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二小姐,你能爬上树干吗?”蓝绍衣一边将绳子拉下来一点绕成圈一边问道。
“应该——可以!”慕容沁瑶伸手去够树干,还差一点!魏仲齐运力托住慕容沁瑶,后者不敢用力,一来怕加重魏仲齐的伤势,二来生怕一着不慎两人都摔下悬崖!
“沁瑶小姐别怕,只管上去!”在魏仲齐不断地鼓舞之下慕容沁瑶狠心咬牙纵身一跃,双手堪堪攀住树干!
“很好!继续往上!爬到上面去!”
慕容沁瑶抱住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拿树干却猛地倾斜了一下,岌岌可危,她一声惊叫:“啊——”
吓得上面的薛逸凡魂飞魄散,他不停喊着:“沁瑶?蓝兄?”
“无事,我找到沁瑶小姐了!”蓝绍衣仰头应了薛逸凡一声,瞅瞅形势对树干上的两人说道:“这树干怕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数三声,劳烦魏公子接住绳子!”
“一、二、三!”蓝绍衣将绳子抛向魏仲齐,在他抓到绳子的同时拔出长空飞身掠起慕容沁瑶,借助长空东停西落终回到上面!
慕容沁瑶一见薛逸凡就大哭起来:“薛二哥——”
“没事了没事了!”薛逸凡一边安慰惊吓的慕容沁瑶一边指挥家丁把魏仲齐拉起来,魏仲齐一落地就吐出几大口鲜血。
“魏公子——”薛逸凡与慕容沁瑶同时惊呼,两人慌忙去搀扶魏仲齐,薛逸凡问:“魏公子怎么受的伤?”
“魏公子救我的时候被掉下来的石头打到了——”慕容沁瑶抽抽噎噎地哭道。
薛逸凡就地简单查看了下魏仲齐的伤,魏仲齐伤了肺,胸前还断了两根肋骨,一只胳膊上伤痕累累,当下简易地替他包扎过。
“沁瑶,沁霜呢?”
不问则已,一问慕容沁瑶“哇”地大哭,怎么也止不住,还是魏仲齐捂着胸口替她答道:“薛二公子,我来的时候山体已经在崩塌,我就只看到这一位慕容小姐!”
“沁瑶别哭,沁霜没跟你在一块儿吗?”
“薛二哥——”慕容沁瑶将头埋在薛逸凡怀里,好半天才止住哭泣,抽噎道:“三妹她——她掉下去了!”
“啊!”薛逸凡大惊,一时激动扶着慕容沁瑶的手臂便用上了力,慕容沁瑶吃痛:“啊!薛二哥——”
魏仲齐忍着伤痛出手制止:“薛二公子,小心伤了慕容小姐!”
两方态度一比较慕容沁瑶便觉得心里分外难受,面上更是哭得桃花带雨:“魏公子,别怪薛二哥——”
“对不起沁瑶,刚刚是我太着急了,有没有伤到你?”薛逸凡忍着心底的焦急耐着心询问道。
“我没事!”慕容沁瑶哭过几场,似乎平静了些。
“沁霜是怎么掉下去的,掉下去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多久了——”眼见慕容沁瑶又要哭起来,蓝绍衣问魏仲齐道:“魏公子可有留意时辰?”
魏仲齐皱着眉思考着,道:“从我看到慕容小姐到见到蓝公子,大概——至少隔了大半个时辰!两位再不来恐怕我也支撑不住了!”
慕容沁霜不会武功,山谷下的情景——
不仅薛逸凡,连蓝绍衣都变得沉重起来。
“是我没有看好三妹!我本来想拉她的,呜呜——”
蓝绍衣在心里迅速盘算着,他觉得慕容沁瑶对慕容沁霜的态度过于情真意切,而魏仲齐的出现也太过偶然。
“薛兄,沁瑶小姐受了惊吓魏公子受了伤,不如着人先将他二人送回薛府,你我再继续找慕容三小姐?”
“蓝兄提醒得是!”薛逸凡当即分出几人护送慕容沁瑶和魏仲齐回薛家,剩下的人继续寻找慕容沁霜。起先慕容沁瑶不肯回去,坚持要等找到妹妹,魏仲齐劝了几句说留着也帮不上忙,慕容沁瑶才哭哭啼啼地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薛逸凡吩咐众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把整座蝴蝶谷翻过来也要找到慕容三小姐!”
“是!”
“薛兄莫太自责,况且此事也不能全怪薛兄!”
“找不到沁霜我无颜见越潇啊!”
“不如我们分头找吧?”
“牵累蓝兄了!”
“兄弟间分内的事,谈何牵累!”
“从这豁口直接下去我和蓝兄可以做到他们不行!”薛逸凡指指那些家丁,又比划着:“这山谷分东西两向,东谷地势险峻,由我带人从东边下去寻找,蓝兄你带人从西边下去,我们在这下面汇合!”
