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世的前一天,安吉耶一个人在医院里陪着他。他们互相握着手,一起看电视。正当安吉耶准备出去一会时,爸爸喊他:“安吉耶?” “什么事,爸爸?” “我爱你。” “我也爱你,爸爸。”
你的微笑
只有心甘情愿地坚持正确的东西,才能从中得到不可言喻的安乐。
——马蒂尔
那天是他们戏剧《公寓》排练的头一天。雪莉却在那天晚上急急忙忙地冲进教室,说她必须放弃演出。可是,此刻距公演只剩两个星期的时间了。
尤金·比斯利为了雪莉那句话,想了好几百个理由:也许她突然生病,也许她家里有人过世,也许是家里有了什么危机。
雪莉看到尤金脸上的表情,赶紧进一步解释,她吞吞吐吐地说:“我男朋友大卫要我放弃的。他说彩排占了太多时间了,我们没有多少在一起的时间。他现在在足球队,练完球后,我要送些三明治给他吃。”
雪莉的男朋友大卫是个足球选手,后来加入了职业足球队。大卫的哥哥丹恩当时也是高中校队的一分子,个性平易近人,很有幽默感,身边每个人几乎都很喜欢他。可是大卫的个性刚好与他相反。大卫好像常常生气,总需要别人来管。
“雪莉,”尤金对她说,“再过两个星期我们的公演就要开始了,那个角色你演得很好,我绝对没办法找到可以取代你的人。”
“真的吗?”她大叫。
“真的。”尤金回答,而且尤金真的这么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做自己擅长的事,你是个好演员,大卫应该了解这一点。我想你也知道,他自己也很爱玩足球的。”
“没错,”她同意尤金的说法。“但我还是得退出公演。”
“我打赌,你是大卫最忠实的球迷。”
她听了以后,思考了一下,告诉尤金:“没错,我是。”
“大卫是否曾经参观过我们星期六的彩排呢?他知不知道你演得很好呢?”
“他不知道。”
“他该知道的。”尤金对她说,“他应该是你的头号戏迷才对。”
第二天一早才6点,就有人轰然一声打开尤金的房门,大卫大步向尤金冲来,他120公斤重的庞大身躯,看起来有尤金的两倍大。他的手臂晃啊晃啊,大大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好像要过来勒住尤金的脖子似的。
他往尤金的书桌靠过来,脸红得像紫红色的甜菜。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
“我可以帮什么忙吗?大卫。”尤金边说脚边发抖,可是尤金希望自己的声音没有发抖。
大卫没把话说完,转身夺门而出。尤金一直在注意听他的脚步声,他重重地踩着楼梯,下了楼,就出了大门。
雪莉后来还是参加了演出,而且凭良心说,她的确把自己在艺术上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尤金也发现她更爱微笑了。偶尔看见她,也发觉她能泰然自若地和人相处。
后来,听说大卫换了一个女朋友。
永远在你身边
时间的流逝,许多往事已经淡化了。可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一颗星星永远闪亮,那便是亲情。
——高尔基
一次8.2级的地震几乎铲平美国的小石镇,在不到4分钟的短短时间里,3万多人不幸丧生!
在一阵破坏与混乱之中,一个男人将他的妻子安置好之后,跑到了他儿子就读的学校。然而他迎面所见的却是被夷为平地的校园。
看到这令人伤心的一幕,他想起了曾经对儿子所作的承诺:“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至此,他热泪盈眶。面对看起来是如此绝望的瓦砾堆,他的脑中仍记着对儿子的诺言。
于是这位父亲开始挖掘,其他悲伤的学生家长赶到现场,悲痛欲绝地叫着“我的儿子呀!” “我的女儿呀!”有些好心的家长试着把他劝离现场,告诉他“一切都太迟了!” “无济于事的!” “算了吧!”等等,面对种种劝告,这位父亲继续挖着。
不久,消防队队长出现了,也试着把这位父亲劝走,对他说:“火灾频传,这里随时可能发生爆炸,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这边的事我们会处理,你快点回家吧!”而这位父亲却仍然问道:“你们要帮助我吗?”
