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东晋先锋谢玄派遣刘牢之率5000精兵奔袭洛涧,揭开了淝水大战的序幕。秦将梁成率部5万在洛涧边上列阵迎击。刘牢之分兵一部迁回到秦军阵后,断其归路;自己率兵强渡洛水,猛攻秦阵。秦军惊慌失措,勉强抵挡一阵,就土崩瓦解,主将梁成和其弟梁云战死,官兵争先恐后渡过淮河逃命,1.5万余人丧生。洛涧大捷,极大地鼓舞了晋军的士气。谢玄挥军水陆并进,直抵淝水(今安徽寿县南)东岸,在八公山边扎下大营,与寿阳的秦军隔岸对峙。苻坚站在寿阳城楼上,一眼望去,只见对岸晋军布阵整齐,将士精锐,颇为惊慌。
由于秦军紧逼把水西岸布阵,晋军无法渡河,只能隔岸对峙。谢玄派使者去见苻融,建议秦军稍退,让晋军渡河,以便决一死战。秦军诸将都表示反对,但苻坚认为可以将计就计,让军队稍向后退,待晋军半渡过河时,再以骑兵冲杀,这样就可以取得胜利。苻融对苻坚的计划也表示赞同,于是就答应了谢玄的要求,指挥秦军后撤。不料秦兵因为士气低落,一后撤就立刻失去控制,阵势大乱。谢玄率领8000多骑兵,抓紧这一天赐良机抢渡淝水,向秦军猛攻。朱序趁机在秦军阵后大叫:“秦兵败矣!秦兵败矣!”秦兵大多信以为真,转身竞相奔逃。苻融眼见大事不妙,急忙骑马前去阻止,想要稳住阵脚,然而兵败如山倒,不但没有阻止成功,他自己的战马反倒被乱兵冲倒,本人也被晋军追兵杀死。失去主将的秦兵愈发混乱,彻底崩溃,结果全军溃逃,向北败退。晋军乘胜追击。秦兵人马相互践踏,死伤无数。苻坚本人也中箭负伤,逃回至洛阳时仅剩10余万人。
唐朝开元年间,契丹叛乱,多次侵犯唐朝。朝廷派张守圭为幽州节度使,平定契丹之乱。契丹大将可突干几次攻幽州,未能攻下。可突干想探听唐军虚实,派使者到幽州,假意表示愿意重新归顺朝廷。张守圭知道势力正旺的契丹主动求和,必定有诈。于是将计就计,客气地接待了来使,还在第二天回派部下王悔代表朝廷到可突干营中宣抚,并命王悔一定要探明契丹内部的底细。王悔在契丹营中受到热情接待,他在招待酒宴上仔细观察后发现,契丹众将在对朝廷的态度上并不一致。后来他又探听到分掌兵权的李过折一向与可突干有矛盾,两人貌合神离。王悔乘机策反李过折。李过折果然心动,表示愿意归顺朝廷。王悔任务完成,立即辞别契丹返回幽州。第二天晚上,李过折率领本部人马,突袭可突干的中军大帐。可突干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李过折斩于营中,这一下契丹营大乱。忠于可突干的大将倪礼又召集人马,与李过折展开激战,斩杀李过折。张守圭探得消息,立即亲率人马赶来接应李过折的部从。唐军火速冲入契丹军营,契丹军内正在火并,混乱不堪。张守圭乘势发动猛攻,生擒倪礼,大破契丹军。从此,契丹叛乱被平息。
在混乱中保持冷静
在竞争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演变、敌我力量的对比,以及其他因素的改变,尤其在一些重要关头,竞争达到了一种白热化的程度,往往使局面变得十分混乱。这种混乱有时会直接影响到我们的情绪,使我们变得很焦躁、气愤或者慌乱。竞争厚黑学告诉我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时刻保持足够的冷静,对形势和各种因素都有足够清醒的认识,这样才能不至于被人利用,作出错误的判断。遇事要冷静,不要自乱阵脚。局面越是混乱,我们就越要保持冷静,以防给他人以可乘之机。
官渡之战前,袁绍占有青、幽、冀、并四州之地,曹操则通过“挟天子以令诸侯”,取得政治上的优势,并控制了黄河以南,淮、汉以北大部地区,从而与袁绍形成沿黄河下游南北对峙的局面。袁绍的军事实力在当时远远胜过曹操,自然不甘屈居于曹操之下,他决心同曹操一决雌雄。建安四年(199年)六月,袁绍挑选精兵10万,战马万匹,企图南下进攻许昌,官渡之战的序幕由此拉开。