“薛兄带来的人还是由薛兄指挥比较好,我自幼在山里长大,这等艰险难不倒我!依我看,东边就由我一个人去!”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薛兄,带着人对我来说是拖累,若情况不好我会马上来跟薛兄汇合的!”蓝绍衣摸出一根食指长的铜管交给薛逸凡,道:“哪边先找到就用这个通知对方!”
薛逸凡见蓝绍衣意志坚决,只得用力抓着他的胳膊再三叮嘱:“务必小心!”
“薛兄也一样!”
蓝绍衣在豁口附近转了两圈,寻了个比较好下去的地方谨慎地施展轻功一边往下一边寻找薛逸凡等人的身影,直到他确信没人能看到他的时候才施展绝世轻功,以惊鸿游龙之姿迅速落到谷底。
连日暴雨冲下了许多乱石,崩塌倾泻的山体掩盖了谷底原本的面貌,泥流冲出老远,只有远处夹缝里残存的无名小花提醒着这原来应是个美丽的山谷。
蓝绍衣瞅着沙石泥浆里冒出来的一截树冠心里不由得替慕容三小姐祈祷。他借着滑坡对面的山壁不断变换着位置打量谷里的情形,忽地发现一条类似东西拖过的痕迹,上面残留着斑斑血迹。
这是——
蓝绍衣心中一紧,他削了根树枝在手仔细地循着血迹找过去,在距离滑坡五丈多远的乱草堆里发现了两个人!经辨认,正是慕容三小姐和慕容二小姐的那名丫环,只是那情景——
那名丫环直挺挺地躺着,面色青白,不似活着。她的腋下系着两根女子衣裙拧成的绳子,绳子一端系在慕容沁霜的腰上,从慕容沁霜倒在地上的姿势看来像是一头栽倒下去的!
“三小姐!三小姐!”蓝绍衣叫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他上前小心地将慕容沁霜翻转过来,只见她面无血色,探一探脉息——只是晕了过去!
太好了!
慕容沁霜的左手死死地握住那根衣绳,血肉模糊,而另一只手耷拉在身侧,上臂入手处有肿块,似是骨折。蓝绍衣又查看了那名丫环的伤势,发觉她的确已经没有了气息。她全身多处骨折,脑后亦有撞伤,然这些恐怕都不是她的真正死因——因为她五脏皆碎!
什么样的跌落才会让人五脏俱碎?
蓝绍衣并未马上发焰火通知薛逸凡,他将二人分开,先抱起慕容沁霜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将她放在上面,替她接好断骨简单地处理了伤势,然后就从身上掏出只碧绿的瓶子倒出几颗颜色深浅不一的药丸,单留下一颗碧绿的其他复装入瓶中,然后捏了慕容沁霜的下巴喂她吃下,手掌顺着喉咙拂到胸口,以内力将九转丹化了。
做完这些蓝绍衣又将那个已亡的丫环也提到岩石上,掀起一角裙裾为其将脸盖了,然后寻了些树枝很不易地将其点燃。看着缕缕青烟升上天,蓝绍衣才在对面另一块小石头上坐下来,思考魏仲齐与此事的关系。
死的这名丫环叫小翠,蓝绍衣是见过的,慕容沁瑶经常将她呼来唤去。
如果是慕容沁霜先跌下来,小翠发现后马上去拉三小姐并因此受到牵扯也掉下来,那么按常理应该是慕容沁霜先着地,那慕容沁霜的伤绝不会只断了手臂而已。
如果是小翠先发生意外,人命关天的情况下慕容沁霜伸手去拉这个丫环,两人俱都掉下来而小翠则做了人肉垫。那么,在没有被石头砸到的情况下以慕容沁霜的身量和重量大约会造成小翠肋骨断裂、胸腔穿透、内脏破损但不至于五脏俱碎,否则慕容沁霜也不会只断了手臂。
如此看来,小翠在外形没有明显残缺的情况下五脏俱碎——似乎只有人为了。
以慕容沁瑶的武功而言,她的内力应不致于如此强劲。若是魏仲齐,他如何要对一个丫环下狠手?慕容沁瑶为何要袒护他?
蓝绍衣虽不确定具体是何人所为到底出于何因,但他可以肯定慕容沁瑶铁定脱不了干系。
女人一旦被嫉妒蒙蔽双眼,尤比毒蛇猛兽更为可怕。
至于魏仲齐就是卫衡,蓝绍衣也没有确凿证据。他毁长青帮在先,群英会上伤魏仲齐和楚寒在后,若这两人是同门,那蓝绍衣与他们便只能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打定了主意,蓝绍衣看了看天色,掏出信号管朝天发出去,半空中一朵蓝色的焰火忽闪忽灭,如此五回后才炸开来,变做一团烟雾随风消逝在山谷里。
过了一小会儿,薛逸凡和慕容越潇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同时赶到,二人一见蓝绍衣就齐声喊道:“蓝兄,找到了吗?”
