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桃木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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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辟邪木(1)

接下去的两天,东方晴带费浪去划船,泡吧,看电影,观赏时装秀,当然也去品尝了枫城本地的特色小吃。在步行街逛商店时,她看中了一件法国ELLE牌男式皮夹克,样式阳刚,确实吸引眼球,她让费浪试试,挺合身。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一点没错。东方晴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然后问我:

“帅小伙,感觉如何?”

“就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真不错!”

“那就买下了!”在服装店里,女人通常是最狐疑不决的,最优柔寡断的,东方晴却一反常规,决断得奇快,她说,“这件衣服我送给你,你不许推辞哦。”

试穿之前,费浪没有留意标价,ELLE是法国的服装品牌,真要买,就得心中有底。他问身旁笑容可掬的店员小姐:

“这件皮夹克什么价?”

“8688元。物有所值,你看它的质地,它的做工,它的款式,样样都精!你们真的很有眼光!”

这就叫“敲锅盖卖烧饼——好大的牌子”,这件皮夹克果然价格不菲。但那位店员小姐精于察颜观色,她拿捏准了东方晴的心思,因此一副殷勤备至的样子。

“开票吧。”很显然,东方晴有备而来。

“太贵了吧?”费浪在东方晴耳畔轻声说。

“没事,衣服体面合身,你又喜欢,贵点没关系。”东方晴对价格没异议,费浪知道,名牌服装专卖店销售新款服装时不打折,这是规矩。

“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这会儿,费浪口拙了,不知该怎么说。

“傻瓜,别见外,你送GPS给我,我可没说这样的废话哦。”

“我姓费,不说废话说什么?呵呵!”费浪总算用自我解嘲把脸上不好意思的表情巧妙地卸载了下来,没露出什么破绽。

晚上,东方晴特意煮了一壶小磨咖啡,在客厅的茶几上摆了许多点心和水果,他们一起看安吉丽娜·茱莉和布拉德·皮特这对好莱坞最炫酷的夫妻拍档主演的《史密斯夫妇》,场面极为火爆,他们的假戏真做也极为煽情,安吉丽娜·茱莉以时尚装扮出镜,艳若桃李,但好莱坞的这类片型注定了只能让观众看个热闹,瞧个新鲜,图个刺激,除此之外,别无所获。

“我欣赏茱莉,不单是欣赏她的美丽和性感,还欣赏她的特立独行、张狂不羁的作风,不管别人怎么褒贬,她只做真我。茱莉吸过毒,堕过胎,结了三次婚,领养了三个异国儿童,她与皮特组成国际化家庭,然后再怀上龙凤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生活,竟然能够我行我素,极度张扬个性,活得自在从容,太了不起啦!”

东方晴对安吉丽娜·茱莉赞不绝口。她为费浪续上咖啡,递给他一块苏格兰小薄饼,又香又脆。她喝咖啡的模样十分优雅,犹如普鲁斯特笔下的女主人公,一颦一笑别有韵致。费浪都看得痴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她的话头说:

“我以前只看过安吉丽娜·茱莉的《古墓丽影》,印象中,她是典型的硬派打女。西方文化偏于宽容,女人能够活得个性恣纵,麦当娜那样狂骚型的女明星在东方的文化土壤中,就难以存活。东方女子闷骚型的多,狂骚型和滥骚型的太罕见了。”茱莉当然不错,但费浪更欣赏“大嘴姐姐”茱莉亚·罗伯兹的演技,近来她去享受做母亲的天伦之乐,已好久没见她在大银幕上露面了。

“我喜欢小S,她就是狂骚型的东方女艺人,她敢说‘我希望男人看见我就想占有我,女人看见我就想变成我’,她没有口忌,做事也没多少障碍,结婚生子做主持做代言,样样游刃有余,胜任愉快,这样的女人才能活出真正的精彩!我最欣赏的是美国现代舞大师伊莎多拉·邓肯,她大半生都在轰轰烈烈地恋爱,并且以从未间断过的爱情作为生命的依托,她宣称,生活中如果没有爱,她就会像失水的鱼一样死亡,像缺氧的鲜花一样凋谢。等一下,我找一下她的自传,念一段话给你听。”

