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花间一枝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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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放下随缘 (6)

学僧:“难道不用功可以开悟吗?”

禅师:“修行如弹琴,弦太紧会断,弦太松弹不出声音,中道平常心才是悟道之本。”

学僧终于领悟。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在追求事业的时候,留一些空间,关注自己的身心健康,保有一颗平常心,拥有一副强健的身体。

白云守端禅师在杨歧方会禅师的座下参禅,很长时间都无法开悟,杨歧很久都找不到入手处。有一天杨歧方会禅师找到一个机会,在庙前的广场上和守端禅师闲谈。

杨歧问:“你可记得师父是怎么开悟的吗?”

白云守端回答:“师父是因为那一天跌了一跤才开悟的,悟道了以后,他说了一首偈语:‘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封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杨歧听完以后,故意发出嘲弄的笑声,留下白云守端愣在那里,他心想: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有什么地方说漏了吗?为什么老师耻笑我呢?

白云守端对方会禅师的笑声一直念念不忘,几天来,饭也无心吃,睡梦中也常被方会禅师的笑声惊醒。他忍受不了,于是前往文室请求老师明示。

杨岐听他诉说了几天来的苦恼,开导他:“你看过庙前广场上表演猴把戏的小丑吗?小丑使出浑身解数,为的是博取观众的一笑,我那天对你一笑,你不但不欢喜,反而不思饭食,梦寐难安。像你对外境这么认真的人,比一个表演猴把戏的小丑都不如,如何参透无心无相的禅法呢?”

实际上,我们有的时候真的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光了,而没有踏踏实实地从内心修好自己,没有从内心肯定自己,而是将心思放在外面了。修行是这样,做人何尝不是这样呢?

当悟达禅师还是一个云水僧时,有一天途经京师,看到一位西域异僧身患恶疾,无人理睬,于是就为他擦洗敷药,细心地照顾他。病僧痊愈后,对悟达禅师说:“将来如果有什么灾难,你可以到西蜀彭州九陇山间两棵松树下面找我!”

多年后,悟达禅师的法缘日盛,唐懿宗非常景仰其德风,特封悟达禅师为国师,并钦赐檀香法座。这时,悟达禅师自觉尊荣,也渐渐起了傲慢之心。一日,悟达禅师膝上忽然长了个人面疮,眉目口齿皆与常人无异。悟达禅师遍寻群医,都无法医治,束手无策之时,忽然想起昔日西域异僧的话,于是就依约来到九陇山,找到西域异僧并道明来意。西域异僧胸有成竹地指着松旁的溪水说:“不用担心,用这清泉可以除去你的病苦。”

悟达禅师正要掬水洗涤疮口,人面疮竟然开口说道:“慢着!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膝上会长这个疮吗?西汉史书上袁盎杀晁错的事情你知道吧?你就是袁盎转世,而我就是当年被你屈斩的晁错。十世以来,轮回流转,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可是你却十世为僧,清净戒行,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直到最近你因为集朝野礼敬于一身,起了傲慢之心,有失道行,我才能附在你身上。今日蒙迦诺加尊者慈悲,以三昧法水洗我累世罪业,从今以后不再与你冤冤相报。”

悟达禅师听后,不觉汗如雨下,连忙俯身捧起清水洗涤,突然一阵剧痛,昏了过去。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膝上的人面疮已经消失不见,眼前也没有什么西域异僧。

轻慢他人,骄纵自我,这是人性中深藏难除的劣性,一旦产生这样的心境,那就会产生伤人不利己的心态。如此看来,难得有朋友在你身边,而你伤害了的人,却会伺机而动。

保持一颗平常心,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在江边码头,一个船夫正将沙滩上的渡船推向江里,准备载客渡江。

有一位居士在江边散步,看到这一切若有所思。这时刚好有一位禅师路过,居士于是快步向前,作礼请示道:“请问禅师,刚才船夫将船推入江时,将江滩上的螃蟹、虾、螺等压死不少,请问这是乘客的罪过?还是船夫的罪过?” 禅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既不是乘客的罪过,也不是船夫的罪过!”

居士不解地问道:“乘客和船夫都没有罪过,那么是谁的罪过呢?”

