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华，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内容摘要：大力发展中小成本电影符合中国国情，也符合当今世界金融风暴带来的社会现实状况。我国应该大力发展中小成本电影，积极促进中小成本电影的产业化发展、规模化运营，使中小成本电影与企业形成良性互动。中小成本电影存在与发展的重要意义在于盈利，而且是持续盈利。中小成本电影应该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中小成本电影的传播应该注重自身特点与效果。
关键词：中小成本电影产业化发展规模化运营传播
电影业在美国文化产业中举足轻重，在韩国文化产业中几乎占半壁江山，在中国文化产业中成为重要组成部分，也许将来会成为龙头。
产业化背景下的中国电影应该如何发展？大片与中小成本电影关系如何？
大片在国内外市场上取得了较高的票房，但是在内容、美学、艺术等方面引起很大的争议。这些大片具有创造票房奇迹的有利因素，在影片的投资、导演、演员阵容、后期宣传及发行方式等方面优于一般影片。大投资、大导演、大明星的确具有较大的影响力，往往能够引起人们的关注，在票房上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但是，影片本身是否值得人们欣赏和回味，主要取决于该影片的文本因素即叙事内涵和技巧。观众对这些大片的评价差异较大，部分观众表示失望、不满与遗憾。吴宇森的《赤壁》没有能够展示出诸葛亮的足智多谋、周瑜的智勇双全，也没有表现出曹操的雄才大略与致命弱点。这些大片虽然宣称是对经典名著进行现代语境的改编，但是编导们借用这些故事的人物设置和故事框架，部分丢失了故事深层的精神内涵。编导在改编时为了突破原著已有的故事结构和矛盾，在一些重要人物与关键情节上进行创新尝试，结果搞得不伦不类，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难以使熟悉原著的观众产生兴奋感和认同感。
大片风险大，基本上是著名导演才有机会拍大片，而普通导演则很难有机会拍大片。普通导演占大多数，他们拍出了一些精彩的电影，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大片。
大力发展中小成本电影符合中国国情，也符合当今世界金融风暴带来的社会现实状况。因此，我国应该大力发展中小成本电影。
一、中小成本电影的产业化发展
一般来说，投资人民币1000万~5000万元为中等成本电影，投资人民币10万~900万元为小成本电影，投资人民币5000万元以上为大片。
中小成本电影的产业化发展越来越重要。
中小成本电影中有部分优秀的故事片、纪录片与动画片，在电影产业与电影艺术等方面为我国电影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实现了投资与回报的良性循环。如《云水谣》《独自等待》《李米的猜想》《天狗》《牛郎织女》《宝葫芦的秘密》《勇士》等。
中小成本电影在产业、艺术与市场等方面具有较强的敏锐性与灵动性，可以更好地开发现有的资金资源、人才资源与文化资源。如《风雪狼道》《长调》《蓝莓之夜》《左右》《立春》《保持通话》《五颗子弹》《如果·爱》《三峡好人》《图雅的婚事》《墨攻》《伤城》《姨妈的后现代生活》《苹果》《天下第二》《我叫刘跃进》等。
中小成本电影应该走精品化的道路。中小成本电影资金虽然有限，但是好钢应该用在刀口上——把主要资金用在影片制作上。不仅要有精彩的故事、清晰的画面、悦耳动听的声音，同时还要通过编辑技术把精彩的图像和声音组合起来，达到既突出艺术形象又增强视听效果的目的。宁浩导演、张承、岳小军、宁浩编剧的《疯狂的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提供了一个小成本电影赚大钱的范本。郭涛、刘桦、连晋、黄渤、岳小军、侯姝表演形神兼备，比较到位。本地小偷熟悉世态民情，善于因地制宜。国际大盗坐飞机行窃，飞墙走壁，本领高强。包世宏担任保卫科长，为国为民赤胆忠心。谢小盟是一个小败家子儿，他是谢厂长的儿子，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借拍照偷取翡翠。谢厂长是一个大败家子儿，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使工厂一步步垮掉。黑老板冯董事长贪婪狡诈，心狠手辣。瘪三秘书穿西服撑不起来，是一个奴性十足的走狗形象。该片人物语言生动有趣，充分表现了人物的个性。
