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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远犹(5)

所谓任之,也就是任用人才。王安石认为,任用人才,首先要根据一个人的专长,知农的为农官,知工的为工官。“其德厚而才高者以为之长,德薄而才下者以为之佐属。”其次要改变以“资序”任人的传统办法。有时明知此人贤能,足以任事,却只因他无资历,便不加以任用;有时明知此人无能而且不肖,却不敢因他不能胜任而斥退之。这种论资排辈的用人制度,其结果必然造成弊端丛生,贻害无穷。第三要“久其任而待之以考绩之法”。就是使其长久地担任所授之官职,不要轻易变动,这样才能充分地发挥其才能,使皇帝便于判断其政绩,使下属安于服从其指令。如此,有才能的人就可以成其功业,不肖人则逃避不了其罪责。第四,用人还要使人能专于自己的职责,因为一个人的工作经验需要日积月累,聪明才智只能在实践中增长。如果今天使他治文学,明天使他治财政,而后又使其管刑狱,不久又使他治礼仪,这种做法,要想使官吏精于其职掌和使之成才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任何人都不可能具备“百官”的才能。“人之才成于专而毁于杂”。另外,用人要推心置腹,使“上下之诚相照”,对大臣要“信其忠则不疑其伪”。不能因一些小过失就以法束缚之。只要统治者对被使用的人“委之以诚”。被使用的人就会“荷恩尽力”。这是用人的时候必须要注意的。

苦心孤诣锤炼良才

赵伯升出生在一个读书世家,加上他从小就聪明,少年的时候便能出口成章,下笔成文。第二次入京赶考,连作3篇诗文之后,自认为才高于世,非人能及,此次必中无疑。

赵伯升被召入宫后。仁宗见他少年俊爽,文如其人,心里很是高兴。又询问了许多事情,赵伯升对答如流,毫无偏差。仁宗见赵伯升年纪轻轻,才华出众,庆幸朝中又多了一个人才。可是过于一帆风顺了。没受到什么打击,就很难懂得处世、为政的艰辛,此后难保没有挫折,过惯了无忧无虑的生活,又立时平步青云,也就难以沉下心来,为成功而耐心吃苦。如果不加以锤炼,德与才不能兼备,终难成为承担大任的栋梁。于是,仁宗对赵伯升的考卷吹毛求疵,使赵伯升由独占鳌头,变成名落孙山。

赵伯升盛气而来,此时丧气灰心,羞归故里,只好流落京城再等三年了。此时,身处逆境的赵伯升,与先前的踌躇满志相比,自然又有了另一番人生阅历和感受。从此他羁留京城,深秋过后,仆人也不肯同他一道吃苦了偷着跑回家乡。赵伯升孤孤单单,旅费用尽,只好每天到街上,为人代写文书,卖些字画,勉强维持生计。同时抓紧时间,发奋读书。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尝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人也变得谦逊、深沉了。

一年以后,仁宗带一名侍从出宫私访,在一家茶馆里找到了穷困潦倒的赵伯升。赵伯升并不知道眼前坐着的客人就是仁宗皇帝。仁宗在言谈之间故意试探他对一年前名落孙山的感受,赵伯升不但对落榜的事毫无怨言,人也变得虚心了,显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德操和学识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仁宗于是决定委以重任。仁宗向成都制置使王大人修书一封,让赵伯升去向他讨份差使。第二天,赵伯升带着推荐信启程赶回家乡西川,求见王制置,并说明原委。王制置将信将疑,待拆开书信,心中大惊,这分明是一套委派新任制置使的圣旨!里面还交代了王制置的升迁事宜。此时赵伯升才明白仁宗皇帝爱护和培育自己的一番苦心。

推功揽过与推过揽功

能够推功揽过、扬人之长、责己之咎,是刘备能够笼络人心,使将士为他誓死效命的重要原因之一。当初,曹操与袁绍官渡、仓亭之战刚结束时,刘备曾经率领数万人进攻许昌,结果被曹操出奇兵打得大败。刘备率领残兵千人仓皇逃至汉江沿岸,处境十分狼狈。这时,刘备对身边将士感叹地说:“诸君皆有王佐之才,不幸跟随刘备。备之命窘,累及谋君今日身无立锥,诚恐有误诸君。君等何不弃备而投明主,以取功名乎?”诸将听刘备说出这样的话,都悲痛落泪。将心比心,主公既然为众人考虑,众人也要为主公考虑。这样,即使有些怨气,也顿然消释了。甚至进而转化为一种凝聚力,转化成为同仇敌忾之激情。

