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戒指的记忆·印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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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罗摩和希妲历险记(3)

然而,南面军团并没有遭遇危险。因为哈奴罗出发时发了誓,不找到希妲的下落绝不回去,所以他带领着军队朝南边越走越远。他们穿过了密林,蹚过了沼泽,翻越了山丘,横跨了平原,历经千辛万苦后,来到了海边。哈奴罗在海边不停地搜索和寻找线索,终于有了眉目。

有一天,哈奴罗在山顶上遇见了一只秃鹰,他是加达羽的兄弟,名叫山姆派提。山姆派提试图勇敢地飞越太阳时,翅膀被烤焦了,正坐在山顶疗伤。他告诉哈奴罗,当他从天空坠落地面的时候,看见了罗伐那的马车停在椤伽岛的海岸边,马车里还有个被抢走的女人不断哭泣着。

“她一定是你们要找的希妲吧?”他说,“但是,恐怕你们永远也没办法救她出来。”

“为什么?”哈奴罗意气昂扬地叫起来,“我将带领勇敢的瓦那尔勇士冲上椤伽岛,恶魔在我们面前将四处逃散。”

“不,首先你和你的瓦那尔士兵根本就上不了椤伽岛,”山姆派提说,“因为岛屿四周的海水都充满了恶魔的诅咒,时时都是惊涛骇浪,除了恶魔,任何人都无法渡过。”

但是,山姆派提的忠告并没有阻止勇敢的哈奴罗。

他没有回去报信,为了打探清楚恶魔的实力,找出救援希妲的最佳办法,他决定亲自探访椤伽岛。于是第二天,他命令军队原地待命,自己来到了海边。山姆派提的忠告一点都没错,虽然可以远远望见椤伽岛,但海面上狂风骤雨,惊涛怒浪,根本无法泅渡。然而,哈奴罗并没有退缩。他以超人的弹跳力闻名天下,因此他决定拼死一搏,从怒涛澎湃的大海上空跳过去,即使这次尝试很可能让他送命。于是,他爬上了海边一座最高的石山,拼尽全力,奋力一跃。让人欣喜的是,他居然成功地跳到了椤伽岛的岸边。

哈奴罗吃惊地发现,这样一个居住着邪恶魔王的小岛,居然风景十分优美。繁花盛开,青草依依,四周的树木高大笔直,树上果实累累,金色的城墙和白色的塔楼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就是可怕的罗伐那的住所吗?

“希妲肯定就被藏在城堡中,”哈奴罗对自己说,“但我得等到晚上才能开始搜索。”

于是,哈奴罗白天就绕着城堡到处走,察看地形。

到了晚上,城内静悄悄的,因为担心庞大的身躯被人发现,哈奴罗将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巧灵敏的猴子。他敏捷地爬上了金色的城墙,进入到罗伐那的魔鬼之城。

哈奴罗很容易就躲过哨兵的巡视,进入了宫殿。他快速地穿过前厅,先来到一间用金子和玉石装饰的豪华卧室,发现面目可憎的罗伐那正躺在一张水晶台子上呼呼大睡。哈奴罗看着这个恶魔之王,简直恨不得立刻就结束他罪恶的一生。可是,他不能冲动行事,必须要先找到希妲。

哈奴罗继续寻找,又来到了一间卧室。他急切地察看,发现睡在屋里的女人,一个个都丑陋无比,这里面根本不可能有希妲。

突然,他瞥见了那座洁白的小塔楼,在月色的映照下,它掩于树丛中的身影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他觉得,希妲一定是被关在那里。当他从塔楼的窗户向里面窥探时,几乎惊喜得要叫出来。他看见在一群面容丑陋的女魔当中,有一位面容姣好、风姿绰约的绝世美人。

他知道,自己找到希妲了。

希妲并没有睡着,因为他能听见她低低地啜泣。哈奴罗不敢叫她的名字,怕惊扰了她,进而引起守夜哨兵的注意。于是,他高高地坐在窗台上,等待能与她对话的机会。

天亮了,从城堡中传出了一阵喧嚣的喇叭声,很快罗伐那就在盛大的仪仗中向塔楼走来。

听到魔王将要到来,希妲吓得浑身发抖,她绝望地抬起眼睛,知道自己无路可逃。

“我现在再一次耐心地向你求婚,”罗伐那走进塔楼,大声说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你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吗?”

“绝不!”希妲表情坚毅地回答,“不要再来打扰我,你这个恶魔!”

