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自从1355年追随朱元璋,参加采石矶渡江战役,到1369年夺取元上都开平,暴卒于柳河川为止,十四年戎马生涯,转战南北,可以说无役不从,战无不胜。常遇春“为人沉鸷果敢”,被誉为当时的天下奇男子。他曾自负地说:“我率十万人便可横行天下”,军中送他一个绰号叫“常十万”。他不仅有勇,而且也有智谋,常常以智取胜。或者设伏,使用疑兵;或者声东击西,出敌不备。在历次战役中都不乏其例。比如1359年七月,常遇春率兵攻衢州,元将宋伯颜不花悉力守备,常遇春使用各种攻城器具,仍久攻不下,乃以奇兵出其不意,挖穴道进入南门瓮城,毁敌所架炮,又策动元将张斌约降,内外夹击,乃夺得衢州。再比如,1360年五月,常遇春与徐达一起攻破了陈友谅的枞阳水寨,陈友谅率大军前来报复,四处扬言要攻取安庆。常遇春经过分析,认为其中有诈,这是陈友谅要夺取安庆附近的池州,是声东击西之计。同徐达商议后,决定将计就计,设伏诱敌,陈友谅果然中计,腹背受敌之下大败而逃。这都是常遇春以智谋取胜的典型战例。所以史书上说,常遇春“虽不习书史,用兵辄与古合”,“克敌制胜之方皆中节度”。
常遇春“爱抚士卒”,“每与敌战,出则当先,退则殿后,未尝败北,士卒乐为之用”。这是自古名将几乎所共有的一个优点。与此相应就是兵有纪律,所到之处秋毫无犯,不扰民。他很同情百姓的疾苦,这同他出身农家有关,也是朱元璋在开拓事业中一贯严格要求的。常遇春与胡大海一起曾向朱元璋建议,免收百姓给军队交纳的粮草——寨粮,朱元璋采纳了这个建议,注重发展屯田事业,以解决军队的粮饷,从而减轻了占领地区百姓的沉重负担。
在和同僚之间的关系上,常遇春处理得也比较好,在作战中能够节制诸将又能虚心与诸将研究对策,集思广益。他身为副将军,与大将军徐达一起征战,非常尊重小他两岁的徐达,谦逊地“奉节制,进止赴期不敢爽毫发,大将军雅敬爱之”,始终无小间。当时,徐达、常遇春两员大将并称,“一时名将称徐、常”。一个以谋略持重着称;一个以勇猛果敢闻名。朱元璋很会用将,以徐达为正,常遇春为副,用其所长,互相配合,相得益彰。
常遇春对朱元璋一直忠心耿耿,敢于直言,效命疆场,尽瘁而终。朱元璋对常遇春也特别爱重,认为常遇春的功勋“虽古名将,未有过之”。常遇春也善于处理同主子的关系。1365年二月,当常遇春率军征服江西上流未附郡县班师之后,朱元璋对常遇春“颁赏赐劳”,特意表彰他“勤劳于外,南平诸郡,兵不失律,民无所扰”的功劳。常遇春对答颇为得体,他说,这是“皇上成算,所至辄克,非臣所能”。貌似宽厚心实险狠的朱元璋自然最爱听这样的话了。
常遇春的英年早逝,是明朝初期的一大损失,因当时还有元朝的残余势力还未完全消灭,还有一些硬仗等着他去打。但对他个人来说,逃脱了朱元璋的谋杀,保全了他的荣誉,使他的英雄业绩得以流芳百世,与日月同辉,也是一件幸事。
《明史》赞曰:“开平摧锋陷阵,所向必克,其智勇不再中山(徐达)下,而公忠谦逊,善持其功名,永为元勋之冠。身衣日月剖符锡土若王者,可谓极盛矣!”