与刘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袁绍势力一度的强大,威震中原,手下将才很多。但他本人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最后逐渐衰亡,手下人才各奔明主。田丰之死,就是这一事例的典型。

田丰本来是袁绍手下的一个异常卓越的谋士。曾经对官渡之战的形势作过准确而精密的分析。当曹操与刘备在徐州“鹬蚌相争”难解难分之际,田丰就向袁绍提出乘其后方空虚出兵奇袭曹营的主张。这本来是一个绝妙的战机,但是袁绍却不听田丰的话。待曹操打败刘备回师官渡时,袁绍却要同曹操决战。田丰认为战机已失,应以持久战为上策。袁绍又不采纳田丰的计策,一味的按自己的想法去做,非要出兵不可。田丰还是诚恳地劝告他,说明出击的危险所在,袁绍根本看不到田丰的忠心耿耿,反而认为田丰在众多人的面前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一气之下竟然把田丰给囚禁下狱。

后来,果然不出田丰所料,袁绍打了败仗。这时候有人就在田丰面前说:“这回你一定会得到重用了。”然而田丰沉重地说:“如果不能取胜,我的命也就保不住了。”如田丰所料,袁绍损兵折将,惨遭大败。残军相聚,丧失兄弟,各个捶胸大哭,都说:“若听田丰之言,我军岂能遭此惨祸!”袁绍在痛悔之际,对身边大将逢纪所说的却是:“吾不听田丰之言,致有此败,吾今归去,羞见此人。”于是,在途中便派人拿着他的剑,提前先到冀州狱中杀掉田丰。后人写有一首《袁绍逆行》长言诗感叹此事曰:“匹夫自持枉鏖兵,逆耳忠言伴怒听。官渡败羞翻作恼,妒情未肯赦田丰。”难怪袁绍败绩。

(第三节)远犹冠才赵普

宋王朝的开国元勋赵普,历事太祖、太宗两朝,三度入相,晋爵太师魏国公。他生于后梁末帝龙德二年,字则平,原籍幽州蓟县。父迥为避赵德钧兵乱,迁居洛阳。赵普读书不多,自幼学习吏事。成年后被聘为永兴军节度使刘词的幕僚,因周相范质的推荐来到滁州。赵普同赵匡胤本就认识,这次相见,二人都格外地高兴。

赵匡胤部下,受命清乡,抓捕到一百多名乡民,说他们都是盗匪,打算进行斩首。其他人都没有反对,只有赵普出来反对。他对赵匡胤说:“未曾审问明白,就将他们一律杀死,倘或诬良为盗,岂不误伤了人命?”

“书生所见,未免太迂腐了。须知此地百姓,本是我们的俘虏,我将他们一律免罪,已经是法外施恩,现在又甘愿作盗匪,如果不立即将其正法,怎么来警告众人呢?”匡胤笑道。

“南唐虽然是我们的敌国,但是百姓到底有什么罪过?况且明公素有大志,很想统一中原,怎能将他看做秦越一般,自己划出界线呢?王道不外乎行仁,还请明公三思!”赵普说。

赵匡胤见他这么执著,就说:“你如果不怕劳苦,就烦请你去审讯吧!”

赵普便去对他们进行一一的讯问,大多数都无凭无据。于是赵普便向匡胤禀告,除那些确实有赃物可以定罪的外,其余全部释放。乡民们非常高兴,都称赞匡胤仁慈而明察。

赵普的细心、周到和先见之明给匡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凡遇到有疑难的问题,匡胤都同他商议怎么来办。赵普对这位志向不凡、威武英明的将军也格外器重,一心效忠,只要是知道的都会和他说。

扬州传来警报,说唐军将要来到,要求进行救援。而就在这时,周主也有诏书到来,命令匡胤速往六合,兼援扬州。赵匡胤内奉君主的命令,外边又迫于友情,不能坐视不管。但是看到父亲的病势也日渐加重,又不忍心远离,公义私情,交织心头,使他进退两难,难以决断。当下就找到赵普来商议怎么处理。赵普说:“君命不可违,请公即日前往。如果考虑到尊翁,我赵普愿意代公尽一个儿子的责任。”

