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穿越之弹琴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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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九霄之故意针对

“春庭月,月洒廊,照落花,花映红,回眸一望竹中舞。琴箫合,梦天涯,远山墨,近人醉,相望相依终相守。风挑帘,素笔简,指相携,青梅酹,瘦尽灯花难舍离。丹青赋,相思苦,点朱砂,高束发,亲来挽袖相入怀。”

穿着莹白罗衫的女子在大厅里唱曲,如黄鹂鸣叫,轻灵,带着哀怨,却还是期待。

戚剪秋喝了口茶,十分投入的听着琉璃姑娘唱曲。

“琉璃姑娘的声音,唱的曲还是这么好听呀,要是能摸一摸她的小手就更好了。”戚剪秋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几句话,好在她此刻穿着男装,周围几桌子的人没人对她报以侧目。

很快琉璃姑娘唱完曲了,接着就是几个琴姬上来弹奏,戚剪秋边听着边琢磨着怎么做琉璃姑娘的入幕之宾,这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亦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琉璃姑娘是清纯清灵,玲珑姑娘是美艳不可方物,这可是不同的哟,那个不见了的翡翠姑娘则是妖娆多姿。”是甘清嘉的声音。

薛亦祺搔了搔头,“这个嘛,我分辨不出来,我和她们又不熟,三哥你总是和她们在一起当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我就说说你认识的几个吧。”甘清嘉语气里充满了无奈,“那个和司徒走得近的封姑娘,就是属于清秀大方又可人的,那个最近很出名的右丞相之女戚剪秋则是明艳动人倾国倾城,现在懂得分辨女子的不一样了吧?”

“嘿嘿,”薛亦祺搔了搔头发,“戚姑娘倾国倾城倒是真的。”

甘清嘉那个气呀,这娃真是够实诚啊,突然他就感受到一阵猛烈的视线,而到目前为止,会这么看他的只有一个人。

甘清嘉猛的往左边一看,和那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怎么又是你啊?!”

薛亦祺看过去,腼腆的笑了笑,“戚姑娘,好巧啊。”

“是挺巧的,”戚剪秋没好气的说,“敢情你们今天来的是雾里花呀,干嘛不去水中月,错开多好。”

“那剪秋你干嘛不去水中月,反而跑来雾里花呢?”甘清嘉摇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扇子,一脸的春风得意。

“别叫得那么亲热,今天我想听琉璃唱曲不行呀!”戚剪秋瞪他,顺便讽刺,“只是没想到你们两个世家公子还有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习惯呀。”

薛亦祺一听,连连摆手,“戚姑娘莫要误会,我们只是稍稍聊聊,没有议论戚姑娘的事情。”

而甘清嘉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反正是夸奖你的话,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哼。”戚剪秋扭脸。

“对了,今日那个封姑娘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薛亦祺尴尬的找话聊。

“她当然是有正事不能来,哪像你们闲着没事干!”戚剪秋不屑。

薛亦祺讪讪的笑,她这话不也就是说自己闲着没事干吗?难得他机灵了这么一次却不能说出来,真遗憾。

“剪秋,今日要不要和我比比谁能赢得琉璃姑娘的芳心呀?”甘清嘉悠悠的举起一杯酒,瞧了瞧戚剪秋手中的茶,勾起嘴角。

戚剪秋狠狠的把茶杯放下来,瞪他,良久,对一旁茫然的薛亦祺说,“我今日和他比,谁要理你呀?”

“我…我吗?”薛亦祺一头雾水的指着自己。

甘清嘉端着酒杯的手就是一僵,好看的桃花眼瞥向笑得得意更是动人的戚剪秋,无奈的勾起嘴角,果然是小孩心性啊。

结果三人风风火火的到了琉璃姑娘芳阁之外,却被琉璃姑娘身子不适给挡了回来了,三人面面相觑,讪讪的回到了大厅里继续喝茶饮酒听琴。

而戚剪秋所说的封落荻有正经事要做,于封落荻而言,正经事是什么呢,那就只有她心心念念的古琴了,她回到长安不久,阿飞就告诉她,壮大的商队遍布全国,有一支商队已经找到了九霄的下落。又过了几天阿飞就亲自出了长安去接那支商队,今日就能到。

迫不及待的封落荻自然是亲自去接阿飞和九霄,反正她已经很久没去河边看看,初春时节,那儿应该都是画舫遍布,才子佳人在里头吟诗作乐,下次她该和戚剪秋租条小船去玩玩的,老是在陆地的琴阁梨园茶楼里逛,久了也无味。

阿黛帮封落荻收拾好了,问,“女公子今日出去也不带我或者阿绯吗?这个时节这个时辰,满大街的都是人,杂乱得很,女公子一个人出门我们都不放心啊。”

“那…”封落荻刚想让阿黛跟着,就想到了那日司徒说她的性子不改,那个取笑的语气和眼神哟,“不用了,我和阿飞碰到面了他就会跟着我了。”