常遇春逝世消息由信使用最快速度于七月二十三日上午送达应天,朱元璋闻讯惊倒于龙椅上,对于遇春之死极为悲恸,并怕遇春之妻蓝氏接受不了,次日一早,马皇后就到遇春家且一直陪伴蓝氏。
次日。朱元璋也未上朝,召来刘基、李善长、宋濂等人商量安排常遇春后事,提出按宋太宗为韩王赵普的治丧礼仪来为遇春治丧。
朱元璋追封常遇春为翊运推诚,宣德靖远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太保中书右丞相,追封开平王,谥日忠武。配享太庙。朱元璋给常遇春最高荣誉。古至明代,封鄂谥忠武,只有唐朝尉迟氏、宋朝岳飞。遇春公是第三个。朱元璋还赋诗一首,表露其对常遇春逝世的极度悲哀。“朕有千行生铁汁,平生不为儿女泣。忽闻昨日常公薨,泪洒乾坤草木湿。”此后朱元璋令宫廷画师为遇春公绘制身穿龙袍的全身像。自此开平王常遇春便永远长眠于钟山之上,永远的休息了。
常遇春逝世后,全国很多地方怀念他的功绩为他建祠祭祀。清乾隆十六年(公元1720年)乾隆皇帝亲笔御提“勇动风云”四字,颁诏常遇春家乡建开平王庙,三层大殿,巍峨壮观。于乾隆十七年七月二十八日由尹继善到怀远常遇春祠堂安位主祭。其奉旨题联一副:“将十万众之威名,常诵都人仕女;居七八分之功业,永留大地河山。”
明代开国第二武将,对朱元璋极为忠心。朱元璋手下原有三员大将闻名天下:邵荣、徐达、常遇春。邵荣资格老,功劳多,可数第一,遂有不臣之心,被朱元璋发现后,本欲革职免死。常遇春挺身而出,称臣子当忠心不二,邵荣这样的反臣竟然可免死,则自己与邵荣不能并存于世。朱元璋听了之后“下了狠心”,含泪斩了邵荣。
常遇春一生为将未曾败北,自言能将十万军横行天下,军中有“常十万”之称,人每称他为“天下奇男子”。可惜,他只活到四十岁,就病死于柳河川。临死前留下遗言:“恨不能再报效太祖。”
常姓回族据金吉堂称;“`常志美字蕴华,其先撒马耳汗人,后至济宁,与当地常姓联宗遂姓常。”(《回回姓氏考》)。按照元朝法律,汉人百姓不可以有名字,只用行辈和父母年龄合算一个数目作为称呼,常遇春的曾祖名四三,祖名重五,父名六六,而色母人可以有名字,从姓名看来,常遇春家不像是从中亚迁入。从常遇春的丧葬方式看来,也不像是穆斯林,穆斯林的葬礼与汉族不同,虽然都是土葬。回族不用棺椁,要求速葬,简葬,反对厚葬,停尸不可超过三天,而且要求死在哪里就埋在哪里,而且特别讲究平等,无论是地位较高的掌权者,有一定影响和威望的阿訇学者,还是普普通通的一般教民、鳏寡孤独无人照料的人,不管是长寿的百岁老人,还是十几岁的少儿,毫无贫富贵贱、大小之区分,一律平等,都是在阿訇的引导下,用水冲洗后,白布缠身,举行殡礼,最后将尸体抬往墓地安葬,回族不管是聚居区,还是与汉族杂居区,都有自己圈好的坟地。决不允许非穆斯林埋葬,也不到汉族和其他民族的坟地去埋。在回族聚居区,有的为了就近方便,还根据地域、家族等情况,分几个坟地。回族人不信风水,也不看风水,只要干燥、平稳的地方就可作坟地。凡是回族人都可以埋在一起,各占一穴地,反对多占地盘。
常遇春的丧葬风格完全不符合回族穆斯林习俗,常遇春1369年在柳河州(太原附近)暴病而故,朱元璋赐葬南京钟山,运尸时间远远超过三天,常遇春墓高2.4米,墓基周长约2.9米,现墓茔与墓前石刻保存完好,有石柱一,石马、石羊、石虎、武将各二,不符合穆斯林简葬的要求。朱元璋和常遇春私交甚好,如果朱元璋知道常遇春是回族穆斯林,一定会尊重回族丧葬习俗,不必千里迢迢运尸回南京安葬。
综上所述,常遇春是汉族,但他的后人有入了回教的。
