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言约旨远:练就一副好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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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兵不厌诈,善藏其真

兵不厌诈。做人做事有时也要善于藏其真、示以假。这无非是为了取悦别人,或为了麻痹对手,或为了蒙蔽舆论,但最终还是为了成就自己的事业。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法,做人亦如此。

宋真宗乾兴元年(1022年)二月,真宗病逝,仁宗赵祯即位。丁谓继续把持朝政,上欺仁宗、下压群臣、一手遮天、威势赫赫,谁都惧他三分。

丁谓把仁宗孤立起来,不让他和其他的臣僚接近,文武百官只能在正式朝会时见到仁宗。朝会一散,各自回家,谁也不准留下单独和皇上交谈。

参知政事王曾虽身居副宰相之位,却整天装作迷迷糊糊的憨厚样子。在宰相丁谓面前唯唯诺诺,从不发表与丁谓不同的意见,凡朝中政事,只要丁谓所说,一切顺从,从来不予顶撞反对。朝会散后,他也从不打算撇开丁谓去单独谒见皇上。日子久了,丁谓对他越来越放心,以致毫无戒备。

一天,王曾以一向低眉顺眼的奴才相哭哭啼啼地对丁谓说:“我有一件家事不好办,很伤心。”丁谓关心地问他为何事为难。他撒谎说:“我从小失去父母,全靠姐姐抚养,得以长大成人,恩情有如父母。老姐姐年已八十,只有一个独生子,在军队里当兵。身体弱,受不了当兵的苦,被军队打过好几次屁股。姐姐多次向我哭泣,求我设法免除外甥的兵役……”

丁谓说:“这事很容易办吧!你朝会后单独向皇上奏明,只要皇上一点头,不就成了。”

王曾说:“我身居执政大臣之位,怎敢为私事去麻烦皇上呢?”

丁谓笑着说:“你别书生气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王曾还是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走了。过了几天,丁谓见到王曾,问他为什么不向皇上求情。王曾嗫嚅地说:“我不便为外甥的小事而擅自留下……”丁谓爽快地回答他:“没关系,我让你单独留下。”王曾听了,非常感激,而且还滴了几点眼泪。可是几次朝会散后,仍不曾看到王曾留下求情。丁谓又问王曾:“你外甥的问题解决了吗?”王曾摇摇头,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姐姐总向我唠叨没完没了的。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说着,又要哭了。丁谓一下子起了同情心,一再动员王曾明天朝会后单独留下来,向皇上奏明外甥之事。王曾迟疑了一阵,总算打起精神,答应明天面圣。

第二天大清早,文武百官朝见仁宗和刘太后以后,各自打马回家,只有副宰相王曾请求留下,单独向皇上奏呈。宰相丁谓当即批准他的请求,把他带到太后和仁宗面前,自己退了下去。

王曾一见太后和仁宗,便急忙揭发丁谓的种种罪恶,力言丁谓为人“阴谋诡诈,多智数,变乱在顷刻。太后、陛下若不亟行,不惟臣粉身碎骨,恐社稷危矣。”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叠书面材料,都是丁谓的罪证。太后和仁宗听了王曾的揭发,大吃一惊。刘太后心想:“我对丁谓这么好,丁谓反要算计我,真是忘恩负义的贼子,太可恨了!”至于仁宗呢?他早就忌恨丁谓专权跋扈,只是畏于太后的权势,不敢出手。今天和王曾沟通了思想,又得到太后的支持,自然不会手软。

王曾在太后和仁宗面前整整谈了两个时辰,直谈到吃午饭的时候还没完。丁谓等在阁门外,见王曾很久不出来,意识到王曾绝不是谈什么外甥服兵役的问题,肯定是谈军国大政。他做贼心虚,急得直跺脚,心想:“上当了!”但此时的丁谓已根本没有向皇上和太后辩解的机会,被仁宗一道旨意流放到了偏僻荒凉的崖州。

王曾就是这样,放了几次情真意切的烟雾弹,做怯懦迷糊状,终于赢得丁谓信任,使其放松警惕,以曲折的方式打掉了一个国贼。

“三十六计”中有一个名目,叫做“假痴不癫”。大意是,宁可装傻而不行动,不可冒充聪明而轻举妄动。暗中策划而不露声色,就像雷电在冬季蓄而未发一样。

糊涂作为一种手段,诈无所谓是、无所谓非,全看行诈者的身份与动机。忠正之人为伸张正义而向昏暴奸邪行诈,那叫政治智慧,叫韬略;反之,则叫阴谋诡计,叫欺骗。

糊涂不是昏庸,而是韬光隐晦,为人处世豁达大度,拿得起、放得下。真正的聪明人都是懂得糊涂的道理的,他们遇到任何事绝对不会自作聪明、大发议论,相反都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躲躲闪闪装糊涂。这样的人心知肚明,但是什么人也不会得罪。他们在生活中能够左右逢源、逢凶化吉,真正活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