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学者经研究指出,中国古代女子缠足兴起于北宋,五代以前中国女子是不缠足的。宋代诗人苏东坡曾专门做《菩萨蛮》一词,咏叹缠足。“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这也可称之为中国诗词史上专咏缠足的第一首词。应该看到,缠足诗的写作是以缠足习俗的出现为依存条件的,这说明,宋代确已出现缠足习俗。到南宋时,妇女缠足已比较多见,甚至南宋末年时,“小脚”已成为妇女的通称。
明朝三大才子之一在《丹铅总录》认为缠足始于唐代,但杨慎写此书时正发配到云南充军,疏于考订,书中的讹误不少。因此,给我们揭开缠足起源之谜又增加了重重困难。因此,缠足究竟始于何时,其首倡之人是谁,至今仍是谜,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考证。
14妻妾成群是过去时代的产物
允许丈夫在正妻之外,再与其他女子建立类似婚姻关系的制度。为中国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乃至国民党统治时期多妻制婚姻的主要表现形式。妾又称“侧室”、“小妻”、“姨太太”、“如夫人”等,由某种类似婚姻契约而形成,为正妻之外具有类似婚姻关系的女性。“
中国古代的纳妾制度起源很早,是伴随着原始社会的夫权制的产生而出现的。如我国的大汶口文化(前4300~前2500)就出现了丈夫与妻妾合葬的现象。这说明那时的人已经开始纳妾了。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是我们常常看到的一句中国古话,说的就是中国皇帝的纳妾现象。秦始皇统一后,曾将原六国宫中与各地挑选出来的无数美女全部收入阿房宫中。汉元帝宠幸3000人,东汉桓帝蓄美5000人。晋武帝后宫美女竟超过了1万。隋炀帝的后宫虽然只有5000人,但加上各地的行宫,宫女人数也超过1万。唐明皇李隆基是最高纪录的保持者,其女人数竟达4万之众。
中国古代的民间也是纳妾成风。如《红楼梦》中的平儿、香菱都属于小妾。即使是以刚正不阿闻名于世的海瑞,在年过花甲之时买了两个小妾。
中国的纳妾制度不仅是一种风俗习惯,甚至还有法律规定。在明代的法律上就明文规定“凡男子年满四十而无后嗣者”得纳妾。这是因为中国有所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娶上几个小妾,其目的是给祖宗延续香火。这也给中国古代男子纳妾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使纳妾变成了一种堂而皇之的行为。
自纳妾制形成以来,绵延近千年而不绝,并有着极其广泛而深厚的社会基础。这又是为什么呢?追溯到根本来说,纳妾制其实是一种原始社会形态。在原始社会,男人出门狩猎,女人在家持家守护,猎到食物后,女人不能先吃,而要让男人首先吃饱。
纳妾现象更为制度化、普通化,是到了君主专制制度确立时候的事。皇帝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百姓也可以三妻四妾。夫权统治是封建社会的相应产物和特点,纳妾制度正是适应了封建君主专制,才得以绵延下来。
但在中国古代社会,从人口的性别比来说,通常的情况下,都是男多女少,所以人人纳妾是绝对不可能的,按照西周的制度,西周是一个金字塔的模式,周王在这个金字塔的顶端,下面就是诸侯,诸侯下面是卿大夫,卿大夫下面是士,士的下面就是庶民,是国人。按照西周的制度,周王除了他的王后之外,可以有一百二十个女人,诸侯一娶九女,卿大夫一妻二妾,士一妻一妾,而庶民呢?只能是一夫一妇相匹配。一丈一妇相匹配就是匹夫匹妇,所以我们说这个匹夫指的就是广大的平民,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指的是天下兴亡,最普通的老百姓都有责任,所以这里可以看到,纳妾只是少数人的特权,而对于广大的平民百姓来说是不能纳妾的。
中华民国时期1930年的民法亲属编虽禁止重婚,但其司法院1931年院字第647号解释却声称“娶妾并非婚姻,自无所谓重婚”,致使纳妾现象在当时普遍存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取缔了这一制度,并对在1950年婚姻法颁布后纳妾的,依重婚处理。但对该法颁布之前所纳之妾,由于系历史原因形成的,如双方不愿解除这种关系的,则予维持,法律承认妻、妾均为夫的配偶关系。
15佛教在中国本土化了
佛教发源于距今约2553年前的古印度。佛教的创始人是释迦牟尼佛,释迦牟尼佛是北印度人,就是现在的尼泊尔,它在印度的北方,西藏的南部。佛教从印度传人中国,受到了中国本土的儒家和道教的抵制,受到儒、道两家猛烈攻击,历经多次劫难。
汉代以后,由于丝绸之路的开辟,佛教开始从印度来到中国。刚到中国,佛教没有汉文佛经为依据,更没有华人僧徒做内援,力量非常弱小,只得依靠黄老道术以图立足,于是便把佛陀释迦牟尼的神迹全都放在老子头上,产生了老子化胡说。
由于佛门对这一说法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所以人们对此也未介意,只是糊里糊涂地将二者视为一体共同祭祀。至此,佛教广泛流传,势力膨胀,西晋末年与道教产生矛盾。道教又提出了老子化胡说,佛教已经羽翼丰满,不再承认这一说法。于是道土王浮根据以往传说,作成《老子化胡经》贬斥佛教。《化胡经》使佛教在道教面前大为难堪,引得僧人群起而争论,纷纷指责此书,并竭力证明佛在道先。从此,《化胡经》的真伪成了历代僧道长期争执的焦点问题。