禅师两眼圆睁,大声道:“那是你的罪过!”

佛教虽然讲六道众生,但是以人为本,站在人本的立场,真理不能说破,事相有时也不能说破。船夫为了生活赚钱,乘客为了事务搭船,虾蟹为了藏身被压,这是谁的罪过?“罪业本空由心造,心若亡时罪亦无”。无心怎能造罪?纵有罪,也是无心之罪。而这位居士无中生有,妄自分别,难怪禅师要毫不客气地喝斥他“这是你的罪过!”了。

读了上面这个故事,不禁想起了著名禅师赵州和南泉的一段经典对话:

赵州问南泉:“什么是道?”

南泉回答道:“平常心是道。”

赵州又问:“道可以衡量、判断吗?”

南泉说:“这样一考虑就背离了道了。”

赵州反问道:“如果不这样思考,如何知道已经达到了道的境界?”

南泉说:“道不是知不知的问题--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是真正达到了不疑之道,那境界犹如太虚,廓然虚豁,怎么能够可以轻易地断定善恶呢?”

听了南泉的回答,赵州觉得自己瞬间领悟了禅宗的真谛。

南泉所说的“无记”是一句佛教术语,指不能断定为善还是为恶,是有碍于修习佛道的一种情形。有人认为现代社会是理性崩溃的时代,善恶的标准变得混乱不堪,但很多现代人最热衷的一件事依旧是评判善恶,并被混乱的善恶标准所左右--明明是出于一个自私、狭隘、愚蠢的目的,这些人却总能根据自己界定的善恶标准为自己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终日看山不厌山,

买山终待老山间;

山花落尽山常在,

山水空流山自闲。

--宋·王安石

象义之辩

古有“仓颉造字”,文字只是辅助人们理解万物的工具与手段,如果只知记忆与诵读而不求甚解,那么永远也不会参透文字背后的奥义,真正的领悟要靠心。

有一次,慧能禅师在别人家借宿,中午休息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念经。

慧能倾身仔细一听,感觉有些不对,于是起身来到那个念经的人身边说道:“你常常诵读经文,是否了解其中的意思?”

那个人摇摇头说:“有一些实在难懂!”

慧能就把刚才那个人朗读的部分,为他作了详细的解释:“当我们在虚名浮誉的烟灰里老去,满头白发的时候,我们想要什么?当生命的火烬将熄,心跳与呼吸即将停止的时候,什么是我们最后的期盼?当坟墓里的身体腐烂成骸,尘归尘,土归土,生命成为毫无知觉的虚空之后,我们在哪里?”

一时间,天清地明,那个人混沌顿开,似乎隐约能看见生命的曙光了。

接着,那个人问慧能佛经上几个字的解释,慧能大笑说道:“我不认识字,你就直接问我意思吧!”

那个人听了他的话感觉到十分吃惊,说道:“你连字都不认识,怎么能够了解意思呢?怎么能够理解佛理呢?”

慧能笑着说:“诸佛的玄妙义理,和文字没有关系。文字只是工具,理解靠的是心,是悟性,而不是文字。骑马的时候,不一定必须要有缰绳,那是给那些初学者准备的,一旦入门,就可以摆脱缰绳,在想去的地方自由驰骋。”

那个人终于有所领悟。

一位禅师把三个弟子叫到身边,然后写了一句诗:“绵绵阴雨二人行,怎奈天不淋一人。”

然后他对弟子说:“现在说说你们对这句诗的理解吧!为什么‘不淋一人’呢?”

第一个弟子说:“两个人走在雨地里,有一个人却没淋到雨,肯定是因为那个没淋雨的人穿着雨衣。”

禅师没有作任何的点评,对另外一个弟子说:“你来说说你的理解。”

另外一个弟子说:“他说的不对,答案不可能那么简单:两个人走在雨里,有一个人却没淋到雨。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想那肯定是一场局部阵雨,一边下雨另一边没下雨,所以两人都走在雨地里,才会一个淋不到雨。”

禅师微笑着仍然不作任何的点评。

第三个弟子说:“你们两个的原因都太牵强了,什么穿雨衣,局部阵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居然把它说得那么复杂。其实有一个人没有淋雨是因为他走在屋檐下,下雨的时候屋檐下怎么会有雨呢?”他得意洋洋,认为禅师一定会赞赏他,可是禅师并没有赞赏他。

