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不如一起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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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又死了一个

火苗在壁炉里上下窜动,颜色明快而欢愉。

月光透过露台照近房间,古董花瓶的纹路随着飘忽的火焰若隐若现,灼烧的木炭不时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晚来无风,夜仍旧是冷的。

房间通过宽敞的露台直接与外界相连,没有门窗的遮蔽,不过炉火烧得正旺,到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冷。

外面林立的树木郁郁葱葱,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清甜的味道,像是……栀子花一类的香气,似乎有点熟悉。

维妮卡睁开眼,懒懒地躺着没动,身下软和的触感让她不愿意起来。

不过,这个时代怎么还有人家用壁炉取暖?

维妮卡打断了正陶醉其中的自己,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

她记得之前是在迪莫教授的家里啊,唔,对了,她喝了教授端来的水。然后……她好像看到了约瑟夫。

她是不是疯了,竟然会想起仅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

她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一个人跑到不知根底的陌生男人家里,只为一个可能和罗嘉有关联的协会——就算和罗嘉有关联,和她的死也未必有关联。

罗嘉是出车祸死的,警察是这么说的。

专业人士的判断难道还不及她一个外行人?其实她只是想让自己更靠近好朋友一点,才那么想了解罗嘉可能曾经参与的事情吧。

她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罗嘉唯一没有拉着她一起进行的事,就是参加那个永生论坛,而迪莫提及了协会的网址——去找教授也并非一无所获嘛。

但,为什么她被药倒之后什么事也没发生呢?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好奇心战胜了懒散,维妮卡坐起身子,才发现她刚才一直躺在几个蒲团上面——她以为至少是张沙发呢。

这个房间很大,看起来像是卧室,但又觉得缺了点什么。

对了,这里没有床。

维妮卡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这个房间占了整整一层楼面。两根雕着繁杂纹样的石柱立在房间一角,旁边是旋转式的楼梯。

走到楼梯边,她似乎能听见楼下有轻微的对话声。

没有灯光,是幻听么?

她顺着台阶朝下面走了几步,说话声却嘎然而止,然后,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看样子,是你美丽的客人醒了。”

耳熟的很,是谁呢?

维妮卡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随着一个响指声,漆黑的视野忽然亮了起来,明如白昼。

乔安娜正坐在大长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她一旁站着的,是约瑟夫。

他的目光也落在维妮卡身上,神态优雅而高贵,看不出情绪。

果然是他救了自己啊……

维妮卡一门心思想着永生协会的事,直到现在才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她只觉背脊一阵发凉,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会是怎样狼狈地流落在教授家门外的街头?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实在想不到要用什么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真像塞提亚。

维妮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约瑟夫几乎真的以为是塞提亚又回来了,险些喊出她的名字。然而当女孩开口说话,他晃如被人用冷水从头浇下——她不是塞提亚,她们的声音不同。

过去的错误是他必须背负的,永远不会有机会改正。

如果是因为塞提亚才会对这个女孩子特别关心,那么他必须到此为止。看这个女孩盲目崇拜盲目追随传说的行径,再做出什么蠢事也不足为奇。历史是为了让人记住教训,而不是重复犯错。

想到这,约瑟夫把头别开,不去看维妮卡的脸。

是她说错了什么吗?就算得不到一句“不客气”,也不至于给个背影吧。

由惊讶转而厌恶,虽然约瑟夫的侧脸同样迷人,维妮卡还是在心里画了一个叉。看那两个人在机场亲密的样子,半夜还在同一所房子里聊天,维妮卡认为约瑟夫和乔安娜应该是男女朋友。

还以为虽然外表冷漠但还是个体贴的好男人,原来他和他的女朋友一样傲慢自大,物以类聚这话一点都不错。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再发一言,一个站在台阶上瞪眼,一个似乎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大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乔安娜眼里划过一丝狡黠,收起那一副要笑不笑地表情,从沙发上站起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在这很不受欢迎啊,还是先走吧。”

“没有的事,我家就是你家。”

乔安娜难得找他帮次忙,他还没解决,又赶上城里出的这挡子事,也没时间好好招待一下她。约瑟夫自觉没尽到朋友的义务,心里有几分歉然。

“我随口说说,你何必这么当真,我是真的有事,不然也要留下来好好认识一下你这位客人。”说完转身看了维妮卡一眼,寒光一闪即逝,再面对约瑟夫时已是笑脸盈盈。

“那你去忙吧,我答应的事,肯定会帮你办到。”丢了重要的东西还能这么镇定,约瑟夫当然清楚事有蹊跷,但想来好友不会害他,至于乔安娜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是他管的了的。

