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长生藏之崖山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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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老马的情劫

未过两日,老马便带着王美丽走了,老马却是要再去成都,与张九歌相会路上,王美丽道,“每到夜里,你便凝望天上的月亮良久,我能看出来,你心里装着一个人。”

老马笑道,“我心里装的人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王美丽沉声道,“你说呢?”

老马见王美丽真的认真了,正色看着王美丽道,“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王美丽点了点头,“好,这次我仍旧呆着成都,我等你接我。”

老马将王美丽抱到胸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会爬回来。”

到了成都后,老马便和张九歌再度启程。不同的是两人此次去带了大量的兵器传造技木,当然不是攻城方面,只是箭矢与刀器相关的书籍与工匠,拔都这次见两人喜上眉梢,要知道,由贵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拔都道,“等候两位久矣。”

张九歌笑道,“王爷,时间仓促,只是带一些兵刃刃相关的铸造。”

张九歌说完,一拍双掌,便有人将两大箱子书抬了进来,更有十数个工匠依次进帐。

拔都看着眼前的人与书,朗声道,“好,好,斡儿答,好好招待各位贵宾,还有全力赶造兵刃。”

斡儿答领命后,便山去了,拔都道,“两位,这次可是多谢了。”

张九歌道,“唇亡齿寒,不过,王爷,根据消息来报,由贵正在大规模集聚粮草,光是宋地就押解了数十万旦,看样子,明年一开春,他就该出征了。”

拔都脸色凝重了下来,“该来终于来了,上一辈到现在的恩怨也该有个说法了,不过你们知不知道,是谁领军?”

张九歌道,“听说由贵有意亲征。”

拔都听有些沉默,由贵看来是真的下了决心,要将自己除掉,披都叹声道,“由贵亲征,必将兵十数万,随行押解更有无数,倒是不好打。”

张九歌和老马闻言,也是一阵沉默,如果不是拨都和由贵实力差距有点大,大宋怎么会暗中帮助拔都?

张九歌宽慰道,“我倒是相信王爷,毕竟王爷有六胜,而由贵有六败。”

拔都一听,来了兴趣,“哦?说来看看。”

张九歌正色道,“王爷无罪,反而有功于蒙古,而由贵却为一已私欲,大兴刀兵,致使内乱,王爷以有名对无名,以正义对不义,此一胜也;由贵虽贵为可汗,兵多将广,可是其麾下各怀鬼胎,散乱慢别,而王爷所率,上下一心,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此二胜也;王爷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而由贵千里行军,兵困马乏,此三胜也,由贵贪图酒色,听信奸候,其下多有怨言,而王爷公正严明,以德待人,又招贤纳士,四方臣服,此四胜也;王爷用兵如神,料敌千里,而由贵自傲轻慢,不知兵要,此五胜也;王爷占据地利,熟知四方水草,而由贵却不知险要,举步为艰,此六胜也,王爷有此六胜,而由贵有此六败,王爷何虞?”

拔都听完哈哈大笑道,“妙妙妙。”

拔都随即正色道,“小兄弟可愿供我驱使,我愿以上宾待你。”

张九歌笑道,“我不正在为王爷谋算。”

两人都是成精的人物,自然不会在此刻把话破,随即相对一笑,话毕,老马与张九歌便走出金帐,但那个美艳动人的姑娘,阿依慕,却挡在了账前。

老马一见面,心中嘭的一下,差点跳出来,老马立刻低下了头,张九歌看了看两人,仰头朗声道,“天气真好,我去转转,随即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阿依慕反声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回家把我们的事说了吗?”

老马一时有些语塞,沉默良久道,“我要结婚了。”

阿依慕听完紧张万分,道,“是不是我?”

老马摇摇头道,“是美丽,我已经决定要和她结婚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阿依慕的声音越来越大,显然失去了理智,老马沉静道,“你有你的师傅,我有我的父母,我们的立场差距太大,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的。”

阿依慕咬牙道,“我们说好的,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不守承诺,你还是个男人吗?”

阿依慕说着便有两行清泪而下,老马只能道,“对不起,因为我本来是个混蛋。”

老马说完使决然转身,只听唰的一下,阿依幕一个跃身,便挡在老马身前,长剑直指老马胸口,阿依慕冷声道,“你若是再敢走一步,我便杀了你。”

老马听完,双眼一眯,毅然向前一步,汩汩鲜血沿着老马的衣衫而下,阿依慕本想伤老马,但一看见老马鲜血直流的样子,手上和心中一软,长剑应声落地。

而老马,则面无表情的从问依慕身边走过,没有任何表情,不带丝毫留恋。老马没走多远,张九歌便跳了出来,张九歌连忙将金疮药洒在老马的伤口,嘴上道,“兄弟呀,佩服佩服,就你这容貌,还能勾搭如此绝色,最后竟然能拔腿走人,啧啧啧,我看你才是花丛老手呀。”

老码冷声道,“滚!”