不待蓝绍衣回答慕容越潇就看到了大岩石上并排躺着的两具身体,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岩石前,蓝绍衣忙将他一托,稳住他说道:“三小姐断了右臂,我已替她接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得蓝绍衣之言慕容越潇才稍稍镇定了一点,紧接其后的薛逸凡上前来看得慕容沁霜的情况便知蓝绍衣所言不假。慕容越潇轻轻地检查着妹妹的伤势,除了断臂外胳膊腿上另有大小擦伤,所幸脉象显示并无内伤迹象,悬着的心才放回一些。他听得妹妹沉重的呼吸瞧见她因疼痛而无知无觉蹙起的眉,心疼得无以复加。
这厢薛逸凡瞅着更难受,人是他眼皮底下丢的,如今找到了却一死一伤还有一个受了惊吓,他真不知该如何向慕容越潇交待。
蓝绍衣于心不忍,劝慰道:“两位仁兄,我已替沁霜小姐服下家师秘制的丹药,我以蓝绍衣之名担保沁霜小姐不会有事!只是我的包扎手法简单粗糙,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去,以免误了最佳疗伤时机!”
蓝绍衣一句话点醒了两人,薛逸凡马上命人砍树扎藤做成两幅担架,慕容越潇亲自将妹妹抱到担架上,抬的人打起一万个精神!
众人循着薛逸凡进来的路回到上面出了谷,薛家这边早已请了大夫,慕容沁瑶和魏仲齐的伤都已料理好,这会子都聚集在厅里等待薛逸凡回来。薛逸淳的夫人不时抚慰慕容沁瑶几句,杜子骞也陪在边上宽慰——蓝绍衣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用在慕容沁瑶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一见到慕容越潇就扑过去哭泣不止,待看到慕容沁霜的模样哭得愈发惨烈。
薛逸淳处事老道,当即命人将慕容三小姐抬进房间,着了丫头婆子同大夫一道照料慕容三小姐,转而又将涉事之人全部唤过来问了一遍,得知事情全部经过后狠狠训斥了薛逸凡一顿,责他去祖堂思过,不许任何人探视,没有允许不得私自踏出祖堂半步!
这么一来慕容越潇面上挂不住了,他早从薛府家丁的口里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妹妹不顾劝说私自出门导致。如今虽然殒了个丫环,好歹两个妹妹一个无事一个虽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要说错那也是他给人家添了麻烦。慕容越潇不愿薛逸凡挨责坏了二人情谊,魏仲齐也说要不是薛二公子及时后果将更严重,薛逸淳沉着脸令薛逸凡跪在一旁,待大夫出来之后再行处置。
等了半晌大夫终于出来了,跟薛逸淳交待了慕容沁霜的情况,说断骨接回去的很是时候,静养月余便可长回原位。病人一来受了太大的惊吓二来劳累过度,可能还要再昏睡两日才能醒来。
薛逸淳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着人将大夫送走,蓝绍衣和杜子骞也劝慰了几句,他这才免了薛逸凡的责罚。
对于那个死去的丫环,慕容越潇暂时腾不出人手便请薛府代为收敛,钱两由他出,并对此事麻烦薛府深感歉意。薛逸淳自然不会收慕容越潇的银子,两人“多有麻烦”“见外了”一番往来,还是薛夫人见状出来打圆场:“相公,慕容二小姐自回来就没好好安生过,魏公子有伤蓝公子也累了,慕容少庄主所托之事定然会办得稳稳妥妥!依我看,大家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情晚些再说!”
此时魏仲齐又推辞行李尚在客栈要回客栈去住,薛逸淳不同意,道薛府养伤方便,还要派人去帮他把行李拿回来。魏仲齐推辞不过,就在薛府住了下来。
薛府的家丁们领着几人到各自的房间,送上热水布巾。蓝绍衣也梳洗了一番,换了另一身衣裳,依然是蓝衣,区别就在于领口比上一件多了圈宝蓝色的宽边,左袖口隐约绽放着一株精致的墨兰——这是雅琴在翰都的时候找城里最好的绣娘绣上去的。
他收拾完毕没多久,门上就响起叩门声。
“蓝兄?”是薛逸凡的声音。
蓝绍衣应了一声,打开门,正是薛逸凡。
“打扰蓝兄休息了!”
“哪里的话,我现在可是在薛兄的家!”蓝绍衣将薛逸凡让到屋里,后者将蓝绍衣从头瞅到脚,笑道:“还是蓝兄潇洒,不论身处何境都能怡然自在!”
