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细菌的战争,就同人与有害昆虫的战争那样,虽然人类使出浑身解数,但至今也只是打个平手。
虽然细菌是地球上出现最早的生物,它已有30亿年的历史;虽然我国人民利用细菌为自己造福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例如2000多年前就有记载:“若作酒醴,尔惟曲蘖”。“蘖”是指谷物,“曲”是经发酵富有微生物的“起子”。这里说的是,酒是谷物经过微生物发酵以后酿造出来的。又如,公元1000年,人们的祖先就知道以种牛痘来预防天花。这是用微生物来保护人体健康。
但是,细菌是“小小精灵”。一个普通细菌细胞,它的体积约占1立方微米,1000个细胞堆在一起,才有一粒米那么大。因而人的肉眼看不见。直到1675年,荷兰人列文·虎克发明显微镜,当他利用自己制造出来的能放大200倍的显微镜,观察污水和腐烂的有机物时,看见许多活的小动物。1676年在加大显微镜放大倍数后他看见了细菌。也就是说,它们的存在条件虽然有30亿年,但人们看见它却只有300年的历史。
人类从产生那一天起就同细菌竞赛。因为细菌无处不在。例如在人的肠道里有细菌100种,数量达100亿个,构成庞大的菌种群落。在这里人与细菌的竞争是共生性质的,即双方各蒙其利。又有报道说,一个成人的身上有100万亿个细菌,总重量达1.5千克,人吃下去的营养物质,有30%被它们享用了,同时它们帮助人类消化食物。
虽然细菌向人类进攻是从人一产生就开始的。但人发起对细菌的战争,却是从1928年英国科学家弗莱明发现青霉素才开始的。
地球上现存已知的细菌约有4000种。其中大多数是对人类有益的,只有少数对人类有危险性,如沙门氏菌、链球菌、葡萄球菌、大肠杆菌……它们导致人生病或死亡,如肺结核、肺炎、脑膜炎、天花、霍乱、痢疾……几乎人类的所有疾病都是由致病的细菌引起的。因而人们称它们为“机灵的小魔鬼”。
抗菌素发现之前,人类对感染病菌而引起的疾病,往往束手无策,眼巴巴地望着病人死去。例如肺结核,在19世纪至20世纪初,是一种不治之症,被称为“白色瘟疫”;肺炎球菌引起的肺炎,死亡率达85%;霍乱、脑膜炎等等,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的生命。
运用抗菌素,首先是青霉素,接着不断地发现新的抗菌素。现在它们的数量达100多种,在人对细菌的战争中,人处于胜利者的地位。如结核菌、细菌性肺炎、败血症、梅毒和其他细菌性传染病基本上被征服了。20世纪80年代,当时的医生们说:“人们的看法是人们己征服了几乎所有的传染病。”
但是,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人们提出了相反的看法:“医疗界所谓战胜传染病已变成一个幻想”。世界卫生组织1996发表的报告说,传染病仍然是人类第一杀手。1995年,全世界有5200万人死去,其中1700万人死于各种传染病,其中多数是婴幼儿,全世界57亿人口中约有半数受到传染病的威胁。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同人类用化学杀虫剂除虫一样,当人们服用抗菌素杀灭有害细菌时,连带把那些有益细菌也杀死了,从而降低了人体的抗病能力;更严重的是,现在每一种致病细菌都有好几种变体。新的抗菌素药物的研制,跟不上新细菌突变体的出现;而且,大多数细菌对抗菌素产生了抗药性。例如,1979年沙门氏菌感染病例中,有16%对一种以上的抗菌素有抗药性;10年之后,这个数字上升到32%。现在许多细菌对100多种抗生素至少有一种有抗药性,有些对所有抗菌素有抗药性。这样常常使医生们束手无策。
例如,肺结核病的流行与死亡,在半个世纪里曾得到有效的控制。但现在有死灰复燃之势。世界卫生组织1996年6月报告说:“被称为19世纪‘绝症’的肺结核病,在20世纪曾得到控制,21世纪可能成为“疑难杂症”。4年前,纽约首次发现抗药性肺结核病人,用现有的治疗药物(过去作为特效药的药物)均告无效,接着又在其他地方相继发现;而且抗药性肺结核菌的传染性很强,目前还没有找到对付这种肺结核病菌的办法。世界卫生组织估计,目前全球约有1/3的人感染过结核杆菌,每年新病倒800万人以上,年死亡人数300万人;今后10年,将有9000万人死于肺结核,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将受到最沉重的打击。”
如何对付这些病毒?
医学专家劝告人们,要明智而慎重地应用现有的抗生素,如轮流使用抗生素,让某些抗生素得到一次完全的休息,以击退细菌的抗药性;通过允许抵抗力弱的细菌自行恢复力量,提高人体抗病能力;制造和应用能攻击细菌的新疫苗等。此外,干扰素的应用,把基因工程用于治疗等,可能成为控制传染病的新途径。
总之,同人类与有害昆虫的战争一样,在人与细菌的竞争中,在对致病细菌的战争中,人们做不到消灭传染疾病细菌或病毒,但要努力控制对人的危害,在不断地前进和后退中寻求一种平衡,通过各种途径,保护人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