东方晴从书架上取来商务版的《邓肯自传》,翻到折页的地方,朝费浪莞尔一笑,然后用情意绵绵的语调念道:“神圣的肉体,热情的嘴唇,环绕的手臂,在爱人的肩旁甜蜜地酣睡——我觉得这种快乐是无害的,是开怀的。……我希望自己贡献这种快乐于那些人,使他们能够得着我同样的欣喜。”

“邓肯的表白非常大胆。”

“在当年,她的私生活饱受非议,某些攻击她的人甚至骂她是‘荡妇淫娃’。”

东方晴放下《邓肯自传》,从DVD中取出影碟,换上一张舒伯特的小夜曲,小提琴的宣叙声如慕如诉,唤回心中的鸽群,整个屋子似乎瞬间就变成了天堂的客舍,极为祥和,极为温馨。东方晴把客厅里的灯光调理得很柔很淡,然后走回费浪身旁,缓缓地脱下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像一座熠熠生辉的白玉雕刻站在他面前,但这座白玉雕刻是有体温的,是有呼吸的,是有爱意的。费浪相信天神也无法战胜他眼前的魅惑。东方晴扳转费浪的肩头,脱掉他的睡衣,抓起他的手,放在她饱满的酥胸上。她身上弥散出一股特殊的香氛,不是人间的气息,是魔鬼才能调制的配方。费浪醉了,灵与肉居然同时抵达了着陆的地点。东方晴,在他眼中,是情人,是尤物,是活火山……。灵性充盈的胴体相互拥抱,相互捕捉,相互渴求,在呼吸之间,在唇吻之间,在阴阳交接之际,所有的语言都成为无用的泡沫,切实可感的爱才是玉液琼浆,才是生命的源头活水。有生之年,每个人都不得不向死神低首下心,只有共浴爱河的时刻才是真正的例外,爱情是死神的头号劲敌,它从来都不买死神的烂账,力与美极为润滑的契合处,完全在死神统辖的疆域之外。爱在欲望的极速车道上狂飙,比F1更F1,兽性——人性——神性,在极其强烈的快感中完成嬗变的过程……他们的感官享用了盛宴,这酩酊的感觉远远超过醇酒的效用,因为它并不是麻醉神经,而是按摩神经,让人飘飘欲仙,芳香满口,余味无穷……

也不知过了多久,费浪侧身换了个姿势,把头放在她的腋窝下,用右手抚摸她比绸缎更光滑的胸、紧绷绷的腹和纤长的腿,她则抚摸费浪的头,用手指梳理他的乱发。

“费浪,你,不是你,是它,就像一位神奇的摇滚乐高手,能在我的身体里面唱歌!”

“什么歌?披头士的《From me to you》?”费浪有点忍俊不禁。

“准确的说,是那首《I feel fine》。”

“嗯,它是应该唱这首歌才对啊!”

东方晴脸色潮红,眼神宛若天外飞仙,嗓音犹如花间鸣泉,费浪亲吻东方晴肉实的耳垂,一缕香馨勾魂摄魄。他问她:

“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你猜啊!”

“是Poison?”费浪的语气不够肯定。

“大才子,连这个你也懂啊?”

“别人情圣级的选手能‘闻香识女人’,我的段位低,只能‘闻女识香馨’。惭愧惭愧!”

“居然还假惺惺地装惭愧,不打自招,都阅尽人间春色了吧?”

