪。长龄问他:“你出来干什么?”仁和令回答说:“卑职因最近街坊不清,特出来巡夜。”长龄笑道:“现在还不过二更时分,夜巡未免太早了吧。而且你夜巡是要安定街道,捉拿奸小,现在你侍卫一大队,锣声震全市,作奸犯罪的人早就逃走了,你巡什么呢?算了吧,你下来,换了官服,叫侍役们回去,你我到市面随便走走。”仁和令听长龄这么说,没法推辞,只好要侍役们回去,自己也换上便衣跟着长龄在市面上闲走。两人边走边谈,来到酒店,长龄说:“走累了吧,吃一杯如何?

”两人进店来,叫了几碟小菜,一壶酒,边吃边谈。酒店老板前来斟酒,长龄叫他一旁坐下,问道:“生意不错,收入还可以吧?”老板见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可以,能够保住本钱,就算不错了。”长龄问:“为什么呢?”老板说:“捐税太多。”长龄说:“你小本经营,哪来那么多捐税?”老板说:“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仁和县这位青天大老爷贪婪无比,各种捐税,名目繁多,地税、房税、人头税、牌照税等等自不用说,还有供派要收夫役税,造常平仓要收建仓税,冬天有消寒税,夏天有去暑税,孔夫子的生日,观音菩萨的生日,知县大老爷自己的生日,都要收税,而且收税的差役一来,要好酒好肉招呼,像我这样经营小本生意的实在没有办法支持下去了。听说知县大老爷还花1000两银子买了一个妓女作妾呢!”店老板越说越生气,他根本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一个是新任巡抚,一个正是他的父母官呢!长龄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说的不完全是事实吧,要是真如你所言,他上面还有知府、按察使、布政使、巡抚,难道一点都没有知道吗?”店老板一声冷笑,说道:“官官相护,历来如此,有什么用。就是有个包龙图,受害的又不只我一个,我这个小店主又怎么会去越级上告呢?”说完店老板就起身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仁和令在一旁坐立不安,神色沮丧。长龄付了账,和他一同出来,到了外面,长龄对他说:“小人胡说乱道,我不会相信,你也不要介意。”两人又走了好一会,长龄说:“现在是巡夜的时候了,你回衙去带人来巡夜,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于是两人就分别。长龄等县令走远之后,马上又返回酒店,店主说:“客人又来了,是不是丢失了什么忘记拿走了?”长龄说:“不是,你这里酒好菜好,我刚才吃得还没有尽兴,再来吃。”于是又要了一壶酒,几碟菜,独自一人慢慢品尝起来。一直吃到别的客人都走了,店主要关店了,长龄拿出1两银子对店主说:“我今天吃得太多了,走不动了,就在你这里暂住一晚算了。”店主说:“我这是酒店,不是客栈,没有客房。”长龄说:“不要紧,你就在这里替我开一个临时铺,这1两银子就算付给你的酒钱和宿费,剩余也不用找了。”店主心里一想,自己至少可得5钱银子的小利,而且也乐得行个方便,于是便答应了。铺开好了,长龄和衣倒头便睡,一会儿便鼾声如雷。天刚有点亮,砰!砰!砰!一阵急促而严厉的敲门声响起,长龄一跃而起,赶忙打开店门,两个公差,一个拿拘票,一个拿铁链,进门就问:“你是何人?”长龄说:“我是这里的店主。”公差一把锁上,拖了就走,店主穿好衣服赶出来,人早离开了,他以为昨晚借宿的是一个有案在逃的江洋大盗,被捉拿归案了,吓得不得了,庆幸自己还没有被连累进去。长龄被差役捉拿到县衙,在大堂右侧一间耳房内关押了一个多时辰,等候审讯。他用毡帽蒙着头,不言不动。卯时到了,鼓声响起,知县升堂,一声吆喝:“带犯人!”长龄被带到堂下,仁和令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你见了本县为何不跪?”长龄微微一笑,脱下毡帽:“老兄,别来无恙否?”仁和令一见大惊,连滚带爬,来到堂下,命衙役赶快松锁,摘下自己的官帽,长跪请罪。长龄根本不理,径直向前,走在公案边,抓起县印,揣在怀里,笑着说:“免去了我一员摘印官。”说完扬长而走。

