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群人向我看来,我笑道:“高爷,这位大爷的钱我来还。”
高粱看我一眼:“这位小公子倒是爽快。”
“这是四百两银票,给你,放了他们。”
高粱突然笑了,一挥手,几个下人便松开了老头和她女儿,接过我手中的银票看一眼:“京城来的。带两位客人到咱们府坐坐客。”几个打手便过来着我和蝶儿。
“你们干什么!不准欺负我家公子!”蝶儿挡在我面前,打手强硬要带走我们,于是便打了起来,蝶儿功夫好,可那高粱突然身形快如闪电,一掌便将蝶儿击倒在地,我更不是对手,瞬间被点了穴道。
那老头领着女儿吓得双腿弹琵琶的跑了,高粱倒不叫人追,笑了几声:“带走。”
“你们快放了我家公子!伤了公子你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打手拦截住蝶儿又打了起来,高粱和两个手下强行将我带走,蝶儿将惶失措的叫喊声越来越远:“公子!公子……你们放了他,你们不能带走她,公子!……”
我竟是这么进了独孤府地--云月山庄,云月山庄大的惊人,高粱把我抓回来撇到一处空房子,令我不禁寒颤。我很害怕,因为有过被劫持的经历,更是恐惧万分。这一次没有了轩炎,没有莫寒,也没有冯清,怕是插翅难逃。
高粱叫下人打了一盆清水,亲自拧湿了毛巾便向我走来,捉住我的下巴一下一下擦拭我的脸,仿佛在做一件极有趣的事。洁白的毛巾变得污浊,众人目睹着我的真面目大吃一惊,低声嗟叹,愣在当地。高粱虽平静,也难掩惊艳的神色,定定神平淡说:“只要是女人不论怎样遮遮掩掩,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美,实在是美。既然我放了那对父女,就由你来代替。过几日高爷我就让你入门。”
豺狼终究是豺狼,尽管样貌堂堂,有些气宇,骨子里的淫色之态,还是显露无遗。到了这个的地盘,逃跑的几率不高。
让豺狼放人几近不可能,这高粱要娶我,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不能让这恶人娶了去,怎么办!
高粱解了我的哑穴,抬起我的下巴吩咐身后的下人:“叫丫鬟拿身女衣给她换上。"看看我笑道:"脸色苍白,你很害怕。”
“你要娶我?”我问。
“我要养你做金丝雀。”
“不可以,我是成遥,被皇帝通缉的成遥!”
“成遥?京城成王府小姐成遥?”高粱挑起眉。
我见他有反应,急急道:“没错,我是成遥。我是成祁贤,成王爷的女儿,快放了我!或者把我交到衙门,一定有很多好处。”
高粱面色有些下沉,瞥到我腰间的玉佩扯下来一看,更是凝重:“你们在门口把着,这件事谁也不准露出去,不能让庄主知道。”
“是。”
他不敢妄动我,却一直把我关在这里,我出不去,只好祈祷蝶儿安全了,想办法救我出去。一日,两日,三日……
高粱既不放我,也不交官,起初不敢轻易碰我,安静了两天,可是第三天,却想开了似的动手动脚,他很大胆,像是要私留了我。
是夜,朦胧中一双手在我胸前腰间游走,猛然睁开眼吓了一跳!慌忙弹坐起来推到他:“高粱你要干什么,滚出去!”
“我高粱今夜要尝尝陈国第一奇女子的味道。"他拉扯开自己的衣领,我下意识跳下床就向外跑:"救命啊!”
高粱一个大步流星抓住我抛到床铺,按住我就亲,我拼命的挣扎:“放开我,滚开!”他的一只手扣住我的双手按住我,另一只手开始解裤带,恐惧感到达极端,我狠狠一口咬在他右臂,咬得牙根发疼,尝到一股恶心的血腥。他痛叫一声猛地甩开我不撒口的头,左手凶狠的给了我一巴掌,眼冒金星。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口气又扇了我七八个嘴直到打得我眩晕,压到我身上撕扯开我的前襟,一口几乎咬断我的锁骨,我闷吭一声摸索到枕下的簪子,柔声道:"高爷!”我妩媚的嫣然一笑,高粱一个怔忡,趁他闪神之际使出浑身力气一把插进他的右眼,鲜血当即溅出在我脸上,他号叫出声捂住眼睛,我跳下床飞奔向门,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求生力量叫嚣着,守门的听见喊声瞬间冲进来,我飞快的拳脚几招便将他们打倒在地,用簪子毫不留情的插在他们心口,捡了了一把刀跑出去……
夜黑风高,院子里人很少,我根本分不清那条是能逃出去的路,后面的人在疯狂追赶,我只得不顾一切向前跑,遇人杀人,遇神杀神!
“都快他妈给我追,给我弄死她!”高粱凄厉哀号着在后面喊。
“快到庄主寝房了,快捉住她,不能再让她往前跑了!一群饭桶!”
这句话依稀让我预感,也许我会获救,于是更拼命向前奔,直到一处院落门前,窗口突然飞出一只砚台击在我胸口,一口血吐出来,当即倒地!
月白修长的影子随即飞出站在我面前:“什么人。”
我擦擦嘴角愤愤抬起头,胸前疼痛剧烈,气息不稳道:“你是独孤尘吗?”
那人很高,面色平静沉稳,三十岁左右,长得不错,但月白的袍子显得整个人孤僻如三尺薄冰,给人以无形的压迫感。他看到我的脸无比震惊,竟是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庄,庄主!”后人赶上来,慌乱叫道,一个人冲上来一脚捣在我的腹部,下一秒被一脚踢出十几米远,口吐鲜血昏倒过去。
这是高粱捂着眼睛大叫:“庄主,当心着妖女,她杀了庄内好几个人,还刺伤了我的眼睛,一定要除掉她!”
谁知那人却蹲下来拉好我凌乱裂开的衣襟,摩挲着我的脸认认真真像是在看什么,许是脸上的巴掌痕,然后满眼疼惜的用袖子擦去我脸上的血渍:“高粱,明天自废了武功来见我。”
众人大惊失色,不明其意,高粱更是破声道:“庄主,这是为什么!”
我懵住,不解的看他,他一笑如沐春风:“成遥,我是独孤尘。”语毕抱起我,撇下他们,进了房间。
将我放在床上,我一惊:“干什么?”
他回身点了灯烛,从柜中拿出一瓶药递给我,我接过喏喏说了声谢谢。他又指了指屋子后面道:“你可以去洗个澡。”
“不洗。”
也许是我紧张兮兮,又狼狈不堪的模样有些滑稽,他的笑意很明显,孤僻的味道不见反而态度温和:“你随意,今晚暂住这里,我这就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成遥?”
他看我一眼,从桌上拿出一张画像来递给我:“前几日出洛城。遍地都是你的画像。”
我接过画像有点不自然,不知道是哪来了一股子气团成一团小声道:“画的真难看。"又问:"我刺瞎了高粱的眼睛,好像也真的杀了几个人。你怎么不向着自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