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人生谋略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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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鉴才智慧——观人识百相(12)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张伯行考中进士,经康熙帝面试后,授予内阁中书职务,不久又调中书科任中书。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被任命为山东济宁道行政长官,张伯行上任时,正值当年闹饥荒,百姓穷困潦倒,无法生计。张伯行立即把自己家里的钱粮运到灾区,并赶制许多棉衣,救济灾民。康熙帝下了分道救灾的命令,张伯行分管汶上(今属山东)、阳谷(今山东阳谷县东北)两县。他给灾民发放了22600多石救济粮。为此,布政使责备张伯行擅自作主,并提出罢免张伯行职务的弹劾奏章。张伯行对布政使的错误行径进行了严厉驳斥,使弹劾风波得以平息。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康熙帝南下巡视,赐给张伯行“布泽安流”的金榜,不久,提升张伯行为按察使。

次年,康熙帝再次南下到苏州巡视,他对随从大臣们说:“朕听说张伯行为官十分清正廉洁,这样的人才十分难得啊!”当时就命令苏州所在地的督抚举荐贤能的官员,但是这位督抚却没有推荐张伯行。康熙帝于是召张伯行说:“我早就了解你,他们不举荐,我自己来举荐。以后,你居官而善,天下的人就会明白朕是知人善任的。”于是提拔张伯行为福建巡抚,赐给他“廉惠宣猷”的金榜。

张伯行德才兼备,为官清正廉明。他在救灾中,能够为灾民着想,独自作主发放了大量救济粮,这本是件大好事,却遭到布政使的弹劾。他刚正不阿,毫不畏惧,可谓有胆有识。但是,就是这样一位贤能之才,却得不到他的上司苏州督抚的举荐。如果不是康熙帝具有爱才之心,识才之慧眼,那么,张伯行这个人才也就只好被埋没了。

康熙帝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位明君。他深知人才对于治国安邦的重要作用,因此。他非常善于从考察中发现人才,并能大胆起用他们,充分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这为加强、巩固清王朝的封建统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善于“相面”的曾国藩

曾国藩看人,不重履历,看重这个人的潜力和前途。他亲自为李鸿章挑选了部下,这些人不但为李鸿章打开了局面,还保全了曾国藩的后路。

世人传言曾国藩善相人,预卜终身,虽不无过誉之嫌,但也并非毫无根据。有一次,李鸿章的淮军收罗了不少猛将,想让曾国藩给他们“相相面”,看看他们的潜力。

这些将领来到安庆集中后,第二天曾国藩就亲自接见,以表示重视。当时大概共有十余名将领,其中张树声个子最高领头,刘铭传身材短小殿后,鱼贯而入进了曾国藩的议事厅,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曾国藩在屏风后面来回踱步,就是不出来。结果张树声最有耐心,而刘铭传则暴跳如雷,口中骂声不绝。曾国藩在幕后观察的结果,对这两个人尤为满意,认为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还有一种说法,一天傍晚,曾国藩在李鸿章的陪同下,悄悄来到淮军的营地,看到淮军的将弁们,有的赌酒猜拳,有的倚案看书,有的放声高歌,有的默坐无言。其中“南窗一人,裸腹踞坐,左手持书,右手持酒,朗诵一篇,饮酒一盏,长啸绕座,还读我书,大有旁若无人之概。视其书,司马迁《史记》也。”曾国藩在回来的路上对李鸿章说:众位将领都可以立大功、任大事,将来成就最大者,就是那个裸腹读书人。此人即是后来成为淮军名将的刘铭传。

曾国藩去世后,刘铭传又多次担任要职,他是中国近代提议兴修铁路的第一个政府高级官员,说明他是有远见的。而他在中法战争和保卫台湾中所做的贡献,也的确证明了曾国藩对他的鉴别和期待。

曾国藩看人,不重履历,看重这个人的潜力和前途。他亲自为李鸿章挑选了部下,这些人不但为李鸿章打开了局面,还保全了曾国藩的后路。

曾国藩言谈识陈兰彬、刘锡鸿

曾国藩以言谈识人,居然说中十之八九。陈兰彬、刘锡鸿的未来果然被他说中。

曾国藩任两江总督的时候,有人将陈兰彬与刘锡鸿推荐给他,认为他们颇善文藻,能下笔千言,而且对天下大事都颇有见解。曾氏随即接见了这两个人,相谈已毕,曾氏对推荐他们的人说:刘锡鸿这个人看起来一脸抑郁不平之气,将来很可能不得善终。陈兰彬这个人看起来气息沉着一些,将来可能做到三四品的官阶,不过也不会有大作为。

