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没有想过,顺其自然吧。其实我们都知道,按照我这样闲散的样子,任何大学都不能让我踏进去的。
慕白口气淡淡,说着一个令无数学生都羡慕的事情:“我已经确定保送了,明年高考完,我就会去清华大学读书。那里离这里很远,没有朋友,我觉得我会很无聊。”
她的语言像是在炫耀,只是我从她的语气中只听到了淡淡的落寞,以及那么一丝丝别的什么东西。
我笑着回答:“你怎么会无聊的呢?”
慕白笑了,没有回答,冲我摆了摆手,告别离去。
我抬头看夜空,目光有些贪婪,心想,以后不能看星星了,还真是不舍得呢。
天空之上,繁星点点闪闪,似乎在告诉我,它们是永远不变的,哪怕是一年之后,我依然可以接着数。
那么,我就先去忙点别的吧,毕竟,现在的我,也有一个重要的理由来努力了。
一年之后,清华大学。
慕白正艰难地拖着行李箱在校园里走,确实,清华大学离我们家乡很远很远,她没有相熟的朋友来帮助她。
就在她努力地将行李拉上一个台阶的时候,一只手突然出现,帮助她抬了上去。
“慕白!”她的嘴型再次弯成一个O。
我笑着看着慕白:“星星我数了,是五十二万一千颗呢,你说错啦,不信咱们重新数的。”
“好啊。”慕白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扫到脑后:“说好的一起数哦,一天一颗,数到你说的为止。”
夏日被浮云悄悄遮住,远处的湖面一缕细风飘来,这个夏天,不再炎热。
因为有你。
梦想一直走
你的梦想是什么?
当那个人问我的时候,我却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当越来越多的人问我“你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我才想起,那美好的憧憬不应该再被我忽略。我开始重新回忆我曾经做过的美梦,比如去年,我希望自己毕业之后成为一名老师,可这有违父母的意愿。
他们希望我做一个护士,说:“那毕竟是铁饭碗,一月几千块也不错,能养活自己就行,我们不用你操心。”转头看到我失落的表情,妈妈又立刻转了语气,“当然,选不选还是你决定,你自己考虑吧。”
回忆从前,我也曾执着地追求过一个理想。还记得那个时候,刚兴起了网络文学,我也像大多数人一样开始敲打键盘,心脏随着一字一句而起伏,文字仿佛给予了我一种特殊的力量,它像夜空中的一轮明月,使我即刻获得心灵的慰藉;它像沙漠中的一泓泉水,使我看见生活的希望。从那以后,我爱上了文学,那时候想要成为一名作家。
于是我开始写文章,秘密接触那些文字,体会一字一句组合成的小故事带给我的喜和悲。我本身的性格算是一个开朗的悲观主义者,也是一个矛盾组合体,我的情绪总处于黑白之间,就像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一样。
我更愿意把自己写进那些故事里,化身为路人甲,我不想做主角,只想记录别人的故事。
只是那时的我们年纪都尚轻,我写网络小说的事不知怎么就在班里传开了。每个班里都有几个好事的人,同学们开始大肆地谈论我,讽刺我的作品,话语间满是嘲笑和鄙夷。他们从来就没看过我作品,却妄下结论说我写的水平很差,可是有人讨厌,自然也会有人会喜欢,这仅限于和我要好的一些朋友。
一个人若是我行我素惯了,自然会有人看你不顺眼。那是秋季里的一天,阳光明媚,微风习习。
“呦,夏晨还想当作家,你看看这写的都是些什么,认都认不得,这也叫小说!”刺耳的声音不止这一个。
“作家就你这样也能当?你要能当就是猪也会上树。”
我扭头不理会他们的偏激言语。窗外几片金黄的叶子在空中划着美丽的弧度轻盈地落在地上,我想连美都闪瞬即逝,而这些一切都会过去。
三个月的光阴似箭而过。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忘出人的脑海,另有新的流言去取代。
我安然自若地编织着梦想,一有时间就写写东西,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那天晚上,月亮的光辉被乌云遮挡。我竟然不知道学校的流言有那么大的力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能传到家人耳朵里。
父母与我谈话,说我这是浪费时间,不切实际的想法,希望我现实一些,不要活在虚假的东西里,它只能是爱好,永远只能是爱好。
我歇斯底里地反驳,固执地坚信自己的梦想,坚信自己的未来,坚信自己一定能到往那个被光环绕着的地方。然而,我似乎忘了,那绝美的梦想承载着多么沉重的现实。
为了梦,我差点辍学,父母为了我,整天吵架。每每他们一吵架,我的心就无比纠结,为什么我的梦想不能被理解。
有几次深夜,我看见母亲偷偷地哭泣,容颜憔悴,好多次我都狠下心不去理会,逼着自己不去想。
时间一久,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良心的过意不去让我时刻感到愧疚。
后来我看了许多关于母爱的故事,每一篇都让我痛苦到落泪。我恍然大悟,若不是为我好,又为何为我落泪,偏偏我还不知悔悟。
我问朋友,如何让父母不再伤心?
