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欧斯洛伐克的科马尔诺中心广场上的一个咖啡馆里,不同年龄的顾客正在悠闲地聊天看报。在欧洲大陆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这样一幕,只有一点不同。
这里的顾客喝的都是半升装的口福乐(Kofola)。这是20世纪60年代发明的一种软饮料,在当时的社会主义国家捷克斯洛伐克,它就相当于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
在社会主义制度解体20年后,口福乐重获新生。它没有被西方竞争对手击败,而是战胜了它们。如今,这种不太甜的棕色汽水是斯洛伐克最畅销的软饮料,在捷克也高居第二位。
这不是一种孤立的现象。近年来,当年东欧阵营中的许多国家都发现,人们又开始钟情于社会主义时期的品牌、乐队和节目。许多本土产品正在向西方竞争对手发出挑战,尽管比当初东欧的共产党领导人所希望的晚了几十年。社会主义时期的摇滚乐队和电视节目找到了新的“粉丝”。年轻白领对仿照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食堂和工人活动站修建的餐厅和夜总会趋之若鹜。
布达佩斯的罗伯特·帕尔尼卡说:“1989年以后,市场开放了,人们想要尝试西方的一切。现在他们会说:‘我为什么要穿这些千篇一律的国际品牌?那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在哪儿?’”
这种“怀念东欧”的现象始于20世纪90年代末期的东德,然后蔓延到匈牙利、波兰、捷克和斯洛伐克。
一些社会主义时代的餐馆或小吃店在过渡时期没有被拆除或改造,现在又重受欢迎。与它们一样,当年的波兰人民共和国时装也“卷土重来”。国有企业的产品广告成了收藏家的藏品。斯洛伐克权威报纸《我们是》的网站开设了一个很受欢迎的在线图库,提供了大量社会主义时期的图片。
口福乐公司在布拉格的发言人马丁·克洛凡达认为,上了年纪的人买社会主义时期的产品是出于怀旧。
研究这种怀旧情绪的布达佩斯人类学家巴拉日·弗里达认为,这也是全球化的一种反映。
他说,人们对1989年以后的变化怀有一种失望情绪。“左派”和右派都在谈论美国化、西方化和文化上的同化。社会主义时期的东西受欢迎是因为它们可以让人怀旧,因为它们是国产的。
(金点子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