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智慧背囊:最受你喜爱的友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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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超越亲情的甘泉无语人生(7)

晚上,母亲与我一起睡时,满眼泪光地说:“看到你们现在一个个活得光彩照人,我越来越内疚、心疼,我对不起你二姐啊。”我轻描淡写地说:“这都是人的命,所以,你也别多想了。”母亲只顾感伤,并没有觉察出我的冷淡。她接着说:“那天晚上我和你二姐谈了一夜,想把我们的财产给她一半作为补偿,因为她受的苦太多了,但你二姐居然拒绝了,她说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财产,那就是你大伯伯母的爱和父母的爱,她得到了双份的爱,还有比这更珍贵的财产吗……”

我听了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母亲话未说完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不由得不信,渐渐地,我的眼圈也湿了,背过身去在心里默默叫着:二姐,二姐!我误解你了,你受苦了啊!

父亲去世后二姐回到了北京,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说:“没想到我生了四个孩子,最不疼爱的那个最后回到了我的身边。”

过年的时候我们全回了北京。大哥给二姐买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我给二姐买了一条羊绒的红围巾,小弟给二姐买了一条红裤子。因为我们3个居然都记得:今年是二姐的本命年。

二姐收到礼物就哭了。她说:“我太幸福了,怎么天下所有的爱全让我一个人占了啊!”我们听得热泪盈眶,可那是对二姐深深愧疚、悔恨的泪啊!

一扭一扭的炊烟

文/刘靖安

四娘站在村口。

四娘理了理贴在额前的一缕白发,抬起头,在村子上空寻找着。终于,像雾一样的炊烟从一间屋子里飘溢出来了,散散漫漫地铺在房顶。慢慢地,炊烟开始拥聚在一起,形成一根灰白的烟柱,一扭一扭地升上了天空。四娘抽泣起来,泪水一涌而出,流进了脸上刀刻一样的皱纹里。阳光中,泪水荡出的波光像汹涌的浪。

姐,回家吧!剩子上前扶住四娘,哽咽着说。剩子话没说完,自己反而哭出了声,泪早已流成了小溪。

回家?回家吧!四娘喃喃地说。

屈指一算,四娘已经有五十多年没回家了。

那一年,爹病倒了。7岁的四娘到集上去给爹拣中药回家迷了路,遇到一个陌生男人。男人说带四娘回家,可是,男人却把四娘拐到浙江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卖给了一个中年女人。四娘不依,又哭又闹,不吃不喝,吵着要回家。女人开始是哄,然后就用鞭子抽。后来,四娘长大了,出落成了一朵花,又被女人卖到了县城一家妓院。幸好,没过几年四娘就自由了,然后就找了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现在,已经是儿孙满堂了。可是,四娘却忘不了家乡,梦里老是病怏怏的爹,累成枯藤一样的娘,还有只有五岁的弟弟以及茅草房上那一扭一扭的炊烟……可是,家乡在哪儿?连省份也说不上的四娘到哪儿去找呢?

剩子找到四娘,还得感谢村里的二毛。

年前,二毛到浙江打工,和他同室的工友叫张力。有一次,张力和他闲谈,偶然说起了他们村里的一个怪人。二毛就问怎么个怪法。张力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姓啥,非让人叫她四娘不可。还有,现在啥年头了,家家户户用上了煤气。她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样子,非烧柴草不可,有时还一个人跑到山坡上看着房上的炊烟发呆。儿子们怎么说她都不听,把新房弄得黑不溜秋的,她还高兴哩。二毛问她的名字,张力就说他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叫她四娘。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毛想起剩子说过他有个姐叫四娘,于是,二毛就给剩子打了个电话,讲了这事。剩子第二天就动了身,找到二毛和张力。周末,一行三人就回到了张力所在的小镇。

到了!张力指着两间漂亮的琉璃瓦房说。

瓦房上,飘着一笼一笼的炊烟,一股浓浓的柴草味漂浮在空气中。过了一会儿,门里出来了一个老太婆,一拐一拐向他们走来。老太婆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房上的炊烟就变成了烟柱,一扭一扭地升上去,像女人扭动的腰身。老太婆看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自顾自痴痴地看起炊烟来。