这个人到底讨厌她什么啊?维妮卡被那一眼横得莫名其妙,反正没想再接触这两人,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我也该走了,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乔安娜前脚一出门,维妮卡就跟约瑟夫告辞,这么晚还没回去,艾米一家人肯定担心坏了。只是这个时间回去,要怎么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没准他们已经去迪莫教授家找人了……对了,约瑟夫把教授怎么样了?维妮卡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记忆中闪烁的片段模糊不清,大概是揍了那教授一顿吧。

“我告诉杰森你在我这里了。”约瑟夫回头看了维妮卡一眼又转回去,背对着她说。虽然不清楚她有没有告诉家里人她的行踪,但他也不愿意承担清道夫的清理工作被人类撞见的风险。

“你告诉杰森我和你在一起?”维妮卡觉得脚上发软,与其被艾米八卦,还不如把实际情况说出来。

“我和他说我的公司急需翻译一份中文文件,明早就要,才找你来帮这个忙,”光听她说话的语调也知道她担心什么,约瑟夫进一步解释道,“所以,你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天一亮我就会送你回去。”

难道他只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感激?约瑟夫的周到又让维妮卡开始重新审视他,也许他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表现得这么高姿态吧。

“我……”维妮卡收住已经到了嘴边的“谢谢”,按他说的做才是最好的表达谢意的方法。

“如果你睡不惯垫子,也可以睡沙发,不过楼上会暖和一些。”吸血鬼是不需要睡床的,也没想到会有人类来住。那个壁炉也只是当摆设放在那,居然能生出火来,这让约瑟夫有点诧异维妮卡的好运气。

这样冷的天,躺在没有供暖设备的房子里,人类是会被冻坏的。

明知道命运不会怜悯他,不可能给他机会去弥补,他还是忍不住对这个长的与塞提亚相似的女孩子多用了些心思。

真是可笑。

“为什么你家会用壁炉这么古老的东西呢?”说到暖和,维妮卡想起楼上跳得正欢的火苗。

“现在不是流行复古?”他早想好怎样答可以不引人怀疑,其实他大可以不装壁炉,只是几百年的传统,他不想丢弃。

过去,也不是他说抛开就会离去的。

比如说他不愿意想起的事情,还不是以一个长相相似的面貌出现,不断地提醒他那些过往。

“那平时你都睡哪里呢?”楼上没有摆床,楼下……维妮卡打量着整个房子的布置,视线从客厅转到开放式的厨房,那里的大冰箱和巨型雪柜比一张床的面积可大多了,总不至于放在户外吧?

庭院里,游泳池周围环绕着的水汽与薄雾交缠,看着都觉得冷。

“我习惯睡木地板。”

约瑟夫的声调里已经带了到此为止的意味,维妮卡识趣地闭嘴。不过,二楼的地面才是木质的,而一层这里——她低下头再次确认。

大理石的材质,看起来价格不菲,绝对是地砖而不是木头。

“那我睡楼上的话不是影响到你休息了吗?”

他有说过为别人着想是个好品质吗?如果有,他现在收回。

“我还有工作没完成,怎么也要忙到早上,你不用替我操心了。”为着她的细致,他还要再编排一个能被人类接受的理由,真是不该自找麻烦。

“不会真的是要翻译中文吧?”维妮卡说完自己先乐了,一扫之前紧张的气氛。

“不是,如果有我会找你帮忙的,去睡会吧。”联想的到真快,有趣的麻烦……

约瑟夫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他急忙绷住,会觉得这个愚蠢的人类女孩有意思,他真是头脑不清楚了。

天上的阴霾仍旧厚得拨不开,分不清到底是雾还是云。

早晨的时候太阳还在云层上面半心半意地挣扎了一会,明白根本没有机会后很干脆地退出了天空这块地盘的争夺战。

又是一个阴天。

维妮卡几乎已经和SJ城的人一样对这样的天气习以为常了。都说天气会影响人的心情,如果她妈妈知道这个城市十有八九的时间都阴沉着,恐怕就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劝说她来这里散心了。

不过,她不认为她的问题随便是散一散就能解决的。

比较有用的是专注在某件事情上,比如说——试图进入某个禁止非会员浏览的论坛。

看看挂在墙上的钟,维妮卡吓了一跳,竟然都下午了。从早上约瑟夫送她回来她就钻进了书房,折腾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维妮卡挫败地望着电脑屏幕上的字符,迪莫教授给的网址是正确的,但可以肯定他少说明了一件事情,这个论坛既不开放注册也不允许外人浏览,显然是从内部发放ID卡的。

她越看越觉得这个网站和罗嘉提到的是同一个,只不过叫法不同罢了。

总不能再去找迪莫问吧?

