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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瑜伽饮食与净化(2)

只要树叶是绿色的,即使草本植物,也可被食用。有趣的是,像猫和狗这样的食肉动物,也必须要进食一定量的绿叶植物,不然就会生病。当动物真生病时,狗和猫也会禁肉,只吃大量的草。我们人类同样也受益于草、蒲公英叶、车前草、豆瓣菜、薄荷、香葱、欧芹、荀麻等等。Bircher-Benner诊所临床诊断还发现,人类的食物中最好不要添加任何肉类。我已见证过这种类型的食谱使人体从外观上产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后,我敢担保,素食同样也会对人类的个性发展产生积极的影响。我本人亲自见过脸色苍白、神经紧张的患者又重新焕发出光彩,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没有其他改变的无肉食谱,有时只能使人产生小小的变化,但都是表面现象,并不会在精神面貌上有所改变。而其他方面的改变,即使只是摄肉量有所减少,也能给人带来无穷的受益。茶、咖啡、可可、软饮料和酒精必须被当成毒品,它们对人体的身心健康都有害。即便不能立刻戒除,也要谨慎食用。吸烟自然也同上述“毒品”一样有害。茶、咖啡和可可会影响人们的睡眠,若频繁地日常使用,将使人不能酣然入睡。然而,我也意识到,只有那些正在寻找该信息的人才会接受以上建议,大多数人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即使他们也希望如此,却受到非自然的食欲掌控,无法自拔。在这种情况下,雄辩也无用,只能任其自然改变。

然而,我们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这段瑜伽饮食方面的训练内容:逐渐成为全素食者,只要环境允许,尽可能地食用未煮过的有益健康的食品。现在,我们开始进行瑜伽健康指导或训练的另外一个层面,我必须要推荐给大家清洁的方法、禁食和穿衣之道。在试图解释几乎完全被大多数同时代人所误解的实践练习时,我面临着一项艰巨的任务,尤其在我尚未解释为什么一个人应着眼于全面身体训练时,甚至连我本人也并非这方面训练的大师,但是我的所见所闻令我能够自信地宣称,若对瑜伽的理解正确,就能确信,这都是一些为寻找一个明确目标而进行的合乎逻辑的积淀。在西方,我们经常习惯地认为瑜伽就是以固定姿态坐在一个不舒服的地方,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折磨自己的身体。我们可能会留下这样的印象:东方瑜伽有点怪异,甚至一无是处,练习者都是缺乏正确的生活观的人,他们以一种虽然有趣却徒劳的方式在浪费生命。多说几句就可以帮助我们用不同的眼光去看待瑜伽行者。首先,大多数瘦弱、裸体、“姿势固定”的人既非乞丐,也不是专业的演员。瑜伽经典著作中几乎从未提及折磨身体。瑜伽训练中所需要的禁欲主义也带有不同的动机。例如,训练并控制神经系统,如此可深刻理解身心两者之间的关系。正如我曾说过的那样,人的个性是各种因缘相互作用产生的结果。

如果我们认为“自我”与这个肉体、受教育情况、恐惧、目标、生理冲动及生命的奥秘是相互分离的,那就切实地误解了自己。只有当我们意识到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我们才能开始了解自己究竟是谁。通过瑜伽实践练习,通常要在一个已经达到该目标的人(如上师)指导下进行,瑜伽行者们的目的就是从迄今为止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各种因素中解脱出来。我们可以用解脱来解释瑜伽(含结合之意)。佛教教义中也带有同样目的,每个人都在寻求从命运的各种组成因素中获得解脱。换言之,人们在寻求一种绝对自由的状态,从恐惧、欲望、野心、绝望、个性等束缚中解脱出来。利用拒绝自然冲动的内在过程,并不能达到这个目的,而是要通过逐渐挣脱束缚我们的各种限制来实现。例如,我们一定会受到性欲的束缚,受到推断力的束缚,受到自我偏见和恐惧感的束缚,受到各种感觉和认识的束缚,尤其受到内心痛苦、习惯和想法的束缚。由于瑜伽修行的目的就是从以上这些束缚中解脱出来,该状况也可被称为“超越”。也就是说,超越了好与坏的对立、有意与无意的对立、爱和恨的对立、想与不想的对立以及其他各种二元对立的状况。尽管那些已经找到解脱的人也依然还生活在这些对立因素中,但从很大程度上已经不再受其控制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因素导致这个身体、情绪或精神产生痛苦,我们就要立刻停止这种痛苦之因。