“这事怎么敢烦劳你呢?”赵匡胤有点过意不去。

“公姓赵,普也姓赵,彼此本属同宗。如果不嫌我的名位,公父就是我父,一切视寒问暖及进饭奉药等事,统由普一人负责,请公尽请放心!”赵普说。

赵匡胤见他说得这么诚挚,十分感激,拜谢赵普,说:“既蒙顾全同宗之谊,此后当视为手足,誓不相负。”

赵普连忙答礼:“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怎敢受此大礼?”

唐军攻不下扬州,便移兵去打六合,赵匡胤用力挫败唐军。周世宗班师回朝,因赵匡胤等在外长时间的劳累,也令还朝。匡胤在六合接到命令马上领兵回滁州,入城探望父亲。父亲的病已经好了。他给儿子说:“全靠赵判官一人日夜侍奉,病才慢慢好了。”赵匡胤再次向赵普拜谢,等到来替代的将领一到,赵匡胤便与父亲、赵普一同回汴都。

到达汴都后,匡胤随父母一同入朝,世宗大加犒赏。他向世宗引荐赵普,说:“判官赵普,具有大材,可以重用,希望陛下明察!”世宗点头。

退朝后,封弘殷为检校司徒,兼天水县南;封立有大功的匡胤为定国节度使,兼殿前都指挥使;赵普为节度推官。

这样一来,禁兵便由赵匡胤父子分管。赵普也开始成了赵匡胤的幕僚。

世宗病危,赵普夜见匡胤,问了世宗病情,寻思了一会,然后对他说:“主上的病看来是好不了。一旦主上辞世,七岁的孩子继位,明公的处境就吉凶难料了。”

“此话怎么说?”匡胤关切地问。

“明公为周拓疆略地立下汗马功劳,威名远扬,众将都对你畏服;现在又分掌禁军,权大威重。少主无恩于明公,诸将又无一人可与明公相媲美。自唐末以来,国家兴替,全因武将擅权。明公处此,能不为少主和群臣所怀疑吗?别人怀疑你,这还不算是危险吗?明公若能顺势而为,趁此开创一番自己的基业,不但不会有危险,而且会大富大贵。祸福吉凶,全由明公一个人来决定。”赵普说毕,两眼紧盯匡胤。

匡胤深思良久,抬头对赵普说:“周主对我有大恩大德,我怎么可以背负他?”

“如果明公将来能妥善地安置周室,就可以了。有非常之人,才有非常之事。何必为此牵怀?不然,将会自陷窘境,不知明公大志何日可伸了。”赵普又进逼一步。

匡胤思考一下,口中说出“张永德”三字。

赵普马上接口道:“我自有办法。”随即在匡胤耳边低语了几句,匡胤点头称是。二人又商讨了一阵子后,各自才去歇息。

第二天,周主起床升座,命令将瓦桥关改为雄州,让韩令坤留守,将益津关改为霸州,让陈思让留守,然后乘舆启行,匡胤等均随驾南归。世宗在路上觉得稍微好了点,就从书囊中取出文书批阅。突然看到里面有一方木板,上写五个大字:“点检做天子。”世宗非常惊异,细细看了一回,仍旧收藏在书囊中。等回到都中,便把殿前都点检张永德的官免了。永德的妻子是周太祖郭威的女儿,他和世宗是娘舅关系。世宗担心他会像石敬瑭那样阴谋篡夺周室,所以将他免职,改任自己认为忠勇仁孝的赵匡胤为殿前都点检,兼检校太傅。匡胤的声威自从这件事之后更加盛大。

赵匡胤被改任归德军节度使,兼检校太尉,仍任殿前都点检,以慕容延钊为副都点检。延钊和匡胤交情本来就笃厚,人称莫逆,这时又同在殿廷共事,格外亲切。他们所谈的事,别人是不知道的。赵普对匡胤说:“权柄已重,局势已成,勿失时机。”匡胤点头,两人密语了很长时间。