当袁绍举兵南下的消息传到许昌时,曹操部将大多认为袁军强大不可敌。曹营中军心浮动,人心惶惶,是降是战,一时之间争论四起,就连曹操自己也心存忧虑。此时谋士郭嘉和荀彧,对曹操详细分析了曹、袁之间的强弱劣势。他们指出,曹操在实力方面,无论是兵力、土地、资源等的确都远非袁绍的对手;但是当年楚汉争霸时,项羽实力虽强,却终究不敌刘邦的谋略,更何况现在袁绍有“十败”,曹操有“十胜”。
所谓的十胜,第一是“道胜”:袁绍礼仪繁多而杂乱,为其形式所羁,而曹操出于自然,因时因事而制宜;第二是“义胜”:袁绍割地称雄,形同叛国,而曹操拥戴天子,名正言顺;第三是“治胜”:袁绍政令松弛,所以无以御下,而曹操宽猛相济,治理合宜;第四是“度胜”:袁绍外表宽厚而内心多猜忌,任人唯亲,而曹操则唯才是用,用人不疑,在气度胸襟上胜过袁绍;第五是“谋胜”:袁绍临事无策,优柔寡断,而曹操机警果敢,随机应变;第六是“德胜”:袁绍沽名钓誉,手下都为浮夸之士,而曹操以诚待士,手下多为忠正务实之人;第七是“仁胜”:袁绍怀妇人之仁,却看不见民间疾苦,而曹操却对天下大事考虑周详,恩德施乎四海;第八是“明胜”:袁绍惑于谗言,而曹操则明辨是非;第九是“文胜”:袁绍是非不分,毫无标准,而曹操坚持是非,责罚分明;第十是“武胜”:袁绍用兵喜好虚张声势,不合兵法,而曹操则用兵如神,拥有以寡击众之能。
听了谋士们的分析,曹操继续分析说:“袁绍这个人,志向高,但智慧低;外表英勇,但胆识不足;兵多将广,但责权不明;善于猜忌,不能建立威信;将领傲慢,不听指挥。因此,他土地虽广,粮食虽多,却不过是给我们送礼物来罢了。”荀彧也认为:“袁绍手下的谋士,田丰刚直,容易犯上;许攸贪婪,操守不佳;审配专权,缺乏谋略;逢纪果决而刚愎自用。这几个人一定相互排斥内斗。至于颜良、文丑,则不过是一介武夫,不难制伏。”
曹操和他的参谋们所进行的评价,准确地评估了敌我双方阵营的各方面实力。他们所说的袁绍的这些缺点,在官渡之战中一一暴露,袁绍先是为了幼儿的病情,竟然放弃渔翁得利、可乘虚出击曹操的机会,后又刚愎自用,不听田丰、沮授等人的劝告,轻率出兵。在整个战役过程中,处处表现出他应变能力不够、包容性不足的性格缺陷。而他手下的高级人才也基本没有发挥作用,重要谋士之一的许攸竟然还投降曹操,为曹操出谋划策。而曹操针对自己兵力弱小的现实,采取的集中兵力、扼守要隘、重点设防、以逸待劳、后发制人的战略方针,步步为营,充分运用自己的人才资源,对袁绍全力一击,并大败袁绍,成功扭转劣势。这样,先期得势、风云一时的袁绍,果然后劲乏力,大好江山只好拱手让给曹操。
深藏不露才能防不胜防
深藏不露是一项厚黑处世的真功夫。厚黑之士的脸皮都很厚,他们的喜怒不形于色,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深深藏于心底,掩藏自己的实力,以一副恭顺和毫无危险的态度来麻痹对手,以得到对手的信任,使之对自己的疏于防范,等到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抓住对己有利的时机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展开自己的行动,往往就能很轻易地实现自己的目标。等对方发觉时,胜败已经成了定局。
春秋时期,诸侯混战,所有有实力、有抱负的君主都希望能够取得霸主地位。楚国地处南蛮,位置优越,是当时较有实力的诸侯国之一。但楚庄王即位之前,楚国的内政已经经历了长期的混乱。先是楚成王意图争霸中原,被晋国在城濮之战中打败;不久又祸起萧墙,宫廷斗争残酷,楚成王竟被自己的儿子商臣杀掉;又加上本身天灾连年,群蛮、百濮等不断骚扰,楚国贵族纷争不已,因此国内形势相当混乱。
