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中学文科课程资源-诗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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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刘长卿

刘长卿(?—约790年)字文房,郡望河间(今属河北),籍贯宣城(今属安徽)。

原文

逢雪宿芙蓉山①主人

日暮苍山②远,天寒白屋③贫。

柴门闻犬吠④,风雪夜归人。

注释

①芙蓉山:地名。

②苍山:青山。

③白屋:贫家的住所。房顶用白茅覆盖,或木材不加油漆叫白屋。

④犬吠:狗叫。

赏析

前两句,写诗人投宿山村时的所见所感。首句“日暮苍山远”,“日暮”点明时间,正是傍晚。“苍山远”,是诗人风雪途中所见。青山遥远迷蒙,暗示跋涉的艰辛,急于投宿的心情。次句“天寒白屋贫”点明投宿的地点。“白屋”,主人家简陋的茅舍,在寒冬中更显得贫穷。“寒”、“白”、“贫”三字互相映衬,渲染贫寒、清白的气氛,也反映了诗人独特的感受。

后两句写诗人投宿主人家以后的情景。“柴门闻犬吠”,诗人进入茅屋已安顿就寝,忽从卧榻上听到吠声不止。“风雪夜归人”,诗人猜想大概是芙蓉山主人披风戴雪归来了吧。这两句从耳闻的角度落墨,给人展示了一个犬吠人归的场面。

刘长卿这首诗的意境是从“夜”这个中心词生发开去的。“夜”是全诗的脉络,“天寒”和“风雪”加深了“夜”的寒意。这夜,是眼前客观现实的寒夜,也是诗人内心对时势有所感受的象征意味的寒夜。刘长卿是一个“魏阙心常在,随君亦向秦”(《送王员外归朝》)的入世者,但现实生活却让他沦为一个寄迹楚湘的谪臣。他痛恨上司诬加的罪名,也深知代宗的圣意难违。在诗人心目中朝廷和官场的现状就如这“风雪夜”一般寒冷,他既不愿随波逐流、攀龙附凤,又没有力量拨乱反正,自然只好怆然喟叹。由于在人生道路上长期奔波,当诗人这一次于风雪之夜得到芙蓉山主人的接待,其内心的复杂思绪:悲凉、辛酸之感中夹杂着某种庆幸和温暖的慰藉,是可以想见的。

绝妙佳句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