后来,刘锡鸿一次随郭嵩焘出使西洋,担任副使之职,但是二人的意见却常常不合,互相攻讦。刘锡鸿私下写信回来,奏郭带妾出国,并且与外国人来往密切,实在有损我们国家的形象。郭信也汇报说刘偷了外国人的手表。当时主政者李鸿章偏袒同门的郭嵩焘,将刘撤回,并且以后再不设立“副使”之职。刘受到这样的处罚感到十分窝火,竞向朝廷上疏说李鸿章当杀,其罪名有十多条之多。当时李鸿章权倾一时,大清国所有外交事务多要倚重李公,怎会理会刘的“一派胡言”?于是,刘的上疏就落了留中不发的命运。这样一来,刘更加气愤难平,口无遮拦,逢人便讲李鸿章的坏话,弄得所有故交旧友也不敢再和他来往。每次设宴请客,往往无人登门,不久即抑郁而死。

陈兰彬的经历也正在曾氏预卜的不差分毫。陈后来虽经许伟推荐来到曾氏幕下,但因为过于正直不肯随俗,且为人处事勇气不足而终无大的建树。

曾国藩识鲍超之勇

鲍超为湘军猛将,曾国藩格外倚重。曾国藩曾对慈禧太后极言鲍超之勇。国有缓急,随时可以征调。果然,到了光绪六年,中俄伊犁之争再起,俄军多次起衅,鲍超被任命为湖南提督,在湘招兵一万,赶赴天津,护卫京师,国中上下莫不称颂。

鲍超,字春霆,四川奉节人,流落湖南时以善游水,投入湘军水师,充当哨长,后以作战勇猛,为胡林翼赏识,调入陆军,升为营官。鲍超遂又以行军迅速,神出鬼没,连建奇功。曾国藩遂乃命之统率3000人,专为游击之用,军中俱以虎将称之。

鲍超聪明多思,他自创多套操法、战法,甚为曾氏看重。曾氏赞曰:“湘军平时多不操枪矛,鲍军则多大操队伍。扎营打仗,须学鲍军规矩。”还说过:“鲍军临阵,队伍整齐,逢山过山,逢水凫水,实为群贼所惮,有非楚勇淮军所能及者。故欲存此一家法门。”又训淮军云:“如鲍之两层大,一字阵,打进步连环,皆宜深思而善学之。”

鲍超的军旗中间为一“鲍”字,四周涂墨,成一墨旗,众人皆识。传说,太平军中的陈玉成虽然双眼近视,却也识得此旗,一见此旗,便自遁逃。甚至曾国藩也对手下军兵说:在适当的时候,不妨可以大呼“鲍军来了”,可以起到吓退敌人的作用。以左宗棠那样的英明神勇,有时因为兵力不足,也会扯起鲍军的墨旗子,吓退敌人。可见鲍超的悍勇神威、急中生智、世人皆惧,其名闻于天下。百年之下,犹可想见。

有一次,鲍超被敌军重重围困,情势危急。如果让文书准备加急信件,外出求救,则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鲍超急中生智,‘取一小纸片,上面写上“鲍”字,围绕着画三圈,命一勇士冲营而出,送去大营。湘军大营的诸人拿到这张纸片,但见一“鲍”字,外围三圈,并不会意,此时曾氏赶到,一见纸片,遂大呼:鲍超危矣,速发兵救之,鲍超之围始解。帅将之默契尽现其间。

咸丰十一年(1861年),丰城之捷,曾国藩奏云:“记名提督鲍超,盛暑鏖兵,所向克捷,积劳最久,立功最大。”同年,铅山之捷,曾国藩奏云:“鲍超骁勇罕匹,转战安徽、湖北、江西三省,所向克捷。是年正月,破黄文金大股于洋塘;四月,破刘琳大股于安庆,厥功甚伟。此次克复铅山县城,连解抚州广信两郡重围,当此口粮久缺之候,行烈日骤雨之中,竭力奔驰,不得少休,未满两月,将江西腹地各城,一律扫除,全省肃清,实属劳苦功多,恳请补授提督实缺。”

咸丰十年(1860年),英法联军破北京,咸丰皇帝出走热河,清廷无兵可调,由军机处诏谕曾国藩,指名要调鲍军入京,护收京师。这时曾国藩以江皖战事吃紧,鲍超万不可调,如果一定要调,乞将臣与胡林翼择一调之。曾国藩之重视鲍超,自此可见。可是鲍超认为曾国藩有意扼之,阻其前途,大为不满,几至决裂,胡林翼闻之,驰函婉劝,始勉强从之。

后来,太平天国被剿灭后,鲍超与刘铭传争执起来,后来竟聚讼于朝。当时已居高位的李鸿章因与刘铭传宿交之故,刻意袒护,鲍超则只能大叫其屈。这时也是曾氏出面,全力为鲍昭雪。鲍超又对曾氏感激不尽。

同治七年(1868年),曾国藩因事陛见慈禧太后,慈禧问及卧病的鲍超。曾国藩则极言鲍超之勇,国有缓急,随时可以征调。果然,到了光绪六年(1880年),中俄伊犁之争再起,俄军多次起衅,鲍超被任命为湖南提督,在湘招兵一万,赶赴天津,护卫京师,国中上下莫不称颂。

识人也需要气度

王珍抗命不从,性质已经是背叛,曾国藩却不是小肚鸡肠之辈,在关键时候仍然不忘时旱关照王珍,丝毫没有暗中排挤之举。后来江西林头山大战,王珍大破太平军二十万,为湘军大树声威,名扬天下。曾氏随即上奏褒其大功。