谢小盟说：“与爹斗，其乐无穷。”表现出一个败家子的嘴脸。本地小偷老大道哥说：“搬、搬、搬，再搬就搬到局子里去了。”
“什么素质啊？”揭示出他具有一定的社会经验，能够随机应变。
本地小偷老二说：“搞绑架，我们不专业。”“肥水不外流。”产生出一种黑色幽默的效果。国际大盗用广东方言说：“我顶你个肺”，突出了他虽然善于独往独来、但是由于缺少帮手被本地小偷戏弄后的恼火与无奈。瘪三秘书称赞黑老板冯董事长：“百步穿杨！百步穿杨！”结果后来与冯董事长吵架时被冯董事长射死，这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包世宏说：“你们这些败家子儿！”表现了他的悲愤与痛苦。
该片结尾意味深长：冯老板百步穿杨射杀瘪三秘书，国际大盗杀死冯老板，包科长抓住国际大盗，本地贼头撞到车门而死。真是嬉笑怒骂皆电影，黑色幽默比较明显。该片摄影不断变换角度，善于用俯拍与特写镜头，突出人物的主要特点，与影片的情调高度吻合。
中小成本电影类型应该多样化。目前我国中小成本电影类型较少，显得比较单调。中小成本电影各种类型都应该尝试，都应该发展，如爱情片、侦探片、战争片、伦理片、科幻片、魔幻片、武侠片、黑帮片、灾难片、恐怖片、喜剧片等等。饶曙光说：“商业电影类型化和本土化，应当是中小成本电影的主流路线和基本策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拍出能够满足观众观赏快感的‘好看的电影’，就会有更多的人有信心投资电影，更多人走进电影院看电影。”饶曙光、毕晓喻：《中小成本电影的困境与策略——以现实题材影片为例》，《当代电影》2008年第6期，第11页。所言确有道理。《李米的猜想》《画皮》《即日启程》《夏天，有风吹过》《牛郎织女》《黄石的孩子》《风雪狼道》《长调》《蓝莓之夜》《左右》《立春》《耳朵大有福》《突发事件》《公园》《胡同里的阳光》《破冰》《江北好人》《保持通话》《文雀》《北京等待》《海角七号》《当樱花盛开》《剑蝶》《宝葫芦的秘密》《花开有声》《十全九美》等中小成本电影取材广泛，类型多种，风格多样，表现了人的复杂性与多侧面性，鞭挞了假、恶、丑，讴歌了真、善、美，颇有新意，动人心弦，让人深思。
《李米的猜想》由曹保平编剧、导演，由周迅、邓超、王宝强、张涵予主演。该片故事引人入胜，悬念扣人心弦，表演自然真切，十分感人，因此获得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奖和2008年中国高校影视学会奖。
《画皮》改编自清朝蒲松龄的小说《聊斋志异》中的一个故事，将原著一个书生因贪恋鬼魅美色而招致杀身之祸的故事变化为魔幻外衣下现代人的一场家庭婚姻危机。电影《画皮》展现的是人鬼世界的爱恨情仇，它让观众看到的不仅是西域沙漠的迷离风光、庭院花园的雅致清新、吃心厉鬼的血腥恐怖、人鬼的搏斗厮杀……在这些亦真亦幻的视听语言背后，展现的是核心价值观——什么是爱？王生虽然很爱他的妻子佩蓉，但是他又抵挡不了绝色美女——画皮鬼小唯的诱惑，他在理智和情感之间徘徊挣扎。小唯、小易、王生、佩蓉、庞勇、夏冰等个性比较鲜明，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喜剧片《十全九美》于2008年8月在全国热播，实现了小成本赚大钱的目标，票房达到4300多万元。《十全九美》情节与细节不求深刻，但求娱乐，显得轻松愉快。它虚构了明太子朱笑天热爱木匠手艺，为了得到《鲁班书》而悄悄出宫苦苦寻觅，途中与欲为父报仇的侠女唐小蝶产生恋情，又让豪门千金抛中绣球，从而闹出一场三角恋，还被知府密探误当皇陵盗墓贼而一路追捕。误会、巧合、三角恋加上搞笑，把观众逗得笑声阵阵。该片有些细节比较生动有趣，具有插科打诨的效果。《十全九美》一些台词幽默风趣，引人发笑，具有深化主题、突出人物个性的作用，也蕴含着一定的生活哲理。