“我特别留意这种品牌的法国香水,是因为它的译名叫‘毒药’。使用这种香水的女人多半感情炽烈,注重感官和物质享受,把个人成就放在重要的位置。这芳香只有上帝和魔鬼能够抵御,凡人根本无法抗拒,只有乖乖地举手投降。”

“那你再猜,它是五种香氛中的哪一种?”东方晴这下抛出的可是难题。

“是紫毒。”

“这么肯定?”

“它不难猜中,你偏爱紫色调。”

“嗯,聪明。你更喜欢Poison,还是更喜欢Chanel?”

“我爱屋及乌,当然是‘Poison’啦!玛丽莲·梦露曾说,她最喜欢穿的衣服是‘香奈尔(Chanel)5号’,我看,你最喜欢穿的衣服就是‘紫毒’了。”

“是啊!香水是爱情的烟幕弹,你怕了吧?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最喜欢裸睡,身上一丝不挂,真的只剩下那层若有若无的香氛。我家保姆刚来那阵,还不太懂规矩,有一次夏天的早晨她进入我的卧室,吓得大声惊叫,三魂六魄差点全吓得不翼而飞了。呵呵,太搞笑了!”

“你就绝对不会用这一招来吓我,对不对?”费浪打趣她。

“切,美的你!我有言在先,我喜欢一个人睡,你今天照旧睡客房。”

“行,我也喜欢一个人睡,睡得更踏实。再说,我想,你也不愿变成爆米花,对不对?”

“吹吧,你反正是吹牛大师。”

费浪在矮柜上看到了一个名叫Dermaroller的滚筒,外层布满了上百个细小的针头。

“这是什么玩艺儿?”费浪把玩着它,产生了好奇心。

“是美肤工具,女人为了美丽不惜自虐。”东方晴笑道。

“哦,用它在皮肤上滚动吗?会不会痛?”费浪感到惊讶。

“是啊,很痛,它能把毛孔扎出血来,一个疗程需要反复刺激,绵密的刺痛会促使身体产生更多的胶原蛋白来修复伤口,这个修复的过程会使肌肤呈现前所未有的光泽。”东方晴的解说比电视上的解说更到位。

“难怪你神彩非凡,光芒四射,原来你使用了秘密武器啊!”费浪把东方晴揽在怀里,作势要用那个滚筒去扎她裸露的胸脯和大腿。她巧妙挣脱,逃开去,然后问费浪:

“哎呀,几点了?”

“九点一刻,怎么啦?”

“我要去打一个电话。”东方晴的神色略显慌乱,她赶紧穿上睡衣。

“我去给你拿手机。”

“不用,我去楼上用座机打。”

费浪躺在沙发上,没动,东方晴趿着拖鞋上了三楼。她打电话干吗要上三楼?费浪感到有点纳闷,他记起以前两人在MSN上聊天,她也有几次在晚上说要打电话。这次,她好像有意回避他,这令他感到略微有些不快。费浪太敏感了,这样其实不好。费浪闭上眼睛,努力收敛注意力,去倾听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却是枉然。费浪仍在疑惑,东方晴的这个电话不简单。住在这栋独立别墅中的女人能简单吗?

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放完了,音响停顿下来。费浪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不得要领,也不可能得出什么可靠的结论。直到东方晴的小手轻轻拍打费浪的脸颊,他才回过神来。

“傻瓜,想什么?”

“想你啊,满脑袋里只有你,怎么办?我已成了废人一个。”

“要是有香喷喷的软饭,你吃不吃?”

“嗯,吃还是不吃?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费浪,我说这话用的是玩笑的语气,骨子里是认真的,我想再赚个几百万就收手,你呢?想写作就继续写,著书不用为稻梁谋,只为开心。不想写的时候,我们就去周游世界,笑傲江湖。”

“要那么多钱干吗?钱多了未必是好事。你赚了几百万,准定能收手吗?”