姐,你一定是我姐!剩子跨上去,抓住老太婆的手,激动地说。

你是?老太婆一双迷茫的眼睛深深陷在了皱纹里。

我是剩子呀,姐!剩子一双手摇晃着,老太婆的身子也跟着摇晃。

姐,你忘了?小时候,你最爱看炊烟了,只要娘生火做饭,你就带我到村口,指着房上的炊烟,身子也和炊烟一样不停地扭,还问我好不好看。姐,你忘了?剩子急急地说。

你真是剩子,真是我的弟弟!四娘号啕大哭。

晚上,剩子和四娘全家一起吃了团圆饭。四娘先是说死去的丈夫。然后,又说起了爹娘,她一边抹眼泪,一边骂人贩子,说如果爹吃了她买的药,就不会那么早死了。说她对不起爹,对不起娘,她要回去给他们烧炷香,向他们赎罪。一个晚上,四娘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一会哭,一会笑,像个疯疯癫癫的小孩。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四娘才和家人商量好了归期。

第二天,剩子给儿子打了电话。电话里,剩子给儿子报了喜,然后让他们把家里收拾好,说四娘要回来。对特别紧要的事儿,剩子还再三强调了好几回。三天后,剩子陪着四娘回到了家乡小镇。在小镇上,剩子又给儿子打了电话,问准备得如何,儿子说全准备好了。

守着那一柱炊烟,守着儿时的回忆,守着回家的梦,在别人奇怪的目光中,忘不了带着炊烟的家乡和亲人。

现在,四娘又看见炊烟了,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四娘足足看了一个时辰。一扭一扭的炊烟,一扭也是一个时辰。泪眼蒙眬中,四娘仿佛看见了自己小时随着炊烟扭动的瘦弱的身子。

村里所有人都来到了村口,密密匝匝好大一片。四娘擦了把泪,被一句句滚烫的问候簇拥着,走进了剩子的家。

剩子的家是一幢二层砖瓦房。

屋里,充满了浓浓的烟雾,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四娘坐在柴火边,埋下头,一边擦着被烟熏出的泪,一边嘬了嘴,吹着火星子。柴火哄地一声燃起来,把她的脸映得红红地亮。

姐,出去透透气吧。剩子拉着四娘走出了烟雾的包围。

四娘朗朗地笑着,抬起头,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说,弟弟呀,看你们条件也不错,怎么还烧这个呀?

剩子搓着手,嘿嘿地笑。

我们用电啊,只是今天姑姑你回来才烧的。爹在电话里说,还要没干透的湿柴,我就是不懂,烧这个干吗?剩子的儿子在旁边插了话。

说你也不懂。剩子白了儿子一眼。

四娘点点头,皱纹笑作了一团。

姐姐

文/[美]詹·马赫莱邓笛

我很小的时候一直以为,姐姐就是为弟弟操心的人,我有三个姐姐,她们对我很凶,认为我是一个惹是生非的捣蛋鬼。

我的妈妈成天忙于洗衣烧饭,算计着怎么合理地花每一分钱,所以就经常让我的三个姐姐来照顾我,姐姐们很尽责。她们喜欢肥皂和热水,每天总会给我洗三四次澡,比我大一岁的三姐在五岁的时候就是大家公认的完美主义者。她经常用手抓我的脸,嫌我脸上的雀斑有碍观瞻。她认为我的雀斑丢了全家人的丑,于是请求妈妈不让我出门,以免丢人现眼。

我的姐姐们都不喜欢棒球棍、铁锤、木条、石块和所有那些我高兴起来会舞弄的东西。她们说这些东西会弄死人的。我的姐姐肯定认为人的手只是用来抓食物、戴手套和祈祷的。

在那年月,“姐姐”在我看来就是长得又丑又瘦又大的人;总是想把生活弄得没意思的人;喜欢吃蔬菜喝牛奶,随身带有镶着花边手绢的人,喜欢洗澡、上学、听老师的话,作业总是做得很整洁从不沾上墨水的人。

