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继续说:“医护人员真了不起,他们一直告诉我没事,放心。但是当他们将我推入紧急手术间的路上,我看到医生跟护士脸上忧虑的神情,我真的被吓倒了,他们的眼睛好像写着: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我知道我需要采取行动。”
“当时你做了什么?”记者问。
杰里说:“嗯!当时有个护士用吼叫的音量问我一个问题,她问我是否会对什么东西过敏。我回答‘有’。这时医生跟护士都停下来等待我的回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喊着:‘子弹!’听他们笑完之后,我告诉他们:‘我现在选择活下去,请把我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开刀,而不是一个活死人。’”
杰里能活下去当然要归功于医生的精湛医术,但同时也由于他令人惊异的态度。
铃儿响丁当
单独一个人可能灭亡的地方,两个人在一起可能得救。
——巴尔扎克
美国人约翰·皮尔波特从耶鲁大学毕业后,当了一名教师,他热爱这项职业,自己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看起来他的前途应当是充满光明的。但是皮尔波特对学生总是爱心有余而严厉不足,为当时保守的教育界所不容,很快他就被迫结束了教师生涯。
但他并不在意,信心十足地换了一项职业,当上了律师。他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认为当事人是坏人就推掉找上门来的生意;如果他认为好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又不计报酬甚至倒贴金钱为之奔忙。久而久之,他就越来越入不敷出,找他打官司的人越来越少,他只得黯然离开司法界。
后来,皮尔波特又成了一名纺织品推销员。他好像并没有总结过去失败的教训,看不到竞争的残酷性,在谈判中总让对手大获其利,而自己总是很少赢利或者没有赢利,很快他就被解雇了。只好再改行当了牧师,试图拯救人们的灵魂。然而他又因支持禁酒和反对现行体制而受到了教区信徒的抵抗,被迫辞职。他于1886年去世。
这是美国著名的畅销书作家福格姆写的一部传记里的情节,这样一个一事无成的人,为何会受到大作家的青睐呢?福格姆说,在圣诞节,自己和一群朋友坐着雪橇往家赶,一路上骏马奔驰,马铃儿响个不停,他们唱起了欢快的歌:“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奔驰过田野,欢笑又歌唱。铃儿响丁当,令人多欢畅,今晚滑雪多有趣,把滑雪歌儿唱。丁丁当,丁丁当,铃儿响丁当……”
这首传遍了全世界的歌声,就是皮尔波特写的。那是他在一个圣诞节的前夜作为礼物为邻居的孩子们写的,歌中没有耶稣,没有圣诞老人,有的只是风雪弥漫的冬夜,穿越寒风的铃铛声,还有一路上的欢歌笑语,年轻朋友们的美好心愿。
也许就连皮尔波特本人也没想到,他一生中随意写下的一首歌,竟然是让他成为名人的惟一原因。在今天,这首歌已成为圣诞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全世界不会唱这首歌的年轻人大约很少。
心灵降落伞
我们的世界给我们一个可爱的错觉,这就是每个人都站在世界之巅。
——爱默生
查理斯·恰克·帕朗柏是越战中美国海军的一位喷气式战斗机驾驶员。在完成了75次战斗任务后,他的飞机被一枚地对空导弹击毁。帕朗柏跳伞逃命,但被越军俘虏并被关在监狱里6个月。之后,他成功逃生。
有一天,当帕朗柏和妻子在一家餐厅用餐时,邻桌的一位先生走过来说:“你是帕朗柏先生吧?在越战中,你驾驶的从小鹰号航空母舰上起飞的喷气式战斗机被导弹打下来了!”