正自寻思,玄关处有响动,是艾米放学回来了。

“昨天你去迪莫教授那有没有发现点什么?”艾米兴冲冲地跑到书房门口,劈头就问,连拖鞋也没顾上换。

维妮卡的视线在艾米鲜艳的长袜子上停留了几秒,看她的样子不像是知道昨天的事情,更像是听说了某条八卦新闻。

“怎么这么问?”

“今天有好几堂他的课,可是他连学校都没来!也没请假!校方去他家找了也没找到人,”艾米说得两眼放光,兴奋异常,“你说他会不会是畏罪潜逃了?”

“畏罪?”维妮卡被艾米连珠炮似的句子绕得有点蒙,她的英语还没有好到这个程度。

“昨天雷丝嚷嚷得全学校都知道了,情杀嘛。”艾米一脸“就是这么回事”的表情。

维妮卡这才想起来,昨天她还是在现场听见的第一手资料呢,她不也把迪莫列为嫌疑犯了吗?可是他没去学校也没在家,难道是去医院了?

忽然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一个男人掐住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一个男人把刀子捅进另个男人的是身体……

她赶忙甩了一下脑袋,大概是迷药的后遗症,她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也许这些片段只是她看过的某部动作片的场景。

“你和雷丝熟吗?”雷丝上过那门选修课,说不定知道怎么进入论坛。

“算不上熟悉,就是面上的交情。怎么了?”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她。”

“晚上她家开party,到时候去找她就行。”艾米侧头想了一下说。

“又是舞会?”维妮卡揉揉太阳穴,忽然觉得头疼。

“在我们这办party很平常啊,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艾米全没把舞会和坎德拉的死联系在一起,对维妮卡的反应不以为然。

“雷丝和坎德拉不是很要好吗,怎么朋友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有心情玩?”心里一痛,她想到罗嘉。

“人不是为了过去活着的,要向前看。雷丝知道这个道理,是你不知道。”艾米看维妮卡这样,半是无奈半是心疼。

“罗嘉肯定也希望你能过得开心。”

“也许她希望我查出她真正的死因。”这句话不是从大脑里传达出来的,维妮卡说完才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手指掩到嘴边。

“你在胡说什么啊!”艾米吃惊的程度不亚于维妮卡,但是她们惊讶的理由不同。

“我……我是说如果我是雷丝,我会去查出杀坎德拉的真正凶手。”她从内心深处就不相信罗嘉已经板上订钉的死因么,仅仅凭一个直觉?

“不都说了是迪莫教授干的吗,因为坎德拉和他分手因爱生恨,又是个吸血鬼,哪个方面都说的通啊!”艾米摇摇头,真不知道维妮卡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知道了,”维妮卡尽量掩饰住口气里的敷衍,不想和艾米争论,“不是说晚上有舞会吗?我们还是快点准备吧。”

艾米显然对维妮卡积极参与舞会的态度感到满意,忙活着找来合适的衣服和饰物。

但舞会最终没有开成。

就在维妮卡和艾米即将动身的时候接到了那通电话。

“为什么取消?”艾米对自己热衷的活动被停办相当生气。

“因为……”打电话的人叹了口气,“你打开电视看看吧,正在报导呢。”

维妮卡与艾米对望一眼,均是满腹狐疑。

“这是本市东区一周以来发生的第二次恶性事件,女大学生被残忍杀死,警方已将该案由初步断定的野兽袭击转为连环杀人案。”

又有一个女大学生死了,难道是——

维妮卡心中一凉,果然听记者说道:“今晚早些时候被发现的尸体身体里的血液被抽干,死者身份已经确认,是一名叫雷丝的女生,目前就读于SJ大学……”

后面的话她再没听进去,脑子里只重复着这一句,雷丝竟然也死了!而且死因和坎德拉一样!

走廊里灯光昏暗,夜似的一切归与宁静。

——也许不是一切。

有一个人快步走了过来,脚步虽疾却没有声音,那双脚停在一扇门前。

大门紧锁着,像是在替主人宣布“请勿打扰”,但那人完全没当一回事,伸出修长的手轻轻一勾,门就在他面前自动打开了。

房间内比过道还要暗,不过来人的视线似乎不受影响,他穿过门厅,径直走到厨房中的雪柜面前使劲敲打着雪柜表面。看样子很肯定雪柜里有他要找的——人么?