老马说完,全身开始抽搐,手上腿上在不停的哆嗦,而老马咬着牙,一声不发,张九歌连忙上前帮老马疏通,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张九歌却道,“我有酒,要不要?”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老马本以为能过去,却没想到这么痛,寸刀犁心之痛!

如果没有结果,为何要相见?如果没有未来,为何要相识?如果可以如果,老马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但这梦未免太过真实,太过清晰。酒不醉人人自醉,老马提着酒,一个人独行摇摇晃晃在广阔的天地中,圆月高照,繁星点点,怪石嶙峋的山顶上寂寥无人,老马看着高悬于空的月亮,喃喃自语道,“阿依慕,是你在上面吗?”

老马说完苦笑一声,连闷半坛酒,可是越喝,阿依慕的身影在老马心里愈发的清晰,清晰的彷佛就站在眼前一般,老马喃喃自语道,“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你有师门,我有父母,若有朝一日他们刀兵相见,你我又该如何自处?我恨这天,若不相见,便不相恋,若不相知,便不相思,若不相爱,便不相弃,我谢这天,见卿之后,方知爱恋之甜,知卿之后,方知相思之苦,爱卿之后,方知世间情长。”

老马越说,越加苦闷,是不是仰天长啸,是不是低声哭泣,老马好累好累,好想睡一觉,老马躺在巨石上,皎洁的月光洒在身上,老马只觉这月光中夹杂着阿依慕的香气,老马用朦胧的睡眼看着天上的月光道,双手向上挣扎着,彷佛要将着月光所化的阿依慕揽在怀里,老马道,“若有来世,愿我如蝶卿如花,日日作伴香成阵,若有来世,愿我如星卿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若有来世,愿如如山卿如水,千秋相依笑低语。”

老马这一夜,飞入蟾宫,恍见仙娥,自胜人间,三百春秋。

第二天,张九歌再见老马的时候,老马已经变的平静许多,彷佛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张九歌见到老马便道,“我听说拔都要在横相乙儿(新疆青河)设伏。”

老马疑惑道,“设伏?”

张九歌道,“我也很疑惑,但这个消息又很可靠。”

老马道,“难道拔都连由贵的行军路线都知道了?这样说来,反而由贵的胜算更小。”

张九歌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地方道,“先假设由贵确实从橫相乙儿过,去年你我不是去过那里,四面广阔,但若论水草肥美,可以驻扎数十万大军之地,还是要在这鹿石丘陵。”

老马点头道,“着鹿石丘陵视野广阔,边上更有青格里河,靠着丘陵安营扎寨,确实不错,不过这样一来,拔都设伏,那就不可能是大军出动,只能是暗杀。”

张九歌道,“我也这样想,如果他真的事先将丘陵打通,估计藏几个武林高手,还真找不见。”

老马道,“可是由贵身边有萨满至尊,想对他出手,恐怕没那么容易。”

张九歌道,“却是如此,除非有人能将萨满至尊吸引走,或者有同等级的高手,不过藏佛尊和孛儿只斤至尊应该都不会出手。”

老马道,“那这样说来,就只有调虎离山一途,而且还得有人把由贵引出大帐,带到丘陵上。”

张九歌道,“不过这样最好的结局就是由贵伤而不死,这样一两年后,就又会打起来。”

老马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不行,这次必须打起来才行,无论谁胜谁败。”

张九歌疑惑的看了看老马,不知道老马为什么这样急切,不应该是战线拉的越长越好吗?不过虽然外事是张九歌主持,但最后拿主意还得是老马,张九歌道,“那这样一来,就有必要将这个消息泄露给由贵,让他有个准备。”

老马道,“首先,得确信下这个消息的真假,其次,泄露早了,估计拔都也会知道,泄露晚了,那一切都成定局,所以这个时机比较麻烦,最好在里面也有咱的死士,到时候直接漏出马脚。”

张九歌道,“那我去吧,看看拔都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马摇摇头道,“我和拔都很难聊到一起,我去吧,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靠你了。”

张九歌点了点头,“好,我在这里打听拔都的计划,你在那边小心一点,如果那边真的有动静,先不要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