警察也赶到现场,同样想让父亲离开。这位父亲依旧问道:“你们要帮助我吗?”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帮助他。
为了知道亲爱的儿子是生是死,这位父亲鼓起勇气,独自一人继续进行他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挖掘的工作持续了38小时之后,父亲推开了一块大石头,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父亲尖叫着:“阿曼!”他听到回音:“爸爸吗?是我,我告诉其他的小朋友说,如果你活着,你会来救我。当我获救时,他们也获救了。你答应过我的:‘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在我身边’,你做到了,爸爸!” “你那里的情况怎样?”父亲问。
“我们有33个人,其中只有14个活着。爸爸,我们好害怕,又渴又饿,谢天谢地,教室倒塌时,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形的洞救了我们。”
“快出来吧!儿子!”
“不,爸爸,让其他小朋友先出去吧!因为我知道你会接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知道你都会在我身边!”
读你已迟
爱情在于那爱着的人的灵魂,犹如灵魂在于由它赋予生命的身体。
——拉罗什富科
特奥·埃林霍恩是二战中的一位德国士兵,他不想成为这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的牺牲品。1942年12月30日,这一年即将结束。特奥·埃林霍恩所在的部队在斯大林格勒被包围了。他再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消息,那里只有战斗,为了生存的战斗。
这个金发青年蹲在战壕里。前线离他只有500米远。来自那勒斯堡的延斯已死在他身旁。斯大林格勒的大炮在不停地演奏着死亡曲。炮弹落在特奥·埃林霍恩和死了的同伴身旁,把他掀入冰冻了的泥潭里。
斯大林格勒,除夕之夜,零点三十分。他心里还有一些希望。他的希望就是他参战前爱上的姑娘加尔玛。他手里还剩下一个战地用的信封和最后一枚邮票。他要给她写信,给他的希望写信。他将美好的想法写在灰色的纸上:“亲爱的加尔玛,你心中还有一小块地方给我吗?”他第一次向她表白说,“我早就把你印在我的心里了。”
也许特奥·埃林霍恩在第二天夜里就死了,也许在第三天夜里死了。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这位来自坎彭的年轻人再也看不到他的故乡了,他永远也不能拥抱加尔玛了,他再也不会收到他所希望的回音了。
50年后,德意志电视二台当代史编辑部主任吉多·克诺普在莫斯科档案馆找到了这封信。这是德国士兵在斯大林格勒大战中写的300多封信中的一封。德意志电视二台找到了其中46封信的主人。他们是这些士兵的女友、女儿、母亲和兄弟姐妹。
此时,加尔玛已经71岁了,白发苍苍,面颊粉红,穿着一件有小蝴蝶结的衬衫,像电视广告中的一位老奶奶。当她收到特奥·埃林霍恩长达4页的信时,激动得痛苦不已。她每看一页纸就需要近一刻钟的时间。她边哭边回忆说:“是的,当时……是的,如果我知道他是那么爱我的话,我们会成为美满的一对!”当她把信读完,重新把它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双手颤抖着。
拉利的新态度
感情有着极大的鼓舞力量,因此,它是一切道德行为的重要前提。
——凯洛夫
拉利和乔安是一对平凡的夫妇,住在一条平凡的街道上的一幢平凡的房子里。和别的平凡夫妇一样,他们量入为出地过日子,尽心尽力地照顾儿女。
他们在另一方面也很平凡——两人偶尔也吵嘴。他们常谈论他们的婚姻出了什么毛病,应该归咎于谁。
后来有一天,一桩极不平凡的事情发生了。
“你知道吗?乔安,我有个神奇的柜子。我每次拉开那柜子的抽屉,都一定找得到我要的袜子和内衣裤,”拉利说,“多谢你这些年来打点得那么妥当。”
乔安翻眼从眼镜上方瞪着丈夫:“你说什么呀,拉利?”
“没什么,我只是要你知道因为那些神奇的抽屉,我要感激你。”
拉利已不是第一次干怪事了,因此乔安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两三天之后,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乔安,你这个月在账簿上记下来的支票号码,并不是完全没有错。16次记对了15次,但还是很了不起,谢谢你!”
乔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放下正在做的针线,抬头问:“拉利,你总是怪我记错支票号码,现在为什么不挑剔了?”
“不为什么。我只是要你知道,我感谢你那么费神。”
乔安摇了摇头,继续做她的针线,喃喃自语说:“他搞什么鬼了?”