公元1403年(明朝建文四年),朱元璋四子燕王朱棣在南京发动宫廷之变,推翻建文帝,清宫三日大开杀戒株连九族,篡权得手改元“永乐”。受牵连者达四万之多。史称“靖难之役”。
此间,有一年轻女子,携一七岁幼子,风尘仆仆从南京辗转来到云南,再来到通海,在杞麓湖边默默无闻地住了下来。从此,这个被称做“四街“的村子里,又多了一个新的姓氏常姓。
到了八十九年后的公元1492年(明弘治五年),常家已传至第代人。忽一日,云南府官差一班人马来到四街,径往常家而去。此后,常家便时有官差出入。又过了些时日,小街人这才得知,原来,这常家非等闲之辈,乃堂堂皇亲国戚一支——明朝开国元勋,朱元璋义弟兼亲家常遇春之后!那络绎不绝的官差们,乃是奉朝廷之命前来“平反”安抚的……。
公元1733年(清雍正11年),常氏筹建宗祠。嘉靖21年(公元1799年),小街(今四街)常氏宗祠落成。因常遇春之故,宗祠仿照安徽凤阳常氏祖籍于公元1372年(洪武5年)朱元璋钦命修建的“开平王庙”,按太庙级别规格布局,由正门、前殿、中殿、后殿、练武场等组成。大门前置青石仪仗,青石标杆,石架等,蔚为壮观。后殿正中,供奉着一幅常氏始祖常遇春身着皇帝龙袍的全身画像。这幅不是皇帝却身着龙袍之“画像”可有些来头,是不得不倒叙提及的话题:
元朝末年,红巾军农民起义运动风起云涌,年轻的朱元璋时为红巾军一员。在安徽老家,一次躲避元兵追杀,被一名叫常遇春的青年救助得以逃生。两人遂结拜为弟兄。不久,朱元璋事成,特意把救命恩人招到麾下,共图大业。
常遇春英俊仪表聪慧过人。不进学堂知诗词唱和,未读兵书却善于用兵,体恤部下身先士卒战无不胜,为明朝开国立下赫赫战功。深得朝廷上下拥戴。在后来的明朝功臣庙中排序第二。
常遇春生有三男一女。长子茂二子升三子森。女儿聪明伶俐,于公元1371年(洪武4年)嫁给朱元璋之子太子朱标。生二子。长子八岁早逝,次子朱允汶,即后来的建文皇帝。建文登基,常女称孝康皇后。
公元 1369年,在一次远征蒙古战役结束班师回朝途中,常遇春突染疾病不治身亡,年仅三十九岁。消息传出朝野震惊。朱帝罢朝三日,亲率文物百官离开京城,前往途中迎灵。并在告别之际,脱下身穿龙袍亲手覆盖常遇春遗体上随葬,赐葬于南京钟山。丧事毕,朱常有思念之意,不久,特命宫廷画师绘制了一幅常遇春身着龙袍座像供纪念瞻仰。随后,又准奏原样画了一幅赐给常家收藏。那逃匿到云南通海的女子,正是常遇春次子常升之妻胡氏。那幅钦赐画像,也被随身从京城带到云南带到通海世代珍藏,侥幸逃过无数次劫难,一直保存到了今天。
“靖难之役“中,常升力保建文帝战死京门。妻、子与森、茂两哥弟趁乱分别逃往陕西广西和云南。建文帝则化装平民逃出宫中不知去向。据说,最后流落到了云南为僧。故,有关“建文入滇”的传说故事云南最多。建文入滇期间,云游四方,甚至到过通海秀山某寺小住。那么,他是否到过小街常家,与“国舅”之后叙叙亲情,却不得而知,从未见有史料记载。是通海历史之一大谜团。
常氏平反后,其后人常复等有的应诏返回京城为官,有的继续留在通海世代为农,至今已传至二十几代。沧海桑田天地轮回。历经明、清、民国、新中国六百年的常氏。迎来了又一个崭新的春天。二00一年九月三日,经云南省人民政府批准,通海县四街村常氏宗祠,被列入玉溪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省市县几级政府拨出维修专款。一个普通村落里的家族祠堂能得此殊荣者,在云南恐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