“托薛兄的福,吃住不愁!”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笑起来,笑了两声都安静了下来。
“我来谢谢蓝兄!”薛逸凡郑重向蓝绍衣行了一礼,蓝绍衣不敢收,赶忙给薛逸凡还回去:“薛兄不可,你我情谊不必如此!”
“若非蓝兄及时找到慕容三小姐,我只有以身向越潇谢罪了!”
“今日之事乃属意外,着实不能怪到薛兄头上,慕容兄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以身谢罪’一词太过言重了!”
薛逸凡苦笑道:“事情出在薛家的地面上,我大哥向来家法严明,他要罚我我也是要认的!这只信号管没有用上,现在还给蓝兄!”
蓝绍衣收了那只铜管,了然一笑,道:“能交上薛兄这样的朋友实乃蓝绍衣之幸!”
什么样的人才需要随身携带这样精心打造用来发射信号的东西?薛逸凡不问,还原物归还,可见他对蓝绍衣是确确实实地交心。
“薛兄看过那名丫环的尸身了吗?”
“不曾,有何疑问吗?”
要说人命没有贵贱那是假的,丫环与小姐就不同命。
“不瞒薛兄,我与那魏仲齐隐隐约约有些不对盘,此事要从群英会说起!”蓝绍衣就将群英会上他对魏仲齐的看法说了出来,却只字不提长青帮之事。“他今日的出现是何等之巧,我实在难以相信他没有用心!”
“替他去客栈取行李的人是我安排的,据说魏仲齐一日前才在客栈住下,今日一早就出门游玩去了,还是客栈小二给指的路。蓝兄,是不是有其他事情让你多心了?”
“薛兄,也许的确是我多心了!”蓝绍衣笑一笑,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小翠的真正死因,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两人聊了几句,门外传来慕容越潇的声音:“蓝兄,在吗?”
“慕容兄!”蓝绍衣起身和薛逸凡一道相迎,慕容越潇见到二人并未吃惊,他是来向蓝绍衣道谢的,蓝绍衣自然免不了要客套一下。
“不知慕容兄接下来怎么打算?”蓝绍衣问道。
“二妹调皮,给逸凡添了不少麻烦!如今又闹出这么一场,幸而没有酿成不可挽救的后果,不然不仅连累了逸凡还坏了我们两家世代的情谊,那丫头真是不懂事!我已飞书爹爹,等三妹醒过来便启程回庄!”
“越潇你何必如此之急呢?”薛逸凡听到慕容越潇说要回庄脚下不由迈出一步追问道:“今日的意外是我没有尽到责任,你要怪就怪我——”
慕容越潇也上前一步,伸手搭在薛逸凡的肩膀上,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己的妹妹我再清楚不过,都是爹娘宠坏了她,任性妄为,这事与你半分关系都没有,先前是我急躁了一些,你切莫自责!我现在的确不敢再放纵她在外面,不如早日回家,有爹娘在想必会收敛一些!”
“慕容兄,令妹也并不是——”蓝绍衣接过话,才起了个头屋里就冲进来个人,双颊带雨:“哥,你是怪我没有照看好三妹吗?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不喜欢我?为什么?为什么——”
“沁瑶——”
慕容沁瑶躲过慕容越潇抓她的手,一边后退一边哭道:“好,你们不喜欢我,我走!”
“沁瑶听话,别跟你哥闹——”
“我没有闹!”慕容沁瑶甩开薛逸凡的手,抽噎着退到门口看了几人一眼,转身跑出屋外。
蓝绍衣好心地询问道:“慕容兄,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她气一过就好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慕容越潇越发抱歉,他与蓝绍衣说道:“家教不严,让蓝兄看笑话了!”
薛逸凡似乎对此习惯了,并未说太多,几人坐下来细细聊,直到晚饭时候家仆上来请,三人才一同去到饭厅,却有人急急忙忙上来禀告:“二公子,慕容二小姐不见了,魏公子也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去请他们出来吃饭的时候发现的!”
“过去看看!”
几人去到慕容沁瑶房里发现屋里一片狼藉,瓷杯瓷盘碎了一地,想必是慕容沁瑶回房后发了一通脾气摔的。再看慕容沁瑶的衣物,却一件都没有留下!
“将前门和后院守门的人唤来!”
“是!”
不一会儿,人来了。
“刚才有谁看到慕容二小姐了?”
“没有见到!”前门的人回答。
“没有见到!”后院的人也答。
“传下去,有谁见到过慕容二小姐的马上报上来!”
“是!”
这么一折腾,谁都没了食欲。薛逸凡问遍府里的下人,没有一个见到慕容二小姐和魏仲齐。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在薛府消失了,薛逸淳气得几乎要拍桌子。最后还是有人想起来偏院那会儿没人,慕容二小姐可能是从那里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