中小成本电影题材应该多样化。既要有现实题材，又要有历史题材、科幻题材、魔幻题材等等。我国中小成本电影以现实题材与历史题材所占比例较大，科幻题材、魔幻题材所占比例很小。周星驰的《长江七号》有些变化，具有科幻色彩，可以说是一部科幻片，在中小成本电影题材多样化方面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取得了可喜的进步。科幻题材电影与魔幻题材电影需要大量的特技镜头，成本很高，是不是中小成本电影拍不了科幻题材电影与魔幻题材电影？是不是只有大片才能拍科幻题材电影与魔幻题材电影？其实不然。《长江七号》《蓝血人》等便是例证。只要恰当地安排真人表演与特技镜头的比例，中小成本电影也可以拍出精彩的科幻题材电影与魔幻题材电影。
有些中小成本电影制作比较粗糙。人物个性不够鲜明，台词简单化，政治性较强，有的比较牵强附会，比较生硬，艺术感染力较弱，如《搏击操》《七彩马拉松》等。《十全九美》虽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但是也出现了一些薄弱环节。缺少使人感悟的内涵，举重若轻的喜剧艺术不够，模仿痕迹比较明显，恶搞成分较多，部分语言显得不伦不类。
二、中小成本电影的规模化运营
中小成本电影应该进行规模化运营。
大片比较容易进入主流院线，挤压了中小成本电影的发展空间。
最近几年我国每年生产中小成本电影200~300部左右，其中只有少量的影片进入了主流影院，大部分的影片只能通过网络、电视、光盘、高校剧场或者国外等渠道发行。从当今电影市场来看，院线是影片实现其效益的主要渠道，院线的丢失无疑是最大“买主”的失去。因此，如何使中小成本电影进入院线是制作方和发行方必须想方设法解决的关键问题。
可以制作中小成本电影系列，形成系列效应。可以形成中小成本电影集群，形成集群效应。2008年我国放映了《买买提的2008》《筑梦2008》《闪光的羽毛》《隐形的翅膀》《扣篮对决》《一个人的奥林匹克》《加油中国》等一系列奥运体育电影。这些奥运体育电影表现了强烈的拼搏精神与人文关怀，既强调个性张扬，又重视团结协作，展示出青春之美、形体之美、力量之美，赞颂了坚强的意志与乐观的心态，给人以激励与鼓舞。受到观众的好评，在艺术与市场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拼搏精神与人文关怀是这些奥运体育电影的主题，也是灵魂。《闪光的羽毛》以羽毛球冠军的摇篮安化为背景，以唐九红、唐辉、贺向阳、龚智超、龚睿娜、陈琳、黄穗等世界羽毛球冠军以及启蒙教练文巨刚等为原形，塑造出九红、珊珊等个性鲜明的运动员形象与文振天等坚韧宽厚、训练有方的教练员形象。该片表现出顽强的拼搏精神，这在珊珊与她的教练文振天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九红、珊珊等几名羽毛球种子选手少儿时代在教练文振天的真切关爱与精心培养下，勤学苦练，自强不息，克服各种困难，走出一条成功之路，翱翔在广阔的蓝天，逐步成为世界羽毛球冠军，为国争光。羽毛球比赛主要靠个人，其实团结协作也很重要。选手之间会相互影响，该片生动而深刻地表现了羽毛球运动员团结协作与相互促进的精神，真实感人。从少年羽毛球种子选手到青年羽毛球种子选手，镜头拍得十分清晰，层次感很强，一次又一次的羽毛球练习与比赛拍得高潮迭起、扣人心弦。
《筑梦2008》以鸟巢的设计、建造为线索，讲述了跨栏运动员刘翔、体操小运动员等故事，展示出中国人与理想一起飞翔的精神，表现了浓郁的人文奥运之情。刘翔本色演出，勤学苦练，自强不息，走出一条成功之路，翱翔在广阔的蓝天，真实生动，非常感人。
《隐形的翅膀》塑造出身残志坚的残疾人运动员形象。在辽阔的内蒙古草原上，15岁的花季少女志华，在与同学们的一次出游中，一场意外事故让她不幸失去了双臂。面对失学和生活无法自理的艰难处境，她想自杀了结一切，父母的爱唤醒了她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她起早贪黑，摸爬滚打，自强不息，刻苦训练，积极迎战全国残运会，取得了优秀的成绩，创造了奇迹。奇迹来自残疾人的拼搏精神。残疾人用拼搏抚平心灵的疮疤，用拼搏恢复了自信心。用拼搏点燃了复苏的精神，用拼搏启发人们怎样走出困境。该片感人至深，让人热泪盈眶。