当阳光明媚和风宜人的时候,我很想去草地上玩,可我的姐姐们会把我拦在门前的台阶上。我只有痛苦地梦想着自由,而她们却在玩那些乏味的、半天也编不成什么像样图案的绷毛线的游戏。

有的时候我也设法摆脱她们,去寻找我的快乐。我的姐姐们就会拼命追我,仿佛我是一条发疯了的狗,她们在我身后喊着要我当心之类的话,好像这世界到处充满了危险。

偶尔,我的姐姐们也会带我去看电影。尽管她们往我嘴里塞了饴糖,但我还是不会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我会在磨光发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打滚,冲着屏幕上的坏人大喊大叫,常惹得引座员和影院经理过来喝止我。

我的姐姐们会想办法管我。她们会放下座板,把我夹在座板和靠背之间。我被夹得难受,请求她们放我出去,但她们就是不听。一旦我抽身逃脱,我就会躲在某个角落里,用弹弓向观众席射纸团。然后,我的姐姐、引座员和影院经理就来追我,于是我在过道和空行之间左奔右突,直到他们捉住我为止。

由于我的种种“罪行”,姐姐们就对我实施报复。她们会在妈妈上街采购时,用绳子将我扣在后院的栅栏上,或喂我吃烧不烂的菜根。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大姐和二姐就开始和男孩子约会了。这时每到星期六我就进行噩梦行动。我会把她们用来臭美的那些鞋子、腰带、裙子、丝巾藏在不同的地方。当她们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时候,我就和她们谈价钱,让她们答应,为她们每找到一样东西,就要给我二角钱的酬劳。她们恨死了,但也拿我没办法。每个星期六我都能从她们手上挣到一元多钱。

有姐姐还是挺有趣的,当然这不但因为我每周六可以从她们那儿得到一笔零用钱,而且我还能从她们那儿寻到开心。自从她们开始谈男朋友,就常有电话找她们,而我就成了捎口信的。我的大姐回到家就会问:“有我的电话吗?”我会说:“一个叫逗什么的先生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她很容易就会上当,问:“逗什么?”我会大笑着说:“逗你玩!”

我还会从糖果店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叫我的三姐听电话。那时她最崇拜影星琼·克劳福德,走路说话都模仿她的样子,连发式也不例外。

当她拿起话筒,我就说我是好莱坞的电影导演,有一次在糖果店看到过她,被她走路的姿态、头发的式样吸引住了,所以想请她到好莱坞当一个替身演员。她立即就用琼·克劳福德的声音询问道:“为谁当替身?”见她这么轻易上当,我禁不住想笑,但还是竭力一本正经地回答她:“金·多朗(著名男丑星)。”

我们之间的小小战争很快就停止了,我发现我的姐姐们漂亮、善良、充满人情味。仿佛是一瞬间,我由一个爱捉弄她们的人变成了她们的忠实卫士。我允许那些个开着雪佛兰牌汽车油头粉面的小伙子进我们的家门,并热情地招待他们。

我还发现,姐姐们对我慷慨大方,在圣诞节或我过生日的时候我总能收到她们为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我入伍离家时,她们流下了许多眼泪。在部队,我常收到她们写的一封封情真意切的信,这些信息能给我温暖。

在我回忆这种种恶作剧的时候,我对她们给予我的宽容和爱心表示敬意,我同时也感谢缪斯女神将她们带进了我的生活。

亲情就像是佳酿的酒,越放越醇,越放越香,只有经过岁月的珍藏,我们才能发现它的香醇。

一碗水

文/杨树

父亲一辈子养育了我们兄弟姊妹五个,我本来是老大,只因是女的,结果,四个弟弟依次成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我这个正经八百的老大,反而成了嫁出去的女儿,自然也就是泼出去的水了。

不经意间,大弟——也就是老大,在外面七折腾八折腾,一不小心就把腰包折腾鼓了。人说富贵不还乡,如衣锦而夜行。老大开着小车回到故乡小城,拿出老大的气派,一甩手给了老二、老三各15万元,连我这“泼出去的水”也一分不少。轮到老四了,却只给了9万8千8百89元。

老四嘴上不说,脸色却难看至极。老四媳妇儿不管这些,跳起来指着老四的鼻子:你这个没长屁眼儿的,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让老大这样刻薄你?你倒是去问个子丑寅卯呀!