小皇帝宗训,只知道嬉戏玩耍,根本就不管什么军国大事!二十几岁的符太后得知此事后,急忙召见范质等人商议。范质奏道:“都点检赵匡胤忠勇绝伦,可任命他为统帅,副都点检慕容延钊,骁勇剽悍,可令作先锋;再命各镇将领会集北征,全部由匡胤调遣,统一指挥,定会万无一失。”符太后听到范质这么一说,紧悬的心才落了下来,连忙命令赵匡胤会师北征;慕容延钊率领前军,先行出发。

延钊领到命令后,选好精兵,当日就启程了。赵匡胤调集各处镇帅,石守信、王审琦、高怀德、张令铎、张光翰、赵彦徽等,陆续到来,于是祭旗兴兵,分队进发。

就在这个时候,都城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人们三三两两的都在一处议论:“世宗征辽回来,路上得到一面木牌,上说‘点检做天子’,结果把张永德给免了,任了赵匡胤,怕这话要应在赵点检身上了。命里没有甭强求!天意难违!”

“赵点检声名显赫,方面大耳,怕是个真龙天子。”

“听说将要册立点检做天子。你看这队伍过来过去的,怕是有乱子了。”

谎言传来传去的,致使人们的心中感到很不安,百姓竟成群结队地逃出城去躲了。

而此时的宫廷里面却很安静,并不知道外面传出这种消息。

赵匡胤率领大军,按驿前进。兵到陈桥驿已是傍晚时分,太阳将要下山。匡胤命各军扎营,住宿一晚,第二天再前进。他和几位将领们一起用过饭后,因多喝了一些酒,便早早的进寝室休息了。

当晚,曾受赵普悄悄拜访过的都指挥江宁节度使高怀德站出来对众将说:“主上新立,况且又很幼弱,我等身临大敌,虽出死力,何人知晓?不如顺天应人,先立点检为天子,然后北征,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众将对幼主的确没有信心,而对匡胤素来都很拜服,出城时又见百姓众说纷纭,以为民心所向,所以,经怀德这么一说,他们便一同响应:“高公说得很对,我们就依计速行。”

“这件事情我们必须禀明点检,才可以照此施行。但恐怕点检不应允,好在点检亲弟赵匡义也在军中,暂且先同他说明白,叫他进去告诉点检,才可望成功。”都押衙李处耘说。

大家意见相同后,便把匡义请来一块儿商议。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还需先同赵书记计议一下,再来决定。”赵匡义说。

这里所说的赵书记便是赵普。现在他已不是节度推官了,而是以归德掌书记的职务,随赵点检一同出征。匡义将此事通知赵普,赵普说:“主少国疑,怎能定众?点检素有威望,中外人心所归,一入汴京,就可以正帝位。今晚安排妥当,明天明晨便可以行事。”

赵匡义同赵普一起出庭,赵普调遣诸将,说如何如何,可使点检不得不为天子。

第二天,天将近拂晓,将领们一齐逼近匡胤寝室,争呼“万岁”。

“点检还没有起床,诸公请不要高声!”寝门侍卫摇手打断说。

“今天册立点检为天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大众说。

话音未落,赵匡义便分开众人进去,正好赶上多喝了点酒的赵匡胤惊醒过来。

“寝室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于是,匡义将外面情形大略说了一下。

“这、这事怎么可以!”赵匡胤看上去有些惊惶地说。

“众将拥戴,兄长不妨就做天子。”赵匡义劝说。

“且等我出去看看情况,再做决定。”赵匡胤说。

赵匡胤走出门来,众将宝剑露刃环列在外,一齐呼道:“诸军无主,愿奉点检为皇帝。”

赵匡胤还没有来得急开口回答,高怀德已经把黄袍捧进,披在了赵匡胤身上。擅披黄袍已经是死罪,众将校又一律下拜,三呼万岁,不由生米已成熟饭。

赵点检此时是骑虎难下,显得有点儿无可奈何。他对众人说:“此件事至关重大,怎么可以仓促举行?况且我曾世受国恩,怎么可以妄自尊大,擅自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呢?”

赵普马上接口道:“这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明公如果再推让,反而会上违天命,下失人心。如果为周家考虑,但教礼遇幼主,优侍故后,也就算是始终优待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