罗伐那拿希妲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他狂怒着走出了囚室,大声号叫着:“如果你继续这样执迷不悟,那就等着受死吧!”

罗伐那走后,希妲站在窗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哈奴罗这下有机会了。

“罗摩。”他轻声地说了一句。

希妲大吃一惊,但她只看见眼前有一只可爱的小猴子,于是以为自己因为太过思念丈夫,才恍惚听见了爱人的名字。

“罗摩。”哈奴罗又叫了一声,并拿出罗摩让他带着的金戒指,上面刻着王子的名字。

一见到丈夫的信物,希妲激动得差点晕过去。但是哈奴罗请她镇定下来,如果看守发现了她的异常,那么解救计划就可能彻底失败了。于是,希妲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而看守只发现她在窗口逗弄一只小猴子,就没有特别在意。

哈奴罗告诉被囚禁的王妃,会立刻带罗摩前来营救她。希妲告诉哈奴罗,要想战胜椤伽岛的魔兵,他们需要一支庞大的军队。他们互通了消息后,哈奴罗又嘱咐王妃不要灰心,接着就准备离开了。

但不幸的是,哈奴罗高兴过了头,竟然恢复了原来的体格,还在离开的时候折断了巨树。城堡里的恶魔立刻就发现了他,从四面八方向他拥来。当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时,立刻抓起一根大理石柱,一跃跳上了罗伐那的城堡顶部。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被发现了,哈奴罗索性就不再伪装。他高声叫着:“罗摩万岁!我是罗摩的朋友!我要毁灭罗伐那!”同时,用大理石柱猛击金碧辉煌的城堡。

接着,哈奴罗腾空从屋顶往下跳,深信自己能够安全着陆。可是,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小腿,他从空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恶魔们瞬间就围了上去。他们尖声怪叫着,空气中弥漫着邪恶和恐惧的气味。

哈奴罗虽然只是受了轻伤,但却完全被敌人控制住了。恶魔们用铁链锁住它,把他拖到罗伐那面前。罗伐那看着哈奴罗,知道他是罗摩的朋友,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担忧。他必须阻止这只大猿猴回去报信,于是镇静地宣布:“如此胆大妄为的人,不能轻易就杀了他,给他上火刑,慢慢烧死他吧!”

恶魔们拿来浸泡了油的布条,把它们绑在哈奴罗的尾巴上,接着幸灾乐祸地点燃了布条。罗伐那得意地站在一旁,准备好好地欣赏可怜的猿猴被一点点烧死,心想:只要猿猴死了,罗摩就不会找到这里来了。

当尾巴着火时,哈奴罗彻底感到绝望了,由于自己的愚蠢和鲁莽,现在不仅自己要丢掉性命,也会失去营救希妲的机会。当火焰越烧越猛的时候,他开始乞求神灵放他一条生路,希望能传递消息回国,让希妲有被解救的希望。

没想到,火真的大部分熄灭了,只剩下尾巴还在燃烧。当受尽折磨的身体冷却下来后,哈奴罗趁着恶魔们目瞪口呆的时候,使足全身力气崩断了铁链。接着,他迅速地从敌人眼前逃开了,甩着巨大的燃烧着的尾巴,上蹿下跳,把尾巴能触及的东西全都点燃了。

恶魔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哈奴罗在干什么,他们的城堡已经四处着火了。当恶魔们乱作一团、惊慌失措的时候,哈奴罗便借机逃走了。

他逃到海边,用海水浸熄了尾巴上的火苗。接着,他就像来时一样,找到一个高处,奋力一跳,越过了巨浪汹涌的海面,赶紧回国报告消息去了。

四、决战罗伐那

哈奴罗日夜兼程,像旋风一般回到了巨猿国。听说希妲还活着,而且安然无恙,罗摩激动得落下了眼泪。

但是,哈奴罗又告诉大家说,营救被囚禁的王妃需要大部队正面进攻,可是面对咆哮的海浪,大规模部队登上海岸的机会几乎为零。

不管怎样,大家还是要奋力一搏。须里婆国王非常乐意派遣军队去帮助罗摩。一经王室号召,居然有百万瓦那尔人前来应征,大家都希望能与长久的敌人恶魔决一死战。当罗摩和罗什曼那率领大军来到海边时,他们发现哈奴罗说得没错,海面上巨浪滔滔,大军想要渡海几乎是不可能的。罗摩沮丧极了,营救希妲的希望似乎变得渺茫起来。

但是,大军突然得到了援助,令人吃惊的是,这个援助竟然来自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椤伽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