王珍,字璞山,湖南湘乡人,湘军猛将,与鲍超齐名。太平军称鲍超为“豹子”,称王珍为“斑虎”,斑虎一吼,是人都要为之三抖。

曾国藩最早编练的湘军,只有三营团勇,分由罗泽南、王珍、邹寿璋统管,罗统中营,王统左营,邹统右营,一营三百六十人,三营共一千零八十人。最早的时候,并无王珍的编制,但是王一来湘军即光芒大显。王珍著有《练勇刍言》一书,湘军后来的规矩制度,大都是延用王珍的话。

湘军军纪极严,而最严者,当首推王珍一军,欧阳昱所著见闻琐录,言王珍军纪,“士兵怀银十两者斩”,人多不解其故,实则王军中士兵饷银,皆由营部直接拨交其家,兵士身怀十两,不是抢劫,便是赌博,故杀之也。其他还有吃饭不给钱,买物不给钱,犯者必死。左宗棠最敬佩王珍,然亦谓其待部下过于严劾,即以此也。

曾国藩素来讨厌夸大之人,王珍一日谓曾国藩曰:“招兵三千,即可灭此(指太平军)大敌!”曾国藩闻之大骇,曾至函戒之曰:“仆素敬足下驭士有方,三次立功,近日忠勇奋发,尤见慷慨之风,心中爱重,恨不即游扬其善,宣暴于众,冀为国收澄清之用。见足下所行未善,不得不详明规劝,又察足下志气满溢,语言夸大,恐持之不固,发之不慎,将来或至偾事,天下反以激烈男子为戒,尤为不敢不忠告痛陈,伏冀足下细察详玩,以改适于慎重深稳之途,斯则爱足下者,祷祀求之者也。”

可是这样的信,对于王珍,并没有发生效力,曾国藩至骆秉章书:“璞山不谅我心,颇生猜嫌,侍所之札饬言撤勇者,概不回答,既无片牍,又无私书,曾未同涉风波之险,已有不受节制之意,同舟而赴敌国,肝胆而变楚越。”由这封信,可以看出曾王之间,业已闹翻。

但是尽管如此,曾氏仍然对王报以拳拳之心。王珍抗命不从,性质已经是背叛,曾氏却不是小肚鸡肠之辈,在关键时候仍然不忘时时关照王珍,丝毫没有暗中排挤之举。后来江西林头山大战,王珍大破太平军二十万,为湘军大树声威,名扬天下。曾氏随即上奏褒其大功。但是不久,王珍竟积劳成积,暴死军中,世人无不痛惜。

曾国藩收服陈国瑞

陈国瑞这样的人物虽然无多才干,偏有勇力,曾国藩能待之以诚苦用心思,收服此人,为己之用,实在是因为有惜才之心。

陈国瑞是湘军以蛮悍著称的“刺头”,平时即是除曾氏外无人能管的人物。他原为蒙古王爷僧格林沁手下大将,不仅从未读过书,不知礼仪道德,而且满口污言秽语。不过此人有一个好处,除了骁勇强蛮外,想做的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他15岁投太平军,再降清军,几经辗转归入僧格林沁部下,传说骁勇异常,于炮弹如雨中端坐营外喝酒,炮弹击碎他手中酒杯,他则返向敌阵高呼:向我开炮!手下都十分敬畏他。

知道僧格林沁的人都知道他的粗蛮无礼,动辄殴击,无人可以在他手下而不畏之如虎,难以忍受。但是独独这个陈国瑞在僧手下时,不仅不怕僧格林沁,而且十分敬佩他,引为同道。

曾国藩接替僧格林沁剿捻,便接手了陈国瑞这个“刺头”。不久,陈国瑞与刘铭传各率属军发生械斗。曾氏深明此人,知道惟有设法使陈国瑞真正臣服于己,将来才可为己所用。曾国藩主意已定,先以凛然不可侵犯之阳刚正气震慑陈之嚣张,继而历数陈的劣迹暴行,使其明白自己的过错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陈始变作一副垂头丧气相,急欲偃旗息鼓。而曾氏话锋一转,始而表扬其勇敢无畏,不好色贪财,未来前途无量等等,不过,如果他只因为一时莽撞就毁了自己的前途,就太可惜了。这时,陈又振奋起来,移座到曾氏面前,静听教导。曾氏接下就与他订下了“不扰民,不私斗,不梗令”之章约法,一时间陈国瑞心服口服,再不争辩。

但陈国瑞劣性难改,后来又拒受曾氏的命令,曾氏只好对之施硬,马上请来圣旨,撤去陈帮办军务之职,剥去黄马褂,责令带罪立功,以观后效。并言明,如果陈再不服命则立即撤职查办,发配边地。陈哪里能够忍受得了那种枯燥无味、无权又无酒的生活?遂即表示愿听将令,再不违抗。

陈国瑞这样的人物虽然无多才干,偏有勇力,曾国藩能待之以诚苦用心思,收服此人,为己之用,实在是因为有惜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