佛教传入中国始于明帝永平十年(67年)明帝夜梦金人飞行殿庭,明晨问于群臣。太史傅毅答说:西方大圣人,其名曰佛;陛下所梦恐怕就是他。帝就派遣中郎将蔡愔等十八人去西域,访求佛道。蔡愔等于西域遇竺法兰,摄摩腾两人,并得佛像经卷,用白马驮着共还洛阳。帝特为建立精舍给他们居住,称做白马寺。于是摩腾与竺法兰在寺里译出《四十二章经》。这几乎是汉地佛教初传的普遍说法,也为我国历史教科书所采用。
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到了后汉末叶桓灵二帝的时代(147—189年),记载才逐渐翔实,史料也逐渐丰富。其时西域的佛教学者相继来到中国,如安世高、安玄从安息来,支娄迦谶、支曜从月氏来,竺佛朔从天竺来,康孟详从康居来。由此译事渐盛,法事也渐兴。
由于佛教的学说经义,常令人五体投地,深信不疑。特别是那些贪恋富贵的帝王们,很容易成为佛门说教的信徒,南朝梁武帝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梁武帝萧衍,是十足的佛教迷,他曾亲自注解佛经,撰写论文,参加佛事,甚至还先后三次舍身佛门。
佛教在隋朝奠定复兴的基础,唐高祖统一全国后,由于帝王对佛教的护持,使得中国佛教在唐朝达到了顶峰,各宗争鸣,百花齐放,高僧辈出,随着国家的威势,将佛法传播到东亚各地区。世称贞观之治时期,太宗护持佛教,崇敬三宝,历代罕见,因此在大唐盛世,高僧硕学辈出,译经事业空前大盛,尤其佛教寺院林立,佛画推陈出新,诸宗并弘,文物灿然大备,为中国佛教最辉煌的黄金时代。佛教在这个时候达到了成熟期,呈现完全的“中国佛教”,在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艺术、文学上都有很深的影响与成就。
在历代信奉佛教皇帝的支持下,僧尼寺院开始泛滥,直接危害国家财政,威胁王权统治,加之道教从中作梗,于是便发生了几次大规模以政权力量直接打击佛教的灭佛活动。“三武一宗之难”就是佛门的极大灾难。
所谓“三武一宗之难”,即指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北周武帝宇文邕、唐武宗李炎和后周世宗柴荣四人采取措施打击佛教的活动。
佛教在沉浮兴衰和儒道围攻的漫长过程中逐渐变得圆滑变通,开始与儒道沟通以改造自身学说,以求更力口适应中国统治者的要求。佛教吸取他家之长,逐渐中国化,逐渐儒学化,从而也就在中国文化中深深扎根,进而形成了中华民族普遍认同的中国佛教。
16寺庙撞钟次数有讲究
唐诗人张继途经枫桥,写下了“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名句,寒山寺位于阊门外枫桥镇,现为佛教活动场所。这首古诗印证了在我国古代的寺庙中都有撞钟的传统。然而,大家所不熟知的是,撞钟次数也有严格规定的,那就是撞108次。这108声,已经在我国已敲打了千年以上。
佛教认为,人有108种烦恼,敲108下,人听了便可解除烦恼。北京大钟寺、苏州寒山寺、杭州西湖的南屏晚钟等地,每逢除夕等日子都要敲108下。僧人们经过精妙的计算,在除夕之夜11时42分开始撞钟,当敲到108下时,恰是凌晨 0时0分,预示着新年的到来。这种寺庙撞钟的传统不仅仅在中国,而且在受中国文化的熏陶的日本,全国寺院在除夕夜也是敲钟108下。因为在中国古律声学中,“徵”的律数为108。
那么,撞钟的次数为何为108次呢?难道仅仅因为“徵”的律数是108吗?诸多学者为解释这108次钟响,努力研究,力图找到科学的答案。汇集这些前人的成果,分析起来共有三种说法:
据乾隆年间的完颜麟庆所作的考古游记《鸿雪因缘图记》记载:“钟声之数取法念珠,意在收心入定。”该书又载,“素闻撞钟之法,各有不同,河南云:前后三十六,中发三十六,共成一百八声任;京师云:紧十八,慢十八,六遍凑成一百八。”撞钟108响是给108位神佛歌功颂德,并可以消除人们 108桩烦恼忧愁,因此“108”成为佛的象征。所以为了表示对佛的虔诚,人们往往撞钟108下、念经文108遍或拨动一遍108颗佛珠。
第二种说法是,按照《周易》说法,“九”数含有吉祥之意,108是9的倍数,将“九”的吉祥之意推向了极限,象征至高无上。黄烈芬认为:“一百零八也是一种文化运动的象征,是易经中思想的演化。在易学中,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为阳,地为阴,阳中九为老、七为少,阴中六为老、八为少,老变而少不变。故阳爻称九,阴爻为六。一百零八,其和为九,九九归一。一主至高无上的天。”
还有一种说法是,郎瑛的《七修类稿》中说:“撞一百零八声者,一岁之意也。盖年有十二月,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正是此数。”这就是说将12加上24再加上72恰好是108。
此外,108这个数字经常出现在我国文史古籍中:《封神榜》中封了108位神,《水浒传》中齐聚梁山好汉108位:在中国武术中,有108个穴位:泉城济南有趵突泉点108个,拉萨大昭寺殿廓的初檐及重檐间有108个雄狮伏兽;北京天坛祈年殿每层有石栏108根;北京雍和宫法轮殿内放的大藏经刚好是108部……这些108的含义如何,是表示对佛的崇敬还是什么,还有待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