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我要灭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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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洗太医院

次日,日出时分,冯德成起床,给小王爷诊查,确认小王爷基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大碍了。

得知这个情况,田令孜松了口气,连连作揖,表示谢意。

在王府吃完早餐,冯德成坐着普王府派出的轿子,早早地去了太医院。辰时未到,冯德成已经进了太医院。不过,他没去授课的教习厅,而是去了待值的班房。因为,从昨天开始,他就是太医中的正式一员。

只是,班房里居然没人影,冷冷清清的。

应该是我来得太早!冯德成嘀咕着,去了少小科班房。在燕京医科大学,他学的是临床,考入太医院,他专的的是少小科。

班房里很乱,处方没来得及整理,桌上到处都是。可能是昨日太医们去得太急,来不及整理。这么想着,冯德成把处方分类整理好,放入柜里。然后,他又去其它科的班房,整理了一番。

忙到辰时二刻,冯德成把各科班房整理了一遍。

怎么回事,还没有一个太医来?可能是同昌公主的病难治,太医令他们劳了神,害了身体,在家歇息。只是也不对啊,太医令他们不来,其他太医应该来啊。

冯德成急忙走到外面,还是没发现一个人影。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他正要走到教习厅,田令孜闪进来,不由分说,扯着他就往外走。

冯德成急忙说:“田公公,没一个太医来,我得当值,离不开呢。”

田令孜没有回答,继续扯着他走,直到一僻静处,他才停住脚步,说:“昨晚上同昌公主病薨了,韦驸马告太医令他们误诊,药死了公主。皇上大怒,将前前后后给公主诊病的二十一个太医全部抓起来,关进了京兆尹大狱。”

太医令他们误诊,药死了公主?冯德成连连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昨天去的是太医院四科顶尖太医,怎么会误诊?即便误诊,所开之药也是常用的治疗郁思症的药,断不会药死人!”

田令孜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冯太医,公主所患之疾果真是郁思症?”

冯德成点了点头。

田令孜说:“你没参加会诊,怎么知道的?”

于是,冯德成把课考的事,尚药局的事说了一遍。

田令孜冷笑一声,说:“那就是了,我们是鬼不鬼人不人的,他们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田公公,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冯德成不解,追问了一句。

田令孜说:“冯太医,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更好。这些日子,你就呆在住处,千万不要去太医院,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昨天幸亏没去驸马府,要不然,这个时候我和太医令他们一样,也呆在大牢里,苦不堪言。想到这,冯德成不由说:“田公公,谢谢你。”

田令孜说:“纯属凑巧,没什么可谢的。冯太医,记住我的话,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去太医院。”

冯德成嗯了一声,和田令孜道别,朝升平坊的租住地德轩客栈赶去。升平坊在城的东南方向,距离太医院比较远,步行差不多要一炷大香(60分钟)的时间。他之所以租住这个地方,是因为这个地方距离皇城远,房租便宜一些。

这个时候,正是上午,街道上人来人往,卖艺的,兜售的,很是热闹。冯德成没心思瞅热闹,急匆匆赶路。

快到升平坊的时候,“砰”地一声,一不小心,冯德成撞在一个路人的身上。

对方正要骂人,见是冯德成,马上换了语气,说:“冯太医,猴急猴急地,干什么来着?”

这个人姓黄名巢,山东冤句人,来京城应举的书生。他身高八尺有余,浓眉大眼,一脸胡须,看上去不像读书人,更像一介武夫。

去年二月,黄巢第四次参加科举考试,不幸落榜。一急之下,他病倒了,躺在路旁。冯德成刚好路过,救了他。黄巢依然不死心,继续科举。今年,他又早早地来到长安,也租住在德轩客栈。

见是黄巢,冯德成急忙作揖,不无歉意地说:“巢兄,不好意思,头昏脑涨的,急着回住处歇息,撞着你了。”

黄巢打量了一下冯德成,说:“德成老弟,看上去精神蛮好的,别歇息了,跟我去终南山书院,今天主讲的是韦悫韦大人,他自己是进士,两个儿子也是进士,可谓进士世家,他讲的课肯定实用。德成老弟,别学医了,没前程,听听韦大人的课,参加今年的科举,你肯定高中。”

这样的课,要花很多银子才有资格去听。黄巢的父亲是贩私盐的,家境殷实,自然舍得花这个钱。要是换了别的书生,有这样的机会,肯定高兴。不过,冯德成没这个想法。

他摇了摇头,说:“谢谢巢兄,我真不舒服,就不去了。”

见他不想去,黄巢不好强求,只得叹息一声,独自去了。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考上进士,谈何容易?前前后后,黄巢应该是第五次参加进士科考试,不知花了多少银两,耗了多少青春?要是再考不上,怎么办啊?

看着黄巢离去的背影,冯德成唏嘘不已。

德轩客栈斜对面,是谢瞳的家。经过谢家的时候,冯德成犹豫着,进不进去问下情况。刚好,谢夫人从屋里出来,瞅见了他,欣喜地说:“德成,你出来了,你师傅呢?”

谢夫人以为我也被抓了!冯德成不好明说,只得支吾着说:“师娘,昨天,我、我没和师傅一起出诊呢。”

谢夫人说:“你没去驸马府?没去给公主治病?”

冯德成点了点头。

谢夫人急忙把冯德成拉进屋里,说:“衙门说你师傅他们误诊,治死了公主,关进了京兆尹大牢。德成,你、你师傅他们不会有死罪吧?”

冯德成安慰说:“太医院去了十一个御医,都是岐黄高手,怎么会误诊呢?再说了,法不责众,二十一个太医呢,即便师傅他们有罪,也不至于是死罪。师娘,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师傅他们便会回来的。”

听冯德成这么一说,谢夫人宽心多了,说:“那就好,那就好。谢天谢地,我家瞳儿没有去。”

冯德成说:“谢瞳呢?”

谢夫人叹了口气,说:“在里面躺着呢,还在生他阿爷的气。”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肯定不好,我还是不进去为好。想到这,冯德成安慰谢福夫人几句,准备告辞。

“等一下。”谢夫人从里屋拿出一些银两,要冯德成去打点打点,想法子早些把谢仲殷捞出来。

我一个小小的太医,自身都难保,又去打点谁呢?看着谢夫人一脸的期望,冯德成不忍心拒绝,只得违心答应,收下银两。

离开谢家,回到德轩客栈,冯德成呆坐了半响。终于,他想起了一个人,京兆尹温璋的夫人。

前段时间,温璋的小儿子患病,他出诊,治好了温璋的小儿子。为了表示谢意,温夫人差人登门,送了一些银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