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诡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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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要掐死你

我暗地做好了最全面的防御准备。只见她好像周身不舒服,把个脑袋对天转动了起来,发出关门般嘎嘎嘎的声音。我心说你忙活了大晚上,这下要做个体操休息下,活动活动筋骨。我等了她五分钟,也没见她有何举动,更没要危害我的倾向。如此,我就有点松懈了下来,琢磨着二婶为何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哪知她把双手举了起来,变成了一幅坚硬的爪子。猛地一抓朝我扑了过来,那速度了得,把劲风都带了起来。我一个快速的转身,干净利落,避开了她这凶狠的一抓。正当我还沉浸在刚才这一个漂亮的转身时,她又反抓了回来,我忙矮身蹲下。趁着这个空隙,我遁着坟堆绕了起来,她迅速在后追赶着。

最初我和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渐渐的越拉越大,远远把她仍在了身后。这下我感觉暂时安全了,便转过头去看她。嘿,她怎么走路是用跳啊,还把双手贴在裤腿中线上,像是在早操锻炼身体,动作规范极了。但是她那种忸怩僵硬的神态,我怎么看就怎么的憋屈,怎么像在看恐怖片里面的僵尸啊。不会吧,这可是现实生活中,莫不是我在做梦吧。我迅即拍了自己一巴掌,啪地有声,痛得我哇哇乱叫,骂自己下手就不能轻点儿。

以这种相对速度,不管跑到什么时候,我也相信她绝对追不上我。于是我就放慢了速度,保持她追不到我就行了。有了这种我能控制的局面,我就想,开始纳闷,她为什么要追我?为虎娃报仇呗,像那天似的掐死我;那我为何要怕她,让她追赶,难道我打不过她吗?肯定不是。我比她年轻十多岁呢,她当然不是我的对手。这样一想不就得了,我立马果断停了下来。

等她慢慢跳近,我打手势让她停下。她还满听话,果然站在了我面前。

我问她昨晚敲门的是不是她,她木木地点了点头;我又问她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儿来并且追着我赶?她又猛地像是从麻木中惊醒过来,向我扑来呲牙咧嘴地吼道:“我要掐死你,啊,我要掐死你。”

她浑身充满了邪恶,像是这回不把我掐死决不罢休。尽管敌人凶猛,但我也不想再跟她丢圈子了。反正我觉得她不正常,我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她靠近了,我翻起一拳就把她抡倒在了地上。

我打在了她的脸上,传来咔嚓一声,她的脸如同铁块一样坚硬,我顿时痛得跳了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她就翻身跳了起来,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慢慢地把我提了起来。我啊啊啊地叫着,呛得我出不了气,双手本能地去抓她的脸,可是双脚瞪着总也摸不到。

我的脑子也嗡嗡嗡地响了起来,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鼻子喉咙都开始冒烟了,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我就这样被她狼狈地提着,一直被她提到了她先前剐尸皮的坟坑前。

这个时候,我也没时间和力气去想她是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有力量的。眼看她举着我走到了坟坑里,我才大叫不好,心想这下算是玩完了。

她这是要活埋我呀。

恭喜我又猜对了。

这个凶狠的女人,一把把我摔到了棺材里,接着就把棺盖给盖上了,我眼前瞬间变得黑暗无比。

天哪!竟然把我关在棺材里,而且身下还躺着具尸体,这是我有生以来做梦都不曾想到的尴尬。你大可以设想一下这种感觉。

首先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这么个狭窄的空间,连动一下身体都显得局促,这种压迫感足以把人逼疯;其次是里面的腐尸味,这个世界上的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尝试过吧,那让我来告诉你。就像腌制的酸菜,泡在温水里一两年忘记管了,哪天你突然去把它倒出来,那种倒酸不臭浓烈的刺鼻味,再混着棺材腐败的木头油漆味,绝对是世界上最恶心的味道。

我都以为自己定力够好了,但还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吐了起来。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吐到了哪个位置,也许吐到了死人的口腔中也有可能。本来吐了两三次,肚子里先前吃得那晚面条,已经给吐得差不多。但是闻着自己吐出来的酸酸的消化了一半的食物,又忍不住呕吐起来,直把肚子里的那点剩货放得一干二净为止,最后连黄水都实在没有了才算告个段落。

现在的我很虚弱,全身匮力,尤其是口腔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我只能把整个身子蜷缩在棺材的一角,我轻轻用脚瞪了几下,还好这头是死人的脚部,要不然对着个骷髅,那该有多恐怖。

我知道恐怖只能让自己退缩,对解决事情一点儿用也没有,或者说反而是阻碍。我得把自己的风采拿出来,把自己的胆识和能力发挥出来。我也不再畏惧棺材里面的这个死人,他都成一具干尸了,难道还爬起来跟我这个活人打架不成。我慢慢坐下来,尽量放松自己身心,靠在棺材壁上,需要作暂时的休养生息。

我闭上眼睛,尽量什么都不去想,让心情平静下来,我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恢复体力和精神。虽然这里环境十分糟糕,里面空气也浑浊得不行。

但是这种不温不火,异常安静的氛围却十分利人睡觉,也难怪死人在这里睡得很安静,最后安心地慢慢变成干尸。没过一会儿,我的眼皮就软了下来,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最心爱的梦儿,被一个长着牛头的恶人强牵着走了,我想奔上去拉住她,可是不管怎么挣扎也迈不开脚步,我一点儿也动弹不了;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喊她停下停下,可是她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望着她在朦胧的雾色中,渐行渐远,我心痛得如刀割,只能伸出手去抓她回来,可是两手抓住的却是空气。

我由于伤心过度,从睡梦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