过了一会儿,禅师微笑着对他的三个弟子说:“今天我把你们叫来给你们出了这个题目,你们没有一个人的答案是我满意的。你们跟在我的身边,每天参悟佛法,可是总也没有进展。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三个弟子互相看着,惭愧地低下了头。

禅师紧接着说:“你们都没有进展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们都只停留在文字表面钻牛角尖。就拿今天给你们出的这个题目来说吧,你们都执著于‘不淋一人’这一点上,所以才没有得出正确的答案。其实,所谓的‘不淋一人’,不就是两人都在淋雨吗?”

一位禅师的门下有五百弟子,其中有个小和尚的名字叫“恶者”。这个名字听起来让人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他想让师傅给他起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而师傅让他自己到外边找一个吉利的名字。小和尚非常高兴,走街串巷地去找好名字。

一次,小和尚看见一群人正在为一个死者送葬,于是,他走上前去问道:“请问,死者叫什么名字?”送丧的人说,叫“有命”。他一听,摇摇头,不无痛惜地说:“名字叫有命,为何却没了命呢?”送丧的人冷笑一声,说道:“名字只是一种符号,人都难免一死,怎见得叫有命就不会死了?你这小和尚也真糊涂。” 小和尚边想边往前走,一会儿,他来到了一个富家大户的门前,看见主人正在用皮鞭抽打一个女仆。小和尚见女仆非常可怜,就上前问主人道:“你为何这般打她?”主人气愤地说:“她欠了我的钱不还,难道我还不该打她?”小和尚又问:“请问这女仆叫什么名字?”主人答说“宝玉”。小和尚一听,惊叹道:“宝玉这名字多吉利,怎么没钱还债,并且还要挨打呢?”主人听了,讥笑道:“叫宝玉又怎么了,她还不是一个女仆?名字只是一个符号罢了,与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小和尚一听,觉得有理,就决定不再找名字了,开始向寺庙的方向走。

在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一个迷路的人,他问那人的名字,那人说叫“指南”。小和尚很好奇,就问他:“你既然叫指南,为什么还会迷路呢?”迷路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名字只不过是个符号而已,叫指南难道我就不会迷路了吗?”小和尚无言以对。

最后,他回到了寺里,来到了师傅的身边。师傅问他是否找到了满意的名字,小和尚懊悔地说:“我不再找了,我还是叫原来的名字吧,它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

洞山禅师行脚来到一座寺院,看到一个禅僧正对大家说法。禅僧并不引经据典,而是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也大奇!也大奇!佛界,道界,不思议。” 洞山禅师听后,走上前便问道:“我不问佛界和道界,只问刚才在这里说佛界道界的是什么人?”

那位说法的人,在本寺是首座大师,人们叫他初首座。初首座听到洞山禅师如此问却默然不语。

洞山禅师不肯放过他,一直追问“为什么不快回答呢?”

初首座不甘示弱,答道:“快了就无所得。”

洞山不以为然反驳道:“你说都没说,还谈什么快了就无所得?”

初首座又默然。

洞山禅师这才知道遇到了对手,因此就温和地说道:“佛和道都只是名词而已,我问你的,你为什么不引证教义来说呢?”

初首座好像遇到了好的反驳机会,迫不及待地问道:“教义是怎么说的?” 洞山禅师拍掌大笑回答道:“得意忘言!”

禅者的对话名为机锋,有时听起来好像牛头不对马嘴,但当事双方却心知肚明。洞山禅师要初首座快说,初首座却以沉默相对;初首座反问洞山教义怎么说洞山禅师回答“得意忘言”。忘言的境界才是真正的禅啊!

大千一粟未为宽,

打破娘生赤肉团;

万法本闲人自闲,

更从何处觅心安。

--民国·八指头陀

度人先度己

在这个世界中,很小的善,可以拯救众多的生命;很小的恶,可以毁了一个人最大的希望。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一日,佛祖闲来无事从地狱之井向下望去。只见无数生前作恶多端的人正因自己的邪恶而饱受地狱之火的煎熬,脸上显出无比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