“嗯,那女公子路上小心。”阿黛也没发觉那一刹那的停顿,把钱袋子递给封落荻。

“你就在我院子里待着吧,哪儿都不要去,阿母的院子也不要去。”封落荻临出门前嘱咐了阿黛一句。

“嗯,我知道了。”阿黛也没问为什么,乖巧的应声。

渭河和泾河汇合后的支流流入长安,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草长莺飞,画舫穿梭,欢声笑语从其中传出,从河岸边经过的人听到也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春天到了。

其中有一艘画舫比旁边的都富丽堂皇得多,船身上有一个紫色的楚字,是淮阳王楚家的船。

“潇潇,外边真的比皇宫里好玩多了,我成天待在宫里,都快闷死了。”裳容翁主全名刘裳,此刻和楚潇潇在画舫甲板上眺望着河面十分兴奋。

楚怀才无奈的坐在里边看着两个姑娘家在外边叽叽喳喳的,也没法搭上话。

“怎么样?我和兄长够意思吧,”楚潇潇挑眉,“托我们俩的福你才可以出宫的。”

刘裳刮了刮楚潇潇的鼻子,娇嗔道,“你和我一起长大的,这点事还要计较啊,自从你跟着淮阳王回了淮阳后,我们俩都是一两年见上一面,每次也只能在一起两三天。”

“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楚潇潇摊手,随即笑闹道,“要不你嫁去淮阳,那样我们就可以整日的在一起了。”

“为什么不是你嫁到长安来,淮阳那么远。”刘裳撇嘴。

“我不喜欢长安,这儿规矩比淮阳多太多了。”楚潇潇愤懑,“前几日我就碰到了一个人,为了几个贱民教训我,他的身份有些高我和兄长只得罢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教训我,还有跟他一起的那个女人,长得那么丑还喜欢出风头,讨厌死了。”

刘裳拉住她,疑惑,“在长安城里,除了皇家的人还有谁的身份高过你和世子呀?”

“兄长叫他安平侯。”楚潇潇想了想,“我倒听过安平侯的事情,不就是镇北大将军嘛,现在不也是闲赋在长安没个实职吗?”

“安平侯?”刘裳十分诧异,“他可不是这样的人呀,他虽然喜欢冷着脸不爱说话,但是他为人很好的,就算回到了长安也依旧受到父皇的重用,朝中的皇子大臣都积极与他结交呢。你确定那个人是安平侯?”

“兄长都那么叫了还能有错,”楚潇潇小心翼翼的瞧着船舱里楚怀才的神色后问刘裳。

“裳儿,你这么夸奖那个安平侯,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么夸奖一个人呢。”

刘裳俏脸一红,扭捏着不肯再说话。

楚潇潇立马尴尬的看着船舱里的楚怀才,她的兄长果然此刻脸色黑得难看,楚潇潇赶紧问刘裳。

“可是,那个安平侯和那个女人很亲密呀,还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还为了那个女人让我难堪呢。”

刘裳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了,“我是听人说过,安平侯对一个二品官员的女儿很上心,但是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那个女人估计就是个狐媚子,迷得安平侯神魂颠倒的,连见上我一面就不肯。”

“但是那个女人长得不怎样呀,根本就比不上裳儿你嘛,那个安平侯是没眼见吗?”楚潇潇又嘟囔了句,侧过身子看到楚怀才在给她使眼色,又赶紧问刘裳。

“那个安平侯不懂得裳儿你的好,但是兄长懂你的好啊,我们三个算是一起长大的,从小兄长就对你百般维护,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他费劲心思的都帮你弄到,这个心思你可明白?”

刘裳胡乱敷衍道,“我当然明白怀才世子的心意,潇潇,那个女人的模样你可看清楚了,她的身份你知道吗?能不能帮我查查?”

楚潇潇此刻也是为难,“我就是当时很生气,那种人我没必要查她的身份啊。”

刘裳埋怨的看了楚潇潇一眼,“帮我查一查不行吗?父皇不许我们私底下培养眼线我不敢惹父皇生气,连个人手都派不出去,就指望你这个好朋友了。”

“这样啊,”楚潇潇点头,“那好吧,我帮你查,你别生气,我们俩是好朋友,我当然会帮你的。”

刘裳这才缓和了下脸色,继续看着河面,远处正缓缓行来一艘船,装点的很素雅,本来她也没注意的,就是这船很没眼见的停在了他们这艘船旁边。

“真讨厌,都挡着我的视线了。”刘裳不满。

楚怀才这时站起来出了船舱,“翁主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把他们赶走。”

“兄长出马,一个顶俩。”楚潇潇笑道,边不经意的看向岸边,发现了岸边一个青衣女子,立马皱起眉头。

“裳儿,就是那个女人,那日安平侯维护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