“几百万并不多,我们要给孩子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对不对?国内的大学教育质量越来越糟,只能培养出‘实用工具’,根本培养不出爱因斯坦所极力主张的‘和谐发展的人’,我们必须把儿女送到国外去留学,没一大笔钱不行。别人钱多了可能会烧心,我们不会的,我的目标就是八百万,下半辈子,我们不用出去辛苦拼搏,不用为过上宽裕的日子大伤脑筋。”

“那你得花多少时间去赚足这八百万?”

“快则两年,慢则三到五年。我现在的积蓄是一百多万,差不多全都投放在股市中。”

“股市似乎也遭遇了冰灾,牛气不复存在啦!晴,你把这么多资金放在股市中,有风险啊!”费浪为东方晴感到担心,他不炒股,但他经常留意股市的动态。

“是啊!我受了某些股海专家的误导,原本想在四千多点上抄底,结果连腰都没抄到,只抄到下颌,想起来真后悔,现在割肉,又不忍心,真是进退两难。”

“股市中有一些语录非常精辟,我记得这样三句:第一句是某位哲人说的,‘上帝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上帝要使人疯狂,必先使人贪婪’;第二句是一位资本市场上的高人说的:‘买下跌的股票就像接一把往下掉的刀子,正确的做法是等刀子掉到地上,弹几下,不动了,这才把它捡起来’;第三句是股神巴菲特说的,‘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别人恐惧时我贪婪’。今年是奥运年,大家都认为牛市会牛到奥运会开幕为止,贪婪的人纷纷建仓进货,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事?开年就是一场大冰灾,预兆不祥啊!我有个不太成熟的建议,你现在学习股神巴菲特,割肉空仓,等到人人都感到恐惧的时候再杀入股市,全力抄底,只有这样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白了,在熊市炒股就是玩一个‘V’形游戏,素来就有‘左侧交易法’和‘右侧交易法’之说,前者是在股票狂跌时买入,后者是在股票缓慢回温时买入,真能抄到底的人并不多。‘右侧交易法’相对安全一些。”

“费浪,纸上谈兵,谁都能保持理智,真要是入了市,整个人的智商至少会垂直下降一半。现在不谈这个,一谈,我脑袋就大。”东方晴微皱双眉,摇了摇头。

“不谈这个也行,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何?你只管答记者问,要是不愿或不便回答的话,也可以不回答。”

“好吧,费记者,你只管问。”

“以前,你深爱过谁?”

“哼,你一上来就提这么敏感、刁钻的问题,换上别人打探,我可真不会回答他。怎么说呢?我当然爱过,爱得很深,也伤得很深。正是那一次的爱和伤,让我改变了人生的走向。”

“哦,看样子,不是故事,是事故啊!有那么严重吗?”

