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心冉没有动,只是看着他趴在那里,好一会儿……
“你决定了吗?这就是你我在见面之后,你给我的真正的答案吗?”
“妹,妹妹……”
“不要叫我妹妹!”白心冉无力的挥了一下手臂,她现在非常讨厌这个称呼,鬼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兄妹,不过,即使是的话那又怎样?如果他想,他要,她便会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切!
可是他……会吗?
空气有些沉重的在彼此的身边飘荡着,殿外面似乎听到了里面有些不寻常的声音,那位少年总管开口问道。
“发生了何事?贵君伤势如何?”
“无碍。”白心冉握紧了双手,移步来到了白栴茶的前面,慢慢的俯下身子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民女方才只是不小心碰倒了椅子,让贵君千岁受惊了。”话落,她已经抬手挑起了趴在地上白栴茶的下颌,白栴茶咬着牙,任她如此肆无忌惮的瞧着他那张伤痕累累的面庞,紧闭着眼眸,泪水却如决堤般汹涌出来。
“说话呀?”白心冉抬起另一只手轻盈的撷掉了他腮边的泪水。
“无事。”他沉吟声轻落,白心冉的已经将他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呃!”闷哼了一声,白栴茶身体顿时低垂着眼帘,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泪珠,那一份神态看在白心冉眼中自是怜爱万分在心头。
“嗯!”一份惊讶,白栴茶撩起了眼帘呆呆的看着她微闭着眼睛,她在干什么?她还爱她,疼他吗?为什么她现在如此轻柔的吻着他的唇?
白心冉眼角划过他呆呆的模样,离开了他的薄唇。
“知道错了吗?”她的手一紧,白栴茶眼睛眨了一下,一滴泪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生活吗?”白心冉并不心软迫问道。
“呃!”白栴茶恍然的看着她,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她那柔情的亲吻中缓过神来。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在这里荣华富贵,呵呵……过得很好咯!”白心冉声音略扬,话语中带着冷漠的不屑。
“不!不……”他的声音嘶竭。
殿外……
“贵君千岁您怎样了?”外面守候的人忽闻他心痛的喊声,顿时就要迈步闯进来。
“叫他们不要进来。”白心冉忽的贴在了他的耳侧柔声道,一只手托住了他此时虚弱的身体。
“呃,本君无碍,只是脸上有些疼痛,刚才禁不住叫出了声,你们谁也不要进来!”他冷然说着,眼眸却是凄迷的望着白心冉。
“贵君千岁!”
“谁敢进来?”他的声音无比的尖锐,让外面的人听了也不由得望而却步。
“呵呵……”白心冉浅笑着嘴唇仍然贴在他的耳边,另一只手探进了他的双腿下,倏地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这才乖嘛?”话落,已走到了床榻前,俯身将他放到了床上,然后身子一扭,背对着他坐到了床边上。
“我……只问你一句。”她顿了一下道:“如今的你,心中放的是谁?”
“我……”他悲切的望着她的背影,现在的他,心中还可以装着她吗?可以吗?略一犹豫,白心冉已经笑着站了起来。
“罢了,贵君脸上的伤患,民女自是有把握将他医治好的,贵君千岁敬可放心。”话音犹落,她慢慢的转回身,低垂着眼帘,身子后退了一步。
“民女先行告退。”转身,不去看他再次泪流满面的脸颊,迈出第一步,却有如千斤重,他没有开口说任何话,白心冉不禁为自己多情感到可笑,是不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才让他们这么轻易就俘虏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爱恋?
一步接着一步,她没有回头,没有看到白栴茶苍白如纸的脸,她的决绝,她怎么以为自己心里没有她呢?
“心……心,心……”他无力的呼唤着,趴伏在床头,泪水瞬间沾湿了身下的被子。
白心冉沉重的走出水月殿,身后人的悲情深深地刺痛她的心,既然心中有她,却为何要选择如今这条艰难的道路?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会冲动,会毫不犹豫的要带着他离开这里。如果真要离开,她必须要好好的计划一下,不能有失。
“白小姐,如何?”等候在殿外的少年总管看着她一脸凝重问道。
“没什么,贵君千岁的伤,我有把握让他恢复如初,烦请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我再入宫为贵君诊治。”
“哦,白小姐如有什么所需,太医院那边……”
“嗯,若有什么需要,我自是不会客气,现在贵君千岁身体有些乏累,刚刚睡了过去,我看你们还是暂时不要去打扰,我告辞了。”
“请。”少年总管转眸望了一眼水月殿,然后带着白心冉离开了皇宫。
就在白心冉前脚刚离开‘水月殿’不久,朔月王朝女帝方才处理完手中的无聊政务,信步便来到了白旃茶这边。
“陛下。”‘水月殿’前的侍从匍匐在地。
“嗯,他现在怎么样了?”‘她’随意的问了一句,脚下却不停歇,朝着殿里面走进去。
“回禀陛下。”侍者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了‘她’的步伐。
“陛下,揭下皇榜的医者刚刚离去。”
“哦,怎么说?”‘她’的眉头挑了一下。
“回陛下,那医者说她有把握将贵君的患处医治好。”侍者小心的回话道。
“是吗?看来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医者,呵呵……”‘她’浅浅的,莫名所以的笑了笑,举步继续朝里面进去,入到大殿里面,侍者还未张口,他便出手制止,眼眸流转,一股血腥之味充斥在鼻尖,挑了一下眉头,他的目光落在了殿中央的一处暗红,腥红的地毯上虽不醒目,可是他却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