帕朗柏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位先生回答:“你的降落伞是我负责打包整理的。”帕朗柏惊讶地倒抽了一口气,立即向他表示谢意。这位先生使劲儿地握着帕朗柏的手说:“我想那个降落伞确实发挥了功效!” “它的确发挥了功效,否则我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帕朗柏回答道。
那一晚帕朗柏无法入睡,心中一直想着那位先生。帕朗柏说:“我一直在想,当他穿着海军制服——戴着白帕、穿着工作背心和喇叭裤时,会是什么模样呢?有多少次,当我看到他时,可能连一句‘早安,你好吗’之类打招呼的话都没有说,因为我是战机驾驶员,而他只是一位水手而已。”帕朗柏想到那位水手在舰内的长木桌上,花了无数个小时,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吊伞索,并一一叠好每个降落伞,每一次他的手里都掌握着某个他不认识的人的命运。
现在,帕朗柏总会问听众:“是谁帮你们整理‘降落伞’呢?”我们每个人的“降落伞”都是由别人供应,而为了整理这些降落伞,他们可能必须工作一整天。帕朗柏也指出当他的飞机在敌人领空被打下来时,他需要各种不同的降落伞:物质的降落伞、精神的降落伞、情感的降落伞和心灵的降落伞,在安全抵达地面之前,他需要这些降落伞的支援。
我们每天面临生活中的挑战,有时候会遗漏了一些真正重要的事情。对于周围的人,我们可能会忘了向他们打声招呼,说个“请”字或表达谢意;当某个人遇到好事时,我们也许忘了祝贺他,讲些赞美的话。每当过了一段时间后,也许是这个星期,这个月或今年某个时候,请记着找出那些帮你整理“降落伞”的人,并向他们致以谢意。
沙漠的夏天
差不多任何一种处境——无论是好是坏——都受到我们对待处境的态度的影响。
——西尼加
在亚里桑那沙漠过第一个夏天,斯蒂芬想自己会被热死的。华氏112度的高温快把人烤熟了。
第二年4月,斯蒂芬就开始为过夏天担忧,3个月的地狱生活又要来了。有一天,当他在凤凰城的一个加油站给车加油时,和主人希普森先生聊起这里可怕的夏天。
“哈哈,你不能这样为夏天担忧,”希普森先生善意地责备着斯蒂芬,“对炎热的害怕只能使夏天开始得更早、结束得更晚。”
当斯蒂芬付钱时,他意识到希普森先生说对了。在自己的感觉中,夏天不是已经来了吗?开始了它为期5个月的肆虐。
“像迎接一个惊人的喜讯那样对待酷暑的来临,”希普森先生说着找给斯蒂芬零钱,“千万别错过夏天给我们的各种最美好的礼物,而夏天的种种不适躲在装有空调的房间里就过去了。”
“夏天还有最美好的礼物?”斯蒂芬急切地问。
“你从不在清晨5点到6点起床?我发誓,6月的黎明,整个天际挂着漂亮的玫瑰红,就像少女羞红的脸。8月的夜晚,满天繁星就像深蓝色的海洋里漂浮的流水。一个人只有当他在华氏114度的高温里跳进水里,他才能真正体会到游泳的乐趣!”
当希普森先生去给另一辆车加油时,站在一旁的一位年轻加油工笑着轻声对斯蒂芬说:“好啊!你得到了希普森的特别服务——免费传授他的人生哲学。”
使斯蒂芬惊奇的是,希普森先生的话果然有效。他不怕夏天了。4月和5月也就自动与炎炎夏季区分开了。当高温天气真的到来时,清晨,斯蒂芬在天堂般的凉爽中修剪玫瑰花;下午,他和孩子们舒舒服服地在家里睡觉;晚上,他们在院子里玩棒球游戏,做冰激凌吃,痛快极了。整个夏天,他还欣赏了沙漠日出特有的壮观景象。
几年之后,斯蒂芬一家搬到北部的克来兰德,不到9月,邻居们就为过冬担忧了。当12月的大雪真的落下来时,他们的孩子,10岁的大卫和12岁的唐真是兴奋极了,他们忙活着滚雪球,邻居们都站在一旁盯着看“这两个从没见过雪的愣头愣脑的沙漠小子”。
后来孩子们坐着雪橇上山滑雪、去湖面滑冰,回来以后,大人小孩都围坐在斯蒂芬家的壁炉旁,津津有味地吃热巧克力。
一天下午,一位中年邻居感慨地说:“多年来,雪只是我们铲除的对象,我都忘了它真能给我们这么多欢乐呢!”
几年之后,他们又搬回沙漠。斯蒂芬开车到加油站,新主人告诉他希普森先生因年事已高把加油站卖了,在不远处又经营了一个小型加油站。
斯蒂芬开车到那儿,拜访希普森先生,并让他再给自己加油。他更瘦了,满头银发,但是他那愉快的笑容仍然依旧。斯蒂芬问他感觉怎么样。
“我一点不担心变老,”他说着从车篷下走出来,“在这里光欣赏生活的美都欣赏不过来呢!”