《买买提的2008》表现足球比赛，竞争性强，节奏较快。队员个性张扬，甚至飞扬跋扈。在关键时刻，他们还是强调只有团结协作，才能取得胜利。该片表现了买买提足球队的团结与执著，由衷赞美他们的自信与生气勃勃。该片故事好看，表现出昂扬顽强的精神。个性张扬与团结协作不仅来自队员、教练，而且来自观众。广大村民了解足球、喜欢足球，他们在足球场情不自禁地给足球队呐喊助威，从而使影片进入一个新的高潮。镜头常常定格在趣味十足的场景；镜头剪接自然流畅，让人感觉十分舒服。我们能看到十几个少年在镜头特写下的表情很独特，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当他们第一次参加足球比赛，他们在场上表演时反映出来的一组表情特写，非常搞笑。女教练长得很漂亮，买买提的一些做法的确无厘头。这些镜头独特新颖，突出了人物的个性。
这些奥运体育电影风格多样，有的深沉厚重，有的轻松愉快。《隐形的翅膀》深沉厚重，催人泪下，非常感人，激励人们不断拼搏、奋勇向前。《买买提的2008》具有喜剧色彩，好玩、有趣，让人轻松愉快。孩子们各有特点，都力求上进。他们具有成长中的健康体型和肤色，有着花一样的灿烂笑容，在沙地踢足球，几近纯真的境界。喜剧的夸张风格，透进表演的部分细节。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对于异性彼此，不同的人会有各种各样的表情，各种各样的心思。公开的文体活动，都像精心安排的表演，人类生存的本能暗中激发出他们在异性面前表现的欲望。吸引异性的目的在这个年纪非但没有分散他们的才华展示，反而成了才思汹涌的动力。一个女生参加了男子足球队，他们热血上冲，心气高涨，达到最佳状态。该片节奏有张有弛，搞笑轻松的场景与细节几分钟出现一次，让观众发出会心的笑，娱乐性很强。《扣篮对决》多用摇滚乐，节奏较快，符合该片的情调。《闪光的羽毛》部分深沉厚重，部分轻松愉快。
可以合理而有效地发展中小成本电影价值链。不仅有较高的票房，而且开发出相关的文具、玩具等文化产品，努力实现经济效应和社会效应的最大化。
中小成本电影的规模化生产、规模化运营，形成中小成本电影的集群，从而产生良好而强烈的经济效应和社会效应，并且这种经济效应和社会效应是长久的。中影集团“青年导演计划”便是一个范例，中影集团联合香港寰亚电影公司、香港英皇公司等，共融资1500万元，成立青年导演扶植基金，以吸引和鼓励青年导演拍摄中小成本电影，通过选拔优秀剧本、导演，计划每年扶植5~7位青年导演及其作品，“青年导演计划”初见成效。
三、中小成本电影与企业互动
企业不应该把眼睛都盯着大片，应该把部分资金投入到中小成本电影上，优秀的中小成本电影也会给企业以可喜的回报，从而使中小成本电影与企业形成良性互动，取得双赢。
电影业是一个高风险的行业，大力投资中小成本电影可以降低风险。国有、民营、外资与行业外资本可以重点投资中小成本电影。2007年，中影集团与多家国内外企业公司进行合作，例如与韩国希杰娱乐公司签署战略合作协议，与星美（北京）影业公司签署关于影片《南京！南京！》的投资拍摄协议。这为中小成本电影资金来源拓宽了渠道，有力地推动了中小成本电影的发展。中影集团与海外合拍的中小成本电影有《宝葫芦的秘密》（中美）、《面纱》（中美）、《玉战士》（中芬）、《胡同里的阳光》（中美）等。
企业对中小成本电影投资方式有几种，如按股份投资分成、植入式广告等等。
按股份投资分成是企业对中小成本电影投资的一种重要方式，这种方式风险较小，周期较短。当今金融风暴冲击全球，应该减少虚拟经济的投资，扩大实体经济的投资。电影产业是实体经济的一种，投资中小成本电影，有利于从文化产业这个重要方面发展实体经济。
植入式广告在中小成本电影中得到了灵活的运用。如果植入式广告做得好，那么可以使中小成本电影在未放映之前就收回一半或大半乃至全部成本，从而大大减少中小成本电影的风险。如冯小刚的《手机》《天下无贼》《非诚勿扰》等影片，宝马、长城润滑油、几种主要型号手机等广告恰当地在影片中做了广告，剧情与广告相得益彰，堪称植入式广告的典范之作。尹鸿说：“2007年，派格太合为中国移动量身定做了姊妹片《爱情呼叫转移》《命运呼叫转移》，再次成为植入广告融资的典型案例，吸引了来自中国移动、康佳、诺基亚、万象高尔夫花园以及爱国者广告客户的赞助。”尹鸿、詹庆生：《2007年中国电影产业备忘》，《电影艺术》2008年2期，第17页。再如陆川的《可可西里》，佳能公司在该片做了植入式广告，与剧情吻合，自然而然。2007年，中影集团与欧莱雅（中国）有限公司签署了关于影片植入式广告的合作协议，这为植入式广告在中小成本电影中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中小成本电影会有效地给有关企业做广告，从而推动企业的发展。