楚庄王即位之初,并未像其他新君上任那样雷厉风行地干一些事情,而是不问国政,只顾纵情享乐。他有时带着卫士和姬妾去云梦等大泽游猎,有时在宫中饮酒观舞,整天浑浑噩噩,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大臣们每次进宫汇报国事,他总是不耐烦地回绝。看起来,他根本不像个负责任的国君,朝野上下也都拿他当昏君看待。看到这种情况,朝中一些正直的大臣都感到十分着急,许多人都进宫去劝谏,可楚庄王不听劝告,后来则干脆发了一道旨令:谁再来进谏,杀无赦。
三年之后,朝中政事乱成一团,但楚庄王仍无自强之意。大夫伍参忧心如焚,冒死去觐见楚庄王。来到宫殿一看,只见纸醉金迷,钟鼓齐鸣。伍参对庄王说:“我有一个谜语,猜了许久也猜不出,想请大王猜一猜。高高山上有只奇怪的鸟,身披鲜艳的五彩,美丽而又荣耀,只是一停三年,不飞也不叫,人人猜不透,实在不知是只什么鸟?”楚庄王听完后,知道他的用意,说:“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此非凡鸟,凡人莫知。”但几个月后,楚庄王仍一如既往。大夫苏从见状,闯进宫来继续进谏。楚庄王立刻斥退舞姬妃子,与苏从交谈。苏从惊异地发现,楚庄王虽三年不理朝政,但对国内外事无巨细都非常关心,对朝中大事及诸侯国的情势都了如指掌,对于各种情况也都想好了对策。
奋发图强的楚庄王果然“一鸣惊人”。在他开始着手治理楚国之时,楚国正遇上了大灾荒,四周边境又遭进攻。他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击败了庸人的进攻,争取了群蛮及巴、蜀等小国部族的归附,尔后整顿内政,国家开始富强。他善于纳谏,重视用人的一技之长,改革政令制度,尤其是改革兵役制,使楚国逐渐成为一个军事强国。后来,楚庄王平定了国内的若敖氏叛乱,对外进行了长期的战争,终于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明朝宣宗时,尽管朝政还算清明,但地方上却吏治混乱,贪官横行,尤其苏州等几个大郡,更是难于治理。宣宗皇帝知道情况后,特派况钟为苏州知府,并赐给他手谕,可以见机行事,先斩后奏。宣德五年(1430年)秋,况钟到苏州府正式上任。来到苏州府之后,他发现这里的情况比料想的还要糟糕。一群达官酷吏把持诉讼,巧取豪夺,胡作非为,繁重的赋役都压在了百姓的头上。
况钟决心拿这些横行不轨的豪吏开刀,为民除害,但他也知道,要想彻底治理好这个地方绝非一件易事。第一天坐堂,他并不正襟危坐,而是装做一副木讷的样子,随意和官吏们闲扯。环立两旁的大小官吏,刚开始还显得毕恭毕敬,有问必答,后来看见况钟懵懂可欺,似乎对官场上的事一窍不通,就心中窃喜,放下心来。有的官员竟然走到公案前,替他批阅公文,审理案子。况钟佯装不以为意,还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一位通判更是放肆无礼,公然拿况钟插科打诨,况钟也毫不介意,只是呵呵笑了两声而已。
这样一连过了几天,群吏已经把对这个新来的州官的警惕之心完全抛到了脑后。他们不仅不收敛自己的恶行,反而变本加厉,愈加嚣张。实际上,况钟心里对这一切都十分清楚,已经在暗中进行周密调查和寻访,几天之后就已经摸清了府里的底细。一天,况钟忽然召集所有的属吏前来议事,刚一落座,况钟马上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孔,目光炯炯逼人。那些平日里从不把他当回事的官员,见状不觉一惊。况钟严厉地说:“诸位中的一些人,徇私舞弊,中饱私囊,罪当惩处。”属吏们连忙称自己清白。况钟厉声喝问,群吏还是抵赖。况钟便拿出一张事先记好他们罪行的纸来,当众一一宣读:各人在何时何地,分别收取了多少贿赂,全都记录在案,不容抵赖。一眨眼的工夫,那些劣迹昭彰却气焰嚣张的官吏们,个个都垂下头,再不敢声辩。