朋友说,不要闹,不要吵,理性地理解父母,体谅他们的用心良苦,多交心,很多时候就因为不经意的小事不去化解,使得很多的孩子离家出走,使父母身心疲惫。
后来我用她说的方法去爱我的家人,交心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如释重负。我和家人谈梦想谈人生,和他们换位思考,那天我们谈至深夜才作罢。若不是交心,我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家人有多累,我母亲心里藏着那么深的梦想和遗憾。
护士是她从小的梦想,那次考试她发挥失常,没能考上成了她心里的殇。她才会多次提及护士。其实我不想当护士,也是听朋友说当护士会见到那些血腥的场面,我最怕的便是两样东西:血和蜘蛛,所以护士成了我第一个拒绝的职业。
一样的夜色,一样的人,只是心境略有不同。
现在的我会替母亲完成梦想。至于我的梦想,我想,坚持住,一直走,终有成就。
有时候人生会遇到很多无法选择的事,无论遭遇怎样的境地,我始终都相信明天会有所不同,所以我必须坚持走下去。
梦想生来就与爱情、友情、亲情纠葛到老。
若是坚信自己,请一直走下去。
我们都爱做梦
每个人,都会做梦。不论是白日梦,还是午夜梦,我们都有那么一瞬间,做过一个美梦,不愿醒来,却因为清晨的一个闹钟亦或是生理因素不得不离开这个还留有遗憾的梦境。
小的时候,我们总是憧憬长大,做过许许多多关于长大以后的梦。
一袭华衣,一曲《离殇》,技惊四座:
一袭白纱,白衣胜雪,花落满天,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谁知梦醒,是那么遗憾和惆怅。突然有那么一天,想说一句“罢了”。
做了二十多年的美梦,我开始领悟“梦里不知身是客”的那份惆怅。我开始学会善待每一个已经实现的美梦,开始学会在每一次惆怅背后,对自己轻轻说上一句“罢了,只是做梦”。
记得有一次和朋友聊天之余,和他一起憧憬未来的日子。谈笑间,大家互相应承,等我们有钱了,要吃遍这座城市每一家甜品店的甜筒。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梦,梦里都是甜甜的味道。每次不开心,都会去买一杯甜筒,那味道滑过舌尖,心里的难受便减少了一点点。再舔一口,又开心了一些。此时,我会再次想起自己和朋友编织的美梦,还没有实现这个梦。于是,我对剩余的甜筒和自己说,好了,别再伤春悲秋,继续努力实现它吧。
Miao小姐
可是,等到我们有能力吃遍这座城市每一家甜品店的甜筒的时候,我们已经再也体会不到为了“sweetdream”的那股热情和心情。也许,我们再也不喜欢那种味道了。那是记忆的味道,永远没办法超越。此刻,只能对自己说一句:“这杯甜筒,越做越不好了。”
记得小时候,有个玩伴,算得上青梅竹马。他总喜欢问我:“以后你要做我的新娘吗?”我拉着他的小手,开心地说道:“你愿意娶我做你的新娘吗?”旁边的大人们,只觉得童言无忌,一直大笑不止。长大一些后,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比以前大了一点,又大了一点,我开始发现,我的世界,不单单有那个你。再长大,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也不住笑出声。可又希望,你不要对我提起这个约定,因为,我的世界广阔了许多,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追寻,你不是我的等待。直到你说,你拥有了那个她,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儿时做的梦,那么美丽和快乐,曾经希望的梦,长大了之后,却因为一句,“还好是梦”,松了一口气。
苦苦追求的梦,时过境迁,却希望只是停留在梦里面。梦里,我不需要因为失约而说对不起,我也不需要为了谁的梦而放弃自己的梦。今天的你,有梦吗?
心情欠佳的“拼图”
心情不佳的时候,你喜欢做些什么呢?
心情欠佳,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吗?可是,正在考试的你,不能够因为这样,而上交一张白卷。正在工作的你,不能够因为心情,随心所欲,不开工。可此时,心情不佳的苏羽馨却在试卷上圈圈画画。
可想而知,结果当然是老师的一顿教训,“羽馨,不好好考试,在试卷上乱涂乱画什么呢?”苏羽馨此时低着头,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她确实是个模范生,还在读高一的她,已经拿了不少奖项,乐器倒是会几样,但是不精通。学习之余,喜欢拼图。这是她唯一算得上能够坚持的爱好了,只可惜,她只喜欢在心情欠佳的时候拼图。这可以让她暂时忘记压力和烦恼。
“张老师,对不起,那天我生病了,下次不会再犯了。”她诚挚地道歉,其实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她那天,真的是糊涂了,为了那个人,竟然拿考试开玩笑。
“嗯,回教室上课吧。”
她离开了办公室,走在走廊上。
那是在星期六的下午。她像是往常那样,在家里拼图。每个周末的下午,在家拼图成了她的习惯。为什么每个星期六都心情欠佳?她也说不上Miao小姐
来,也许这个日子,总是太短暂。美好的短暂,她不喜欢这样,所以才心情欠佳吧?当她拼好最后一块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下午的三点半。“离晚饭还早,我再去买一副回来继续拼吧。”她自语道。
“姑娘,买拼图啊?”来到离家不远的精品店,经常光顾的她,连老板都认识了。
“嗯。”
“喏,那边是这几天刚到的货,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给你便宜点。”
老板热情地说。
“好的,谢谢您。”她走到货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