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住她,暖暖的体温像是最暖的毯子一样包裹着她。
“别这样抱着我。”这样的氛围里,陈月很难忍受顾泽这样默默无言的拥抱。
顾泽不理会她的拒绝,他附在她耳边,一点点呼着热气:“你刚刚在看什么?”
“栀子花。”
“小月。”顾泽轻抚她披散的长发,温柔的将它们缕到她肩后,说道:“你喜欢海吗?”
“陪我去看海吧!”很轻的声音,仿佛怕惊碎了什么,空气中掠过一丝悲伤的味道,栀子花的香味,忽然更浓了。
高傲的他如此的低声下气,陈月努力抑制着自己细微的颤抖,她不想让顾泽发现自己的颤抖,可顾泽抱得那么紧,也许已经发现了。
她不安的从他怀里睁开,一个人躲进房间,将自己的心深深藏在他碰不到自己的地方,这一次,他一反常态,没有强横的进屋,只是在外面站着,极轻的叹了口气。
陈月打开门,她凝视着他:“我可以陪你看海,但是交换条件是我要自由!”她累得已经没有心力去想怎样离开,也许,这样的和平的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顾泽看向陈月,将她紧紧的抱住,极缓的点了点头。
老头子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他不能坐以待毙。
而他唯一能打破他和陈月的僵局的,就只有欲擒故纵!
从一开始,他们本没有相遇的可能,但一旦遇见了,他爱上了她,那么今生她绝对逃不掉了!
晚上,陈月心情烦乱的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卧房的门就被人自外面打开,她赶忙闭上双眼,将半张脸埋在枕中。
身旁的床向下一沉,一个壮硕的身子压了上来,睁开眼看时,顾泽温热的唇重重的贴上她的,极尽缠棉,诱她一起沉沦,他的动作火热得让人无从抗拒,陈月只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在一丝一丝的被快速抽光,推拒的手也渐渐失了力道,只能放任顾泽的吻。
下一秒,充满药水的注射器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注射进了陈月的体内,陈月来不及反抗,头越来越昏沉,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顾泽看着手中的注射器的液体全部注射入陈月的体内,勾起薄唇好心的解释道:“小月,这样就能保证你在我怀里了。”他怕她在他身边的真实性,而他更怕的是,他只闭一下眼,她就会像前两次一样,逃离他的身边。
私人飞机的卧房内,床舒适而柔软,此时,陈月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靠在顾泽的怀里,外面传来飞机的轰隆声,而让陈月震动的,是顾泽忽然凑过来的脸,他的鼻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暖的气息阵阵拂过,下巴的青渣让她有点刺刺的疼,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即使他的面容疲惫不堪,仍不愿意闭上眼睛,陈月心里一酸,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没有动,内心巨浪翻滚,她该恨他的,他对她注射药物,但却是心疼,无以复加的心疼。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飞机到达了目的地,又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直到她被安置在一处透着海风的咸味的房间里,听见卧室门关上的声音,陈月才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底的是顾泽那张俊美的脸。
陈月轻轻眨了眨眼睛,装作药效未过的样子,艰难地开口:“这是哪儿?”
“坦桑尼亚。”顾泽勾了勾唇。
房间的色调偏暗,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设计简洁利落,高雅大方,有点简陋的房子,推开窗,不远处便是蓝宝石般的大海,一阵阵海风吹来,心情都放松不少。
敲门声响了两下,门随着被推开。一个穿着长裙的非洲女子端了一盘食物走进来,来人瞟了一眼顾泽和陈月便迅速移开了目光,默默地把托盘放在一旁,站在一边,用蹩脚的英语热情的说:“你好,顾太太,我是阿拉。”
陈月想解释她不是顾太太,但是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一下子从身后抱住她,双臂好像老虎钳一样,抱得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他轻松的低头,就势在陈月的发丝上亲了亲,微笑爬上他的俊脸。
阿拉年纪不大,脸有些红的将门关上离开。
陈月挣了一下没挣开,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你费尽心思让我来这里,为什么?”
顾泽笑容不变,漂亮的眼眸里划过一缕幽光:“看海。”
坦桑尼亚位于非洲东部,天空中像被筛子筛落的一片粉红色云朵,银白色的沙滩,沙子的温度踩着软软的,暖暖的,波光粼粼的海面,铺着一层金子般光幕,一些小孩子和妇女头顶着水果篮卖水果,一切如梦境般绝美。
陈月被眼前海景迷住,赞叹道,“好漂亮。”
顾泽的大手毫无预警的将沉醉在美景中的陈月拉进怀里,陈月愣了愣。
恰巧这时,一位男子走过来,用的是英语:“顾先生,都准备好了,想必这位是顾太太吧!”他顿了顿,递给陈月一顶草帽,“你好,我叫卡莫,这里紫外线强,很容易晒伤。”
顾泽勾唇笑了笑。
陈月有片刻的出神,他刚刚是在帮她挡太阳?心蓦地缩紧。
卡莫领着顾泽和陈月来到一艘游轮,船上走下来两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对着卡莫比了个手势,卡莫回头道:“一切准备就绪,顾先生,可以起航了。”
顾泽微微笑了笑,向男子礼貌性的道别后,握住陈月的手腕带她登上船,绳索被专门候在岸边的工作人员解开,游轮开始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