中小成本电影存在与发展的重要意义在于盈利，而且是持续盈利。中小成本电影应该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疯狂的石头》票房3000万元，《云水谣》票房3600万元，《命运呼叫转移》票房3413万元，《不能说的秘密》票房3670万元，《男儿本色》票房3400万元，《宝葫芦的秘密》票房2200万元，《千机变2》票房2100万元，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这些都是成功的例证。
可是，我国中小成本电影有相当一部分不能够盈利，甚至亏损严重，从而使有关企业失去了投资的信心，这给电影人时常敲起警钟。
四、中小成本电影的传播
中小成本电影的传播不同于大片传播，应该注重自身特点与效果。大片拥有雄厚的资金，可以借助当前最先进的技术、最顶尖的人才、最有影响力的宣传平台来为影片作预告，在传播上往往采用狂轰滥炸的方式，很快形成一个热点或焦点，从而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绩。
中小成本电影资金有限，在传播上不可能像大片那样投入那么多的资金。
从生产到放映，中小成本电影的传播始终担负重任——销售影片。运用成本较低的广播、报纸、网络等进行传播。网络的快捷性、方便性、广泛性、低成本，给中小成本电影传播提供了良好的机会。
中小成本电影应该重视影片上映前的传播，拿出适当资金在影片上映前进行宣传。影片上映前的传播是连接观众与影片的纽带，如预告片、海报等等。影片预告能够唤起观众的一种渴望，观众根据自己对影片预告的欣赏程度，从而决定是否买票。先期广告在影片的筹备或开拍阶段制作出来，主要是为了调起观众的胃口。可以把对有关编剧、导演或演员的访谈，在有关广播、电视、网络、报纸、移动电视上传播，进行预热。《云水谣》制片成本3000万元，中影集团用了1000万元进行宣传，在上映前的一个月内，中央电视台一套、三套连续滚动播出该片的预告片。电影频道在该片上映前半个月开始连续播出20天共120次的影片广告，并在《中国电影报道》栏目每天播出一则有关《云水谣》的新闻。
节约成本，简明扼要。例如《好奇害死猫》的预告片从头到尾仅仅出现四个字：“惊悚、悬疑”。《寻枪》是一部表现困境的影片，因而预告片突出主要人物陷入绝境时用了几个关键词：“诡异、惊悚、焦虑、危机”。
在影片放映期间进行适当的访谈、讨论或争论，在有关广播、电视、网络、报纸、移动电视上传播，以扩大影响，可以引起广大观众进一步关注。周星驰的《长江七号》在热播期间，凤凰卫视《鲁豫有约》有一期节目访谈周星驰和他的干女儿，他的七岁的干女儿在该片中女扮男装，表演精彩。在这次访谈节目中，他的干女儿聪敏大方，受到人们好评。该片电影传播与电视传播、网络传播、报纸传播几乎同步进行，增强了传播效果。
中小成本电影根据不同时间、不同地区的特点应该采用不同的传播方式，从而实行多样化的传播。就传播媒介来看，可以制作出在家用电视、移动电视、手机、影院等不同播放媒介的预告片。就播放地域性的差异，可以制作不同的预告片或海报以适应不同国家不同观众的口味。
2008年中国举办奥运会与残奥会，与之相关开展了一系列宣传奥运会的活动。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改为奥运频道，奥运火炬在国际与国内的传递，在中华世纪坛、首都博物馆等处开辟出宣传奥运体育的专栏，有关学会、协会先后召开了奥运体育电影的座谈会。因此，这些奥运体育电影的播放处于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之中。《买买提的2008》作为第十五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的开幕影片，受到隆重欢迎，主创人员与观众见面，受到人们好评，获得了有关奖项。该片在全国得到了进一步的推广与传播。
2008年我国一系列奥运体育电影在全国相继播放。播放的平台与渠道多种多样，如院线放映、社区放映、乡村放映、校园放映等等，因此，奥运体育电影的受众面较广，上座率较高，在市场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不断加强国际化传播，会使中小成本电影走出国门，不断扩大中国电影的市场与影响。