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花间一枝禅
8772400000031

第31章 风清云淡 (3)

“例如,若有人说:‘今晚的月色很美。’你就立刻加以批评,直到别人相信月色对人生无用为止。若有人说:‘生命中最重要的是爱。’你也立刻加以批评,直到别人相信爱对人生一点也不重要。若有人说:‘这本书写得很好。’你仍然立即加以批评,直到别人相信人生根本不需要书。所有的事都这样,你懂了吗?”

“懂了,懂了,”傻瓜说。

“但是只要这么简单,人就会相信我不是傻瓜吗?”

“相信我。我会在这里停留七天,七天之后你来,我保证别人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傻瓜,到时候他们都会认为你是聪明人了。”

傻瓜于是就照禅师教导的去做,他不论听到什么事情,总是立刻跳起来批评,把他所知道的所有非理性的字眼都倾吐出来,直到别人相信他才停止。

七天之后,傻瓜来探望禅师,他的后面跟随着一千多个门徒,对傻瓜毕恭毕敬,并且称呼他为“大师”。

还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法号“不语禅”的和尚,他之所以不语,是因他知之甚少。来人问禅时,他全凭侍者代答。

一天,侍者外出化缘了,恰逢有一云游和尚来拜教。和尚问:“何为佛?”

不语禅哪里能答,只得东瞅西看。

“何为法?”和尚又问。

不语禅不语,只得看上看下。“何为僧?”

不语禅无奈,闭眼不语。

“何为加持?”不语禅急得两手直摆。

和尚满意地走了,路遇侍者,就高兴地告诉他们:“我已见过长老了,向他问佛时,他东张西望,意思是人有东西,佛无南北;问法时,他看上看下,意思是佛法平等,没有高下;问僧时,他闭上眼睛,意思是白云深处卧,便是一高僧;问加持时,他伸出手来,意思是引渡众生。大师真是明心见性啊!”

侍者们一回到寺院,不语禅就大骂“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来帮我。唉,不知从哪来了一个和尚,他问佛,我东看你们不见,西看你们不见;他问法,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问僧,我没办法,只得闭上眼睛;他又问加持,我惭愧无比,心想:我诸事不知,还做什么长老,不如伸手去当叫花子罢了。”

正如上面所说,聪明可以学得来,愚却学不来,人要达到愚蠢的境界是很难的,所谓愚不可及的道理,在这个故事中算是完全领悟到了。

一个满怀失望的年轻人千里迢迢来到法门寺,对住持释圆说:“我一心一意要学丹青,但至今没有找到一个能令我满意的老师。”

释圆笑笑问:“你走南闯北十几年,真没能找到一个自己的老师吗?”

年轻人深深叹了口气说:“许多人都是徒有虚名啊,我见过他们的画帧,有的画技甚至不如我。”

释圆听了,淡淡一笑说:“老僧虽然不懂丹青,但也颇爱收集一些名家精品。既然施主的画技不比那些名家逊色,就烦请施主为老僧留下一幅墨宝吧。”说着,便吩咐一个小和尚拿了笔墨纸砚来。

释圆说:“老僧的最大嗜好,就是爱品茗饮茶,尤其喜爱那些造型流畅的古朴茶具。施主可否为我画一个茶杯和一个茶壶?”

年轻人听了,说:“这还不容易?”

于是调了一砚浓墨,铺开宣纸,寥寥数笔,就画出一个倾斜的水壶和一个造型典雅的茶杯。那水壶的壶嘴正徐徐吐出一脉茶,注入到了茶杯中。年轻人问释圆:“这幅画您满意吗?”

释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释圆说:“你画得确实不错,只是把茶壶和茶杯放错位置了。

应该是茶杯在上,茶壶在下呀。”

年轻人听了,笑道:“大师为何如此糊涂,哪有茶壶往茶杯里注水,而茶杯在上茶壶在下的?”

释圆听了,又微微一笑说:“原来你懂得这个道理啊!你渴望自己的杯子里能注入那些丹青高手的香茗,但你总把自己的杯子放得比那些茶壶还要高,香茗怎么能注入你的杯子里呢?”

又一个失意的年轻人慕名寻到住持释圆,沮丧地对他说:“人生总不如意,活着也是苟且偷生,有什么意思呢?”