“我起来了我起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点被打扰的无奈。

话音刚落,雪柜就从里面打开,被吵醒的他身上还光溜溜的,睁着惺忪的睡眼从旁边拿起衣服来套上。

“约瑟夫,你怎么总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来找我?”原来是被打断睡眠的人是柏修斯。

吸血鬼睡觉时需要足够的寒气,所以他们大多选择睡在雪柜里。

约瑟夫也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一指,电视机应声打开——

“据记者了解在这起连环杀人案中死去的两名女学生生前曾是好友,并都着迷于吸血鬼的研究,她们的死状与相关资料记载的被吸血鬼杀死的状态吻合。”

“有目击证人称死者雷丝曾经指控她的大学讲师迪莫是杀人凶手,目前无法查明此人行踪,目前已被警方通缉;而该讲师对外宣称自己是吸血鬼……”

约瑟夫表情严肃地看了柏修斯一眼,又抬手冲着电视机挥了一下,频道转换。

“有关专家就吸血鬼是否存在的问题发表了声明,他们认为所谓吸血鬼很可能是一些有暴力倾向并对鲜血非常敏感的人类……”

“听到没,现在全城都轰动了,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吗?”约瑟夫冷笑一声,“我们!”

他会这么紧张绝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一刻你还躺在雪柜里舒服地睡大觉,下一刻就会被插上木桩放到博物馆里去陈列!这就是他们的存在被泄露的下场。

很讽刺吧,能够使吸血鬼动滩不得的武器是随手可得的木桩。

“放松点,伙计,人们不会因为几个记者的随意猜想就相信世界上有吸血鬼的。”柏修斯皱着眉头听着,总算搞清楚了同伴非要把他吵醒的理由。

“是啊,我们指望着人云亦云的SJ城居民能够坚持他们自己的主见。”约瑟夫讥笑地抽动了一下嘴角,两片薄薄的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

柏修斯的脸若不是太过苍白,他的俊美是不输约瑟夫的,不过年轻的吸血鬼都是这个样子,他们的外观回归正常的肤色,是从稚嫩到成熟必经的过程。

“老兄,就算他们相信有吸血鬼,也不会追着血族们满街跑的。这个时代的人类已经可以容纳与他们不同的族群了。你不是一直走在时尚的尖端吗?怎么在这个问题上这么跟不上潮流?”

柏修斯仍旧看不惯约瑟夫花里胡哨的穿着——他这么评价那些色彩对比鲜明的衬衫和西装,虽然穿着它们的约瑟夫看上去仍旧那么优雅贵气。

“你太年轻了,柏修斯。”年轻到不足以理解被人举着火把追赶杀戮的情景。

看出同伴眼中的不以为然,约瑟夫又说道:“退一万步说,假如人类认为他们能与我们共存——”只是“假如”也让他不舒服地晃动了一下肩膀,“那么但凡出了些他们的智慧不能解释的事就都会怪到吸血鬼的头上,也会有人借着吸血鬼的名义去杀人。”

“最后人类发现还是不能和我们共处,两族之间的战争就再度被挑起。”柏修斯顺着约瑟夫的口风接下去说。

“没错,所以所有的血族都应该重视这次的事件。”约瑟夫还算满意朋友的理解能力。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次让人类注意到我们存在的罪魁祸首,正是我们自己的同族。”柏修斯很不客气地指出约瑟夫话中的矛盾。

“所以我才要清除害虫。”不守公约的吸血鬼,比人类可恶的多。

“包括杀死一个无辜的人类?”

不愧是柏修斯,这么快就知道迪莫已经被他杀掉了。不过柏修斯的话锋犀利,看来对他杀死迪莫的事很不满。

“他可没你想的那么无辜,”想到那个教授试图侵犯维妮卡,约瑟夫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以教授的身份诱骗单纯的学生,这种人也叫无辜?”

“这不像你啊,老伙计。”柏修斯有些惊讶地看着约瑟夫,差点忘了他生气的原因。

约瑟夫马上明白朋友为什么惊讶,他竟然用单纯去形容人类……多数情况下他都管这个,叫无知。

正待解释,忽然手机响了,是他的别墅警报器被触动的特有铃声——有什么人试图闯入他家。

吸血鬼不能变成蝙蝠,但他们奔跑的速度几乎等于在飞,只是在大庭广众时不能运用他们的能力,只好用汽车代步。

夜正深,街上无人。

现在是使用他们本领的最佳时机,于是约瑟夫与柏修斯即刻动身,瞬间就回到了他的住所。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个想要通过警戒装置进入他家的人。

那个在约瑟夫家门口跳脚的长发女孩子,居然是维妮卡。

柏修斯看了约瑟夫一眼,用吸血鬼特有的磁场问,那个被教授诱骗的单纯学生,不会就是她吧?

在机场上让约瑟夫失态的东方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