尽管如此,第二天乔安在杂货店开支票时,不禁多看了支票簿一眼,以确定自己没有把号码记录错。
“为什么我忽然对那些支票的号码在乎起来了?”她在心里问自己。
她竭力想忘掉这件事,可是拉利的态度越来越古怪。
“乔安,这顿晚饭好吃极了,”一天晚上他说,“你辛苦了,谢谢。如果细算一下,这15年来,你少说也为我和孩子做过14000顿饭吧?”
然后他又说:“哟,乔安,这房子真干净,你一定花了好大功夫。”
他甚至还说了:“乔安,像你这样子真好,能跟你在一起我简直可以说是开心极了!”
乔安越来越发愁。“他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到哪儿去了呢?”她在心里嘀咕。
14岁的女儿雪莉证实了不是她多疑,她丈夫确实有点不对头。雪莉说:“他刚才还称赞我好看呢。我这副德性,衣服这么邋遢,他竟然那么说,他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拉利一直没有恢复正常。他一天到晚不停地称赞别人。如此几个星期,乔安渐渐习惯她老伴儿的蹊跷态度,有时甚至还勉强地回他一声“谢谢你”。她对于自己能从容自若很自豪,但后来有一天,发生了一件稀奇事使她方寸大乱:“我要你歇一歇,”拉利说,“我来洗碟子。请放下那煎锅,离开厨房。”
乔安停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谢谢你,拉利。多谢你!”
自此之后,乔安的脚步轻快了些,自信心也强了些,偶尔还会哼一两句歌。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心情不再忧郁了。“我实在喜欢拉利的新态度。”她心想。
受宠若惊
爱情像一盏灯,它需要以内心为灯油来灌注,否则它的光焰就会逐渐黯淡。
——亨利·华德·比屈
在开车前往海滨小舍度假途中,汤姆·安德森在心里发誓,要在未来的两个星期里努力做一个爱妻子的丈夫和爱孩子的父亲,全心全意地体贴他们,无条件地爱他们。
这个念头是汤姆·安德森在车上听一位评论员的录音时想到的。他先引述了《圣经》上一段关于丈夫体贴妻子的话,然后说道:“爱是一种意志的行为。一个人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去爱。”汤姆·安德森必须承认他是个自私的丈夫,承认他们的爱已经因为他对妻子的忽视而褪了色。在许多小地方汤姆·安德森的确是这样:责骂艾芙琳做事慢;坚持看他要看的电视节目;把明知道艾芙琳还想看的旧报纸丢出去。好了,在这两个星期里,这一切都将改变。
当真改变了。从汤姆·安德森在门口吻了艾芙琳一下,并且说“你穿这件黄色新毛衣可真漂亮”起,便改变了。
“啊,汤姆,你居然注意到了。”妻子说,神情既惊讶又愉快,也许还有一点迷惑。
开了很长时间的车后,汤姆·安德森想坐下来看书,但艾芙琳建议到海滩上去散步。他本想反对,但随即想到,艾芙琳已一个人在这里陪了孩子一个星期,而现在她想和自己单独在一起。于是,他们便到海滩上去散步,让孩子们自己放风筝。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连两个星期,汤姆·安德森没有给华尔街他任董事长的投资公司打过一个电话:一家人到贝壳博物馆去参观了一次,虽然他一向最怕去博物馆,但这回对那里却很感兴趣;有一次他们要赴宴,但因为艾芙琳化妆而迟到了,他却一句话责备的话也没说。整个假期轻松而愉快地一晃而过。汤姆·安德森又有了一个新誓言,要继续体贴她。
但汤姆·安德森的这次试验出了一点小差错,艾芙琳和汤姆·安德森至今一提起这件事便大笑不止。在海滨小舍的最后一个夜晚,当他们正要上床就寝时,艾芙琳突然神情哀伤地望着汤姆·安德森。
“你怎么啦?”汤姆·安德森问。
“汤姆,”她说,声调凄惨,“你是否知道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
“这话怎么讲?”
“嗯……几个星期前,我做过身体检查……医生……他对你说过什么关于我的话没有?汤姆,你待我太好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亲爱的。”汤姆·安德森说着把她抱在怀里,“你并不是快要死了……是我才刚开始活呢!”
被忽略的爱
两颗动了爱情的心,对人生,对幸福,对自己都抱着无穷的信心,都抱着无尽的希望。
——罗曼·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