因此,我们的行为受到痛苦的制约,尽力顺从或“适应”它,或者干脆以苦为乐,就像痛苦受到如恐惧之类的无数其他因素制约一样。但是,已得到“解脱”的瑜伽士,只要认为某事值得去做,就会不顾一切地进行,无论快乐还是痛苦。他才是真正处于不受制约的状态中——这就是一种解脱。我解释这么多,是想说明人类为何要经历这么漫长的发展。因为很容易想象出,这种不受制约的状态对常人来说多么超凡脱俗,因为一个人的幸福快乐同时也可以不以诸多其他刺激因素为条件,如我们常见的环境、关系、财富、健康等。有很多方法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寻找到这种解脱状态。如哈达瑜伽之类的生理或心理训练就是方法之一。实施这类生理训练的基础就是深入了解人类的身体状况。很早以前,哈维证明了血液的循环,在东方的神圣文学作品中也有提及。很早以前,我们发明了显微镜,也发现了细菌,微生物也同样在各种病因中被提及。但古印度人针对疾病和医疗方面的研究成果比西方人更伟大、更壮观。人们总称其为一种宗教方式,但我们对宗教概念的了解太狭隘了,我们太轻视瑜伽了。疾病与健康要从整个人的全局观来看待。它包括一个人的身体、情绪、精神和自然心性,包括个体和宇宙本质,包括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包括一个人的起源和命运。哈达瑜伽就是建立在这样一种“整体”观念上。

某些做法似乎不合逻辑,但这只是从我们目前狭窄的医学观点来看而已。这种观点就是,仅仅试图治疗某种病症而不是整个体系,来治愈病患;人们只关注这个身体,而不是整个人。将人当成一种与其他生灵无关的冷血动物可能更好些。这让我想起了经常使用的体位清洁方法。在一位具格上师的指导下,通过某些姿势就能帮助人们体验到那种无约束的状态,就能消除业力(于体内形成的各种行为之结果),最少也能改善人们的健康状况。其中最实用的一个方法就是鼻腔清洗术。其梵语名为“Vyut Krama”。倒一杯温水,加一点盐(约1茶匙),然后拿起杯子放在鼻孔前,用鼻孔吸杯子里的水。练习时,可将水吸入鼻腔,流至咽喉和嘴中,然后再吐出去。这种方式可清洁鼻腔内的异物,倘若在充满灰尘的环境中工作,该方法既实用又有效。另外一种被称为“Sit Krama”的坐式呼吸法也可以清洁鼻腔,喝一口水后低头下沉,在呼气时通过鼻腔排出水来。该方式比较难于实践,但其效果更好,而且值得人们坚持努力实践,尤其是那些遭受鼻塞、黏膜炎及伤风感冒等痛苦的人们,更应努力练习。被称为梵语“Vamana Dhauti”的呕吐道缔法也是一种需要用水清洁的方式。在老师指导下,可天天进行训练,以清洁体内的痰,但若在一般情况下,仅在需要时偶尔练习一下也可。要喝入半升或一升洁净水,然后,用手指刺激喉咙,再将水全部吐出来。当人们食用了某些不当之物时使用该方法尤其见效。只要吃进或喝进任何使胃不舒服的东西,就应该马上使用该方法清洁胃部。除非是严重的食物中毒,否则该方法的效果会立竿见影。还有一些其他的实用清洁方法,如清洁牙齿、用指甲刮擦舌头进行清洁、祛除耳垢的洁耳法、一点凝视法等。最后一种方法可大大加强眼睛的功用,为达此目的也可与其他方式配合练习。其方法就是双眼凝视远处的一个物体,然后平稳地将焦点移至鼻尖,如此前后移动焦点。如果你想练习以上任何一种方法,别像傻瓜一样在没放好塞子的情况下就开船了。如果你生病了,并且继续吃动物尸体、不洁净、不健康的食物,就等于是在船依然漏气的情况下起航了。这就是一种愚蠢的瑜伽修行,瑜伽修行的基础就是饮食,休息和锻炼都在其次。有时人们宁愿忍受一种奇特的清洗方法(服用药物、采用手术等方法),而不改变自己的饮食和生活方式。最后,另一种清洁方式——斋戒,也应被人们当成一种实施新体制的入门训练或助手而采用,这种新体制与过去错误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一次进行多种清洁训练,会给身体造成太多紧张压力。若能正确使用节食的方法,它将成为最好的生理及心理清洁方式。它给身体提供了一个机会,可燃烧所有多余的组织和毒素,可安抚神经系统和情绪,有助于静心及增强意愿的力量。由于需要用好几章篇幅专门探讨该主题,所以我会在后面给大家推荐一些相关著作。我只想说,在德军的战犯营中,那些已经有某种器官病变的囚犯们经常发现,尽管禁食冒着营养不良和饥饿的危险,但在禁食之后,很多病都不治自愈了。最后,瑜伽练习应尽量避免一切紧张,阻碍血液循环和机体正常活动的服装都应被杜绝。柔软的身体、敏锐的情绪、宁静的心灵、洁净的身心等,都是瑜伽的理想要素。如果我们过度劳累、饮食不当或在一种与内在需求和自然本性相反的生活方式中生存,就无法得到正确的放松或满足。鉴于此,瑜伽放松训练必须要考虑饮食、生理健康、服装及需求等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