八、泰然与愤然——不平之忍

吕坤在《呻吟语》中说:“你在冤屈的时候,心居广大,则无往而不泰然。”他继而进一步表述他的看法:“在遭遇患难的时候,内心却处于安乐;在身处地位贫贱的时候,内心却达到了富贵;在受冤屈而不得伸张的时候,内心却是居于广大宽敞的境地,就自然会无往而不泰然处之了。心底无私,天地自然宽。”

人的一生怎么可能不遇上一点曲折,不被天下人误解?天下之大,哪能什么利益、好处都被你占了去?不被理解的时候就觉得委屈,得不到好处,就抱怨命运的不公平,不思自己是否努力,只是怨天尤人,是什么事情也做不好的。碰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要豁达大度,不要以一事一时的不顺利为念,应该看到社会的发展,什么事情都并非一成不变的。

有了委屈、冤屈,自然要倾吐,此乃情理之中的事,但不能被委屈、不公正的待遇、不平的遭遇所困扰,无法解脱,什么事都没有心思去做,整天沉溺在自己的不平遭遇之中,好像你是天下最悲惨的一个,这是不行的。面对这一切,应该心胸宽广,眼光放远,不以委屈为念,正如古人说的,如果你视平川大路如沟壑纵横,视身强体健为病痛满身,视平安无事为不测祸福,那你还有什么不平不能容忍呢?《劝忍百箴》中谈到忍不平时认为:处在不平的状态就会发出声音,这是物理的常性。豁达的人目光远大,与世无争,尽管别人得到的东西极多,给予我的却很少,我也能忍,不去争讨。别人自视圣明,却认为我蠢笨,我也不去计较,依然能忍。优待别人而轻视我,我不看重待遇,同样能忍。别人不能忍受,争斗引起大祸。我的心境淡泊寡欲,不轻易怨恨也轻易不愤怒。他强大而我弱小,应该看到强弱一定有它的原由;他兴盛而我衰微,那也是盛衰自然有它的定数。人在很多时候能战胜天的意旨,而天的意志也常常能左右人。世态炎凉天定数,而我的心境却常如春天般温和。唉,怎么能不忍呢!

这里反映了古人对待不平的心态。首先,人的一生中随时可能陷于不平的境遇。要忍受自己所遇到的不公平对待,心胸要宽广,不去计较那些小事,而要自我完善。其次,既然知道自己遭受不平时心中难免气愤,所以也应该能够理解他人在遇到不平时的心态。三是要平等对人,不能由于自己的行为导致别人处于不平的境地,这是忍不平的另一个方面。最后,作为一个统治者或握有一定权力的人,应当不因私废公,以偏盖全,执法要公允,不能枉法徇情。这也是不平之忍的内容。人遇到不平,就会宛若韩愈在《送孟东野序》中讲的那样:“一般来说,物体处在不平的状态就要发出声音。草木本来无声,风吹就发出了声音,水本来无声,风吹就发出了声音,金石本来也无声,有人敲打就发出了声音。人们之所以要说话,也是一样的道理。有不平在心中,因此不得不出口为声。”不平则鸣,这不是不能忍不平,相反是谋求消除不平的方法之一。“鸣”也要有分寸,要鸣的是不平,这就有一个向谁“鸣”的问题,对于那些自以为他是天下最为公正的人去谈这个问题,他会置之不理,对于明白事理的人去讲,他才能协助你消除不平。有些人,不明白什么是不平,什么事情只要有好处,他自己要得很多,而给予别人却很少。自己视自己为高高在上的圣人,却把别人看作地位卑贱的傻子。贾谊在他的一篇赋中说:“小聪明的人总是很自私,而卑贱的人总是以为自己很尊贵。”这些都是不平的例子。《左传》中记载:楚国和秦国侵犯郑国,5月份到了城麋。郑国出城与楚军作战,结果击败了楚军。穿封戊与王子围争这次战功,请伯州犁来评判公平。伯州犁说:“让我问囚徒。”于是让囚徒出来。伯州犁说:“争的对象是你,你怎么能不知道?”举起他的右手说:“这是王子围,国君的弟弟。”又举起他的左手说:“这是穿封戊,都城的官吏。是谁提到你的?”囚徒说:“我们遇到了王子围。

”穿封戊大怒,又拿起戈追赶王子围,没有赶上。像这样不平于心,发生争端,成为灾难的起源。对于我们来说,应该忍耐,淡然处之,不以小事存于心,那样的话又怎么会有怨恨和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