他边擦手边说:“我们有3棵果实累累的桃树,卧室窗外还有一个蜂鸟窝,想想还没有我指头大的美丽的小鸟,看上去真像一只小企鹅。”
他开着发票,继续说:“黄昏时,长耳大野兔奔跑跳跃;月亮升起来时,小狼在山坡上成群出现。我从来没有看到有这么多野生动物在春天活动。”斯蒂芬开车离开时,他向斯蒂芬喊道:“去观赏吧!”
铁窗外的风景
既然太阳上也有黑点,“人世间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没有缺陷。
——车尔尼雪夫斯基
在美国,一位叫塞尔玛的女士内心愁云密布,生活对于她已是一种煎熬。
为什么呢?因为她随丈夫从军。没想到部队驻扎在沙漠地带,住的是铁皮房,与周围的印第安人、墨西哥人语言不通;当地气温很高,在仙人掌的阴影下都高达华氏125度;更糟的是,后来她丈夫奉命远征,只留下她孤身一人。因此她整天愁眉不展,度日如年。
怎么办呢?无奈中她只得写信给父母,希望回家。
久盼的回信终于到了,但拆开一看,使她大失所望。父母既没有安慰自己几句,也没有说叫她赶快回去。那封信里只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也只是短短的几字。
这几行字写的是什么呢?
“两个人从监狱的铁窗往外看,
一个看到的是地上的泥土,
另一个却看到的是天上的星星。”
她开始非常失望,还有几分生气,怎么父母回的是这样的一封信?!但尽管如此,这几行字还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因为那毕竟是远在故乡的父母对女儿的一份关切。她反复看,反复琢磨,终于有一天,一道闪光从她的脑海里掠过。这闪光仿佛把眼前的黑暗完全照亮了,她惊喜异常,每天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
原来这短短的几行字里,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她过去习惯性地低头看,结果只看到了泥土。但自己为什么不抬头看?抬头看,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星!而生活中一定不只是泥土,一定会有星星!自己为什么不抬头去寻找星星,去欣赏星星,去享受星光灿烂的美好世界呢?
她这么想,也开始这么做了。
她开始主动和印第安人、墨西哥人交朋友,结果使她十分惊喜,因为她发现他们都十分好客、热情,慢慢地他们都成了她的朋友,还送给她许多珍贵的陶器和纺织品作礼物;她研究沙漠的仙人掌,一边研究,一边做笔记,没想到那仙人掌是那么的千姿百态,那样的使人沉醉着迷;她欣赏沙漠的日落日出,她感受沙漠的海市蜃楼,她享受着新生活给她带来的一切。没想到慢慢地她找到了星星,真的感受到星空的灿烂。她发现生活一切都变了,变得使她每天都仿佛沐浴在春光之中,每天都仿佛置身于欢笑之间。后来她回美国后,根据自己这一段真实的内心历程写了一本书,叫《快乐的城堡》,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春雨滋润的紫罗兰
惟有用心才能看得真切,单凭肉眼是看不出什么的。
——圣艾修皮瑞
阿莱萨·珍·林德斯佳朝厨房里的挂钟望了一眼。如果快一点儿的话,也许她能在丈夫卡罗回家之前把衣物熨好,可晚饭肯定是要迟了。自从林德斯佳和卡罗带着5岁的儿子蒂姆一起搬到这个农场以后,她好像总是有干不完的活。
林德斯佳略停了一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密歇根州的4月从未这么早就热起来,而现在简直有些不合时令,加上随之而来的干燥更使人感到焦虑不安。天尽管阴沉着,但这的确是她经历过的最干燥和最灼热的天气。
林德斯佳刚俯下身,从篮子里拎起一件衬衣放到熨板上,恰在此时,她听见蒂姆在门口大声地喊起来:
“妈妈,快来呀!”
“出事了吗?”林德斯佳不耐烦地在心里问了一句。要不是蒂姆那急切地叫喊,她是不会出去的。她立刻拔下熨斗上的插头,奔了出去。
蒂姆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手指含在嘴里。看上去,显然没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林德斯佳问,“你不知道我正忙着吗?”
“你听呀!”蒂姆拉过妈妈,低声耳语道,“那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林德斯佳也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从远处的树林中慢慢传来。她听着,有些困惑,这种声音她从来没有听到过。
突然,林德斯佳明白了。“那是雨!”她轻轻地说,几乎不能相信是她自己的声音。“哦,蒂姆!”她说,“雨来了。”
林德斯佳一把抱住蒂姆,简直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