老四不敢当面问老大,只好拐弯抹角问父亲。父亲为这事窝着一肚子的气,叫来老大劈头就问,一碗水要端平,你是老大,这个理你也不懂?给老二老三15万,连你姐也给了15万,给老四的10不到,到底是个啥讲究?

老大说,没啥讲究,我自个儿的血汗钱,想给谁给谁,不想给谁不给谁。

父亲说,这就怪了,老四既不是野种,也不是后娘养的,你凭啥不待见他?

话到这份儿上,老大说,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年我不在您身边,就老二他们两口子还算尽孝道,我多给老二五万不算过分吧?

父亲说,老二他们炖了鸡,端给我的尽是鸡肋骨。老大就笑了,老三老四他们不是连鸡肋骨也没端过吗?父亲接道,就是哩,那你凭什么多给老三五万?

老大叹了口气,说,那年做生意赔了,走投无路,除了大姐偷偷塞给我一千,就老三卖了他们家要下小牛犊的母牛搭救我。想起这事,我给老三五百万也不算多,多给五万算什么。

提起这事,父亲不由得一阵心酸。当时老大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差点儿揭不开锅。父亲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老四不问不管也就罢了,还在一旁幸灾乐祸说了许多风凉话,原来老大都记着哩。见给老四加五万没指望了,父亲长叹一声说,老四是小的,打小儿难免多娇惯了些,惯得这狗日的没肝没肺。但不管怎么说,到了天边你们还是亲兄弟,你要给就给个整的吧,怎么又弄出一个怪怪的数?这叫外人知道怎么说?

老大笑道,我给老四的本来是10万,有几笔钱扣下来了。一笔是那年他生病住院,大老远地打电话要我回来给他交住院费,一场院住下来,他反从我这里赚了一千;另一笔是早先和他合伙做一桩小生意,他不声不响多拿了一百;还有一笔是那年他穿走我刚买的一件衬衣,既不还衣服也不给钱,我扣了他十块;最后一笔,那年他打酱油从我手里拿了一块钱零钱,一直没还,我也扣下来了……

听到这里,父亲忍不住生气了:你怎么一块钱也记得?你现在也不差这几个钱,为这几个钱让老四难堪,这不大好!

老大说:我是不差这几个钱,不过该给的给,该扣的就得扣,这才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嘛……

这一说,倒让父亲一惊:搞了半天,拐一个大弯,这才叫一碗水端平!

当晚,父亲找到我,平生第一次开口借钱,而且一借就是5万。我说老大已把您养老送终的事都包下来了,您又借钱干什么?父亲叹道,老大那鸡肠狗肚的一招儿,是软刀子杀人!他的那碗水端平了,我的一碗水端不平!老四那十五万,我得想办法替他补齐,就说是老大补的吧,我不想让老四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让年过花甲的父亲为端平他的“一碗水”为难,没办法,权当老大少给我这个做姐姐的五万罢了。

我想,正是因为父亲一直以来都没有端平那一碗水,所以他没有教会儿子怎样把握心中的水平面。

走进天堂的门票

文/江峰青

有一对孪生兄弟,同时进入高考考场。结果,哥哥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弟弟则以两分之差名落孙山。兄弟俩长相酷似,性格各异。哥哥忠诚敦厚,弟弟活泼机灵;哥哥拙于言词,弟弟口若悬河。哥哥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面对贫病交加的父母默默无语,弟弟关在房里不吃不喝,长吁短叹“天公无眼识良才”。

愁眉不展的老爸默思了两个通宵,终于眨巴着眼睛向大儿子开口了:“让给弟弟去读书吧,他天生是个读书的料!”

哥哥把大学录取通知书送到弟弟手中,并在弟弟身旁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不是走进天堂的门票,别把太多的希望放在它上面。”

弟弟不解,问:“那你说这是什么?”

哥哥答:“一张吸水纸、专吸汗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