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宋、夏、金、元时期,中国北方相继出现一些少数民族政权,这些少数民族也因而加速了自身的封建化过程,南方经济进一步得到发展和繁荣,加上战祸连绵,社会动荡,这一切都促使中医学在前代业已获得巨大成就的基础上继续发展。众多名医大师,各自根据不同的环境条件和实践经验,从不同的角度探索和推进中医理论的发展途径和发展进程,都有所突破,有所创新,形成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把中医学推向一个新的发展高峰,从而也推动了养生学的发展。刘河间在《原道论》中,强调气是生命的最基本的物质。他认为:“故人受天地之气,以化生性命也。是知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元也”;指出当时常用的养生法如调息、导引、内视、咽津等,其机理在于调气、定气、守气、交气,起灌五脏和阴阳的作用。李东垣一本刘河间对气的重视,因人体之气主要来源于脾胃,所以在论养生时特别提出《脾胃将理法》。朱丹溪改弦易辙,强调阴精对人体的作用,认为人之一生“阳常有余,阴常不足”,因而在治病与养生上都以激阴为主。朱氏认为随着年龄增大,其阴更衰;故老年病,更多由阴虚造成。由于对阴精的重视,朱氏特别强调节欲,提倡晚婚,著有《色欲箴》;还有《茹淡论》,主张老人饮食清淡,避免因“厚味”助“阴火而致毒”。金元四家以外,严用和倡“补脾不如补肾之说”,为后世广泛运用补肾法抗衰老,防治老年病和其他疾病提供了理论依据。
这一时期的养生著作,今存者计有宋朝的十一种:李防《太平御览·养生篇》、周守忠的《养生类纂》和《养生月览》、佚名的《养生秘录》、蒲虔贯《保生要录》、姜蜕《养生月录》、韦行规《保生月录》、愚芥老人《延寿第一绅言》、赵希鹄《调燮类编》、陈直《养生奉亲录》。这一时期的文人学士对养生学也很重视,苏轼的《问养生》《养生说》等(见《苏沈良方》)见重于时;其他如马永卿《攋真子·沦养生》、陆游《养生诗》等。
元代中外医学交流亦屡见不鲜。中国药物、针灸法在阿拉伯世界很流行。《马可·波罗行纪》描述了作者在马拉巴所见中药运经亚丁,转输亚历山大里亚等地的情景。1313年,波斯医生拉代德·阿尔汗·阿尔哈姆丹尼(约1247~1318年)编成《伊尔汗的中国科学宝藏》一书,包括了中医脉学、胚胎学、妇产科学、药物学等诸方面的许多内容,特别提到了王叔和之名。《大越史》记载:元朝针灸医生邹庚曾赴越南为诸王治病。1270年,元朝设阿拉伯式医院组织“广惠司”,由阿拉伯医生主持医疗。1292年,元京城设“回回药物院”,负责翻译“回回药方”,大大丰富了中医药学宝库。
元朝的养生专著共有七种:丘处机(长春子)《摄生消息论》、李鹏飞《三元延寿参赞书》、王珪(洞虚子)《泰定养生主论》、汪汝懋《山居四要》、瞿佑这《居家宜忌》
和《四时宜忌》、忽思慧《饮膳正要》。其中,《泰定养生主论》从幼年就开始注意养生,自幼及壮至老调摄有序,与今日所知变老过程是在老年到来以前很早就开始的论点暗合,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