释圆静静听着年轻人的叹息,后来吩咐小和尚说:“施主远道而来,烧壶温水。”

不一会儿,小和尚送来了温水。释圆抓了茶叶放进杯子,用温水沏了,茶叶静静地浮着。年轻人不解地询问:“宝刹怎么用温水泡茶?”释圆笑而不语。年轻人喝一口细品,不由摇摇头:“一点茶香都没有呢。”释圆说:“这可是名茶铁观音啊。”

释圆又吩咐小和尚:“再去烧壶沸水。”过了一会儿,小和尚提着一壶沸水进来。释圆又取过一个杯子,放茶叶,倒沸水。茶叶在杯子里上下沉浮,丝丝清香不绝如缕。释圆又提起水壶注入一线沸水,茶叶翻腾得更厉害了,一缕更醇厚更醉人的茶香袅袅升腾。释圆就这样注了五次水,杯子终于满了,那绿绿的茶水,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释圆笑着问:“施主可知道,同是铁观音,为什么茶味迥异吗?”年轻人思忖着说:“冲沏的水不同。”

释圆点头:“用水一不同,则茶叶的沉浮就不一样。温水沏茶,茶叶轻浮水上,怎会散发清香?沸水沏茶,反复几次,茶叶沉沉浮浮,终释放出四季的风韵,既有春的幽静、夏的炽热,又有秋的丰盈和冬的清冽。世间芸芸众生,又何尝不是沉浮的茶叶呢?那些不经风雨的人,就像温水沏的茶叶,只在生活表面漂浮,根本浸泡不出生命的芳香;而那些历经风雨的人,如被沸水冲沏的酽茶,在沧桑岁月里几度沉浮,才会有那沁人的清香啊。”

无乐小乐,

小辩小慧;

观求大者,

乃获大安。

--《法句经卷·安宁品》

世间本无“我”

身体与外表的我并不代表真正的自我,只有我的思想和灵魂才是真实的我,所以我们要不断更新自己的思想,塑造自己的灵魂。没有了思想和灵魂的行尸走肉才是最可悲的。

无远禅师已经入定好几天了,弟子们以为师父已圆寂,于是便将他的身体火化了。

可过了几天,无远禅师又神识出定,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身体。他悲惨地自言自语:“我呢?我在哪里呢?”到了晚上,他又喊道:“我呢?怎么找不到我的身体了呢?”那声音听起来更加悲切,弟子们听后心中很不安宁。

于是众弟子便把此事告诉了无远禅师的好友净空禅师,净空禅师听后对大家说道:“今天晚上,请你们为我准备一盆火和一桶水来,我要住在无远禅师的房里,等他来找身体时,我和他好好谈谈,让他知道什么是‘我’。”

到了深夜,无远禅师果然又来寻找他的身体,他悲伤地叫着:“我呢?我的身体哪里去了?”净空禅师很认真地回答:“你在泥土里。”无远禅师便钻进了泥土,他东找西找,最后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身体。

他又非常悲伤地说:“土里面没有我呀!”

净空禅师道:“那可能在虚空中吧,你到虚空中找找看。”无远禅师又钻进了虚空中找了很久,仍然一无所获。

他又说道:“虚空里也没有我呀!我究竟在哪里呢?”

净空禅师指了指旁边的水桶说道:“你的身体大概是在水里吧?”无远禅师又进人了水中。

过了一会,他从水里忧伤地钻出来说道:“水里也没有我呀!你究竟把我藏在哪里啦?”

净空禅师又指着火盆说道:“噢!那你一定在火里面!你再去火中看一看吧。”无奈,无远禅师只好又进入火中,可最后仍没有找到自己。

无远禅师刚想质问净空,净空禅师却首先开口了:“既然你能够自由入土、入空、下水、进火,无所不入。那你还要那个空壳子做什么呢?”

无远禅师听后,猛然省悟,从此再也不吵着找“我”了。众弟子们终于得以安宁了。

是啊,失去“我”并不可怕,失去灵魂和思想,那才是最令人痛惜的。

有个人为南阳慧中国师做了30年侍者,慧中国师看他一直任劳任怨、忠心耿耿,所以想要对他有所报答,帮助他早日开悟。

有一天,慧中国师像往常一样喊道:“侍者!

侍者听到国师叫他,以为慧中国师有什么事要他帮忙,于是立刻回答道:“国师!要我做什么事吗?”

国师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感到无可奈何,说道:“没什么事要你做的!

过了一会儿,国师又喊道:“侍者!