“很严重!那是我读大二的时候,周末陪一位高年级的师姐参加商业活动,偶然认识了他,一个很帅气的商人,一家化工企业的邹姓老总。他谈吐不俗,殷勤周到,要了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他的表现真是出人意料,第二天上午九点钟,附近的花店给我送来了十一朵红玫瑰,说是邹先生送的,有一张卡片。我们整个宿舍都轰动了,她们差一点把我的卡片抢走,去先睹为快。卡片上说:‘玫瑰花要找到美女不难,但要找到与它适相匹配的美女并不容易,现在总算找到了!’他约我一起吃晚饭。你不知道,那时我内心狂野,言谈举止却有点拘谨,并没接受他的邀约,我觉得这样的商人只是见色起意,不可能动用真感情。何况他三十多岁,肯定已有家室,这样的馋猫,可不能让他闻到腥味。此后,他不断送花,不断约我,还说,他并没有结婚,他是事业型的男人。有一句话说到家了,那就是‘好女怕缠郎’,我们宿舍里的女同学多半都帮他说话,认为我做得太过分了,去吃一顿饭,能吃死人吗?都什么年代了?过了千禧年,已是新世纪。别人推,自己移,我就迈出了第一步。这人啦,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后面的步子就停不下来。他那张嘴太能讲了,女人最敌不过的就是巧舌如簧的男人。他送了不少贵重礼物给我,玉的,金的,我都不敢戴,不敢拿出来示人。当时,我有些稀里糊涂,因为是初恋,而他的经验十分老到,我很快就坠入了爱河。但一年后,有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找到学校来,她用十分冷傲的语气告诉我,她是邹某的结发妻子,他们结婚已经快十年了。听了她这话,我真是如雷轰顶。他妻子的素质并不低,她并没有打我骂我,也没有当众揭露真相来羞辱我。但我感到她的威慑力特别大。她走后,我万念俱灰,万念俱空。连续几天,我都关机,不接任何电话,他给我发了几十条短信,我全都不回复。直到有一天,他站在我的宿舍门外,神情憔悴不堪,我终于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我的闺密都大为吃惊,但她们隐隐地感到,我和他的感情已遭遇危机。我们走到未名湖畔,坐下来,他开始自责,他说他是个卑鄙小人,欺骗了我,他有妻子,但他这么做是因为太爱我,所以不敢正视残酷的现实,不敢告诉我真相,怕我不再理睬他。他边说边哭,一个成功男士变得如此可怜兮兮的,我真不知应该说什么。我问他是否爱他妻子,他说原先爱过,后来不爱了。我问他为何不离婚,他说他妻子是习惯性流产,一年前又查出患有子宫癌,他要是跟她离婚,她就会跳楼自杀。听他讲完这些不离婚的理由,我对他说,既然这样,我决定离开你,永远不想再见到你!我的话说得很决绝。说完这话,我就走了。他追上来,想挽救这份感情,但我已心硬如铁。这件事情没过多久,有一天,我师姐突然告诉我,说是他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伤势过重,当场就命赴黄泉了。我独自一人去未名湖畔痛哭了一场,固执地认为,是因为我断然决定分手,致使他心力交瘁,神思恍惚,所以他才会在高速公路上车毁人亡。他的告别仪式我想去,却不可能去,他妻子在那儿,我不忍给她难堪,我也担心自己面对他的遗体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会当场崩溃。那天上午,我坐车到殡仪馆附近的地方,望着高高烟囱上的袅袅青烟,猜想他能在天空中看到我。那一回,我大病一场,差点要休学。我的初恋就是这么不堪回首,这道伤痂愈合后,我一直不敢再去重揭,今天又揭开了,我的心依然疼痛。费浪,快抱紧我!”

费浪抱紧东方晴,她的泪水在流淌,身体在颤抖,他抚慰她,说道理给她听,都不顶用。也许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停止了哭泣。

“我也跟他讲过桃木匕首的故事,他也想看这把桃木匕首,却一直未能如愿。有时,我想,这是一段孽缘,有时我又不这样认为。他骗了我,还是没骗我?我越是想弄清楚,就越是弄不清楚。费浪,你别担心,这段感情的阴霾,我已经将它从心底扫除,我现在爱的是你,将来爱的也是你,你不许伤害我,不许欺骗我,好不好?”

“好,我向你发誓,如果我伤害和欺骗你,就天打五雷轰……”

这句话费浪还没有说完,东方晴已伸出手来,捂住了他的嘴,她害怕听到不吉祥的话,更害怕遇到不吉祥的事。

“我去把桃木匕首拿来,我要将它送给你!”

费浪再一次见到红桃心木的匣子和红桃心木的匕首,桃木真如古人所说的那样具有辟邪的神验吗?费浪表示怀疑,但他不敢说出这种怀疑,不愿意因为他的话破坏眼前的气氛和东方晴的心情。她双手合十,喃喃低语。仪式完了,她捧着桃木匕首,对费浪说:

“费浪,这把桃木匕首是我外公赠送给外婆的爱情信物。外婆临终前将它遗赠给我,她给了我深情的祝福。现在,我将它送给你,祈愿它能够辟邪消灾,祈求众神能够眷顾,保佑你我从此不离不弃,携手走完人生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