况钟当下便下令处死了几个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并在闹市陈尸示众,同时还罢免了一些贪污暴虐的官吏和平庸懦弱之辈。大小官吏无不被况钟的明断秋毫所震慑,一个个都恪尽职守,再也不敢贪赃枉法。苏州百姓更是欢呼雀跃,称况钟为“况青天”。
苦练内功,增厚自己实力
如何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这是竞争者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厚黑之士认为,巧妙地借助外力、运用各种策略自然必不可少,但最重要的乃是从自身出发,加强自身的实力,让自己成为竞争中当之无愧的主宰者。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那些原本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变得不再是机会。再好的智谋,也不如实力能给人以安全感,也没有实力稳定可靠。要取胜,就必须使自己足够强大,毕竟,在残酷的竞争中,实力才是硬道理。
汉末三国时期,群雄争霸,到后期,本来势力很弱的曹魏却变成最强。通观曹操发家史,迎献帝、迁都于许和恢复农业生产,是让曹操变得更加强大的几个最重要条件。其实,早在初平三年(192年),曹操的谋士毛玠就向曹操提出了“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蓄军资”的战略性建议,曹操深以为是。献帝自被董卓劫至长安后,一直处于颠沛流离之中。建安元年(196年)七月,献帝回到洛阳,此时的洛阳已经是一片废墟。百官没有地方居住,也没有多少粮食,群僚都饿着肚子,甚至还有活活饿死的。八月,曹操亲至洛阳朝见献帝。随即挟持汉帝迁都许县(今河南许昌东)。从此,曹操取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曹操本人也被封为大将军、武平侯。把皇帝操纵在自己手里,曹操的政治实力便是天下第一了。
当然,仅仅有政治资本也还不够。汉魏之间,社会生产遭受严重破坏,各地都出现大饥荒,粮食供应更成为各军事集团最大的问题,因军粮不足而败者不可胜数。早在建安元年,曹操就采纳部下建议,用攻破黄巾所缴获的物资,在许都募民屯田,当年即大见成效,得谷百万斛。尝到甜头后的曹操立即在所辖各州郡都设置田官,兴办屯田。屯田有效地解决了曹操集团的粮食问题,所以曹操自己都说屯田不但让他“丰足国用”,而且为他“克定天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兴置屯田的同时,曹操还采取各种措施,扶植当地农民经济。针对当时人口流失、田地荒芜的情况,曹操先后采取招怀流民、迁徙人口、劝课农桑、兴修水利等办法,充实编户,恢复农业生产。此外,他还陆续颁布法令,恢复正常租调制度,防止豪强兼并小农。建安五年(200年),曹操颁布新的征收制度,到建安九年(204年),又明确规定田租赋税的标准,禁止胡乱摊派。这一系列措施,使濒于崩溃的农业经济不断得到了恢复和发展。这成为曹操集团的雄厚的经济基础。
元末红巾起义发展出几支互相割据的农民军,朱元璋所领的一支一开始并不强大。到1356年攻打婺源时,朱元璋尽管已经拥有10万兵力,声势比过去大了很多,但是占有的地盘仍然很少,而且四面受敌。他听说朱升大名,几次诚心诚意地前去拜访,但朱升都刻意回避。后来,朱元璋好不容易找到了朱升,并请求安邦定国的大计。朱升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三策,朱元璋一听,心中豁然大亮,当即拜朱升为中顺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