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眼前白光一闪,伴随着狼王的一声惨叫,在睁眼时,我看见狼王和它身上的狈被一把青铜古刀死死的钉在了我旁边大树的上面。
一个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一身黑,脸上带着一墨镜,我凑,这不是黑瞎子是谁?“小三爷,很高兴又见面了。”
另一个人,穿着深蓝色连帽衫,不用看他脸我都知道是谁,他上前拔下树上的青铜古刀,向我走来。
我直直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时狼群们早就退的无影无踪,胡子和李叔都上前问我的伤势,我无心回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李叔和老金看到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时候,惊讶的张开了嘴“你们是哑巴张和黑,黑爷。”
我看白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没有过多表现,只是恭敬的弯了弯腰,然后我竟然看到闷油瓶朝白纶点了点头,虽然动作很不起眼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我心中一万只***奔腾而过,草,草,我拖着脚走到闷油瓶面前,手不自觉的去捏了他的脸,好像是真的。
闷油瓶看到我扯他他的脸,眉头一皱,那双淡然的眼睛盯着我“你干什么。”我忽然后退几步“小哥,你不是该在青铜门里吗?怎么会在这?”
闷油瓶将青铜古刀插回背后,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跟你没关系,你不该来。”
再一次一万只***奔过,三年的压抑,在闷油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都爆发出来“****你妈的张起灵,你害小爷等了你三年,跟我没关系,小爷要不是看在你是小爷兄弟,小爷会他娘的一次又一次的趟这浑水,我不该来,要不是看在你黑金古刀的份上,小爷现在就该在店里吹空调,用的着在这里被狼咬吗?”我一口气说完了这三年的压抑,眼睛瞪得老大,胡子几个都傻傻的看着我们两个,黑瞎子则笑嘻嘻的看着我们。
闷油瓶眉头紧蹙着盯着我,害得我心里一阵发毛,赶紧道“小哥,对不起,我。”我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你脚受伤了,他的包里有药。”说完看向了黑瞎子,后者则不在意的摊了摊手,把背包放下来,胡子把我扶到平坦的地方坐下,黑瞎子帮我打了一针破伤风和狂犬疫苗,然后再用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行了,小三爷其实哑巴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你没必要生气的。”黑瞎子在我旁边坐下。我道“老子还要他保护?”黑瞎子笑着看着我“你自己数数那次你有危险不是哑巴救的你?”
我尴尬一笑,是啊,每次闷油瓶都可以全身而退,就是因为救我,才受了一身伤,我刚刚好像是不应该那样说他。
黑瞎子顶了顶我“去吧,弟兄们都挺你。”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勉勉强强站了起来,却看见白纶和闷油瓶在一起说着什么,见我走过来,白纶识相的离开了“小哥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要骂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睡了起来,我又问道“小哥,你认识那个白纶?”
他想了很久,才淡淡道“不记得了。”我凑,你不认识才怪,说谎也不打个草稿先,不认识你朝他点头,不认识你跟他聊的这么欢,打死我都不信你不认识他。
闷油瓶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疑问,睁开眼看着我“吴邪,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
他没有说话,那双深邃的黑眸盯了我很久,然后压低了声音,像是不让人听到一样,“吴邪,明天你就出山吧。”
我被盯着莫名的打了个寒碜,听到他说的,心上早就已经麻木,说什么无关,说什么不需要我做,都是放屁,面上虽不在乎,心里听到却是难受的“我前面说过,我只是来还人情的,不是来插手你的事,你的事我不会管,但我的事也请你不要插手,这个斗,我是下定了。”
没等他发话,我就走开回到营地去了,戴海和阿林伤的比较重,我脚也因为受伤成了第三位拖油瓶,阿林吓得不轻,我们也就放慢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的忧虑感消散无余,也许是因为在我的身边,有那个我
等了三年,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的人,他走在前面带路,我却感受到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
三年来,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于他,好像两人之间,已经超过了关乎于兄弟之间的感情。
由于闷油瓶的带路,我们很快就走过虎头坑,又走了一段时间,苗寨展现我们眼前,苗寨前有三座桥,一座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着一对仙鹤,我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这种苗寨怎么会有这样的雕刻物,我瞥了一眼众人,除了闷油瓶和白纶一如既往的冰山脸,我暗骂不正常。第二座桥是黑色的,上面雕刻着一对黑龙,栩栩如生,我无意见瞥见那对黑龙的眼睛,一股邪意从心油然而生,原本以为这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苗寨,之前听阿林说,那个苗寨除了苗王的竹楼稍微能看,现在看来,真是不一般的牛逼啊。第三座桥明显就是比不上前面两座,桥身是用几根圆木搭建而成,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那孤零零的木头。
我下意识的瞥了眼闷油瓶,谁知就在这时一向稳重的李叔,一个踉跄就摔在了第一座桥上,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机关运作的声音,我暗道不好,正想上前拉起李叔,却被身后的黑瞎子拦了下来,我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他却笑眯眯的。
我懒得理他,在回头时,白纶已经把昏厥的李叔扶到了我身边,胡子接过李叔。我走到白桥前,地面上都是箭矢,我正想将箭矢拿起,闷油瓶拉住了我的手,我试着挣扎了几下无果,只能疑惑的看着他,他淡淡道“这上面有毒,寨子里应该有解药,你的伙计应该不会有事。”
听到有毒,我又暗骂一句,操,不禁担心起李叔,他年纪大了,这下已经昏了过去,如果白纶在晚一步,我想李叔就不是现在的昏厥而是归天了,想到这,我像白纶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谁知这个冰山脸竟然看都不看我,直接朝老金那伙人走去。
黑瞎子看到我热脸贴了冷屁股,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我瞪了一眼像是再说“笑什么笑。”黑瞎子倒是不以为然,继续捧腹大笑,我黑着一张脸,思考着刚才的事。
李叔极其稳重,也听我的话,从来不会不说便行动,像刚才那样自顾自的上桥,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他确确实实的上了桥。除非是有人推了他。闷油瓶和黑瞎子他们两个根本没必要,就算要杀李叔,就凭他俩的身手,再来十个二十个都不算问题。至于胡子他是经常接触李叔,,要动手不需要等到这个时候。那就剩下狮子黄的人了,白纶救了李叔应该不是,但也不能否定他不是心虚所以做戏。
白纶这个人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比闷油瓶还冷,你跟闷油瓶说话,他偶尔还会嗯一下,但白纶他会直接忽略,连个眼神都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