侍者又是和第一次一样的回答。

慧中国师又回答他道:“没什么事要你做!

这样反复了几次以后,慧中国师喊道:“佛祖!佛祖!

侍者听到慧中国师这样喊,感到非常不解,于是问道:“国师,您在叫谁呀?

国师看他愚笨,万般无奈地启示他道:“我叫的就是你呀!

侍者仍然不明白地说道:“国师,我不是佛祖,而是你的侍者呀!你糊涂了吗?”

慧中国师看他如此不可教化,便说道:“不是我不想提拔你,实在你太辜负我了呀!

侍者回答道:“国师!不管到什么时候,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侍者,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慧中国师道:“还说不辜负我,事实上你已经辜负我了,我的良苦用心你完全不明白。你为什么只承认自己是侍者,而不承认自己是佛祖呢?其实,佛祖与众生没有区别,众生之所以为众生,就是因为众生不承认自己是佛祖。实在是太遗憾了!”

有一位云水僧在参访时,路过一位老太太所管理的庵前休息,他问老妇人道:“师姑!这座庵堂除你之外,还有其他的眷属吗?”

老婆婆:“有!”

云水僧:“怎么没有看到呢?”

老婆婆:“喏!山河大地若草若木都是我的眷属呀!”

云水僧:“无情不是有情,那些山河草木何曾是师姑的样子?”

老婆婆:“那你看我是甚么样子?”

云水僧:“俗人!”

老婆婆:“你也不是出家人!”

云水僧:“师姑!你可不能混淆佛法。”

老婆婆:“我并没有混淆佛法呀!”

云水僧:“俗人主持庵堂,草木皆成道友,你这样不是在混淆佛法是什么?”

老婆婆:“法师!你不可那么说,要知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何曾混淆?” 宇宙万有本是一体的,心、佛、众生是无差别的,有人却硬是要将此一体的、无差别的,分割开来并以分别心看待之,故世间上是非善恶,情与无情,甚至男女异类,世出世间诸法,就对待不已了,若以一真法界而言,如老婆婆者何曾混淆?

尘网依依三十春,

昨非今是不须论;

息交岂独忘知己,

为爱吾庐夏木阴。

--明·莲池大师

挑担悟禅

路遥虽能知马力,日久未必见人心。这身臭皮囊虽说不值当什么,但包裹着里层的最令人生畏的心机。

从前,在一座山上,有一座庙宇,庙里有一位和尚。这和尚已年近花甲,加上有些积蓄,便思量着物色一个老老实实、品德端正的小和尚继承自己的衣钵。

一天,一个小青年来到庙里,求见老和尚,表示愿意出家。老和尚没有表态,先叫他在太阳底下站两个时辰再说。这时正值盛夏,赤日炎炎似火烧,一会儿,小青年热汗直冒,坚持不住,趁老和尚不在,偷偷溜下山去了。

过几天,又有一个后生来到庙里,诚恳地要求出家,请老和尚收他为徒。老和尚也没有马上答应,先叫他到小溪里洗两个时辰木炭再说。后生觉得洗木炭是捉弄人,当场丢下木炭扬长而去。老和尚见了,不由得连连摇头。

又过了一段时间,山下又来了个年轻人,他一踏进庙门,就一头拜倒在老和尚面前,发誓终生出家,不再纠缠尘世,恳求老和尚开恩收下他。老和尚见他出家之心如此坚决,而且又这般有礼,心里先有五分欢喜。于是,他便吩咐青年人先在太阳底下站两个时辰,之后再进庙里面谈。青年人二话不说,真的在烈日下站了两个时辰,身上晒脱一层皮,老和尚见了,心里又增加了三分欢喜。接着老和尚又叫他去洗木炭,青年人毫无怨言拾起木炭,足足洗了两个时辰。老和尚见这位青年人如此循规蹈矩,彬彬有礼,诚实听话,自信收到了一个好徒弟,当下便收进门来。

却说小和尚进庙后确实十分出众,一月有余,所做的事件件都令老和尚称心如意,老和尚人前人后好几次都说:“收了这么个贤明老实的徒弟,和尚我真是前世修得的缘啊!”

又是一月过去了。这天老和尚要下山化缘,简单地交待了小和尚几句,就放心地走了。可是待老和尚三天后归来,庙里早被洗劫一空,惟见墙上留下四句诗:

老老实实日下站,老老实实洗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